众人面面相觑,这就是路佐子死亡的真相,仅仅出于一群孩子的妒忌,就选择去戏弄一个少女纯真青嫩的感情,最后用一种残忍地方式撕碎它。
对于知晓事情的真相,却迫于所谓的合群,而选择冷眼旁观、去漠视少女无声的求救,这种人,更如寒夜中的鬼魅,让人心里生寒发怵。
可她为什么要杀死其他二班的学生呢?最该死的,难道不是那个叫牟凯的领头人吗?
这背后肯定还有别的隐情。
盼兮目光冰冷,紧握的拳头,忍着心底的恶心,问:“那你呢,为什么就你和他没事?”
江信鸿的语气带着点迟疑,“或许是,就我一个人没有读过她的日记,也没有唱过那首嘲笑她的歌谣。”
然而,当盼兮继续追问他,知不知道当年路佐子是被谁推荐来这读书的,得到的依旧是否定的答案。
阮澜烛掏出兜里的合照,确认了照片就是当年春游的时候拍摄,也就解释了为何合照没有路佐子。
“那刚刚跟你争执的那个人,是牟凯吧?”
盼兮突如其来的发问,令江信鸿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心想:“这女生,怎么每次问话都这么一招致命。”
“是他,他已经转学走了,他家里人准备安排他出国。我能说的已经都说了,我可以走了吗?”
江信鸿怯生生地看向阮澜烛,他察觉到阮澜烛似乎是他们几人中最有话语权的。
阮澜烛见路佐子的事情了解得差不多,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
“江信鸿!”
刚刚走出几步路的江信鸿,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般转身,结果便天旋地转,下一秒,便看见了蓝天白云,还有背后如潮水般涌来的疼痛。
他被人过肩摔了!
“啊!!”
盼兮拍了拍刚刚抓人的手,带着杀气的声音,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比牟凯这类人,更让人觉得恶心、可恶?”
忍着背部的疼痛站起身,江信鸿心中是愤怒的,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况是往日习惯被人追捧,在同学和老师面前都是三好学生的他。
性格好,不代表没有脾气。但因愤怒举起的拳头,在看见盼兮背后齐齐站立的几人,人数上就已经碾压他了。
“你,好男不跟女斗。”江信鸿甩头便离开,心里默念:识时务者为俊杰。
见江信鸿离去,庄如皎对着盼兮竖起两根大拇指,称赞道,
“小兮,真帅。”
不过为什么不直接扇他几个耳光?这样更爽。
如此这般想着,庄如皎颇为可惜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盼兮看见了庄如皎面露可惜的神态,语气平淡地道出原因,
“力是相对的。”所以用巴掌打人,爽是爽了,但也疼。
庄如皎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呀!”
阮澜烛嘴角勾着一抹笑,眼里都是赞赏之色,“我也是第一次见你这般,嗯,直接。”
直接地用武力宣泄自己内心的想法。
或许是阮澜烛的语言委婉了,黎东源就不一样,直接夸赞道:“这么暴力,我喜欢。”
顿时,引得几人投来不可言说的目光。
庄如皎偷偷拉扯着黎东源的袖口,悄声说道:“蒙哥,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不然他们都以为你是抖那啥的。
性子柔和的凌久时,没有出声评价刚刚盼兮的行为,只是说了一句,“下次加我一个。”
来自伙伴的信任和支持,盼兮眼底的冰冷,如遇春天的呼唤,消融了冬日的寒冰,化成一潭春水。
“好,那下次大家组团。”
“好啊”
“好啊”..........
几人决定再去拜会下刘老师,希望他这次能够配合,不然,黎东源可迫不及待地和他切磋下教学方式的差异了。
在赶往教师休息室的路上,
庄如皎心中仍是不平,道:“我觉得江信鸿说的话,一点都不可信。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是无辜的,所有坏事都推给了那个叫牟凯的人。反正我觉得他们两个都一样,我可记得樱花国那个佐子,是因为两个男同学见死不救才死的。我怀疑他俩肯定看见了佐子遭遇车祸。”
庄如皎的话,不无道理。眼下他们只是听了江信鸿版本的真相,还没听牟凯的呢。
而且,名人伏尔泰曾言: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
江信鸿就是那片自认没有责任的雪花。
盼兮:“那我们就找机会,听一听牟凯的真相。”
庄如皎秀眉一蹙,“怎么找啊,小兮。那个江信鸿不是说,牟凯已经转学,准备出国了吗?他还会来学校吗?”
阮澜烛:“这不还没出国嘛,而且这事,一会还要拜托我们可爱的刘老师呢。”
面对刘老师躲避式回话的固犟,黎东源的拳头狠狠地教会了他,该低头时就低头,打一份工而已,不用将自己的命也要搭进去。
终于从刘老师的口中,了解到老师眼中知道的部分真相。说来,作为老师,尤其是班导师,他是失责的。
他屈服于其他家境优渥学生的背景,无视了贫困学生的呐喊,最后导致了路佐子悲剧的发生。
而且,刘老师也答应了他们,明日一早就用借口,骗牟凯回来学校。
待盼兮几人离开教师休息室后,盼兮直接带着他们再次来到了公告栏,伫立在学校校董会名单前,拿出纸巾垫手,逐一划过去,直到有一张照片被划开。
露出姓牟的校董时,心中已然明了。
凌久时眼神一凛,“居然有一位姓牟的校董?!”
黎东源直接拦住一名路过的学生,一问才知道,这位跟牟凯同姓的校董,前不久已经辞去了校董的身份。
而牟凯刚好也是前段时间转学。
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
阮澜烛笑着对黎东源道,“蒙钰,你和夏如蓓先去食堂,我...........”
没等阮澜烛说完,就被黎东源打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和你去,让夏如蓓和盼兮他们先去食堂等我们。”
阮澜烛对这样的安排,是无所谓。但嘴上多多少少阴阳怪气下黎东源的做法。
分开后,凌久时见庄如皎依然为路佐子的事情,心生低落,善解人意地用自己小时候相同的经历,劝解她。
这也是第一次,盼兮听见凌久时提及自己的童年,他和路佐子一样,同样有过被同龄人霸凌的经历。
盼兮想,这或许是路佐子昨晚会离去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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