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汽车从市区出发,开往后陡门,此时雨已经停了,但路上还有些湿。
演员龚俊:“穿秋裤了吗?”
脱口秀演员庞博:“我穿了。”
龚俊:“我也穿了。”
庞博:“我也不知道这是运气好还是不好,正好赶上最近杭州,下雨、下雪,比较——”
龚俊:“对。”
庞博:“天气比较多变。”
杨导:“前几天冒着雪一直在干活。”
庞博:“因为庄稼不等人呀。”
杨导:“庄稼不等人,特别麻烦。”
龚俊:“你们没有帮忙吧?”
杨导:“不,我们不帮忙,我们就在旁边看着。”
龚俊:“哇塞,那好牛。”
庞博:“你像我哥,我姐,他们有些还在老家,他们其实说现在的很多小朋友也不种地了。就是家里,可能家里现在又几亩地,但是比如说有人、这村里有人承包了,一起就做掉了。”
龚俊:“承包给别人了。”
庞博:“对,其实就是很辛苦还是。现在的小朋友,你说上学,然后直接就出去工作啥的。”
龚俊:“是是,都去大城市了。我爸妈也没种,以前外公在种。”
庞博:“是,我也是,就是老一辈,再老一辈,是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他们在农村。”
龚俊:“对对对。水稻。”
车子很快就驶进了少年们所在的村子,路过那两排松树,四周没有房屋建筑,只有大片的土地。
龚俊:“哇塞,这也太原生态了吧。”
庞博:“这种的是啥?这是水稻吗?但是怎呢已经收了一茬了?”
龚俊:“你很懂我发现。”
庞博:“我每年回老家,我爸妈特别爱干的一件事就是考我这是什么?”
(被迫成才)
2022年12月5日星期一 种地的第16天
天气:晴
气温:2°~11°
车子停在了路边,他们解开安全带下车,要走一段路进少年之家。
庞博:“到了,走。”
龚俊:“哇塞,这么大呀。”
庞博:“我已经听到了拖拉机的轰鸣。”
这时少年们正在开沟,三个机械组和七个人工组,土地很泥泞,开沟机走过一道道印记。
龚俊:“是他们在开吗?”
庞博:“应该是吧。”
他们走在小道上,庞博提着一个小行李箱,背上一个双肩包。
庞博:“所以他们十个人收这么大一块地。”
龚俊:“这么多,这太牛了。”
杨导指着少年之家,“这是他们住的地。”
他们往右看,少年之家就是简陋的三栋单层瓦房,白墙黑瓦木门木窗,后面有两排松树。在蓝天白云下,显得特别原始朴素。
庞博:“这原来应该就是仓库改的吧。”
龚俊:“哇塞这也太原生态了吧?好牛啊。”
两人不禁笑了笑。
在进少年之家的门口,他们见到了准备开车出去的蒋敦豪,但他的装扮实在接地气,一时不敢确定。
庞博:“这位...这是不是我们的同胞?”
蒋敦豪穿着靛蓝色雨衣,头戴安全帽,脚踩雨鞋,开着三轮车掉头就看到了他们,“哎?”
嘉宾突然来临,有些意外。
杨导在一旁相互介绍。
龚俊和庞博抬手打招呼,“Hello~ Hello~”
蒋敦豪:“Hello,俊哥,Hello,博哥。”不过他现在没空跟大家闲聊,“我先去农忙了。”
龚俊:“好的好的。”
两位嘉宾想上去握手,蒋敦豪停下车,手戴着手套,“那就不握手了,我手太脏。”隔空虚握了几下。
两位嘉宾笑着也虚握了几下。
蒋敦豪:“我先去干活,你们先...自便。”
龚俊:“好的好的。”
蒋敦豪:“去干活了,地里等你们。”一边开着一边说,然后回头,“拜拜。”
这可给嘉宾整不会了,连绝不会冷场掉话的脱口秀演员庞博都愣了一下才说:“拜拜,一路顺风。”
龚俊:“这......”
庞博:“这个见面好突然。”
蒋敦豪开着三轮车呼呼就去地里了,嘉宾们进了少年之家。
龚俊:“哦这是做饭的地方啊?”
他不敢相信,这个开放式的厨房,水泥灶台,满屋子杂物,又脏又乱,里面还放着自行车和电动车。
杨导:“这是一个废弃的,之前很久没有人用过了。”
庞博:“这个灶,对。”
龚俊:“行,那他们做饭怎么办?还没做过。”
杨导:“还没开始,就每天送盒饭。所以你们中午也可能要跟着他们一起吃盒饭了。”
龚俊:“行,没事。”
杨导推开一号房门,“你看下他们房间。”
龚俊看到门上的字,“会议室,会议室开会的地方?”
杨导:“这是他们自己写的。”
他们走进去看,龚俊:“喔,住这的。”
庞博:“还是有点暖和的。”他出去顺手把门关上,“快给人把门关上吧,就这么点热气了。”
龚俊:“行,是,关上。”
庞博指着二号房外面墙上的黑板,“你看他们的日程。1号之前务必完成所有田...”
龚俊:“1号已经完成了,是吧?”
庞博:“排水。”
龚俊:“今天几号啊?几号。”
庞博:“今天,4、5号,5号。”
龚俊:“拖拉机开沟,开沟工作。”
庞博:“他们后面还要覆膜啥的,还要——”
龚俊:“防雨,覆膜,原定有机肥计划调整至播种后。”看完黑板再看三号房门上,“猛男出没。”
庞博:“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龚俊问杨导:“这是什么?这是宿舍吗?”看一眼门口放的各种衣物鞋子,“这是工服啊?”
庞博指着墙上挂着的摸鱼服,不禁笑了,“我以为谁站在这里。”
参观完少年之家,又看了看门外广阔的土地。
庞博:“我们是不是换个鞋去瞅一眼了?”
杨导指着旁边的房子,“你们行李放这,这是我们会计室。”
龚俊:“行。”推门进去,“会计室。”
也是非常简陋的一间小屋,木门木桌,还有一张简易小床。
龚俊:“我们要穿连体服吗?”
庞博:“穿呀。”
龚俊:“穿上吧,来都来了。是不是?”
他们就在会计室换上了工作人员给他们准备的干净连体摸鱼服。
庞博穿上外套,“先试试。”
龚俊已经穿好,“哎哟,瞬间胖了一百斤。”
庞博把外套塞到摸鱼服里面,“第一次把羽绒服这种东西塞到裤子里。”
龚俊笑得豪爽,“哈哈,两百斤的胖子。”
庞博:“我现在好不灵活呀。”
两位又高又瘦的帅哥穿上连体迷彩摸鱼服,在这后陡门里,还是略显干净了。
龚俊:“这个就是青蛙服。”
庞博:“终于可以随便踩了。”刚才进村走的路可都是泥水巴拉无处下脚的。
龚俊:“对,想走哪走哪。”
庞博:“我现在有一种故意要踩到水里的感觉。”
龚俊:“对,很爽是吧?”
门口的地还是原始的泥地,车印脚印都有积水,但穿上装备的人不用顾忌,甚至有点好玩。
龚俊:“踩一下。”
庞博:“踩踩这个地好舒服。”
(忍不住的乐趣)
09:30
他们很快到了田间大路,看到了远处的少年们。
庞博:“我已经看到一位朋友了,在蹒跚地前行。”
李耕耘小心翼翼踩进了泥坑里,王一珩也艰难走着,“太陷了了这也,无从下手呀。”
鹭卓看见嘉宾来了打招呼,“老师好,老师好。”
庞博:“Hello,Hello。”
鹭卓:“老师好,老师好。”
龚俊:“Hello,Hello。”
鹭卓:“你好,你好。”
大家相互握手,鹭卓戴着脏手套,“老师,我就不握手了。”
庞博:“没事没事。”
蒋敦豪脱了手套伸手过来,“握一下手,握一下手。”
李耕耘也走过来握手,“你好,你好。”
大家一顿客气。
庞博:“我看那朋友卡那了。”
王一珩闻声回过头看,呆呆地抬了一下手。
鹭卓:“陷进去了,容易陷进去。”
庞博:“对对对。空气倒是挺新鲜的。”
蒋敦豪指了指远处,“那边还有更新鲜的,那个,羊粪有机肥。”
路边堆着的一袋袋有机肥。
龚俊:“听说了,你们昨天自己搬的是吧?”
蒋敦豪:“对,搬了三十吨。我们十个人搬了三十吨。”
龚俊搓着冰冷的手,“太不容易了。”
蒋敦豪:“要不感受一下?”
龚俊:“直接开始干活。”
蒋敦豪:“对。”
龚俊:“感受一下。”
庞博:“走。”
他们拿上工具,准备下田。
蒋敦豪:“做好下去做有氧的准备。”
庞博:“小心啊,我刚刚差点坐下直接。”
龚俊:“我天,是挺不好走的。”
“哎哟我天!”龚俊踩进田里,抬脚的时候没想到这么黏,身体一晃差点向后倒,庞博在后面托了一下。
庞博:“你现在是怎么了?”
走一步陷一脚,龚俊:“这真不好走这路。”开沟困难,想拔起锄头,但反而被锄头带倒,整个人歪七扭八的。
庞博:“你为什么出现了一些,舞蹈动作?”
事实证明,他也一样,行走困难,然后一锄头下去拔起来也困难,令人哭笑不得。
龚俊:“喝醉了。”
庞博:“对。”
龚俊:“我俩在干啥?”
庞博:“对,我们好‘愚蠢’看起来。”
龚俊:“我天,是挺不好走的。”
而田里面一点的陈少熙,已经像个泥猴子一样跑起来了,两手当做翅膀,踏在水沟里“哒哒哒”跑着。
庞博一看:“哇,他为什么能跑起来?”
龚俊:“太牛了。”
两位新手还在学习中,而我们的少年们非常专注埋头赶工。
龚俊:“来吧,整起来。”
庞博:“那我们好像可以一人一截。”
龚俊:“行。要不你锄后面?”
回头一看,还有一大段。
(那么近那么远)
庞博:“我好不容易走过来。”他拿着工具往回走,“这里过来是吧?这个道边上太粘了,从来没有觉得十米有这么长。”
(“壮士”留步)
庞博好不容易走到了田边,“我感觉我所有的力气都花在走路上,我已经累了。”
龚俊努力抬起锄头往下锄,结果水花溅到了旁边蒋敦豪身上,“Sorry!”
蒋敦豪:“没有没有,就是干活的衣服。”
庞博:“这个衣服真是个伟大的发明。”但刚说完,锄头下去又溅起了水,“溅了我一身。”
蒋敦豪指了指身后,“你把那条干通估计就吃午饭了。”
庞博看了一眼,“这条是......”笑了笑,一眼看不到头,“那我们今天是下午六点吃午饭吗?”
李昊:“难整啊,哥,你这个。”
庞博:“是啊。你咋称呼啊?我是庞博。”
李昊:“李昊。”说着隔着田垄握了握手。
庞博:“完成一些见面工作,我们都没有来得及,认识大家,哈哈。”
(忙里偷空的自我介绍)
刚刚指挥完挖掘机下田的何浩楠走过来,“老师好。”
龚俊:“Hello,Hello。”
(救援中的自我介绍)
机械组的赵小童在路上走过,“老师好。”
庞博:“Hello,Hello。”
(路过中的自我介绍)
机械组的赵一博从另一块田过来,“敦敦啊,这特别缺人我们现在。两位老师好!”
庞博:“Hello,Hello。哪里特别缺人啊?”
(摇人中的自我介绍)
李耕耘:“这边。”
赵一博:“这边。”
庞博:“加油。”说完笑了,没办法,分身乏术了,“后悔没有带手机,我现在应该摇人。”
蒋敦豪:“把你们公司的人全摇来。”
“我们公司...”庞博笑了笑,“摇来有什么用,我们公司体力最好的已经在这里了。就志胜了,我下午一定把他摇来。”
田泥有多黏呢?龚俊踩在田里很难抬脚,然后锄头下去又很难提起来,好不容易提起来了,锄头却粘着一大块泥,怎么甩也甩不掉,用脚去刮掉吧,单脚又站不稳,挖一小段都很费劲,不一会已经气喘吁吁。
没干多久两位嘉宾干净的衣服已经沾上了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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