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壮翘着兰花指围着陶夭夭转了几圈：“女神，你张嘴说句话。我真想立刻听到你那悠扬动听的嗓音。”

陶夭夭有一瞬间的沉默：“……”大可不必。

顾灼华轻轻在旁边嗤笑一声：“李大壮你在搞什么？合同不是之前就拟好了吗？给她签了。”

李大壮兰花指扇朝着顾灼华的方向招呼了一下：“讨厌，不能让我和女神多接触一段时间吗？”

陶夭夭：“…………”使不得使不得。

没等陶夭夭张口说什么，手机突然突兀的响了起来：“偏偏喜欢你，就是没道理……”

陶夭夭动作一顿，张口说到：“我出去接个电话。”

李大壮从听到电话铃开始，就仿佛按了静音键。直到陶夭夭走出去，关上门才感慨道：“顾宝贝，这怕不是你对家的粉？”

“应该不是。”顾灼华这一听到这首歌也有些诧异，她记得陶夭夭的铃声好像不是这个：“大概是觉得好听？”

“哟，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李大壮拉开小凳子坐到顾灼华对面：“凌诗妍发新专的时候，你可是说不好听来着，并点名其中《偏偏喜欢你》最不好听。”

顾灼华：“……”

打脸来势汹汹，并且势不可挡。

陶夭夭出门后，用最快速度调整出绝佳表情，嘴角漾着笑容，用最甜美的声音接起电话：“杨姐，有什么事儿吗？”

随后，看着透明不锈钢消防门上映出她盛开的笑容，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桃，最近业务水准有所下降呀。”电话那头，被叫做杨姐的人并没有看到陶夭夭花一样的笑脸，声音依旧冰冷。

嚯——陶夭夭心里安安吐槽：三个月不打电话，一打电话就批判我，也不看看你到底给了我多少钱？

“杨姐，凌姐最近发展势头正盛，我只能锦上添花，哪有什么业务上升的余地？”

被叫做杨姐的人，是凌诗妍工作室和陶夭夭联系的助理，虽然是助理，但平时说话的时候总压着陶夭夭一成，好像把自己当一个主子，把陶夭夭当成下人一般。

当然，是人就喜欢听好话，听到陶夭夭吹了一通自家艺人的彩虹屁，杨姐也感到开心：“你知道最近的《万能姐姐》吗？诗妍也收到了邀请，最近做好宣传。”

“好嘞，还是按照原来的习惯？”

“对，热搜前四十为一档，前三十为一档以此类推。”

“excellent，合作愉快。”两个人话题终结。

挂点电话，陶夭夭总算长处一口气。维持了十分钟的笑容在一瞬间垮掉。

由于做了多位艺人的大职粉，她也搞不清楚到底谁是谁，甚至有一次差点出了差错，在业内掉价。

所以后来，陶夭夭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用手机铃辨别艺人。

比如，为顾灼华专门定制的就是《诗经·陶夭》的吟诵版，给凌诗妍的就是她那首火得出圈，被斗音剪辑无数次的《偏偏喜欢你》。

陶夭夭打了个懒懒的哈欠，眼角挤出一滴生理盐水。她中午没睡觉，现下正在犯困。

薇信不适时的响起信息提示音。打开一看，是顾灼华的助理发来的。

“桃子姐，老板要上《万能姐姐》，热搜提前预定啦，数据组冲鸭。”并附带一个小鸭子努力的动态表情包。

看得出，这个新助理应该是个比较年轻的小朋友，就连最后的表情包都生龙活虎。

陶夭夭点了点头，和顾灼华团队合作，最不缺的就是钱。

直接回复到：“冲鸭。”

“有没有什么时间要求？”

半晌，两边想要上热搜的时间都出来了。

陶夭夭看着相同的日期，相同的时间，有些无语的挖了挖耳朵。

我怀疑双方内部有间/谍出没，但我没有证据。

凌诗妍和顾灼华是对家这件事，陶夭夭接活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她俩同期出道，都走偶像路线。最要命的是，人设撞了。顾灼华的人设是飒爽妹妹，凌诗妍是利落姐姐。出道时间撞车，人设撞车，为了固粉也都花了不少心思。

当时，前辈语重心长的劝告她别两家都接，怕她翻车，得罪两边。

但，胆大心细陶夭夭挺着小胸脯表示她在圈里混了这么久，自然不会翻车。目前历时一年半，两边都安抚的很好，没出现什么大差错。

当然，不包括这一次。

陶夭夭认真的点点头，觉得这八成是她入圈一来，最大的考验，堪称修罗场。

当然，她无所畏惧。并期望小钱钱来的再猛烈一点。

她平时做职业粉丝有固定底薪，为热搜做数据，在群里不动声色发消息搞小动作，又另外有分成。眼下，即将有两笔分成到账，自然开心。

于是乎，被打脸的顾灼华就看到陶夭夭带着灿烂的笑容，哼着没有调调的小曲儿，推门走了进来。

“李老师，我过来签一下合约。”

“好的~”。放在平时，被人叫“李老师”，李大壮绝对会炸毛。

但是，沉浸在缪斯女神光环下的李大壮完全不care女神叫了他什么，开心的拿过合约和笔：“没有问题的话，右下角签一下名字，按一下手印。”

陶夭夭快速浏览合同内容，发现没有霸王条约，且最后一条列出：乙方无需露脸。满意的点了点头，拔开笔帽，签下了她的名字。

“没有事情的话，我先走了。大家明天见！”说着，乖乖巧巧的扬手和工作人员一一道别。

陶夭夭的字一贯是乖乖巧巧的楷书，练的娃娃体，没有什么棱角，但出奇的无害。

顾灼华将合同捏在手里，看着陶夭夭留下的一小排签名，突然心情好好。

见字如面，这个姐姐，其实真实乖乖巧巧。

唔，其实也不尽然。比如，今天下午她旁观到的画面。

八成，陶夭夭在请她吃饭的时候，也将她算计进去了。

像只……小兔子，急了还会咬人那种。

正背着小书包吭哧吭哧往家赶的陶夭夭“阿秋——”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她揉了揉泛红的鼻尖：“谁想我了？①”

陶夭夭：修……修罗场！

顾小花（生气的好像被绿了一般）：叫你海王！

菇菇子的二字标题没有了，今天被“修罗场”三个字打断了，嘤

期待桃子翻车不？

①我们这边老人会在打喷嚏的时候，按照喷嚏数量分为“一想、二骂、三叨咕” 出奇的可爱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哈哈哈 2瓶；

啾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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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