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好闻的,也更加诱人。
江尧努力移开自己过于火热的视线,被搀扶着进了宁玉居住的屋子。
屋子虽然宽敞,但非常简陋,靠墙的那边有一张比较狭窄的床,勉强能容纳下一个半人,要是非要两人一起挤上去,想必要胳膊挨着胳膊。
靠窗口的位子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有打开的书本,毛笔还有砚台,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墨香,想必刚才正在读书写字。
桌子边上是茶杯,小茶壶这些。
除此外,就只剩下一个破旧的柜子,脸盆,这些日常用品。
他被宁玉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床有点硬,下面铺着稻草和薄薄的一层被子,上面铺着床单,但并不妨碍上面留下了淡淡的香味。
如同少年身上的淡淡清香,非常的好闻和诱人。
他望着站在床边的少年,才短短几步路,就被他累的喘着急促的气息,略微有些苍白的脸庞染上了漂亮的桃色。
当真是诱人。
江尧目光暗了暗,嗓音沙哑的道:“抱歉,哥哥,是我累着你了。”
听到男人‘哥哥’这个称呼的时候,宁玉呆楞住了。
原小说里,男主虽然努力让自己伪装成普通人,可无论是他身上的贵气,不凡的谈吐,又或者不经意间流出的高人一等的姿态,都无一不说明他身上不一般。
这就体现在,男主对原主的称呼上。
女主虽然找的是远房表弟名义的借口,但男主每次喊都是宁公子这样生疏的称呼,原主性子温润到有些懦弱,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却不知道,这个被妻子带回来的人,不仅看不上他,还会看上他的妻子。
宁玉小声的对系统BB:【感觉和小说里的设定有点不一样欸。】
系统安抚:【没关系啦,你要知道,虽然这是小说世界,但其实已经在自成一格世界了,一点小偏差肯定会啦,只要剧情线不偏离就好了,就像原主这个男二,就觉醒后不愿意遵循剧情成为炮灰,被戴绿帽子。】
绿帽子。
宁玉差点忍不住摸自己的脑袋,然后一脸黑线的道:【我也不想戴绿帽子。】
系统心里一慌,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呜呜呜,宿主大大,下一个位面世界,一定给你挑选个好的。】
宁玉:【……】
宁玉那双仿佛被水洗过的眼眸含着一汪笑意,温柔的看着江尧,温温柔柔:“是我身体不好,和你无关,你既是云秋的远房表弟,那就是我的弟弟,不必这么客气。”
话音一落,宁玉就看到江尧脸猛地一沉。
他微微有些错愕。
难道这个时候,男主已经对女主喜欢上了?可小说里可没写,男主对女主是一见钟情啊?
但很快,江尧的脸色就恢复正常,快的让宁玉差点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宁玉低声道了一句‘我去烧水’之后,转身离开了屋内。
等他离开后,江尧缓缓闭上眼,注意力放在了不断从枕头和被褥上传来的淡淡的清香味道,只觉得腹部的伤口都不怎么疼了。
用最快的速度烧完水之后,宁玉舀了一些出来,找了干净的布扔到里面煮了一下,然后用筷子捞起来放到脸盆里。
又用另外一个脸盘打了一盘凉水,兑好温度之后,宁玉端着脸盆进了屋内。
房间里极为安静,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道,他扫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发现对方闭着眼,没有任何动静之后,脚步一顿。
不会是没气了吧?
宁玉慌张地将脸盘放到床边,然后坐下来,伸手试探他的鼻息,手指才刚放到男人的鼻子下方,就猛地被男人的大掌握住。
“你……”宁玉有些错愕的盯着忽然睁开眼且有动作的男人。
江尧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抹笑意,他望着少年温润且如画的眉眼,语气里喊着笑意:“哥哥刚才是以为我没气了?”
比自己大好几岁的男人,口口声声喊着哥哥二字,听到宁玉耳朵里还挺别扭的。
不过自己这种想法被才到,也让他非常窘迫,以至于宁玉都忘记自己的手还被男人握住在手里。
江尧不着痕迹的摩挲了下宁玉的手,指腹的感觉光滑细腻,像是上好的绸缎似的,让人流连忘返。
他嘴角噙着一笑,让他冷峻的脸庞颇为柔和。
宁玉轻咳了一声,因常年读书,很少下地和运动,再加上原先的家里掏空了钱让他读书,根本没钱补他的身子,也因此,他的身体颇为虚弱。
为此,宁玉很少动脾气,克制的不行,怕身体气坏了,长久下来,宁玉的脾气也愈发的温和,就算发现自己被洗刷了,如画般的眉眼也没有任何戾气和强势,声音柔的像水:“你没事就好。”
他从江尧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伸手去解男人身上的衣服,一边解一边温声道:“你应该年纪比我大,还是直接唤我名字的好,不必叫我哥哥。”顿了一下,似乎想起男人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连忙道:“我叫宁玉,字子珉,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
“可是,大家都是按照辈分称呼,而不是年纪,这样出去了,被人知道不好。”江尧漆黑如点墨的眸子和他对视,望着他说出哥哥二字后,有些羞窘的耳尖发红,唇角弯了弯,委婉的拒绝。
宁玉瞧着他半晌,最终只能在男人坚持的目光下,妥协了。
将男人的腰带解开之后,又将雪白的里衣拉开,丝绸做的柔软里衣,被腹部的血染红了大片,不过好在时间尚短,并未和伤口的血连在一起。
不过宁玉微微有些疑惑。
江尧身上的衣服,比他在学堂中,教的一些有钱人家又或者从前在学堂上课时,班上的的权贵之子穿的布料还要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云秋的远方表亲。
不过这些疑问,他也不好问,万一是家里生了什么变故,提起了让人伤心,就不太好了。
等将里衣拉开之后,宁玉就被男人腹部血肉模糊的伤口给吓到,他握着里衣的手抖了抖。
只见伤口皮肉翻开,里面模糊不清,泊泊流着血。
怪吓人的。
宁玉根本没见过这么可怖的伤口,再加上冲天般的浓郁血腥味道,脸色愈发惨败,差点吐出来。
“哥哥,还是我来吧。”江尧看出来宁玉脸色不对劲,拿起他手中的帕子,稍稍的坐起来,开始给自己清理。
宁玉有些愧疚,想伸手拿过来,但到底抵不住对伤口的恶心,停下了动作,视线也快速的移开。
这一移,就落在了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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