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渊这边吃完饭，翻着花名册，学渣问题基本解决，剩下就是一群学霸天才了。

还看到一个人，叫叶宁东。

苏渊想了想，联系叶轻寒：“小姨，班里的叶宁东，你认识吗？”

“他是我表弟，我可以帮你搞定他，不过，难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一些人。”

“放心吧，下午两点你要有空，可以过来听听课。”苏渊笑了笑，挂了电话，找到了鞠佑怡的联系方式。

对付这种学霸天才加问题少女，肯定不能用一般手段。

苏渊想了想，让季颜负责联系鞠佑怡，再联系另外三个学霸男生女生，让他们在南操场集合。

倒不是因为季颜长得漂亮，而是她在清华大学的学术方面小有名气，这些学霸天才对于同级别的学生，自然有着莫名的共鸣和好感。

“老张？你怎么也来了？”一个头发蓬乱的男生见另一个胡子拉碴双手背后的男生走来，忍不住问道。

“季颜学姐叫我来的啊，我以为她只叫我一人，来跟我讨论文字演变历史。”老张，张意远扶着厚重的眼镜框道。

“她也叫我了，我还纳闷了，我专项不是文字类，而是天气及自然演变，我以为两者能有一些共同之处，还特意放下研究赶来了。”头发蓬乱男生，余茂摇摇头。

“嗨，你们来的这么快啊。”季颜走来招手笑道，阳光下，她的一颦一笑间，散发着无限青春活力。

张意远立即问：“季颜学姐，你来的正好，对于你写的书中一段话，我觉得有一点瑕疵，可以适当更改一些。”

“再过半个小时会有一场冻雨，持续23到25分钟，不过今夜太阳风暴会有一次小爆发，影响到北半球部分气候，根据我的推算，后天上午7点开始，会有一场小回温，温度在17-25度之间，学姐，你可以提前把冬天被子拿出来晒一晒，错过这次回暖，接下来温度会持续下降……”余茂掏出小本子，看了看天空分析道。

听着两人跟念经似的，季颜有些哭笑不得道：“鞠佑怡还有另一姑娘什么时候到呀？”

“她们应该在实验室，根据身高体重，她们迈一步差不多30-32厘米之间，以正常频率移动，应该15分钟的路程，不过她们结束实验需要时间，差不多23分钟左右到达，你是13点12分打的电话，现在是13点35，一分钟左右，她们肯定会到。”张意远看着手机时间缓缓道。

“……”季颜还能说什么，只能竖起大拇指呗。

果然天才和疯子之间，只有一步的距离。

啥事儿都搞数据，幸亏当初自己只对文字感兴趣。

正如张意远所言，他话音刚落，只是一分多钟的功夫，便看见两个女生走了过来。

季颜刚要打招呼，张意远看了看时间，距离自己说的有半分钟的差距，便问道：“你们是不是来的路上有人摔了一跤，或者去了一趟卫生间？”

“去，张意远，你毛病又犯了，连这种事情都问。”旁边一位短发女生没好气道，她是曲玉文。

果然，女生相对男生要正常多了。

“你就说是不是吧？”张意远抓着问。

齐肩发戴着眼镜的女生，鞠佑怡懒得理会张意远，看着季颜问：“学姐，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儿吗？”

“跟你们讨论科学问题呀。”季颜收拾心态，忍不住笑道。

她知道，虽然这些学弟学妹们一门心思扑在科研上，她们几乎没有社交，但心是正的，几乎没有坏心眼，对他们很有好感。

提到‘科学’两个字，他们眼睛都亮了。

似乎只有这才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在这儿吗？”余茂忍不住道：“学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穿的衣服有点少，冻雨降下来前，会有一次10度左右的降温，你有67%概率感冒。”

“不会太久的。”季颜有些头大，她突然觉得自己答应苏渊要求，是不是太草率了，真应该狠狠挖他几顿火锅再答应下来。

“这里一没实验室，二没投影仪，怎么讨论呢？”鞠佑怡看了看四周，忽然发现周围景色渐渐变了，仿佛被渲染一层黑白滤镜，草地变成黑色，操场上的同学变成白了，天空则成了黑色。

不仅是她，其他三位同学也看到了这般景象。

旋即，操场熙攘吵闹声渐渐消失，他们的身体悬空而起，刹那间仿佛天地被颠倒，时间、空间，在他们感官里全部消失了。

“这不科学啊！”张意远惊呼道。

“我们是在做梦吗……”余茂喃喃自语道。

“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一道笑声传来，空间蠕动，苏渊缓缓出现在他面前。

“你是谁？”曲玉文茫然问。

鞠佑怡没有说话，而是定定看着苏渊。

“我吗？”苏渊笑了笑，并未直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指着天空问：“你们说，你们头顶是什么？”

“空间。”

“宇宙？”

“那你们脚下的是什么？”

“土地？”

“地球？”

“都不准确。”苏渊摇摇头道：“这些东西都可以改变，空间可以被拉长，时间可以被延缓，所谓的空间和时间，更多只是人的感官所造成一种方式，就好比数字1与0，它只是被人们定义的工具。”

“我反对。”张意远推了一下眼镜框道：“时间是真实存在的，否则为何人会衰老，为何万物会有变化？”

“改变它们的不是时间，也不是空间，更不是人为，而是因果律。”苏渊轻声道。

四人陷入沉思，他们发现自己对这方面一片空白。

“既然因果存在，那它可以改变吗？”鞠佑怡问。

“可以。”

“如何改变？”

苏渊笑而不语。

“我对你的说法保持怀疑。”张意远缓缓道：“科学界有两条教规，1，世界存在一个运行规律，这个规律是可以被解释的。2，对于世界运行规律的解释，必须是可以证明的，而证明方法包括观测和实验，你如何证实因果的存在？或者说，你的言论是正确的？”

“想看看你们的因果吗？”苏渊眼神变得深邃，却露出微笑，抬起手打了个响指，顿时这片天地为之变化，无数的画面在他们的瞳孔中闪过，他们的表情渐变骇然……

季颜并没有被涵盖其中，只是她抱着胳膊看着屹立在半空，宛若执掌这个世界的神明姿态，眼里笑意渐浓。

他，真的很特别。

些许，四人回过神儿，他们猛然发现自己回到操场，刚刚所看到了一切，仿佛只是南柯一梦。

可是，回味起刚刚的一切，他们眼睛渐渐发光，虽然颠覆了他们以往世界观，却也让他们认识到全新的存在。

“下午2点上课。”苏渊的笑声打断了他们的思绪，猛然回头，却见只见苏渊离去的背影。

“上课？”

“你先别走，我还有许多问题想问你。”

“你究竟是谁？”

“差点忘了介绍。”苏渊脚下停顿，回头笑道：“我是你们新任辅导员，你们也可以叫我苏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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