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三人回到房间,一推开门,便见屋顶被人捅破了,雨水正哗啦啦地落,打湿了他们的“三人床”。
“看来是有人嫉妒我们啊。”
阮澜烛的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但眼底的寒芒像是已经上膛的枪,随时射出。
凌久时抬头看了眼,下得正欢的雨水,嘴角一扯,“嫉妒我们,就来我们房间捅破我们屋顶?我看,是想害我们多点。不用想,就知道是崔学义下的烂招。”
“我们没得住,他们也要一起。”
说完,盼兮直接转身出门。
“欸,小兮等等我。”
凌久时和阮澜烛像是两尊门神一样,紧紧地跟在盼兮身后。
敲开崔学义三人的房间,抬头一看,朱唇一勾,开口道:“你们房间也‘漏雨’?”
“崔学义”:“是啊,谁也没想到,这房间会漏雨啊。”
盼兮再低头瞧了眼,一个盆子正滴滴答答地接滴落的雨水。
而地上一点水迹都没有,这接雨水的盆子还真是及时啊。
阮澜烛指了正低头一手捂着脸的崔学义,轻飘飘地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崔学义”:“啊,他啊,老毛病犯了,一会就好。”
盼兮一看他说话都不利索,显然平时的他,是一个不会说谎的老实人。
可惜啊,这两个人眼神不好,居然跟了崔学义一队。
凌久时堆起一脸假笑,“不行的话,就换个房间吧,这后院的房间多的是。”
这次,阮澜烛他们的手气“十分不好”,换到了一间有三张床的房间。
开门一瞬,阮澜烛和凌久时两个人心里一咯噔,“坏了,现在撤还来得及吗?”
“手气不错啊,一下子就换到了有三张床的。”
盼兮欣喜地第一个走进去,这次她提前闭眼休憩,让自己进入一个浅睡的状态,将自己的听觉汇集在外面淅淅沥沥下着的雨声中,等一个今晚很大可能不会出现的歌谣。
落在她后面的阮澜烛和凌久时,俩人眼里充满了无奈,摇摇头,分别走到两旁的床,休息去了。
“丢啊,丢啊,丢手绢,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抓住他,快点快点抓住他................”
歌谣声起,盼兮和凌久时俩人瞬间睁开双眼,但相比凌久时还略带困意的眼眸,盼兮眼睛是一片的清明,好像她一直只是闭目养神,并未真正睡去。
他们轻轻推醒了阮澜烛,来到窗户边,将窗户悄悄地推开一条缝。
因为这院子是四合院的结构,无论他们换到哪一间房间,他们都能从窗户往下俯瞰清楚院中的情况。
但他们都很好奇,是谁淋到了雨。
院中赫然出现了好几个扫晴娘,但他们的脸上是一片白色,没有任何表情,像是等着有人为他们画上一张脸。
他们围聚在一个人的周围,其中最外围有一个扫晴娘正不停地转圈,歌谣的声音就是从他们这些没有表情的扫晴娘里传出。
三人定睛一看,站在扫晴娘中间的人,就是今早坐在憨厚男旁边的那个女生。
三人一脸震惊地看向对方,期望有一个人是知道点儿情况的。
可惜,他们所有的行动都是捆绑在一起,谁也没有多知道一点。
突然,转圈的那个扫晴娘将身上的白布盖在女人头上,盖上去的一刻,刚刚还没有脸的扫晴娘,倏然出现了一张脸。
这时候,npc撑着伞从屋檐下走到了院中,站在扫晴娘们身边,有了脸的扫晴娘一转身,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看见了窗户边的他们。
阮澜烛眼疾手快地合上窗户,“呼——吓死我了,刚刚那个有脸的扫晴娘突然转过身,那双眼睛像是能瞧见我们一样。”
凌久时咽了咽刚刚一直因情绪紧绷不敢咽下的口水。
盼兮:“看见刚刚npc手上的雨伞了吗?应该就是这镇上唯一一把。”
盼兮说完这话,眼睛看向阮澜烛。
阮澜烛见盼兮说完npc手上的雨伞,便朝他看了过来,他心里就知道,她是想要去拿人家手中的伞。
明明自己手上已经有一把能挡雨的伞,还想要npc手里的那把,欸,真贪心,不过他喜欢她的贪心。
阮澜烛:“已经有了新的扫晴娘,明天会放晴,借此机会,我们去将npc手里的那把,拿过来吧。不然.....”
“不然就肯定落在崔学义他们手上。明天,我们一定要拿到npc手里的雨伞。”
凌久时直接接过阮澜烛的话,要是npc的伞真落在崔学义手里,他心里肯定膈应死。
晨时,天光乍现,房间外便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吵架声。
被吵醒的盼兮,推醒了还在挣扎着继续睡的凌久时,和一直睡得十分安详的阮澜烛,
三人下楼后,环视争吵的两队人,人数一数,少的就是昨晚那个女人。
而被挂上去的扫晴娘,它的表情由呆滞变成了哭泣。
“吱嘎”(木门合上的声音)
盼兮余光扫见了刚刚一直偷偷他们讲话的npc。
昨天还没发现,原来npc的房间就在挂扫晴娘一侧的房间里,离门口就几步路距离。
阮澜烛和凌久时也发现了,凌久时声音细若蚊蝇,眼睛在附近转悠着,假装没发现npc的样子,
道:“他在这,我们怎么进去看?”
阮澜烛:“先等等吧。”
就在此时,盼兮和凌久时听见了不远处,严师河熟悉的烟嗓,他终于开口了。
应该是他们第一次听见对方在这道门里开口说话了。
凌久时唇角露出一抹坏笑,对盼兮和阮澜烛做了一个手势,便转身离开了,奔着声音的来处去。
等盼兮和阮澜烛悠悠然到的时候,崔学义他们正急忙否定刚刚没有人说话。
林星萍低声骂了一句“神经病”,便带头带着俩人起来了。
阮澜烛:“玩得开心吗?”
凌久时的脸上露出肆意的笑,“你们是没看到,他们看见我的第一眼,就像是见了鬼一样,脸一下子煞白了,尤其是崔学义,还在努力在一边继续表演哑巴。哈哈...”
“嘘!”
盼兮忽然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一会后,盼兮才道:“他们有矛盾。”
这个他们,凌久时和阮澜烛都知道是指:崔学义和他带过门的小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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