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哈……啊……”
放松地靠在了箱子上,飞坦转头看向了一旁呆坐着的泽洛斯,“不喝吗?”
『算了……』
“啊,也是捏~泽洛你酒量好差捏~”
拿着冰啤酒又喝了两口,飞坦笑着看向了一旁喝到兴头上正在打闹的其他人,“精力真好捏~”
『……飞,啤酒还有多吗?』
“嗯?有是有……”
『给我两瓶吧。』
给泽洛斯递过去了两瓶啤酒过去,飞坦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真少见捏,明明在家的时候泽洛你也很少喝酒的捏~”
『不是我喝的……』
“……捏?”
看着泽洛斯拿着那罐冰啤酒离开了大厅,飞坦疑惑地皱了皱眉正准备跟上去。
“飞!一起来打牌吗?”
“我没兴趣捏~”
“那!来赌酒呗!”
侠客拿着他的啤酒冲着飞坦晃了晃,“飞坦你不会还是我们几个里面酒量倒数的吧?”
“……真烦捏!”
走到了侠客身边坐了下来,飞坦不满地眯了眯眼睛,“我酒量可没那么差捏~”
……
刺啦——
咔——
打开了手里的一瓶啤酒,泽洛斯慢慢走到了十字架前把手里的冰啤酒放在了地上。
『不去和大家喝一杯吗?』
坐到了一旁,泽洛斯转头看向了库洛洛,『窝金我记得酒量可好了吧?这么两罐会不会不太够?』
“……不了,反正……他也喝不到了……多的还是让其他人喝吧。”
『那,团长为什么在这里?』
“比起这个,泽洛你怎么会跑来这里?”
笑着看向了泽洛斯,库洛洛微微勾了勾嘴角,“不用陪着飞坦吗?”
『芬克斯和侠客他们会陪飞玩的,我酒量也不好,喝不了多少,在那里留着反而容易扫他们的兴头。』
“是吗……”
『比起这个,给!』
一瓶还有些冰的啤酒被递了过来,泽洛斯轻轻碰了碰库洛洛的手臂,微微歪了歪头,『窝金一个人喝也没意思,团长你陪他喝一点吧!』
“诶?”
『我只拿了这两瓶。』
“……比起这些,泽洛你怎么会想着拿两瓶的?”
『因为团长肯定在这里。』
“……也是呢……”
接过了泽洛斯递来的啤酒,库洛洛打开了啤酒,突然笑了笑,“早知道我应该拿个杯子的。”
『不不不,我真的喝不了!』
“哈哈哈哈!只有我和窝金在喝也会无聊的啊!”
向着十字架举了举杯,又转向了泽洛斯,库洛洛看着手里的啤酒慢慢仰头灌进了嘴里。
“哈啊……”
『这个牌子我看你们好像经常喝,好喝吗?』
“不好喝……”
『……是吗?』
转过头看向了十字架,泽洛斯轻轻支着脑袋看着十字架边上两根新点的蜡烛,『我不是很能喝酒所以也不太懂,而且我有些喝不惯啤酒。』
“这个……多少有些习惯上的原因吧,不过,泽洛你居然会跑来这里陪我和窝金,真是谢谢你了。”
『是吗?』
似乎仰头思考了一会儿,泽洛斯慢慢站起了身,『那就不用谢吧。』
“要回去了?”
『嗯,要在里面打起来之前阻止一下不是吗?』
“……快去吧,别把这里打塌了。”
看着泽洛斯离开,库洛洛微微皱了皱眉,看向了十字架,“……果然还是……”
……
“这是怎么回事?你刚说要撤退了吗?”
“就是这么回事,我们今晚就离开。我们今晚就可以带走有所宝物,任务就结束了。”
“……还没结束吧?”
所有人看向了信长,气氛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
“我们还要找出锁链手。”
“还真坚持啊……”
“是啊,我就是坚持!”
看着库洛洛,信长微微提高了音量,“这样下去,窝金的仇都还没有报!任务一结束又要各分东西了吗?要是我们不把锁链手送下去陪葬,想必窝金在下面也会觉得很无聊的!”
“你说够了没有,信长,这是团长的命令。”
“……是啊,团长的命令必须服从……不过,这真的是团长所下的命令吗?库洛洛……”
“信长,你这是在……”
“吵死了!我现在是在问库洛洛!”
看着团长走了下来,所有人都微微皱了皱眉。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
拿出了《盗贼的极意》,库洛洛慢慢聚集起了念,“信长,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翻开了书,库洛洛冷静地看着信长,“出生年月日。”
“啊?”
“就是你的生日,哪一天?”
“70年的9月8日。”
“血型呢?”
“B型。”
“名字呢?”
“信长羽间,你不知道吗?是怎样啊?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啊?”
“不……这样就够了。”
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纸,库洛洛慢慢递给了信长,“把刚才说的写在这张纸上。”
“既然如此!一开始就拿给我写不就好了?”
看着库洛洛开始在那张纸上写着什么,泽洛斯微微探了探身子,『那是……念?』
把写完的纸递给了信长,信长疑惑地看着库洛洛写的东西,“这啥呀?”
“这是以诗的形式写成的占卜文,是百分之百灵验的,预知能力。”
『预知……啊!那个占卜的女生!』
“是的。”
“百分百灵验的占卜文?”
“每一段四行诗,分别预言着每周即将发生的事。”
拿出了一本本子,库洛洛看向了信长,“这上面的是我昨天请那个女孩帮我写的预言。”
“这句……重要的日历缺了一部分,该不会是指……”
轻轻点了点头,库洛洛认真地看向了信长,“就是窝金……”
“呃!”
“那个女孩子并不知道窝金的事,也就是说,我们去袭击拍卖会的事情,应该也是被她的占卜预言到的。而且,在十老头里,好像也有人非常依赖她的预言。”
“原来如此,这样我们一开始袭击拍卖会时,那些拍卖品会被提前搬走的原因也就说得过去了。”
“信长的占卜文当中算出了怎么样的未来呢?”
“这叫自动笔记,我自己并不晓得自己写了什么。你去问信长吧?”
“信长!上面写了什么?”
侠客也有些好奇地走进了信长一些。
“……下周可能要死五个人。”
“是谁?”
“不知道,我不太了解这个内容!”
皱着眉看着手里的占卜,信长仔细思考了一会儿,“能够勉强猜到的大概就只有第二段,说是即使最后手脚只剩下了一半这句。”
“蜘蛛指的,就是我们吧?”
“是啊,手脚指的应该就是团员吧?一半的话,就是六只……除了窝金应该还有五个人吧?”
“在我的占卜文里,也出现了类似的内容。”
咔哒——
“借我看一眼。”
小滴拿过了信长的占卜,慢慢看了起来,“团长,你能帮我也算一下未来吗?”
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占卜文,小滴点了点头,“果然是这样,下周会死的人是我。”
“真的吗?”
“嗯!因为,我的占卜文只到第二段为止。另外派克诺坦和侠客你们也会死。”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些诗里出现的月份,应该就是对应着我们的号码。”
“是的,所以接下来侠客,派克诺坦和小滴都可能会死。”
“不过,不晓得这个火红眼指的是谁诶!”
“不是我们的话,应该十有**是那个锁链手吧?”
“火红眼……啊,我想起来了。是眼睛会变红的人吧?”
“原来那些人还有幸存者捏~”
『啊,是我入团前那个吧?』
“应该就是这样吧?”
“所以,这家伙也会死吗?”
库比看向了库洛洛,眨了眨眼睛。
“还不能确定啊……光看火红之眼那一句恐怕还不够。”
“信长,这就表示如果我们继续跟锁链手缠斗,对我方的伤害会非常大,战力至少也会减半。”
看着信长,侠客收起了笑意,“我跟信长的能力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人替补,但是小滴和派克诺坦的能力非常稀有,对旅团来说是不可或缺的角色。”
轰隆——
“今天是第一周的周六,只要今天之内我们离开这里,下周,应该就不会有遇到锁链手的机会。即使是不好的预言,也能够提供回避坏事的机会,就是这种预知能力最大的优点。”
看着信长,库洛洛一遍遍劝说着信长,看着信长的态度一点点软了下来,正准备宣布结果的时候。
“也替其他团员算一下吧?”
慢慢走了过来,西索微微笑着看着库洛洛,“说不定运气好的话,或许还可以从中找到其他规避危险的方法哦。”
『啊,确实可以试试。』
接过了纸,泽洛斯慢慢写上了年月日,血型,和名字,『毕竟是五个人,现在只知道其中三个,必须得试试。』
看着手中的占卜文,泽洛斯微微低了低头。
已经化为虚无的灵魂却依旧有在延续
或许是因为思念,或许是因为恐惧
作为本就已经没有了未来的灵魂
延续你灵魂之人或许会有属于她的答案
『……我会死啊……』
“哈?”
一把抢走了泽洛斯手里的占卜文,飞坦连忙看了起来,“……你的离去无法回避,红色眼睛的客人已经在路上,跳蛛或许会找寻新的宝物,你的位置迟早会被取代……”
『第三段预言诗,也就是说我会在第三周……』
“红眼睛的客人……也是锁链手吗?”
『不知道……』
“泽洛斯也是死亡的一个啊……”
派克诺坦看着泽洛斯,轻轻叹了口气,“泽洛斯,没关系吗?”
『我倒是还好,我本来就是佣兵出身,不怕死的!』
“是吗?”
轻轻拍了拍泽洛斯的肩膀,派克诺坦看着一直低头看着占卜文的泽洛斯,别开了眼神,“剩下的还有谁?”
看着派克诺坦离开,泽洛斯转头看向了飞坦,『飞……』
“……我不会允许的捏。”
『飞……』
“等等!你们快来看这个!”
连忙凑了过去,信长一把拿过占卜读了出来,“红眼睛的客人造访了你所经营的店,向你提出了以物易物的要求,那位客人递给你了一把规定之剑,同时把那些月份的秘密给带走了……剩下十一只脚的蜘蛛患了思乡病,接下来还会再失去另外五只吧?不能离开暂时的居所,因为你自己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只脚……”
看着占卜文,信长咬了咬牙,“西索你这混蛋……是你出卖了……窝金吗!”
西索没有出声,只是看着手中的扑克牌。
“你这是默认了吗?”
拔刀正准备攻击西索,侠客和富兰克林就拦住了信长。
“让开!”
“你先等一下,听听看他怎么说。”
“怎么说?还有什么好说的!”
“信长,你先冷静下来!团长不都说了吗?这只是个预言!我们可以以行动回避结果的啊!”
“西索,说明一下你这周发生的事!”
“不能说……”
慢慢站了起来,西索拿着牌看向了旅团的其他人,“如果你们无法谅解的话,我也只能和你们战斗了……”
咕噜咕噜……
地面突然沸腾了起来,暗影兴奋地涌动着,几乎就要冲出地面的束缚。
『信长……你要和西索打的话……能让我一起吗?』
慢慢走到了信长身后,泽洛斯站在地上,暗影在她的周围慢慢旋转着,『正好我也因为这个预言心情不好呢……』
“停手!”
唰啦啦啦——
“……好孩子,信长也停手吧。”
看着泽洛斯和信长都收回了念,库洛洛看向了西索,“西索,我问你几个问题。没办法回答的就说不能说。在诗中说的被带走的秘密指什么?”
“团员的能力。”
“几个人?”
“七个,不,算八个吧?团长和窝金,小滴,玛奇,富兰克林,派克诺坦,侠客和我,一共八个。”
“你是昨天看到才知道库比的能力吗?”
“没错。”
“那对方的能力是什么?”
“不能说。”
“长相呢?”
“不能说。”
“你和他的关系呢?”
“不能说。”
“……原来如此……”
啪——
『红眼睛,金头发的锁链手,至少有两种念能力啊……』
“首先是抓走窝金时限制窝金的能力,另一种是能够控制言行的能力吗?”
『规则……所以他规定了西索不能说和自己有关的事情,是吗?』
“也就是说,西索现在被对方植入体内的东西威胁了生命。”
『……前后的矛盾……是因为规定这样所以才会发生是吗?』
“嗯,能控制西索的言行的剑,恐怕是非常强大的控制能力。”
“准确来说,如果单挑的话,我们很可能都打不过他捏……”
看向了一直拿着泽洛斯预言诗的飞坦,库洛洛微微皱了皱眉。
“虽然这么说我很不爽……但是泽洛比我强得多捏……”
慢慢走了上来,飞坦直直看着库洛洛,“速度,念能力,念量,反应速度攻击力……我都比不过泽洛捏。”
“……飞坦,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我跟泽洛对练过几次,每次都输得很惨捏……”
“……真是糟糕啊。”
“也就是说,对面是具现化系的家伙吧?有点麻烦了呀……”
侠客摸了摸下巴,低下了头,“具现化系的话,能够假装什么都没带,这也会是他最大的一个优势。”
“也是,虽然具现化系把能力变成物体很费功夫,不过一旦成功,就能随自己高兴,收放自如了。”
“实力很强的具现化系能力者捏,怎么办?”
『……等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回大本营,去别的地方兜一圈不就好了?』
泽洛斯突然转头看向了库洛洛,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说不能回大本营也不能离开临时居所而已,也没规定临时居所到底是哪里啊!』
“……或许可以,锁链手现在很可能被拍卖会困在友克鑫不会轻易离开,只要去别的地方设立临时基地的话,应该也能算是临时居所。”
“我决定要留在这里。”
西索突然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团员们,“毕竟我在死之前有非做不可的事情,不能离开临时的居所,万一走了违背了预言就麻烦了。”
“团长,怎么办?”
看向了库洛洛,全员等待着库洛洛的抉择。
“团长,走还是不走捏?”
“……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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