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3期 兄弟团暴雪天挖建排水渠(第10天)

2022年11月29日星期二种地的第10天

天气:多云

气温:6°~17°

早上6:29二号房的李耕耘起床了。

他穿了件黑色长袖T恤和一条军绿色迷彩长裤,穿上水鞋,开始了巡田。

(李耕耘独自开始巡视排水情况)

偌大的田,一个一个地方去查看,并计划好要怎么做。

李耕耘:“这也没动,它这个水流咋这么小呢?感觉里面是不是堵住了?”他把耙子伸进水渠了,“咋这么小呢?这水。”

(水渠流速缓慢)

李耕耘捡了一个垃圾扔到路边,“肯定是堵了这边。”说完跳下水渠,弯腰查看水渠情况,“瞅瞅吧。”

那水渠比他还高,他钻了进去,用手摸了摸,又用脚踩了踩,“这肯定是有个洞的,但是这个洞肯定是堵住了,哎哟,难搞哦。”

他把三齿耙伸进洞里搅动,里面塞满了异物,他就徒手去抓,用力扯出了一块黑色塑料或是布料,脏水溅了他一脸。

“呸!”水都进嘴了,他用袖子擦了擦。

接着又用手去清理水渠,捡起了一堆青苔、鞋垫、塑料瓶等垃圾,还有木头和石头......随着清理出来的垃圾越来越多,水渠的水流也越来越快。

“喔!通了!”李耕耘大叫一声,双手撑地,跳了上来,看着水流哗啦啦的,他满满成就感,“顺畅了。”

(总排水口)

总排水口很大,水渠大到可通人,是所有主水渠流出的地方,这里顺畅之后,田里排水就会顺利很多。

李耕耘:“终于(通了),太棒了。”

李耕耘巡完田回到少年之家,“兄弟们,我们排水找到了突破口了。”

鹭卓:“什么突破口?”

李耕耘:“就是针对这一片田,它的一个排水口,都在那边,就一个,全部汇集到那个口。”

(1号田 2号田 3号田 4号田 5号田 6号田最终排水口)

(唯一的排水口)

李耕耘指了指,“但是今天我去疏通了,这一个两个通了,但是还有好几个堵住了,下午拿杆去捅一下。”

何浩楠:“好。”

王一珩:“下午有场硬仗。”

(制作排水工具中...)

雨停了,他们需要先做一个通渠用的工具。

李耕耘拿着胶布,蒋敦豪按住两根竹竿,他们要做一根很长的杆。

李耕耘:“先固定住,”然后剪了一段铁线用来捆绑,“往这边扯。”

(用铁丝二次加固)

几个人合力绑住竹竿,李耕耘:“主要这个杆子是用来送那个绳子的,知道吧?”

鹭卓:“送绳子的?”

李耕耘:“对。”

鹭卓:“足够稳定吗?”

李耕耘:“足够稳定,完全没问题,它掉了算我的,好吧,”用钳子大力拧了拧,“应该可以了,走吧。”

卓沅扛起竹竿,“这咋出去咧?”

李耕耘也一起抬着,“哎~你怎么跟我反着干?”

卓沅:“你要怎么走?”

李耕耘:“那我就顺你,顺着你。”

鹭卓打开门,李耕耘:“来,从那个口去接一下呗。”他把竹竿从仓库的窗户伸出去。

鹭卓听了马上到外面,把竹竿拿了出来。

李耕耘:“OK,尽量抬中间啊。”

卓沅:“咱那个绳呢?”

李耕耘:“这里。”他又做另一个工具,用一根很粗的绳子绑住一个木板做的十字架,“你把这根绳,把它抽出来,然后让它那个受力点是从中间这么拉的,懂吗?”

李耕耘:“从出水口,拿那个绳子送到这个进水口,然后直接拉就行。”

意思是用竹竿把绳子从一头送到另一头,然后拉动绳子,受力点在十字架中心,这样它就能在水渠里立起来,把水渠里的杂物带出来。

卓沅:“这个家不能没有耕耘。”

工具做好了就该行动了。

李耕耘:“走吧,我们去钓鱼了兄弟,”他呵呵笑了一下,“去钓石头。” 【

王一珩:“家里面收拾完了就去帮你们。”他和李昊先在家里忙活。

李耕耘:“开工了!”

鹭卓:“好!有种热血的感觉,为什么?”

李耕耘:“必须热血,因为今天干不完,排水渠搞不通,我们杀青了就。”

蒋敦豪:“开工!”

鹭卓:“冲!”

蒋敦豪:“开干!”

李耕耘:“啊!”

蒋敦豪:“掏洞!”

几人穿上新的蓝色雨衣,在路上热血起来,举起工具呼叫打气。

走到一个排水口,李耕耘拿起竹竿,“就这里。”

(送杆口)

李耕耘把竹竿放到水渠,卓沅在进水口。

李耕耘:“来吧,你捅吧。”

汇入到这个主水渠的水跟黄河水一样浑浊,成黄黑色了。

露天的水渠在马路这边有个口,接着是一段埋在地下的圆孔水渠,水渠与马路呈十字交叉,另一端有两个孔,一个孔连通田块这边的水渠,另一个孔通往河溪或者池塘。而埋在地下的圆孔水渠很容易堵塞,他们需要清走堵在里面的物体。

卓沅:“你们有人在那边吗?”

鹭卓:“那我去那边接着。”

李耕耘:“对。”

(接杆口)

接杆口正好在稻草房子的旁边,鹭卓攀爬下去,水深及臀,流进那个可通人爬行的圆孔水渠,漆黑不见尽头,令人害怕。

李昊在上面接应。

鹭卓:“这边这么深啊。”

李昊:“不要乱来,不要乱来。”

(送杆口第二根)

几度的天气,他们里面穿着棉衣羽绒,外面套着雨衣雨鞋,但徒手去通渠,手都冻红了。

李耕耘在上面放绳子,卓沅在下面送杆子,但是第二根竹竿送了一半动不了了。

李耕耘:“又捅不动了?”

卓沅又尝试了几下,“就是前面肯定有什么东西堵住了。”用力捅了几下,水渠发出了“啵啵”的声音,“冒泡了。”

还剩一段杆子实在捅不动,卓沅:“杆到这就进不去了。”

李耕耘:“进不去了?”

卓沅:“进不去了,就是到这里。”

李耕耘:“你换一个方向摇两下,”卓沅照办,“再掇一下。”

“哎!”杆子进去了,卓沅捉住末端,“但是我再进去,我就拿不出来了。”

李耕耘想了想,向对面喊:“那边你能摸到杆吗?你摸一下。”他走过去,“你看能不能接着?”

鹭卓低下身体伸手去探,水渠口的水到了胸口处,但没有摸到杆子。

李耕耘:“有吗?”

鹭卓:“没有。”

李耕耘:“不够长吗难道?我真服了。”冷风吹得他脸都红了,他吸了吸鼻子。

卓沅:“先拿上去量一量够不够。”

他们把杆子扯出来,放到地面看。

鹭卓:“你这肯定不够啊。”

杆子离洞口还有一大段,难怪全捅进去了也摸不着。

卓沅站在水渠里问:“为什么?差多少?”

鹭卓站在另一端,“差这么多呢。”估计差了两米。

(差这么多呢)

卓沅:“再接一个吧。”

一开始以为杆子足够长了,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李耕耘满脸愁容。

鹭卓、卓沅、李昊都看向李耕耘。

李耕耘:“那我们再找根杆吧。”

鹭卓:“好。”

18:10

多云转小雨

-3°~1°

气温跌落至零下,天色也已转暗,还下起了雨,冷风冷水,然而少年们还在田里。

(排水组陈少熙 卓沅)

陈少熙尖叫着:“好冷啊!”他开着电动车从少年之家到田里,上面载着卓沅,卓沅高举着一根竹竿和用于捆绑的电线。

陈少熙冷得龇牙,发出痛苦的声音,脸已经冻红了,卓沅冻得说不出话,表情都是懵的。

陈少熙停下车,鹭卓走了过去,“慢点,慢点。”

鹭卓接过杆子,“来来,开始绑。”

卓沅冻僵了,杆子被拿走了还保持那个举的姿势,手上的手套掉了落地。

李耕耘问:“知道怎么绑不?”他走到卓沅面前,“你今天看到了没,怎么绑?”

卓沅甩了甩手,“手已经不行了。”

李耕耘看了一眼,一心只有工作,认真问:“怎么绑你知道吗?”

卓沅:“知道。”

李耕耘:“我要回去换裤子,我现在里面是水。”

卓沅:“好。”

李耕耘:“水桶,我要‘死’了。”摸鱼裤里全是水,要冻坏了。

卓沅:“去。”

李耕耘坐上电动车,全身湿透地一坐,更是冷入骨头。

“啊~屁股好冰!”李耕耘掉了个头,回少年之家换衣服了。

卓沅:“缠住,打结。”他拿着钳子的手已冻得通红,弯着腰对鹭卓说,“拧吧,拧紧,拧紧。”

鹭卓:“我不是不想拧,我手不灵活了。”

卓沅放下钳子,“给我,给我。”

鹭卓:“可以,这样。”

(嘶嘶嘶)

卓沅:“你别嘶了,你嘶得我都冷了。”

鹭卓:“我没嘶,我什么时候嘶了?”他笑了。

卓沅:“别嘶了,你嘶得我都冷得不行。”

鹭卓:“谁在嘶啊?”

一旁的陈少熙:“我在嘶。”

夜越深,天越冷,几个人雨衣都是泥和水,脸上也沾满了泥,冻得脸红耳朵红。

卓沅和鹭卓继续绑杆子。

鹭卓笑着说:“少熙一直在嘶。”

卓沅:“嘶得我好冷啊。”

鹭卓:“对,嘶得我很冷。”

王一珩拿着铁线:“还要剪吗?”

陈少熙:“不剪了,不剪了,只要它够、够直就行。”他把手套进湿透了的塑胶手套中,说话都哆嗦了。

低温伴随冷风,吹得他们发抖,但没有一人退缩,没有一人罢工。

换完裤子的李耕耘回来了,“我满血归来了兄弟们,”还是那件又脏又湿的雨衣,“小心别拉着手啊,把它绑好。”铁丝锋利,容易伤到手。

(第一根)

(第二根)

卓沅:“那边要加固一下,真的,这玩意可不能掉进去。”要是留在水渠洞里,可不好办。

李耕耘:“对,多缠它几次,尽量让它固定一点吧,我也不确定它能不能承受得起。”

卓沅:“没事,相信我的这个拧螺丝技术,还是可以的。”

(第三根)

(第四根)

鹭卓:“这杆绑四根。”非常标准的普通话。

跟他一起蹲着的李昊看了看他,“你说话真的很标准,”一字一顿学着说,“这、杆、绑、四、根。”好像咬着牙说儿化音,非常可爱。

鹭卓:“对,这杆绑四根。”他很轻松重复了一遍。

(秸秆还田组)

而另一边,秸秆还田的有证三人组在努力耕耘,田里面积水太多,耕地机器不好走,走三步,陷两步,挖机不停解救,解救出来没一会,又陷了。

赵小童:“真的,天气,太影响我们去工作了。”

赵一博对着对讲机说:“天黑了,现在有点看不清了已经。”

何浩楠回:“那怎么说?那怎么说?”

赵一博看了一眼,“那边很需要人,我们就全部都过去呗。”

何浩楠:“行,那我把车停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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