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盼兮知道为何在佐子副本过门一刻能听到黎东源震耳欲聋的喊声,原来是阮澜烛向他坦白了:阮澜烛就是阮白洁。这一真相。
回想起最初庄如皎曾跟自己说过,黎东源爱慕阮白洁这一点,盼兮似乎能理解黎东源为何如此愤怒了。
羞愤中带着点怒气。
看见出门没多久又回来的阮澜烛和凌久时,盼兮对着电话那边的谭枣枣说了声:“好,我知道了,放心,他不是那样小气的人。”
语气里都是对那个他的熟稔和亲昵。
随后,温柔含笑地跟凌久时和阮澜烛打了声招呼。“回来啦,厨房有早餐。”
阮澜烛见盼兮刚刚挂的电话,精致的眼眉一挑,“丑橘子打来的?怎么,是负荆请罪?还是想找你这个中间人来求情。”
盼兮嗔怪了他一眼,“别乱给一个女孩子起花名,今天的事情,枣枣跟我说了,这难道不是你故意透露给黎东源他们的。”
阮澜烛不自觉蹭了蹭自己的鼻尖,“还不是白鹿他们太烦人了,而且这位老板也挺麻烦的,索性就让给白鹿他们,省得黎东源一天到晚的电话夺命call。”
陈非一听,视线从他手中的平板移开,瞧向阮澜烛,眼神中透露着,“你可不是那种怕事的人。”
凌久时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头转向陈非,问:“陈非,我刚刚进门的时候,刚好看见易曼曼出门了,他这是要去哪?”
陈非:“小兮给曼曼介绍了一个解压的地方,这不,他现在一出门就去了那儿,而且现在还开始会看一些小朋友才看的动画片,我都好奇小兮到底给曼曼介绍了一个怎样解压的地方了?”
盼兮见陈非他们聊起易曼曼的事情,便也坐下,紧跟着坐下的还有阮澜烛,
盼兮:“如果你有兴趣有需要,我一会将信息发给你。其实那里就是一个解压的地方,你可以随意摔打任何一件物品,不用赔偿也不用被人责骂,如果说特别,那就特别在老板其实是一个心理疏导师。”
凌久时眉头一拧,“你是说,易曼曼最近出现了心理问题?怪不得,前段时间易曼曼的行为,令人感觉怪怪的,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我以为当初他有什么想不通的,后面想通就没事了。”
陈非:“这其实是很多过门人必经的一个过程,那段时间易曼曼其实是抑郁了。这种情况主要集中在二、三扇门中间,撑过来就好了,如果撑不过就...........”
盼兮接着陈非的话,“阿凌,还记得当时吴崎当时说过,玩灵境的很多人之后都出现了精神恍惚、甚至自杀的现象吗?如果撑不过来了,就会成为疯子,最后过不了门,就.......”
盼兮未说完,垂下的眼睑便也说明了一切。
凌久时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好像当初第一扇门死去的人,也在现实中死在他的面前了。
凌久时:“好像我和小兮都没有这种情况。阮澜烛也应该没有吧。”
说完,偏过头看向紧挨着盼兮坐的阮澜烛。
后者回以一个微笑。
陈非也看了一眼阮澜烛,随后才回答凌久时的问题。
“阮哥,我不清楚,但就我看过的人里,除了你和小兮,还有一个人也是这样,对门是没有反应的。”
凌久时好奇地紧盯着陈非,“不是阮澜烛的话,是谁啊,不会是程千里吧?”
陈非抿唇眼睑微阖,点头应是。
“后来我们讨论过这件事,最后我们都觉得他是.........”说着,拿手指轻点了脑门。
未尽的话,都含在这一举动上。
凌久时了然点头。
说曹操曹操到,刚刚还在说程千里的事情,这会他就到了。
程千里是来通知他们,今晚要开火锅派对的。
盼兮起身,“我来帮忙吧。”
阮澜烛也跟着起身,“那我也来帮忙。”
见程千里呆愣在那儿不动,阮澜烛语气放冷,“怎么?我不能来?”
冻得程千里一个机灵,连忙摆手否认,“没,没有,我这不是想着今晚要不要加一瓶红酒,大伙尽兴点嘛。”
阮澜烛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怎么,想套路我酒柜的哪一瓶啊?”
盼兮见程千里这孩子再度被吓得哆嗦,
“阿烛,你就别再吓唬他了,再吓,他就要哭了。”
一声“阿烛”,如同一个闷雷炸响在所有人的脑海里,除了阮澜烛以外。
凌久时声音都结巴了,但也问出几人心声。
“小兮,你什么时候喊阮澜烛,阿烛,这么亲热了。”
盼兮还未回答,“阿烛”本人就已经出声了,只见阮澜烛竖起食指,做出噤声的手势。
“这是秘密。好啦,我们快去准备今晚的食材吧。”
说完便推着盼兮去往厨房的方向,凌久时还想追上去多问几句,刚好有一通电话打来。
彩蛋:(佐子门通关当晚)
盼兮已然早早入睡,只是睡梦中,感觉一股强烈的视线紧盯着她,扰得她梦中总是闪过很多光怪陆离的事情。
一会是凌久时和程千里俩人在沙发上,紧紧拥抱在一起,互诉衷肠;一会是程千里和程一榭俩人兄友弟恭;一会是陈非甜蜜喂食易曼曼牛排................
这都是什么诡异的梦境?
或许是黑夜中投来的目光过于炽热,或许是梦中诡异的梦境太过于惊悚。
盼兮一睁眼便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影,
“咯噔”
当场吓得盼兮心跳直逼180下一分钟。
人影看见自己真的吓得小姑娘了,伸手打开了床头灯,在灯光下露出他精致的下颌,和他妖娆魅惑的一张脸。
盼兮第一时间望向自己的房门,还是正常锁的状态。转头看着三更半夜不睡觉,来撬她门锁的某人,道:“阮澜烛,你是什么癖好?三更半夜不睡觉,来撬锁盯着我睡?”
“昨晚,你和凌凌一起睡了。”
阮澜烛低垂着眼眸,语气可怜兮兮地道。
明明当天早晨已经跟他解释过原因,没想到出门后,他居然半夜摸进门就为了跟她重复这一句话。
盼兮:“你说话,说得完整点,别说的那么歧义,万一被人听见了就不好。而且.......”
话音未落,便被阮澜烛打断,
“昨晚,你和凌凌一起睡了。”
得了,都成了复读机器了。
盼兮眼睛一闭,“说吧,你想怎样?”
阮澜烛一听,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蛊惑人心的笑,声音缱绻地道,
“我也要和你睡。”
盼兮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不行。”
阮澜烛立马扁着嘴,委屈地问:“为什么?你都能和凌凌一起睡,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睡?”
盼兮:“那是在门里,而且当时我是为了保护阿凌,跟现在不一样。”
阮澜烛是懂得挑重点的,眼睛重新绽放光芒,“那是不是在门内就可以?”
一时间,盼兮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了。
说不是吧,就怕他还在这跟她纠结,刚刚瞧了眼闹钟的时间,距离天亮还有挺长一段时间。
说是吧,她怕另一个知道了,也会炸毛。
盼兮决定主打一个端水,跟对待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反正你有的,他也要有。
聪明如盼兮跟睡前刷到的一个小视频博主一样,跟阮澜烛玩了个文字游戏,
“是,如果门内遇到有危险的事,我也可以和你(们)一起睡。满意了吗?可以回去睡了吗?”
盼兮在说“们”的时候,故意稍稍停顿了一瞬,声音细微得如同蚊蝇振翅,除了凌久时,其他人几乎都难以察觉。
阮澜烛见盼兮打定主意不会留他一晚,但等门内再一起睡这个承诺,又似乎有点远。
得寸进尺,是阮澜烛作为人,最喜欢的一个词。
阮澜烛:“等你这个承诺,都不知道猴年马月,谁会希望门内遇到危险啊。”
说完这话,便垂下脑袋,像只被主人遗弃而失落的大狗狗一样。
盼兮想想也是,这好像是诅咒自己啊。
于是,屈服了一下,“那你想怎样?”
低垂下的嘴角,一勾,等重新抬起头,脸还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那我可以多加一个要求嘛,我也想像凌凌一样,你也喊我阿烛,而不是澜烛。”
盼兮见只是一个称呼的改变,想也没想便应口答道,“可以啊,阿烛。”
阿烛一出,阮澜烛的心里宛如绚烂的烟花般绽放,仿佛夜空中璀璨的繁星,闪耀着无尽的喜悦与激动。
最后,阮澜烛是伴着盼兮那如黄莺出谷般悦耳的声音,一声声温柔地唤着他“阿烛”,如蜻蜓点水般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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