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翔公子,你看我也被你刺破了手掌,虽然我伤了你弟弟和姐姐,要不就算了,还望就此收手。”
南暝将长弓拿在手上,盯着眼前不发一言的龚翔。
南暝抬手又是一箭,射在倒下的那些弟子身旁的柱子上发生爆炸,再来一箭。
不停飞出的箭矢,响动的爆炸声都让众人对这玄色少年心生惧怕。
明明只是少年模样,居然这般狠辣,若是日后没有能压住他的人那还得了?
“我要...杀了你。”
龚翔的斗志被彻底激发,再也不管招式只凭借着蛮力同南暝缠斗起来。
说是缠斗,不如说是南暝的一再退让,任凭长枪冲自己刺来却不做抵挡。
飘逸身姿让龚翔捉摸不透,可还是有用不完的力气,咆哮着,怒吼着,发泄着愤恨。
终于是在许久之后,龚翔体力不支停了下来,杵着长枪不肯倒下。
南暝闲步来到他面前,抓住刺来的长枪,将身子凑了过去。
“你同他们所有人不同,你是唯一的雪花,不要被搞脏了。”
说罢南暝就将龚翔扔到一旁继续朝着龚晖走去,扶着龚晖的弟子感到害怕便就将他甩下逃命去了。
虽然是看戏,但这里是明周山,不是你云泽山弟子随意践踏,残害生命的地方。
终于那五位宗主还是出言警告南暝。
“要是你们这五个废物觉得能擒下我,大可放马过来,不让我就在你们面前将他活活打死,哈哈哈。”
南暝大笑着,嘲讽着五人。
“荒谬!”
常安按耐不住想要收拾他,却被远处打来的一掌击退。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谁敢动他。”
追了好久的云冕终于是赶到了,冲着南暝骂了一句便就对着五人说道。
“既然你们明周山管教弟子不周,来到我云泽山作乱那就让我来给你们治治,怎么?有什么问题?”
五人见到是云冕亲自来了也不敢乱动,毕竟自家的仙尊还在游山玩水,便就不管了,反正这也是空劫宗自找的。
“废物。”
南暝说完便就将龚晖举起。
“心生脏恶,乱其世道,那就让我来给你正正风骨。”
一拳又一拳重重落在龚晖身上,惨叫声不断却无人阻拦。
许久之后,喊叫声平息了下来,众人的神色却更加难堪了。
龚晖双手被废,面容尽毁,身体残缺,他已经叫不出来了,只剩下双眼能够表露此刻的心情。
南暝将他拖着准备回去,却被一人拦了下来。
“站住!”
来着手持双轮,脸上难以掩盖的愤怒随着呼吸展露出来。
龚愚虽然知道龚晖所做之事,可却并未得逞,按照明周山的律法最多也就是被关押几天。
可他没想到,竟然会有人直接打上门来讨要说法,更可恨的是门中无人阻拦,那几个老家伙好歹也是同山,却在一旁袖手旁观。
看到被拖行的儿子,再看南暝脸上的冷淡,他明白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他走,就算有云冕在场。
一粒充满着蓬勃的生机的种子若不能为己所用,他日便会覆盖自己的光芒,无法存活。
“小畜生,你若是训他便也罢了,何故将他打成这样,你这番怕是欺我明周山无人不是?将我儿还来,今日我还能对你下手轻些。”
南暝也是爽快,既然他想要便就给他,随手一扔,将不成人样的龚晖甩到他跟前。
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子这个样子还怎么过日后的生活?龚愚将龚晖脸上的血迹擦了擦,难藏哽咽。
“好了晖儿,是爹来晚了,咱不怕疼,先忍一会儿,爹就带你去看医生,放心,你会好起来的。”
龚晖说不出话,只能眨眼睛点点头回应着,可这却更让龚愚心中一痛。
此时公孙权也是珊珊来到现场,看着四周破烂的样子,想着是不是自家孩子做得过了,云冕却说这是他们罪有应得。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该还我了,他还被我山的律法处置,你可没有资格让他留在这里。”
“小畜生不仅心性歹毒,说话也是可笑。”
南暝近身来到龚愚面前,伸手朝着后面的楼台指了指。
“看到那些了吗?有人渗着血,最下面躺着的,应该是个叫龚容的女子,不知与阁下是何关系?”
龚容?龚愚闻言看向楼台,周围高柱被射出许多窟窿,残渣落在倒下空劫宗弟子身上,最下面有一缕熟悉的衣角。
那是自家女儿的。
再看向台下,龚翔倒在那里不省人事,长枪沾着鲜血。
这一幕幕的场景深深刺痛着龚愚的内心。
“不就是一个女子吗?日后赔你千个百个便是,他们是我的儿女,你这样就是在找死!”
龚愚挥出一轮砍向南暝,被他单手接住,鲜血顺着手臂滴落下来。
南暝将这轮刀握得很紧,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不就是一个女子?她是我姐姐,是与我青梅竹马的人,她受到这般屈辱,怎么?还不让我为她讨要个公道?”
“讨要公道就是要你打死人吗?就是要让你搞得别人家破人亡吗?你这样还修什么道!”
听到这些话南暝暗笑着,眼光变得更加毒辣,又往前凑了凑,直到两人的之间没有任何距离。
“那你告诉我,我姐姐有什么错,仅仅是因为被你那儿子看上就想要玷污她的名节,你可知这东西对女子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南暝用力将他推开,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伸手要将龚晖抓走有时被拦下来。
“要将我儿带走,先过我这一关。”
见到龚愚站在自己面前不肯让步,南暝对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在自己眼中他也没做过什么对姐姐不利的事情,只是言语欠些思考。
“我不想跟你打,也没那个闲情雅致,滚。”
南暝将长枪唤出立在一侧,看这架势很难打不起来。
高处的五人想看看如今的南暝到底能不能打过龚愚,这样好让他们做出决定,到底该选哪一方。
云冕也不出手,只是公孙权在一侧不停地提醒着南暝收些力道。
南暝也是很听公孙权的话,将长枪收回不再纠缠,只要带走龚晖,其余的自己都可以不管。
“小畜生,老夫今日就废了你。”
龚愚使出浑身力气挥向南暝想要置他于死地,就在即将触碰之时,天上降下一道威压将他镇住。
本就在气头上,再加上这破坏自己计划的一击,龚愚随口骂了出去。
“那个小崽子不要命了!”
待看清楚那人之后,纵使心里万般不解和气愤也只能咽下。
来人是明周山鹤央上尊,原本该继续周游的他不知为何回来了。
望着这些杂乱的样子,早就离心的宗主们也很是无奈,这样还让他如何坚持下去?
“龚愚。”
“弟子在。”
在鹤央收了威压后,龚愚立刻起来行礼。
“既是龚晖做出如此不耻之事,还是在云泽山所为,那便就由他们处置,不要再行阻拦之事。”
“为何?上尊,他将我儿打成这样,还让我如何安心让他离开?这一走定会让我儿生不如死。”
“住口,谁不知道你们龚家子女,一个追慕虚名,一个沉迷女色,就只有个龚翔为人说得过去,难道你还认为自己教养得很好不是?”
面对这样的责问,龚愚不敢反驳只能闷气听着。
“不过南暝你此番所为,也算得上过了头,今日若不给个说法,老夫恐怕是难以放你离去。”
南暝随手扔出了些药材丹药,双手一摆,“说法?不知这位上尊要什么说话?是要擒住我?”
“鹤央,我山弟子今日做得也许有些过了,我待他向你道歉,想要什么赔偿尽管说,我云冕管够,不过若你想要留住他,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云冕这是第一次为别人拉下面子道歉,也是第一次将南暝护在身后。
山门不兴,各宗离心,自己也是修为停滞不前,那就少惹些事吧。
“罢了,你带他离去吧,至于赔偿,送些疗伤的丹药便是。”
鹤央挥挥手,将身子转了过去,看着楼台楼下的人,好像也明白这个看着疯癫的玄色少年也是留有一份柔情。
南暝越过龚愚将龚晖扔向了跟来的云泽山弟子,看到有人这个惨样也是被吓到了。
“仙尊,父亲,我们也该回去了。”
南暝牵过公孙权的手,脸上恢复了以往的温良,至于云冕,虽然来的路上一直骂着,不过也没有放弃自己,也是对他笑了笑。
“笑什么笑,做事不知分寸,还要老夫为你求情,真不知好歹,哼。”
云冕撇开南暝的手一个人走在最前面,还时不时回头训着他怎么走得这般慢?
带他们尽数离去后,鹤央让人将这地方收拾些,再把龚翔唤醒,待他问道自己的弟弟之时,摇摇头说着就让他们去吧。
龚翔很是无力,为何自己打不过南暝,为何没能将弟弟留下来,想着这些,心中苦楚涌了上来,此刻他又想起自己的姐姐就立马冲了上去。
看到倒着的几人,龚翔的心已然凉了半截,在细细查看后发现,那些弟子只是晕了过去,龚容也是没事,只是被箭划破了手臂。
他在留手吗?那为何要激怒自己,为何要同自己说着那些话?
不再想这些,龚翔让人将晕过去的弟子带去医治,自己则是将龚容背了回去,对于父亲,自己也只是安慰并不能做些其他的事情。
在众人回去之时,南暝特地来到了那家广受好评的糕点店铺门前买了许多糕点,还分了些给云冕他们。
本该一起回去的,可南暝心急便同他们先行道别,一溜烟就走了。
“嘿,这小娃娃还真是无礼,公孙权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心里就只知道装着他姐姐,老夫好歹也是为他出面。”
云冕虽然表面上生气,不过对南暝还是生出喜欢。
至于公孙权,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奇怪了,明明从前只在乎湘儿一人,现在慢慢能够装下其他人了,虽然表面上看着总是很冷漠,但心里也有所变化。
好吧,在自己摆烂一学期后,专业课挂了一门呜呜呜,虽然是自己原因但还是好伤心,不过我决定了下期一定好好学!胡适之也这样说过,不过我不是他那种能人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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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鹤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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