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绍刚:“昊昊在来种地之前是做?”
麦家:“他是香港的。”
李昊:“对。”
麦家:“搞商务可以的。”
张绍刚:“就是在邻居那块的好评度挺高。”
赵一博:“很高。”
蒋敦豪:“阿姨都很喜欢他。”
赵一博:“去了就是那东西带都带不回来,得开三轮车去。”
大家都笑了。
(“昊会聊”帅遍全村)
前期物资匮乏,李昊会出村买,或询问村民,跟村里的阿姨聊,她们都很喜欢他。
村民姚月南递给他一个东西,“这个可以吗?还有这个。”
村民顾阿姨拿出一个盒子,“这一个,一个碗。”
李昊:“还有碗。”
然后村民又给他一个蓝色笼子。
李昊:“这个、这个都没用过。”
姚阿姨:“这个新的,太小了。”
进了屋子,姚阿姨拿包东西,“这个可以吗?”
李昊:“就够了,就够了。”
姚阿姨:“再拿两个吧。”从包装袋里又拿出两个。
李昊忙说:“这可以了,够了,我真的够了。”
姚阿姨:“再拿一个。”
李昊骑着车离开村民家,几个小孩都看着他,其中一个小孩说:“他说你很帅!”
那个小孩不好意思了,两个小孩打闹起来。
李昊觉得好玩,“哈,打起来了。”
(一张帅脸走天下)
李昊赶紧说明:“但是我们导演组说不能拿村民的一针一线,所以很多都不敢拿。我们哪天没那么忙,我们做饭跟表演节目把他们都请过来!”这件事,后来他们都做到了。
赵小童:“可以。”
张绍刚问旁边的蒋敦豪:“那你主要是?”
蒋敦豪:“对外负责老总和这些师傅们。”
鹭卓:“商务对接。”
蒋敦豪:“商务,商务。”
张绍刚:“主要聊商务。”
蒋敦豪:“对。”
麦家一本正经问:“不是说蒋老师是好声音的冠军吗?”
一声蒋老师,又点燃了大家的兴奋。
李昊叫得最大声“哎哎哎哎哎!”
何浩楠示意:“拿吉他,拿吉他。”
大家也起哄“拿吉他。”
(兄弟们是懂得撕伞的)
麦家:“对,给我们唱一首。”
蒋敦豪憨笑起来。
张绍刚:“我觉得这个,其实麦家老师非常尴尬。”他的意思是,吃饭的时候唱歌的场景。
麦家:“为什么?”
张绍刚声情并茂的:“我们在吃的时候——吃吃吃,没事,你们吃你们的,一首《情人》送给大家。”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能不能愉快吃饭了)
蒋敦豪松了一口气,“好像过年了是不是?我是不是要站在饭桌上?”
张绍刚又问:“你们过春节的时候家里会让你们才艺表演吗?”
赵小童:“会。”
大家也纷纷表示有。
(能不能愉快吃饭了)
张绍刚:“会想‘死’吗?”
李耕耘:“就很‘社死’,就我知道你学表演的,你给我表演个猴呗。”
蒋敦豪笑了,“表演个猴?”
(别太荒谬)
何浩楠:“我回我奶奶家,他们硬是让我去他们那个村晚,上台表演。”
张绍刚:“去村委?”
何浩楠:“村晚,村子里的晚会。”
张绍刚:“村子里的晚会。”
何浩楠边笑边说:“让我去跳个舞唱个歌。”
张绍刚:“你去了吗?”
何浩楠:“我去了,跳了一个韩舞,他们也看不懂。”
张绍刚:“有多少观众啊?”
赵一博:“全村的老太太应该都在我觉得,都在。”
大家有说有笑,开心吃着,只有一个人没说过话,就是麦家旁边的陈少熙。
赵一博看他又夹了一箸菜进嘴。
(埋头苦吃)
李耕耘:“这油条应该好了。”
赵一博拍拍旁边的王一珩:“你看、你看少熙。”王一珩笑了。
赵一博:“一晚上一句话没说上。”
王一珩:“闷头在吃。”
李耕耘:“嘎嘎炫。”
(真正的食不言)
(根本停不下来)
赵一博又让蒋敦豪看,“你看,哈哈哈,真的饿了。一直在吃,少熙。”
张绍刚:“蒋老师,”他附在蒋敦豪耳边小声问,“少熙,哪两个字?”
蒋敦豪:“少,熙。”
张绍刚:“哪个熙?”
蒋敦豪一时卡壳,“那个......”
赵一博想说,但也一时忘了,哈哈笑起来。
只记得入村的大巴上,陈少熙说:“名字很好记,就是稍息立正的那个稍息。”
(稍息?少熙?)
蒋敦豪直接问了:“少熙,你的熙是哪个熙?”
突然被点名的陈少熙抬头,“我的熙是——”却顿住,竟然也忘了!
(发饭昏)
大家看着他,鹭卓:“他也忘了。”
大家笑起来,蒋敦豪:“你看,他自己都不知道。”
陈少熙连忙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
一旁麦家:“你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别逗了。”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有够离谱的)
陈少熙解释:“主要这个名字刚换不久,所以不太......”
麦家:“哦哦,这个刚换也不至于那个啊。”
大家都觉得很好笑。
张绍刚:“麦家老师作为一个作家,忍无可忍,我跟你说。”
陈少熙脸都红了,赶紧说:“康熙来了的那个熙,他下面有个三点水。”真是慌极了。
麦家马上纠正:“四点水,不是三点水。”
陈少熙挠头,“对,四点水。”
大家又笑了起来。
(一波反向宣传)
麦家:“哎哟,真是有点到了月球的感觉。”
蒋敦豪:“下次把自己名字练好再下地。”陈少熙也跟着哈哈笑了。
今晚的天气很好,半圆的月亮高挂蓝天,万里无云。
李昊:“绍刚老师,斗胆问您一个问题。”
张绍刚:“不斗胆,你说。”
李昊:“我想知道像您这么大的时候,您的梦想是什么?”
张绍刚:“我那会在上大三,在CCTV做那个《动物世界》《人与自然》的摄像。”北京1993年。
张绍刚:“我当摄像当了很多很多年,后来再上研究生,然后,就开始做编导,做节目编导。我没有什么梦想,后来就是研究生毕业之后比较顺理成章,我就留校了,我就在学校当老师了,真的没有梦想,就是实实在在踏踏实实,我现在在干一个片子,我就把这个片子干好,我就把这个节目做好。”
李耕耘看着他:“过好当下。”
张绍刚:“对,我不是一个给自己特别远的未来设目标的人。”
大家认真听着。
麦家:“我现在很好奇,”他看向李昊,“你现在的梦想是什么?”
李昊非常诚恳地说:“我其实是想当一名导演的。”
赵一博:“李昊现在自己也拍一些片子。”
(微电影《少年出游记》李昊导演作品)
李昊:“那就是在不断地学习,对,不断学习。就现在虽然在做幕前,但也吸收一下幕前的经验呀,然后呢幕后也不断地自己在学习。”
张绍刚:“每个都是财富,每个阶段都是财富,每个阶段。”他又问,“麦家老师,你想当作家是什么时候?”
麦家:“呃,那也差不多他们这个年纪,我是86年,86年我二十二岁,那时候明确已经想当一个作家。”
张绍刚:“您发第一个重要作品是什么时候?”
麦家:“88年,88年1月份,当然发表作品并没意味着你当了作家或者说,即使当了作家也没有叫终身为业,但我就真正终身为业还是到08年。”
大家听得很认真。
张绍刚有些惊讶,“到08年?”
麦家点头,“2008年,我开始当专业作家,我之前不是一直在电视台当编剧。对,这时业余当作家,08年之后,我觉得我是当专业作家,它成了你的工作了。”
李昊:“那当爱好成为职业之后有发生什么心态的变化吗?”
麦家:“让我觉得更从容一点,因为业余当作家,你毕竟来说等于说,呃,精力分散嘛,是吧?”大家点头,“有时候你想尤其现在是个长篇小说的时代,要对付一个长篇小说,还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如果你一边要上班的话,它还是会影响你。”
李昊转头问张绍刚,“老师,就是,您一开始听到我们要种一百多亩地的感想是啥?第一反应。”
大家又看向另一边。
张绍刚:“实事求是地说,我觉得你们特别有勇气,因为这是一件特别有挑战的事。如果我来这个节目说通过这个节目我想红一下,这个想法,根本不足以支撑一个人,干一百九十二天这个。”他指了指地下。
麦家:“我说这是一个疯狂的节目,疯狂的计划。”
张绍刚:“把十个人,莫名奇妙地凑在一起,大家一起干一件疯狂的事情。”
麦家:“挑战一个疯狂。”
张绍刚:“对,挑战一个疯狂的事情,这是一件多夸张的事。”
麦家:“我是真是担心你们,到时有谁当逃兵?”
赵一博摇头:“不会,不会。”
张绍刚:“你们周围的人知道你们来,会说什么?”
赵一博:“周围人说我‘有病’。”他苦笑了一下。
李耕耘:“我这也是说我‘疯’了。”
李昊:“他们觉得我们在作秀而已嘛,不可能是真的这样,但我拍这个环境给他们,他觉得我们是假的,我们之后会在酒店里睡。”
鹭卓:“住酒店。”
麦家老师“呵呵”笑了。
李耕耘:“我妈都不信,我妈说,你们来真的呀。”
大家笑了。
李耕耘:“因为就是第一天到的时候,拍了一个——”
张绍刚:“环境。”
李耕耘:“幺儿,你们来真的嗦?”重庆话体现了妈妈的惊讶。
大家感同身受,亲戚朋友都不相信,其他人更加不信了,非常心酸又好笑。
赵一博:“周围的村民也都不太相信,就以为我们就是挥两下镰刀,然后就,别的就别人干。”
蒋敦豪说起某天村民路过的情形,“那天看你们真在干。”
赵一博:“就是所有村民路过都会,哦哟,你们从早到晚,因为有的要,他们有时候要到城里面去上班嘛,然后早上走我们在,晚上回来我们还在。”
何浩楠:“我都不会跟我朋友说,以前可能就是我,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什么时候要干什么,我可能都不会知道,我觉得——”
蒋敦豪开玩笑问:“是没有朋友吧?”
大家哈哈大笑。
(扎心)
蒋敦豪赶紧说:“没有没有,我们是朋友。”
李昊捏了捏何浩楠肩膀,“我是他朋友。”
何浩楠张大了嘴巴哈哈大笑。
蒋敦豪:“别哭了,别哭了。”
(闭麦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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