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发黄的时光有人小心翼翼珍藏,从前渴求的关注和认同,成了可有可无的俗物,浮世三千,他只取那枚话梅糖。
“感谢您的收看,我们下期再见。”
路明摁掉了电视,回屋换了套衣服,准备外出。穿着上,他没什么特别要求,只一点,要舒适,所以秘书准备的衣物几乎都是羊绒面料。
像他们这种家庭,只许进不可退,哥哥路黎收敛了一身的反骨与逆鳞,乘着几代人的东风一步步向核心圈层靠拢。弟弟路明,借助外祖家在港城的影响力,毫不费劲地将其控股公司挂牌上市。
在外界看来,路家不养闲人。
为着公司在城南区新购入的一宗地皮,路明周五下午刚结束会议便嘱人驱车回了一趟老宅。
小雨初歇,远远望去能看到山下隐隐有徽派建筑群的模样,夕阳西下,云雾缭绕,像某位大家笔下的避世桃源。
路明站在老宅朱门外,抬头看着那老祖宗传下“耕读流芳”的牌匾走了会儿神。门从宅院里被人拉开,平常伺候老爷子的李叔迎了上来。
“在渊,老爷在书房里。”
路明,字在渊,取自易经“或跃在渊,进无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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