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一个山洞里的人忽然凭空一抓,得到了几千年前留下来的留影石。
看到向左向右的动作,他倒是笑了一下,“没想到两个蠢货还有点用,不过执君要是能这么轻易的就死了,我们策划这几千年不是跟玩笑一样。”
坐在石椅上的人,长着一张壮年的脸,身形似猴,两双手奇大无比。
若是酒吧的人在这,怕是要惊讶的感叹一声真的是朱厌。
而他面前的地上跪着一个道士模样的中年人,听到他的笑声匍匐在地。
朱厌斜眼看了下他。
“对于这个新出现的人,你怎么看?”
道士的身子压的更低,马上就要趴在地上,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是小人打探不周,小人再去打探。”
朱厌摇了摇头。
“他们已经开始提防我们了,你贸然的去打探也探不出来什么,空间那边我们怕是做不了太多的动作,你去给他们搞点事情,分散注意。”
看着眼前巨大的兽脚,道士赶紧应了声,“是。”
执君和林言回到酒吧,大家都从各自的房间中走了出来。
白羽第一时间跑到了执君面前。
“怎么样?找到朱厌了吗。”
执君摇了摇头,“昆仑之战时,他不在昆仑山。”
白羽咬了咬下唇,“定是这个老王八蛋!”
易牙平日与林言走得近,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待,这次林言回来,他忍不住打探了半天。
总是感觉林言似是哪里不一样了。
亚尔倒是没有他们这种对酒吧的归属感,做什么事都是凑个热闹,此时倒是将关注点落在林言和执君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上。
他微微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点点坏笑。
“你们两个是调查事情真相去了,还是谈恋爱去了,不说华国人向来含......唔”
他的话讲了一半,便被宛月施了个小法术,将上下嘴唇粘在了一起。
做完这个动作的宛月像没事人一样,对着大家笑笑。
“刚才讲到哪了?”
“即便现在发现朱厌不在昆仑山,我们也不能确定来的就是朱厌。”
林言红着耳朵将两人交握的手分开,执君只是看了眼被松开的手,“坐下说吧。”
大家都自动忽略了亚尔。
在他想用手去拉宛月帮他解开术法时,旁边的释空忽然念了句佛语,对着亚尔轻拍了一下。
原本只是不能说话的亚尔,便站在了原地,只剩下眼睛能够转来转去了。
执君将两个人受到攻击的所有事情都同大家讲了一遍。
所有人都有些不可思议。
白羽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藏在空间里还不会被发现!”
虽然林言已经恢复正常。
但是当着大家的面她还是不太爱讲话。
在执君的目光示意下,林言才缓缓的将自己的猜测讲了出来。
“我怀疑是有人取得了我们这些人的东西,再隐藏好自己的气息,便不容易被空间发现。”
易牙听的点了点头。
“我只是一个人类,我不太懂你们修真的事情,有没有可能,一些小妖修成了精怪,但是因为他们过于弱小,对于空间来说就像蚂蚁一样的存在,所以没有被发现。”
“若是真有这种小妖,空间感觉不到,我也是可以感觉的到的。”
释空第一时间反驳了易牙,接着看向了宛月,“我倒是听闻,人修中有一部分人善于修炼法器,为自己所用。”
“难道真的有这种法器,既能躲过空间,还能不被消除记忆,还能跟踪着执君不被发现?那得是什么样的大能修炼出来的。”
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结果。
“我们现在只能看敌人的下一步动作了。”
白羽站起身,“我出去检查检查,一草一木一块石头都不放过,我倒不信了,还能有人躲在这酒吧外面!”
释空伸手拉了他一下,“我同你一起去。”
大家又各自该做什么去做什么。
只剩下亚尔一个人站在大厅中央,目光中都带着绝望。
宛月回房后,坐在蒲团上打算继续打坐,忽然想到了什么睁开眼睛。
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起身向外走去。
在去执君房间的路上看到了还在中央站着的亚尔,亚尔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宛月的眉头松了松,“你呀,什么话都乱说。”
她说完将自己的禁咒解开,“下次还敢不敢乱说话了。”
亚尔张了张口,伸了伸舌头,然后试探着啊了一声,“不敢了不敢了,打死都不敢了。”
宛月笑着敲了下他的头,继续往前走。
亚尔在后面哇哇的叫着,“姐,姐,你们华国话怎么讲的,什么做人做底,你帮我把身上也解开,姐!!”
听着亚尔鸭子一样的叫声,宛月无奈的打了个响指。
亚尔身上忽然一松,连滚带爬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舅舅!华国的修士太不友好了!
执君正在跟空间对话,感觉到宛月在门外,解除了门上的禁制房门从屋内打开。
宛月走进来先对着他打了个招呼。
“执君大人。”
执君还是刚回来时的装扮,只是头顶的发簪取了下来,一头黑发散落在肩上。
“何事?”
宛月斟酌了片刻,“今日......”
看着宛月犹豫着不好说的样子,执君示意她同自己一起坐在茶桌前。
执君也没有催她,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给两人泡着茶。
宛月终于思考好了措辞,“今日林言提到,我们中有没有人在酒吧外遗失了东西,其实,有的。”
执君的手顿了顿,示意她继续。
“您知道,我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去看墨寒。”
她讲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执君也嗯了一声,“你当初留在这里,也是为了能见他。”
“我每次都回去到我们进历练之境的前一天。墨寒就是在这一天向我承诺,从历练之境出去,我们便举行结契仪式。”
似乎是陷入到当时甜蜜的回忆中,宛月嘴角带着笑。
“那日,我将年少时第一次绣的荷包送给了他。”
虽然执君对这段事有所了解,但是依旧很认真的听宛月讲着。
“后来,我每次去见他,都会送给他一个荷包,顺便...顺便讲一讲酒吧里发生的事。”
宛月说完紧接着解释了一句,“不过我每次走之前都会将他这段记忆消除掉,从未有过疏漏。”
执君知道当年宛月和墨寒的事情,也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宛月将此事说出口意味着什么。
听到执君轻声的应了一声,宛月捂着脸趴在桌子上。
“不会的,不可能是墨寒的。”
执君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安慰了一下对方。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测,包括可能有人得到了我们的物件这些,都是猜测。”
宛月说话声中带着鼻音。
“我知道,我知道,不会是他的,肯定不会。”
宛月在桌子上趴了片刻,坐起身,将眼角的泪水向上拂去,又变回了平日里那风情万种的模样。
“我去画一些阵符,万一能派上用场呢。”
执君看着她胡乱找了个理由离开,手中的动作倒是没停。
只是他再抬头的时候,才发现宛月座位的位置留下了一个荷包。
执君伸手将座位上的荷包收到空间内。
离开执君房间得宛月快步的走回到自己的卧室,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跌坐在地上。
“墨寒。”
此时的她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女孩,双手合十握在胸前。
“你哪里有能力策划这些呢?不是你,一定不会是你。”
出了这一系列的事,执君将酒吧对外的通道关闭,酒吧安静了几日。
林言每次睁开眼外面都是一片漆黑的样子,导致她一直没搞明白外面的时辰,在第三次强迫自己入睡失败之后,她终于忍不住跑到了执君的门外。
自从她恢复之后,与执君之间仿佛建立了某种不明的联系。
就比如她原本是很焦躁的跑到执君门前。
而就在她踏入到这片空间的时候,内心忽然平静下来,就像迷路的孩子,忽然走到了家门前。
林言不知道的是,执君对此感受更为敏锐一些,他能洞悉到林言所有情绪。
尤其是在自己开门的时候。
来自于林言情绪中的喜悦,安心和...爱慕。
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林言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一点一点的变快,越来越快。
就在她马上要失态的时候忽然低下头,目光在自己拖鞋上转了一圈,随后看向执君的睡衣带子,始终不敢抬头。
“为...为什么外面一直是黑的。”
这几千年,执君的追求者遍布四海,甚至曾经有血族贵族自愿作为奴隶来服侍执君。
只是他老人家像是封锁了**,对于喜爱这种情感毫无反应。
而此时,面前这个追求,哦,不,暗恋者,是他的伴生神器啊!
那跟那些乱七八糟的神啊妖啊的能相提并论吗!
执君此时也有些无措。
不过他丝毫没有体现出来。
“我将酒吧与外界的联系封锁了。”说着他侧侧身,“进来说。”
林言进屋后便控制不住自己的双眼总想往床上瞄,执君微微皱眉,谁把他家小孩这么快就带坏了。
“呆的无聊?”
听着执君这样问,原本想摇头的林言忽然点点头,心里暗戳戳的想着,执君会领她出去吗,去其他的世界。
“那就打坐吧。”
“好...嗯?”
打坐?
打坐???
林言乖乖的盘腿坐在蒲团上,刚闭上眼,就感觉到面前有一阵风吹过,再一睁眼,眼前出现了一个巴掌大的布袋。
“这是什么?”
执君将布袋交到林言手中,盘腿坐在林言的对面。
“这是,这些年搜集到的一些小玩意,你拿着玩。”
林言新奇的翻着手中的布袋,这布袋里是一片芥子空间,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新奇的东西。
“哇,这是什么?”
她说着将一片红色的羽毛拿了出来,这羽毛握在手中竟是有些微微的烫手,“这是凤的羽毛。”
林言笑着握了握,“可以当暖宝宝了哈哈哈。”
这小布袋里装了很多东西,林言大概的看了看,将目光放在了执君面前。
虽然执君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她知道,执君想通过这个袋子来缩短他们之间几千年的距离,就仿佛她未曾离开过一样。
林言对着执君甜甜的笑了笑,“谢谢大人,我很喜欢。”
执君轻声的嗯了一声,“打坐吧。”
打坐?
不能聊会天吗?
一定要打坐吗?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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