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之在于机,显之在于势。
——题记(摘自《六韬·文韬·兵道》)
铁时空:
随着叶赫那拉家退兵,白道又一次取得了胜利。
铁克禁卫军受过专业训练,还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队列齐整,按照职位层层上报统计此次牺牲人数和白道附近受损情况,而那些完全是被公频中的征集令自各处召集而来的异能行者们,激动的已忍不住欢呼雀跃,一时间整个白道异能署之外都能听到他们的呼喊声,而还有理智的,则是和负责维护结界的白道工作人员齐刷刷地看向了那个在蓝天白云中格外清晰的被击穿的屋顶。
作为罪魁祸首但并不是唯一一个“凶手”的夏天苦着脸看着那屋顶。
他收起了铁克无极,空空如也的手心正如他空洞的内心。
他都能想到盟主发现之后会是什么表情了,他一定不会对他发火,还会笑得异常和蔼可亲,然后……
一点都不想吃雄式料理的夏天只觉得自己的未来黯淡无光。
正在叹息的夏天突然一阵清风入怀。
太过熟悉的气息让他下意识地就将扑进他怀中的少女搂住,低头望去,果然看到一身校服的寒。她紧张地不住检查着夏天身上是否受伤。终极铁克人异能高强,在刚才的战役中基本上都是他在输出,别人根本没法碰他分毫,因此在一片狼藉浑身狼狈的战士之中,夏天看起来是最干净的,除了衣服上沾染了些许他人的鲜血外,几乎没有任何伤。
“我没事。”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夏天内心温暖又高兴,动作十分诚实地仍由寒检查。快速检查完一圈发现夏天确实没什么事,寒长吁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正在上课呢,突然听到公频里的消息,你之前身上的伤都还没全好,要是再伤上加伤,到时候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虽然是在埋怨,但寒面上满满的担心不言而喻。
“对不起,寒,让你担心了。”
“笨蛋。”
已经听习惯了这个男人的道歉,寒叹息着,知道这是他的责任,虽然心疼,但也不会说什么为难他的话。还没忘记自己这是逃课出来马上要赶回学校的寒正准备叮嘱两句就走,却不曾想抬头瞬间,正好对上了夏天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眼神。
夏天是个很害羞的人。他很爱寒,但因为害羞,在恋爱期间他大多数时候都不敢正对上寒的目光,往往总是趁着她回头或是不注意时,才会怀揣着那一份忐忑不安的炙热爱意,温柔的望着她的身影,她的一切。
这还是寒记忆中从他们正式交往后,夏天第一次这么看着自己。
夏天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微微上挑的眼形,仿佛会说话的长睫毛,在阳光下会显出一分淡淡琥珀色的瞳孔,他笑的时候,眼中会蕴满所有的暖金碎光。
他看着她,虽然害羞,却没有任何躲闪。
“怎……怎么了?”
被心上人这么望着,寒愣了一瞬,而后不自觉得脸微微红了。
凝视着寒许久的夏天,早已找到了自己内心答案的夏天。
面前是他最爱的姑娘啊,是他的心上人,是他怀揣着一腔炙热爱意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都给她,却不知该如何表达的爱慕之人。
“对不起,寒。”
突然被道歉的寒一脸懵,更让她发蒙的是夏天在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道歉之后,突然伸手将她一把抱进了怀里。
夏天的怀抱很温暖,身上有一种暖融融的气息。
虽然已经交往了很久,但是拥抱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而且……感觉到搂在自己腰部和肩背上的手臂居然还在缓缓收紧。
这是害羞的夏天从前从来不会做的事情。以前他抱着她时,总是很轻很轻,仿佛怕碾碎了稀世珍宝。
寒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珍惜,但作为一个女孩子,面对心上人,她也会渴望他更多的亲近。本以为夏天性格如此,寒也不会强求什么,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
但今天的夏天……
“是身体不舒服吗?现在是不是胜利了?要不我们找个医生检查一下,你先松开我,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这时候被夏天抱在怀里的寒满心都是后悔,早知道刚刚应该探一下他额头的温度的,怎么只顾着看有没有外伤了。
鼓起勇气终于用力抱住了自己的心上人结果却被怀疑是发烧了。
夏天:“……”
虽然有点小委屈,但夏天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不至于把寒弄疼,但也不曾放手。
“我没事,就是想抱抱你。”
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只是……
“呦吼夏天你可以啊!这就是你上次说的女朋友吧!”
“哈哈,还是学生吧,毕业后有结婚的打算吗?”
“人家感情那么好,肯定啊。”
夏天容貌不差,再加上作为目前唯一一个已知的终极铁克人,走到哪无疑都是耀眼的。他有女朋友这件事在他刚入白道异能署拒绝了一个女孩的告白后,很快就在白道不胫而走。
夏天将寒保护的很好,众人只知道他的女朋友也是个白道异能家族的,长得很好看,除此之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而寒从不打扰夏天的工作,故而……
这其实还是她第一次来白道异能署。
然后就遇上了这种情况。
寒知道周围那些是善意的调侃,可她还是红了脸,推了推夏天。
夏天虽然万分不舍,但还是松了手。
“你真的没事?”还是觉得夏天不怎么正常的寒关切的问道。
“我真的没事。”委屈脸的夏天。
寒在试探了他好自己的额头温度后,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说完这句话,寒看到夏天明显有些低落的情绪,并且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另一边。
这才想起来白道异能署的屋顶被击穿了。
夏天好像还是罪魁祸首。
寒忍不住笑了。
夏天更委屈了。
脩他们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依依惜别的夏天和寒。寒转身离开,夏天虽然满目不舍但眼中都是光。
“这两人感情可真好,唉……今年东城卫团长也脱单了,可怜我还是一只单身狗。”a chord笑着道,揉了揉这些日子过度透支异能其实也快要撑不住以至于已经泛疼的胸口,心态很好地调侃着脩也调侃着自己。
本以为至少能收获一个脩带着点笑意的眼神,但脩的表情却很奇怪,眼神中一点之前他提起孙尚香时会有的光都没有。
在这方面异常敏锐的a chord隐隐猜到了什么,心下一惊,正想偷偷再问个清楚,却听闻脩突然对着前方的人开口问道:“信号屏蔽系统设定有没有问题?”
完全没想起还有这一茬的a chord闻言吃了一惊。
而对面被询问的技术部的部长也愣了瞬间,而后惊呼一声:“坏了!”然后立马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全系仪器,快速操作检查着。
东城卫团长的目光轻飘飘地从他身上掠过。
可他只觉得重如泰山,脸上的汗都滚落了下来。
他检查速度很快,果然发现了白道异能署信号屏蔽区域出现了漏洞,他干笑着看了眼脩,脩默不作声,微微侧头,眼神淡淡。
被一言不发的少年这样注视,哪怕人过中年,但深知对方能力的技术部部长根本不敢有丝毫不敬,他立刻联系着自己手下的部员,在白道内部开始整修系统。
在看到那个中年男人在检查系统漏洞的时候,黄月英放在键盘上的手便收了回来,她双手环胸,懒懒地道:“完了。”
“怎么了?”还不知道怎么了的五虎和阿蒙都停下了各自的应援欢呼,问道。
“呼延脩发现屏蔽系统出问题了,现在应该在让技术部的人检查了。”
“啊?那他们修复完了我们就看不到了?”总算还知道这件事的张飞惊道。
“……这不是很正常嘛?我们刚刚本就是在非法入侵人家时空的系统……”
黄月英瞥了眼失望都写在脸上的众人。
“啊啊啊,大哥不要嘛!我还想再看看你所生活的世界!"
张飞喊的情真意切撕心裂肺,可惜脩听不到。
阿香看着视频中脸色已经很苍白的男人,视线一刻不离他的面部表情。
哪怕他一直表现出的是很镇定的模样。
可是……
当铁时空的技术部核查到问题所在,修复漏洞,银时空的系统被迫关闭的前一秒,阿香瞳孔蓦地凝缩。
她看到身体压抑到极限的少年再也控制不住,唇齿间鲜血翻涌汩汩而出,他整个人轻薄得像一张白纸般,倒了下去。
“大哥!”
脩!
……
脩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有些迟钝的感官中充斥的消毒水味道让他还没睁开眼睛就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地。四周围有人在窃窃私语,细碎的声音仿佛隔了一层水膜,落入耳中是尽是模糊。
脩缓缓地睁开眼。
眼前视线氤氲。
而他床边站着黑色的五个人影。
他缓缓眨了眨眼,伴随着视线渐渐清晰,他听到的声音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所以盟主,你是在反杀?天哪你知不知道我们在银时空开天网系统的时候,看到你昏迷差点被吓死。”a chord絮絮叨叨的声音带着后怕。
他对面的人似是在笑。
“……脩什么都没和你说吗?”
“脩?他说什么?”这是怔忪的夏天。
“……算了,趁着脩还没醒,和我说说吧,你们在银时空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对话内容十分明了。
脩开口,嗓音异常黯哑。
“盟主。”
已经做好听八卦准备的灸舞猝不及防听到身后低沉的声音,被吓了一跳,转身,见脩居然这么快就醒了。也没听八卦的心思了,当即和戒冥镫a chord夏天几人凑到脩的病床前。
“脩,你没事吧?”这是担心的夏天。
“我真的是服了你了,我还以为你有冥界磁石撑着,身体自愈能力超好没什么事情了呢,结果你满身是伤,刚才医生给你换药的时候绷带上的血都可以拧巴出汁了,你身上好几处伤口撕裂了,还有的在发炎,你都不痛的吗?”
之前的铁克禁卫军进行曲合奏,脩飙出的超高异能,让a chord一直以为脩身上的冥界磁石之力起了作用,所以哪怕一直知道他身上有伤,却因为以为冥界磁石的治愈之力能够加快伤口愈合,再加上脩这一路一点异常都没有,他以为脩已经没事了,却没想到脩居然是一直在强撑,伤势如此严重。
戒冥镫看着脸色发白的脩,也是又难过又心疼,更因自己居然一点没察觉到脩伤重至此,满目内疚。
脩正欲说些什么,却因喉咙疼痒难耐忍不住咳嗽出声。灸舞给脩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了他,看了眼上面还挂着的输液瓶内液体高度和管子的流速。
“你现在还在发低烧,先休息一会儿。”
脩支起身子,只觉得头昏脑涨眩晕不已,接过水杯的手颤抖了一下,杯子险些都没拿稳。在旁的夏天吓了一跳。脩喝了两口温水,喉咙中酸麻痒意缓解过后,他将杯子放到了一边的桌上,迫不及待地追问:“现在情况如何?”
灸舞见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到这种时候还记挂着公务的东城卫团长,也不知是该感慨他的敬业还是该说说他这不要命的做法。
“都解决了,还以为我真的晕了,想对我下手的抓到了三个,窃取白道机密的抓到了七个。”
脩昏迷之后被送到了异能医院,因为还有很多后续事宜要处理,灸舞夏天等人还在白道异能署逗留了一阵,安排好后续事宜后他们才赶过来看脩。
所以其实在脩醒来之前,他们还没聊起之前各自的情况。
于是乎当盟主这句话一出,在场众人除了脩之外都是一脸迷茫。
脩因为身体虚弱,面色很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看上去整个人都呈现着病态的虚弱感。但他精神却是不错,眼神清明头脑清醒。
“诶诶诶,等等,所以我们是错过了什么?”
确认过眼神,发现真的只有盟主和脩知道内情,a chord指了指自己以及身边的夏天戒冥镫,眼神中写满了求知欲。
“从头到尾都错过了好吗?”
灸舞和a chord开着玩笑,与脩对视了一眼,二人相视一笑。
事实上叶赫那拉家会发动总攻这件事他们早就料到了。脩之前虽然因为天雷的原因一直在异能医院静养,但他并不是每天都是在病房里睡觉或者伤春悲秋的。
盟主给他的工作并不多,在完成了手中工作后脩还有大把的时间进行战事分析。
在他身体内的天雷还没爆发之前,他已经感觉到了叶赫那拉家的进攻策略十分奇怪,在天雷难控,入了病房之后,脩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从忙碌的快节奏工作中沉下心来分析其中的问题所在,而分析战时影像资料就成了脩在病房之中几乎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脩从来都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一段视频正常人不带快进地看上十遍左右就已经受不了了,可是他可以把一段视频翻来覆去地看上几百遍,只为了找寻其中可能会疏漏的任何一点异常。
而在这样细致的观察下,脩也确实找到了问题。在每一段和叶赫那拉家的作战视频中,叶赫那拉家一定会出现一个人。
——叶宇权。
这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叶宇权作为新任叶赫那拉家的掌门,异能高强,原先就是鬼灵人偶军统领出身,是叶赫那拉家的战力担当,实力不容小觑。
但问题是,哪怕不是他作战时,叶宇权也一定会出现在叶赫那拉家前来进攻的队伍之中,而且他并不是作为领头之人而来,他总是藏在暗处,甚至似乎也不想让叶赫那拉家的人发现他。
他作为叶赫那拉家的掌门,这种做法就很微妙了。
脩在所有叶宇权出现的地点做了标注。
在盟主来探望时,他和盟主提起了此事,盟主通过科技所的定位系统将那些标注地点连接在了一起,发现似乎是一个什么图腾的形状。白道并非一尘不染,为避免打草惊蛇,再加上当时的夏天,a chord戒冥镫都在前线作战,所以脩和灸舞并没有告诉别人,脩身在异能医院并不引人瞩目,灸舞日常泡泡图书馆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白道能屹立那么多年不倒,靠的不仅仅是防护磁场以及白道异能署外围的各种结界,多年前设计白道异能署的能工巧匠们在白道的布局上下了诸多的功夫,在保护盟主方面尤甚。灸舞很轻易地就开启了白道异能署内部的保护机制,这在最大程度上保证了他的安全。而且白道内部其实也有很多防御类的结界。
一些隐藏在明面上,一些则是只有历任盟主才知道的暗卡。
因为知道叶赫那拉家近期肯定要做一票大的。
白道中也还隐藏着一些奸细。
灸舞和脩一商量,干脆来了招狠的,灸舞开了暗卡。瞒天过海,釜底抽薪。势要将叶赫那拉家的奸细全都揪出来。
他们等了将近一个星期。
但是叶赫那拉家一直没有反应。
因为当初脩感觉到了叶宇权和叶赫那拉家的异常,在白道与叶赫那拉家作战的时候,灸舞也就在这方面更加留心观察。于是叶赫那拉家的内部斗争隐隐浮上了水面。那时候脩就在猜,叶宇权目前的地位肯定不如外人想象的那般稳固。
用之在于机,显之在于势。叶赫那拉家迟迟不动手,这么拖着时间久了对白道更加不利,与其提心吊胆干等着叶赫那拉家不知何时突然就会发动总攻,灸舞看了眼天雷加身的脩,又正好和银时空的盟主联系上了,对方提到了他们要封印魔尊,怀揣着各种微妙的想法,更兼当时有个小姑娘和他谈成了一笔彼此双方都很满意的交易,于是灸舞直接把天雷暂时被封印的脩,夏天,戒,冥,镫,a chord打包丢到了银时空。
后来虽然事情和他想得不太一样,但从银时空盟主的感谢信以及传真过来的建交文件让灸舞知道他的目的达成了。
然后在东城卫团长,终极铁克人都不在的时候,叶赫那拉家终于总攻了!然后他还没向远在银时空的东城卫团长发消息他们就自己跑回来了。
说实话他们的计划并不算缜密,他们最初的作战计划完全是以守为攻。
所以讲完了一个大概后的灸舞也是十分好奇,脩是怎么知道这次的事情和鬼灵人偶军有关的,而且他居然发现了外面的假象。要知道他在里面开着天网,上帝视角都觉得一点异常都没有。
“所以,你是怎么发现叶赫那拉家那群人造假的?”
脩剧烈地咳嗽着,待稍微缓过一些,才声音沙哑地只说了一个字:“血。”
啊?
“叶赫那拉家死伤比白道惨重,但空气中具有魔性的血腥气很淡……”
脩话音落,在场众人立马反应了过来。
他们是异能行者,五感比一般人要强,有些天赋异禀的人对于味道格外敏锐,他们能够通过空气中的血腥味浓度判断战争情况和死伤程度。
戒冥镫a chord在这方面感觉不够敏锐。
夏天虽然感觉足够敏锐但是他不够细心。
灸舞是在室内开启的上帝视角,根本无法感知外界。
所以当时只有脩感觉到了异常。
“那你怎么确定是鬼灵人偶军的?”夏天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
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脩是怎么发现那阵法中禁锢的居然是鬼灵人偶军,由他们的力量造成了那祭祀结界,差点毁了白道异能署。
“因为叶宇权。”脩想到那张和孙权过于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面容。
脩叹了口气。
“他本是鬼灵人偶军的统领。他手中,没有圣战禁卫军兵权。”
“你怎么知道?”a chord更懵了。
“你觉得叶宇权是那种为了自己手下安危,不顾自己性命利益也要去救援他们的那种人吗?”
能坐到叶赫那拉家的掌门之位,怎么可能会是如此仁慈之人。
“所以我在猜,鬼灵人偶军是他最后的底牌,而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鬼灵人偶军的生死存亡,不由他掌控……可他绝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所以?”a chord觉得自己好像没跟上脩的脑回路,他还是不明白脩是怎么凭着这个分析出叶赫那拉家的攻势是假,发现了他们真正的目的。
“所以我去试探了一下叶宇权,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我告诉他我可以救下鬼灵人偶军,停下祭祀,把叶赫那拉家在白道的卧底名单给他。”
“等等!为什么是把叶赫那拉家在白道的卧底名单给他,而不是把白道在叶赫那拉家的卧底名单给他?”a chord已经完全晕掉了。
“多大仇多大怨?我们白道的兄弟去卧底已经够不容易了,你这还要背后捅刀子?”
已经彻底明白了脩的做法的灸舞心中暗自感慨果然有只聪明的东城卫团长就是省事,然后瞥了眼还云里雾里的a chord夏天。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当然不是真的要给啦,我就是好奇嘛。”
“因为试探。”
对于achord的疑问,灸舞和脩是截然不同的口吻和心态,却是异口同声地回复着他。
灸舞看了眼脩,继续道:“试探叶宇权的反应,然后你发现了,他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不清楚,足可见他这个掌门权利有多分散……你应该和叶宇权牵扯了一顿,他肯定不信你,但叶赫那拉家现在是他最需要稳固的后方,我们反而不是那么急着需要被消灭了,所以叶赫那拉家的掌门,反过来在今天的战役中倒是在暗中给我们放水。”
脩点头,灸舞的分析没错。
“所以你当时扯的那些话……”
“本来我们一直觉得叶赫那拉家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鬼灵人偶军的培养不比圣战禁卫军要轻松,然而当叶宇权因为鬼灵人偶军而动容的时候,我已经完全可以肯定,他们用的阵法真的是一二三木头人谁也不许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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