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终于睡醒的吴崎和黎东源才从凌久时口中,得知昨晚他们睡后发生了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
黎东源立马来到盼兮面前,担忧问道:“小兮,怎样?你没事吧,昨晚那么危险,应该叫醒我,我来就好,来一猪,打一猪。”
凌久时见状,立即闪身挡住黎东源,道:
“呵呵,昨晚你俩睡得跟猪似的,如果不是我和小兮及时念出童谣,不知是你打猪,还是猪打你。”
英雄救美这一步已然是慢了多步,但黎东源还是觉得自己还可以努努力,
“这不是因为这油灯里加了曼陀罗,我才一睡到天亮嘛,不过说来奇怪,怎么你和小兮好像都不怎么受影响?”
盼兮:“其实大家都受到影响,只是影响的大小。因为每个人有不同的呼吸节奏,身体对于一些事物也有一定的抵抗性,综合而言,我和阿凌收到的影响较小而已。”
吴崎和黎东源听完盼兮的解释,算是接受了。
昨晚他们房间油灯的灯油已经或倒或消耗,今日他们必须找到新的,所以今日他们必须进到严师河房间取回那些被偷换的油灯,以及“看看”那传说中的族谱。
凌久时他们躲在暗处,等严师河他们一出房门,便立即来到严师河房间,撬开门锁走了进去。
黎东源一打开柜子,入目的就是他们所有人房间内偷换掉的油灯。
而吴崎则在枕头底下找到了族谱。
原本他们不打算打草惊蛇,等找到后看完就还回去。
但昨晚油灯被换事件发生后,这一打算便没了,反正都撕破脸,族谱他们就收下不还了。
尤其,族谱也不属于他们,只是他们先发现的而已。
凌久时将其中一盏油灯放到背包里,其余的油灯则来了一手“灯下黑”,全部藏在严师河他们房间的床板底下。
量他们怎么想都不会想到,油灯自始至终都在他们自己的房间。
等凌久时他们回到自己房间,翻开族谱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下面是日期和数字,看着不像是封面所写一样,是“族谱”。
盼兮:“是买卖孩子的账本,只是封面做了伪装。”
盼兮一眼便瞧见了所谓族谱的伪装。
凌久时:“所以名字下面,是被买卖的日期和金额!”
黎东源:“疯子,自己的孩子丢失了,也要拆散其他父母和他们的孩子。”
吴崎:“这就是,自己的伞破了,就要把别人的的伞也撕烂。”
凌久时:“走吧,先去吃饭,今晚我们去祠堂,想来孩子献祭的差不多了,他们不能将全部的孩子集聚在最后一天运出去,只要数目达到一定阈值,就要运送一批孩子离开。”
恰逢他们出房门,去往楼下用餐的时候,严师河和小浅回来了。
想必一会他们就会发现昨天辛辛苦苦偷换得来的油灯和族谱都不翼而飞,不知他们脸上的表情会是如何的精彩。
果然,当他们用餐的时候,严师河带着小浅气势汹汹而来,但脸上还强装笑容,询问他们是否今早都在院子里。
凌久时轻轻吐出一根鸡骨头,低声暗骂一句:“呸,有脏东西。”
随后像是回过神儿来,看见严师河好像问他们问题,于是道:“怎么,有事吗?”
严师河见他们几人面上毫无破绽,心知他们嫌疑最重,但他又毫无证据,只能轻描淡写过去,“没,没事,随便问问,你们继续。”
只是回去座位后,吃饭的全过程都盯着他们这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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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久时他们打算今晚就行动,现在他们猜测能找到钥匙的地方共两处,一处就是丢失的孩子身上;一处就是于付氏孩子的牌位。
钥匙一般出现在门神身上,或与门神密切相关的人或事物上。
尤其他们验证了正确油灯和童谣的使用上,即使被门神发现他们知道真相,只要不触犯禁忌条件,门神就奈何不了他们。
若是迫不得已,真对上门神,只要不是魔法攻击,那都不是事,他们这里有两大高手在,二打一,绝不落下风。
凌久时看着牵着孩子的盼兮,道:“小兮,你今晚就先带着小哲去找王大叔,我和黎东源他们出去找孩子和钥匙,等拿到钥匙,到时候一起过门。”
小哲似乎有所感知,声音怯怯问道:“姐姐和哥哥们,是不是要离开了?!”
黎东源蹲下身子,与小哲视线平视,
“别怕,小哲,哥哥和姐姐都帮小哲找好人家了,还记得祠堂门口的王叔叔嘛,如果明早睡醒,我们没去接你,以后就和王叔叔住,好吗?
他会照顾好你,帮你治眼睛和供养你上学的。
费用方面我们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不用担心。
如果王叔叔对你不好,你就去祠堂杂物间那儿,东南角处,有一块突出一点点的砖头,里面有一些碎金子,你可以拿出来,到时候你可以去哪就去哪,也可以拿出治眼睛。”
小哲无神的眼睛已经慢慢凝聚了许许多多的小珍珠,它们在眼眶里打着转,欲落未落,像是不想在他们面前露出伤心的样子,努力装作小大人模样,
“好,我知道了,祝姐姐和哥哥们一路平安,如果,如果还可以回来的话,记得来看小哲。”
“好”
“好”
“好”......
凌久时三人分别在小哲蓬松的头发上,揉搓了几下,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在凌久时他们离开后,盼兮没有将小哲带去找王大叔,而是等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去找于付氏。
“扣扣扣........”
不想开门迎接盼兮和小哲的是,一道凌厉的刀锋。
“咻——”
盼兮拉着小哲侧身躲过,同时道:“有小孩在。”
刚要横扫过来第二下的刀刃,闻声而止,一位艳丽而鬼魅的妇人收起刀,眼神十分不友好地看了过来,道:
“刚刚你的朋友冒然闯进我房里,被打跑。怎么?你现在带着小孩过来是什么意思?求情吗?”
于付氏说着,脸上的肌肉又再次不受控制地抽搐,似乎越是情绪激动,抽搐的频率就越高。
“只是想离开之前,跟你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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