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站在顶楼的画室前,阮澜烛举起一只手,让后面的盼兮几人止步。
阮澜烛:“等一下,我去敲个门。”
谭枣枣瞳孔震惊!
敲门?阮哥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只见阮澜烛直走向前,礼貌性地在门口敲了几下,发现没人后,头未转过来,直接手往后一伸。
谭枣枣好奇地看着阮澜烛伸向他们的手,“干嘛?”
被无语到的阮澜烛偏过头睨了谭枣枣一眼。
凌久时见此憋着笑,默不作声。
盼兮默默从发间取下发夹,放进阮澜烛的掌心。当看见盼兮将发叉放进阮澜烛的掌心,谭枣枣才恍然大悟到,嘀咕道:“原来是要拿发叉啊,早说呀,多说一句又不会死。”
阮澜烛抿唇假笑:“会死,被你蠢死。”
谭枣枣:..............
阮澜烛撬开门,便绅士地侧过身,示意几人先行进去。
当盼兮经过他的时候,就被喊住了,“等等。”
盼兮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迟疑,她缓缓转过头,就看到阮澜烛贴近自己,他那高大的身躯仿佛一座山,将自己笼罩其中。
他抬手将刚刚撬锁的发叉,轻轻插回自己的发间,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好了!”
阮澜烛插好发叉后,便绅士地后退了几步,眼神甚是满意,看起来对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
环视画室的四周,平平无奇,画室中央有一幅被白布盖住的画,想来这就是雨中女郎将要在这七天内完成的画作了。
阮澜烛跨步上前,直接一手掀开白布,露出底下未见世的“惊天巨作”——十二苦!
画像中赫然画着十二个人,除了雨中女郎,加上他们这次过门的十一人,刚刚好十二人。
画像中所有的人都是没有脸的,仅凭身上的穿着打扮以及身型才能判断出是他们。
阮澜烛:“十二苦!”
凌久时:“十二苦?可我们只有十一人啊!”
盼兮:“若是加上女主人,那就刚刚好十二个人了。”
谭枣枣:“所以,她是将自己也画进了十二苦里啊?疯了吧。”
谭枣枣看完画后,感觉身上有点冷,“这看起来,有种最后的晚餐既视感啊。我们还是快点看看这里有没有其他线索,早点出门吗?我可想真的是最后的晚餐。”
几人纷纷散开,去寻找这儿有无可用的线索。
谭枣枣找到了一幅女主人的自画像,
“你们看,这幅画是我觉在在这个城堡里最好的一幅画,是不是没那么恐怖!”
说着,将画像摆放在自己身前,展示给盼兮几人看。
见谭枣枣又点评家上身,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继续寻找着线索。
凌久时则发现桌上有一瓶颜色鲜艳的红色染料,若是放在其他画家的画室,或许没那么稀奇,但偏偏它是放在了雨中女郎的画室,她的画偏向灰黑色系的,且画室中央摆放的画作,更是一点红色染料的痕迹都没有。
语气带点严肃谨慎,喊道“小兮、祝盟,你们过来看看。”
阮澜烛拿起桌上装有的红色染料的玻璃瓶,再侧头对着十二苦画作对比,确实没有一点红色染料使用过的痕迹。
随后发现瓶底被刻有“HMY”的标记,发现有点眼熟。
“HMY?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偏头看向凌久时,带着询问的目光,“什么品牌的?”
凌久时也懵了,直言道:“我学理科的,我怎么知道?”
然后,阮澜烛再次偏头转向另一侧,询问式地看了过去,
盼兮嘴角浅笑,“我也不知道。”
到底是哪里见过呢?
突然,脑海中闪过刚刚搜查过的一些画作,上面的署名好像是这个“HMY”!
阮澜烛直接拿着红色染料瓶,转身回到刚刚搜寻过的地方,从中抽出一幅画,翻过背面,将署名位置指给众人一瞧。
“看,和红色瓶子的一模一样。”
盼兮呢喃:“HMY,黄明远!”
凌久时听到了盼兮的呢喃,瞳孔瞬间放大,声量不自觉拔高,“对,是黄明远,HMY是黄明远首字母大写。”
突然,凌久时眼尖看到画桶里有一份报纸,抽出一看,发现上面展示的黄明远大师的作品,跟这间画室里摆放的一些画,一模一样。
“这不是黄明远的作品吗?她怎么摆在这?”
阮澜烛提起一幅线稿,指着报纸另一角的照片,道:“对,你们看,这儿还有杂志上画的线稿。看来他们是在这里创作的。”
说完,谨慎地将手中的线稿翻过背面,检查署名。
惊讶地发现了,手中这幅线稿的署名并不是黄明远,而是WSY!
凌久时惊讶道:“署名不是黄明远,那就不是他画的。”
阮澜烛神色凝重,“这恐怕,不是女主人抄袭了黄明远了。”
按照目前的发现,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是黄明远抄袭了女主人的画作,然后二人大吵一架后,分道扬镳了。
接下来,几人重新来到六楼,发现经过一天后,六楼存放未完成作品的画,又多出好几幅,且有部分是画着他们的房间。
“当—当—当—”
是古堡的钟声。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餐时间。
待盼兮几人回到餐桌前,凌久时警觉地发现,餐桌上少了一个人:杨捷。
凌久时轻轻问了一句:“杨捷呢?”
除了熊漆他们,其余人默不作声,毕竟他们跟杨捷也是第一次见面,彼此关系不熟,也就凌久时对数字一类很敏感,才能第一时间发现少了一人。
熊漆起身道,“我去看看。”
说完便离开了餐桌,前往客房那边。
趁着熊漆去找人的期间,盼兮向一旁为他们服务的管家发起询问:“请问一下,黄明远的落款是不是HMY?”
管家十分有礼貌地回答道:“没错,是他的落款。”
阮澜烛接力追问:“那WSP就是女主人的落款?”
管家惜字如金回了两个字,“是的。”
见此,凌久时试着说一些能触发管家主动说出线索的关键词,“那他们师徒间的关系很好是吧?有没有互相赠送过什么?”
果然,管家接下来的话,验证了今日在顶楼发现那瓶特殊的染料的重要性。
原来那瓶红色染料是黄明远赠送给雨中女郎的。
可是接踵而来又有一个疑问,为何关系闹僵后,雨中女郎还保留着这一瓶染料,还将它放在自己的画室桌上,每次作画都能看到它。
谭枣枣心里想着,怎么这剧情发展听着这么耳熟?好像她之前演过很多次这种类型的戏。(还记得第一次阮哥带凌凌去片场找橘子,当时橘子就是在拍这种戏。)
谭枣枣脸上的表情带着些厌恶,“聊艺术?聊梦想?我看,就是想用感情欺骗她。”
甚至在凌久时提出质疑的时候,她还用自身近期演的新剧,引经据典地分析讲解。
每一次,当谭枣枣聊到她最热爱的演戏时候,她就像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身上会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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