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第158章 真正的救命恩人

另一边,正在追寻佐助的鸣人猛然一顿,分.身消失后经历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他先是一愣,接着脸色骤然发生变化,眼中喷涌巨大的愤怒,眼眶发红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树上,粗壮的树身瞬间崩裂开。

“怎么了?”水门和我爱罗一惊,讶异地回过头问。

鸣人手背划破冒出了血,但他没有痛觉一般,只死死攥着拳头,咬着牙呼吸急促,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胸口暴涨的怒火,他抬起头,眼眶发红:“在木叶,长老团抓了我的分.身,佐助他去了木叶……”

“去了木叶?”我爱罗皱眉看向刚才黏土飞鸟消失的地方,“原来我们追的一直是迪达拉的黏土分.身。”

水门脸色微沉:“长老团?他们做了什么?”

鸣人咬着牙双手用力到颤抖,几乎不愿再回忆分.身看到的那些:“他们想要挖出佐助的眼睛,而且……”

“根”部的地下基地内,甬道错综复杂,灯光幽暗,地上还有薄薄的积水,时不时从黑暗中传来水珠滴落的声音,将积水荡起层层涟漪。

在主甬道的尽头,是一间密室,门是开着的,积水蔓延至门的里面,却陡然染上一缕鲜血,晕染开大片血色。

密室的地上躺着十来具忍者尸体,都是拥有写轮眼的傀儡忍者。

周围摆放着很多医疗仪器,还有一些大型培养舱,里面泡着面容模糊的实验体。

培养舱后面的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盛放东西的方形小洞,大部分都空无一物,只有几个洞里还放着玻璃瓶,瓶子里用淡绿色泡着的,都是一对一对的写轮眼。

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影站在那堵墙面前,看着那些装着写轮眼的瓶子,没有说话。

“你……究竟……是……”长老小春躺在地上,望着那个黑暗中的身影,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恐惧,嘴角不断流淌出鲜血,声音微不可闻,瞳仁已经开始晦暗混浊。

忽然一阵很轻的踩水声从门外响起。

站在墙边的人转过身来,他戴着兜帽,再加上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面容。他斗篷下的手微微一动,一支苦无闪电般飞射向门口。

然而苦无“啪”一声被一只从门外伸进来的手准确接住。

幽暗的灯光闪烁了一下,映出佐助冷然的面容,他踩着血水缓缓走进来,手里抓着那支苦无。

那人看见佐助,顿了顿,倒是没再攻击。

佐助蹙眉看了看地上的傀儡忍者尸体,又看了眼奄奄一息的长老小春,接着将目光放到站在墙边显然是行凶者的高大身影上,冷然开口:“什么人?”

那人发出了一声轻不可闻的低笑。

佐助猛地皱眉,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可那人什么也没说,突然转身闪进了旁边的密道里。

佐助立刻追了上去。

密道竟直通木叶外的森林,佐助追至位于悬崖底部的隐蔽出口时,那人正站在一棵树上,侧着头,兜帽下露出一截棱角分明的下颚,刀锋般的薄唇微微勾起,声音是成熟男人的低沉磁性,带着淡淡的戏谑:“一点查克拉都没有也敢追出来,勇气可嘉。”

听到这个声音,佐助瞳孔微微一缩,神色瞬间冰冷:“你果然还活着,斑。”

男人低笑一下:“你想怎样?”

佐助眉头皱起。辉夜的苏醒抽走了斑的六道之力和尾兽,按理说作为十尾人柱力的斑是活不了的,就算六道体生命力强大,可巨大的负荷再加上身体机制衰败,斑即使活下来,应该也和普通人差不多了,甚至更糟,可对方竟然还能保留这么多力量。

“我更想知道,”佐助缓缓开口,“你为什么在这里,那些傀儡是你杀的吧?”

“顺手而已。”斑回答得漫不经心。他只是去了趟宇智波墓地,结果暗中看到长老团抓走“佐助”,虽然一眼看穿那是假的,但好奇之下跟过来,却看到了一些让他也难忍的东西罢了。

佐助抬起眼睑:“那我现在杀了你,也算顺手了。”

斑身形一晃,瞬身消失在原地。

佐助握紧苦无刚要回身,但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强有力的手牢牢钳住了他才刚抬起的手腕,另一只手横过他的脖子略用力一勒,迫使他仰起头。

“杀念这么重,是因为看到曾经被屠戮的族人的眼睛被用来做成那种东西么。”斑微微低头,隐在兜帽下的双眼泛着冰冷的幽光,“你的仇恨不该对着我,那些人死了,你的仇也报完了。”

佐助眯起眼,目光冷肆,扯了下嘴角:“怎么,是残留的良心让你还对被屠灭的家族有所惦念,所以跑来做这些?”

斑沉默一下后,平静道:“你和我不同,宇智波是你最在意的东西,可我却不在意。”

佐助神色漠然:“你在意的是毁掉世界。”

“硬要说的话,我什么都不在意。”说着斑将头贴近他耳边,声音压低,“更多时候是心血来潮,比如……”他忽然张口咬住佐助的耳垂,舔了一下。

佐助霎时脸都要黑了,被钳制的左手五指一松,攥着的苦无往下掉去,被右手接住猛地反手刺向斑。

斑立刻松开手纵身掠去,几下闪至远处的树上,发出低沉的轻笑:“你放心,我对这个世界已经不感兴趣了,你要做什么尽管去做。”

说完斑转过身要走,但又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侧过头:“提醒你一下,你那日向家的小情人为了救你,也被他们抓了。”

说完便闪身消失在树冠间。

佐助冷冷盯着斑消失的方向,而后转头看向身后的悬崖,悬崖上有几个错落的很小的通风口,都是根部用来关押忍者的监.禁室。

他顺着悬崖底部的密道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密室。

长老小春已经断了气,死不瞑目的眼中还凝固着惊恐和不甘。

佐助看了眼那些培养舱里的白色人体,又看向那面满是储物洞的墙,他拿起一个装着写轮眼的瓶子盯着看了看,面容在幽暗的光线下透出一种麻木的阴沉冰冷。

外面不断响起隐约的爆炸声,整个密室轻微震动了几下。

这边迪达拉解决完了傀儡忍者,正要往地下室走,却看见佐助已经沿着螺旋式阶梯走了上来,立刻迎上去抱住他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我都解决好了,你要怎么奖励我嗯?”

佐助摸了下他的脑袋,继续朝前走去。

迪达拉跟在后面不满地撒娇道:“你也太敷衍了,连亲吻都没有嗯……”

佐助走回之前的监牢楼层,沿着甬道往更深处走去,路过傀儡忍者和长老门炎被炸得满地都是的尸体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迪达拉倒是很后悔刚才太暴力,把人炸成这样还让佐助看到,佐助会不会觉得他太凶残了啊,要是因此不肯娶他了可怎么办嗯……

佐助没有注意到迪达拉纠结懊恼的样子,在走到一间封闭的监牢时忽然停了下来,透过铁门上狭窄的窗口看向里面。

迪达拉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往里面看去:“佐助你还要找什……咦?”

就见监牢里有一个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迪达拉看到那人,顿时眉头一挑,“嘁”了一声:“是这家伙啊,嗯。”

“你认识?”佐助略疑惑地问,印象里迪达拉和宁次似乎没见过,怎么迪达拉好像认识宁次的样子。

迪达拉哼了哼,有些不太愿意回想地说:“你在战场上快要失去生命的时候,是这家伙以命换命把你救了回来嗯。”

佐助一愣:“……是他救了我?”

“嗯。”迪达拉闷闷点头。

佐助默然了。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认知性的错误。

那时他以为六道指的救了他的人是我爱罗,居然是宁次?

这么说的话,他又抱错人了?

等等,为什么要说又……

佐助闭了闭眼,觉得自己需要理一理。

“别人就算了,这家伙救了本大爷的男人,算本大爷欠他一个人情嗯。”迪达拉从黏土袋里摸出将一枚小拇指尖大小的微型炸.弹,塞进门锁的细孔里,一声沉闷的炸响后,整个厚重的门剧烈抖动几下,门锁便松动了。

迪达拉直接推开门走进去,却见佐助一动不动,疑惑地问:“怎么了佐助,你不是来找他的吗嗯?”

佐助脸上情绪不明,他缓缓抬脚走到宁次身旁,蹲下身看了看对方的情况。

宁次明显是中了写轮眼的幻术,佐助一开始还有些疑惑,白眼拥有者应该不会轻易中幻术才对,可转而想到,战场上宁次差不多是以命换命救了自己,只怕身体本就留有病根还很虚弱。这次铁之国审判只有几个人知道他被秘密带去的事,宁次并不知晓,估计是看到被抓走的“佐助”,以为真的是他,想要营救却被高层监禁了起来。

“佐助,有人来了。”迪达拉通过墙上窄小的铁窗,看到外面木叶村里有几个忍者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正在快速赶来。

佐助横抱起宁次,走了出去。

迪达拉见佐助将宁次抱在怀里,在后面嫉妒得牙痒痒,却只能冷哼一声撇了下嘴:“只此一次,以后你不准再这么抱别人嗯!”

离开暗部,正要从小道绕过避开那些忍者,可已经有一个忍者率先赶了过来,与佐助三人迎面撞上。

迪达拉立刻跃跃欲试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而那戴着面具的忍者在看到佐助时,猛地停住,然后竟朝他微微躬了下身,接着转向朝另一条路掠去了,还将随后赶到的忍者也引了过去。

“怎么回事?”迪达拉不明所以。

佐助倒没有太惊讶,看那忍者的反应,显然是水门安排的人。

潜入日向府邸,佐助将宁次放到一处僻静的回廊下倚靠着墙,起身时忽然瞥到庭院中栽种的几株兰花,十分稀有的鸢紫色,微风拂过,传来一缕幽幽的浅香。

佐助脑海里一下回想起那个晚上,肢体交.缠中的淡雅香气。

“唔……”宁次忽然动了下身体。

佐助低头看去,就见宁次不安地蹙着眉,随即像是从恐慌的梦中强迫自己清醒一样猛地睁开眼,脸上焦急慌乱的神色还未褪去,却突然看到立在面前的佐助,一下子怔住。

宁次愣了好一会儿,又茫然看了看四周:“怎么会在这里……”说着恍然回神迅速站起身,担忧地道:“你逃出来了吗?高层们有没有把你怎样?”

“无碍。”佐助没有过多解释什么,

宁次以为他是逃出来的,神情十分凝重,语气也急切:“高层想要私自处决你,火影又不在,你现在很危险……”

“他们死了。”佐助淡淡道。

宁次愕然睁大了眼。

佐助又道:“木叶高层已经死了,你要抓我吗?”

宁次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随即咬住唇,轻轻摇了摇头。

佐助看他一眼,不再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宁次忽然叫住他。

佐助回过头。

宁次转身小跑至不远处的一个房间,拉开推门快步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又急匆匆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佐助的草雉剑。

这是佐助被软禁之时卸下来的,宁次将这把剑小心保护起来,除了不想让人损坏它,更不为人知的是,他私心是为了睹物思人,仿佛这样就能和对方更亲近一些。

宁次将草雉剑递给他,轻声说:“小心点。”

佐助看着自己熟悉的佩剑,水门送的飞雷神苦无也还挂在剑柄上面,但他没有接过,只道:“我现在不能用它,你暂时保管吧。”

宁次微微一愣,随即垂眸,将草雉剑握紧,又抬起眸,白琥珀一般的眼睛里透着无法言喻的情愫,微微上前一步,轻声说:“可以吗?”

佐助看着他,想起那晚的事,沉默不语。

宁次被他盯着,脸上微微泛红。

“我受够了!”突然一个金发身影冲过来将佐助拉扯过去,愤怒地瞪着宁次:“我警告你别用这种眼神看佐助!不然就算你是佐助的救命恩人我也一样手下不留情嗯!”

宁次先是被突然出现的迪达拉惊了一下,他竟然没发现还有别人在场,随即又被迪达拉说的话给震了一下,猛地抬眸看向佐助。佐助已经知道了?

佐助还没说什么,气得快要疯掉的迪达拉已经拽着他跳上了从天而降的黏土飞鸟。这里接近木叶边缘,飞鸟直接飞出了村子外墙,迅速消失在宁次视线里。

宁次不由追了两步,最终失魂落魄地立在庭院中,良久未动。

他从不敢期求佐助会知道救命那件事从而对他做出什么或者态度有所变化,就算佐助永远不知道,他也只能将那些事埋在心底。

就像那晚,如果佐助知道后只会厌恶他,那他宁愿独自揽下一切回忆,当成永远的秘密。

所谓祸害遗千年,斑爷他又回来了!

总攻和总攻的暧昧才是真绝。不建议磕,如果真要磕,我建议磕佐斑(doge)

小迪:岂可修!我明明是来拆老公cp的,怎么反而助攻别人了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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