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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要送您回家吗?”
车停在凌家别墅前,冷序南没发话要开走,司机忍不住问。
“回家吧。”
别墅三楼属于凌若初的那个房间,灯一直没灭,冷序南看了又看,对于今晚凌若初的意外举动感到很头疼。
她可是祁知礼的妹妹,被他看着长大的。
小姑娘什么时候起的这份心思,冷序南竟一点没察觉,完全不知道。冷家一团乱麻,他本已分身乏术,而凌若初太单纯,他不是凌若初的良配。
说来可笑,凌若初亲上他的那一刻,他考虑的不是如何拒绝他,而是他不是凌若初的良配。他希望凌若初能能快乐。
可凌若初刚刚的样子并不快乐,而让她不快乐的,居然就是冷序南自己。
今晚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就无法修复了,得蒙上一层新的,或者彻底拿掉,否则伤口就会溃烂发痛。
冷序南本以为以凌若初傲娇的性格,这次拒绝过后她再也不会理他了。
可谁知她第二天就给他打电话了。
“阿南哥,你在哪里?我可以来找你吗?”
语气闷闷的,凌若初还在想昨晚的事。
“我在公司开会。”
因为这个项目会,错过了凌若初好几个电话,她还锲而不舍的打过来,但算算进度,今天的项目会大概会开到晚上。
“今天不太方便,我们改天再见好吗?”
“阿南哥,你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再也不想见我了?”
凌若初委屈得很,听着又要哭了,冷序南只能去哄。
“我没有不想见你,但我今天的确有点忙。”
“可是我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了。”
冷序南怔愣一瞬,先斩后奏她学得有模有样,根本不给人拒绝的余地,冷序南担心她,就只能妥协。
“待会儿我助理下来接你,你不要乱跑听到没。”
“嗯,我会乖乖的。”
浓重的鼻音透过听筒传来,几个总监还在吵城西那块地的归属,冷序南看着密密麻麻的文件,脑海里是昨天她在他面前哭的可怜样子,他有种这辈子就栽在凌若初手上的错觉。
她真的很听话,喝着助理买来的热奶茶,安静在冷序南办公室等到天黑,手揉着裙角,脑子里面一遍一遍演练待会儿要做的事。
“阿南哥!”
她还是那样高声叫他,走到他身边,跟着冷序南的助理也有很眼力见的退出去了。
“怎么一定要过来见我?”
连一天都等不了。
“阿南哥,昨天的事对不起……”
小姑娘乖乖站在他面前道歉的样子还真是罕见,冷序南以为她想通了,但接下来发生的,直接让他手里的咖啡杯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但我真的喜欢你。”
凌若初说。
“小初……”
冷序南神色严肃起来,似乎又准备重复昨天的那套说辞。
凌若初先却堵住了他的嘴,但方式有点特别。
她直接吻了上去。
冷序南比凌若初高一个头,她要垫脚抬头才能吻到他的嘴唇,第一次尝试她没经验,但唇齿碾磨间她感受到冷序南在颤,她闭着眼,不敢去看冷序南越来越沉的脸色。
“你和谁学的这招霸王硬上弓?”
冷序南将她推倒沙发上坐下,呼吸有点乱,附身的动作极有压迫感,凌若初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模样,有些畏惧。
“我……我和哥哥学的。”
诉诉姐说,她哥哥就是这样把诉诉姐追到手的,那她也学她哥哥。
她怕再不学就来不及了,她听说冷家人要给冷序南相亲,他马上就二十八岁了,凌若初再不说,下次见面指不定他就结婚了。
“阿礼知道这件事?”
不对吧,祁知礼要是知道他妹喜欢冷序南,应该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了吧。
“他不知道。”
凌若初也不敢跟他哥说。
“阿南哥,不要和别人结婚,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站在他面前显得很娇小,但说的话却很坚定,一下子扑倒他怀里紧紧抱着,冷序南推都推不开。
“阿南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说的我已经长大了。”
她和七八岁第一次见时已经不一样了,她真的长大了。
“你听谁说的我要结婚了?”
“就陈明哥他们说的……”
声音越来越小,很没底气,因为这是她偷听来的。
冷序南快被气晕过去了,陈明他们一天天净干逗小姑娘的事儿,凌若初小时候他们爱逗,三番五次的把她弄哭,长大了还逗她。
“他们胡说的,我不会和别人结婚的。”
“那你和我结婚吧,我想你和我结婚。”
年轻女孩大概不知道结婚一词有多沉重,她只是想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
“阿南哥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眼泪汪汪的看着,冷序南觉得这句“不喜欢”他说不出口,太违心了。
“如果我不答应你,你要怎么办。”
“那我就亲到你答应为止!”
凌若初向前抬头,又想吻上去,被已有经验的冷序南按住。
“小初,为什么喜欢我?”
没有往常在凌若初面前一贯的宠溺样儿,冷序南面容严肃,语气认真。
“你对我很好啊!”
凌若初不假思索,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句话。
“那你哥哥,还有其他人都对你很好,为什么还是喜欢我呢?”
他想知道他哪里特别,让凌若初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些大胆举动,甚至扬言要和他结婚。
“嗯……你和别人不一样,我就是喜欢你!”
她眼睛忽闪忽闪的,一下就闪进冷序南心里。
凌若初在冷序南的办公室里,还是把他亲服了,亲到嘴唇都肿了。
她坐在冷序南腿上抱着他,还在撒娇说着喜欢他。
冷序南轻轻拍着,哄着,他拿凌若初没有办法的。他明明知道这件事太不妥当,但他还是纵着凌若初胡来了,或者说,他在纵着自己胡来。
年轻姑娘善良单纯,只知道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要得到,她完全无法像冷序南那样有诸多考量。
冷序南鼻腔里充斥着少女发间的清香,她考虑不到就让他来吧。
祁知礼在电话那头问着凌若初的情况。
“小初……”
冷序南一边拿着电话一边看旁边的凌若初,拖长的尾音像故意逗她似的。
“在国内很好,很听话。”
他还是昧着良心跟祁知礼这样说,凌若初狠狠松了一口气,扑倒在冷序南怀里。她哥要是知道她做的事,一定会骂死她的,还会闹到她爸爸那里去。
“是吗?她真没整出什么幺蛾子?”
不应该啊,没人在家,正是她胡闹的时候。
“没有,我看着她呢。”
冷序南说得信誓旦旦,祁知礼挂了电话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这两个人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你听出什么来了?”
程诉对凌若初的事还挺关心的。
“小初什么都没干就是最大的不对劲。”
他是她哥,能不知道她妹是什么性格,三天不闯祸就浑身皮痒的那种,但他不知道他信任的好友居然帮着凌若初瞒着他,闯了个大祸。
程诉想起前几天凌若初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
“小初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前两天问我,你是怎么追到我的。”
那次在蓝海湾,凌若初就吞吞吐吐的说她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听起来似乎很不靠谱,是祁知礼不会同意的那种。程诉想总得让祁知礼知道,他是凌若初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总不会害她,他都不同意的人会是什么好人吗,也算给祁知礼打个预防针。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亲了我,我就答应了。”
程诉总不好跟凌若初说,他们是意外睡在一起后才在一起的吧。
其实她这么说好像也没错,祁知礼亲她的时候就说喜欢她了。
“嗯,那再亲一亲,你是不是会更喜欢我一点。”
祁知礼凑过来,将程诉压在沙发上,程诉却躲开他的吻。
“我还在生病呢!”
“你病都好了,就让我亲一亲,这都不可以吗?”
祁知礼的亲一亲可能就不止亲一下,从沙发亲到卧室,最后被程诉赶出来了。
“我能不能回卧室睡?”
站在门口可怜兮兮的,程诉竟也狠下心不松口。
“我都睡得腰疼了!”
“所以给你准备了枕头,去睡吧。”
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只是半夜迷迷糊糊的,程诉感觉身边很暖和,祁知礼小人行径,偷偷溜进来了,但他怀里太舒服,程诉抱着不想放手。
凌若初看着和祁知礼的电话被冷序南摁断,总算是放心下来。
“既然这么怕被你哥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你说你哥哥要是知道你被我拐走了,得气成什么样子?”
祁知礼虽然堂兄堂妹不少,可在祁家那种地方,都不亲近,这么多年对凌若初是花了心思的,冷序南和他交情不浅,可谓是信任至极,要是让他知道两人合伙瞒他……
“可是我要你和你在一起的,哥哥只会骂我,不会骂你。”
“你是阿礼亲妹妹,他再如何都不会拿你怎么样,可我不一样了,阿礼要是揍我怎么办?”
“我会保护你的,我会跟哥哥说是我要你把我拐走的,我就想跟你走。”
凌若初说,她要保护他。
那一刻的心动席卷所有理智,不可控制抱紧了她。
和朋友妹妹在一起这件事,冷序南觉得自己确实不地道,凌若初不懂事,他也跟着不懂事,小姑娘天真,他总得给点什么弥补。
那就先从她哥下手吧,他记得qizhil手头正有个棘手的项目。
远在伦敦的祁知礼还不明白事情缘由,只觉得奇怪。
“阿南怎么忽然给我发了个法国人的资料?”
Elayur是法国乃至欧洲在外贸方面数一数二的集团,旗下门路众多,在欧洲市场很有发言权。
“你不是想和他们合作吗,他把资料送到你手上了还不乐意?”
Elayur集团的CEO程诉曾见过一面,在某次拍卖会上,他拍下了古董店收藏的一条项链,当时虽然是他助理和程诉交接的,但后来程诉去法国出差,Ambroise带着他夫人请过程诉吃饭,他夫人非常喜欢那条项链。
“也没有不乐意,只是奇怪阿南怎么突然关心祁氏在欧洲的生意,还恰恰好帮了我一把。”
他不是在冷家都自顾不暇吗,前段时间还有内部不合的传闻在财经日报的头版头条上出现。
刚好和Palino的交涉告一段落,祁知礼觉得为表示诚意,还是得亲自去一趟法国拜访。
“程诉,你和我一起去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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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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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方式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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