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猛地抽回手，两颗带血的眼球落入手心。

“唔！”舍人神色痛苦地捂住双眼，指缝间溢出两道血泪。

佐助一松开手，舍人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如同被丢弃的傀儡，失魂落魄。没有了转生眼，舍人眼角的纹路迅速消失，查克拉外衣也如蒸汽般散去，一下子从六道模式变回了之前的样子。

佐助将眼球放入手腕上的术印空间里，然后往岛屿下方看去，通过那个贯穿陆地的巨洞观察月球外的情况。

月球并没有停下来，仍然在朝地球靠近，堆积在地球外的陨石带不断飞射出大量碎石坠向地球，地球上闪烁出一片接一片的撞击光芒，不难想象情况有多惨烈。

佐助皱紧眉头，头也不回道：“让它停下来，别逼我杀了你。”

“呵……”舍人喉咙里发出幽幽轻笑，他睁开眼睑，两个空荡而黑暗的眼眶看起来有些恐怖，可依旧不损他清丽尊贵的容貌，他挑起嘴角，“我死了，至少还有整个世界做陪葬。”

佐助“啧”了一声，神色略微不耐烦地回过头：“人倒是漂亮，怎么脑子这么固执。”

闻言舍人呆了一下，这句不知是夸赞还是嘲讽的话让他一时无法反应，有些不知所措。

佐助又说：“你所谓的天命根本不可能是去毁掉六道的世界，羽村作为六道的弟弟，他不会发出这样的命令。”

舍人心中闪过一丝迟疑和犹豫。真的是他理解错了吗……

就在这时，无数的白色眼球从正在崩塌的圆形岛屿中飞出，像蜂群一样朝着舍人这边聚集。

佐助立刻转头望去。

舍人也有所感知地抬起头，他怔了一下，神情似乎有一丝挣扎，可最后，他脸上的情绪却迅速消失，变回了漠然尊贵不可冒犯的样子，他缓缓从地上站起：“天命世代流传，不可能出错，你毁了我们一族的宝物，我要你付出代价！”

佐助觉得舍人的反应有些奇怪，他分明感觉舍人刚才的确动摇了，可现在又变回了最初的那种态度，舍人口中的天命似乎并不只是一个遗言那么简单，这么看来，更像是某种言灵一样，影响着继承天命的大筒木后人的思想。

如果所谓的天命是在后来被扭曲误解，很有可能是被人做了手脚。

但这只是猜测。

蜂群般的眼球很快围拢，将佐助和舍人连同两人脚下的小岛屿都包围起来，密密麻麻地包裹成一个直径五十米的巨大圆球，把两人罩在里面。

然后那些眼球像是液体一样融化开，形成一层金属般光滑的灰白色外壁，当最后一丝缝隙融合，整个空间里瞬间变得一片黑暗，只有墙壁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芒。

“你做了什么？”佐助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警惕着突发状况。

两人距离很近，舍人甚至没有发动攻击，只声音沙哑地笑道：“三天后，月球坠落之时，就是你的世界毁灭的一刻。”

刚说完，舍人便被看不见的力量给抬到半空，又被那股力量锁住喉咙，难以呼吸，可他仍然高傲地笑着：“杀了我你将会永远困在这里。”

佐助眯起眼，手中凝聚出龙脉之力化成的光刃，抬手一甩，光刃猛然飞出，“叮”一声射在空间壁上。

原本以为轻而易举就能击破这个空间，然而当光刃碰到空间壁，冲撞抗衡了几秒，却是“砰”一声，光刃竟然碎裂了。

佐助神色这才有了变化，他将舍人从空中扔到地上不再去管，手中爆出千鸟锐枪攻击空间壁，居然也没有任何效果。

接下来佐助又用查克拉和龙脉的力量发出各种攻击，连轮回眼都用上了，可仍然无法撼动这个诡异空间分毫，也不能通过瞳术转移出去。

“没用的。”舍人撑起身体，虽然没有了眼睛，但他依旧可以感知到一切外在物体，只不过投射在脑海里的都是或明或暗的能量团罢了，也没有多大影响，毕竟从小就已经习惯，“再怎么强大的力量也无法突破这个空间的防御，你出不去的。”

舍人没说的是，这个转生间原本是婚礼后用来沉眠隔绝末世的。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用在了这里……

佐助在脑海里唤醒龙脉：【打开时空间之门能否离开这里？】

龙脉糯糯的声音响起：【对不起主人，这里已经脱离了我能控制的时空间范围。】

这个密闭空间的性质和上次辉夜召唤的黑洞显然是一样的，属于某种脱离原本世界的时空，所以龙脉无法打开时空门。

佐助想起辉夜临死召唤而来的那个未知空间，当时多亏六道的术印还在他和鸣人手上，最后他们才能被召唤回去。但眼下他身上可没有六道的术印，就算有，六道也不可能再出现一次把他召唤出去。

【主人，或许也不是完全没办法。】龙脉在佐助脑海里说道，【那家伙连接了这个神秘空间，如果能干扰他的精神力，就能削弱他和这个空间的连接力量。】

闻言，佐助盯着神色决然的舍人看了看，像这样的人一般都有着坚韧而强大的意志，不会轻易被改变，再加上转生眼之力对舍人的相互作用，以及那个“天命”的言灵影响，恐怕就算是直接杀了对方也无济于事。

三天后月球就将撞上地球，他之前放出的分.身虽然勉强能抵挡一阵，但分.身的查克拉和龙脉之力有限，也坚持不了多久。

佐助正准备再次尝试攻击空间壁，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思虑片刻后，冷静开口：“谈判一下吧，你想要什么，只要能让月球停下。”

舍人愣了一下。他以为最坏结果就是被佐助杀掉，倒是想没到对方竟然还能在被困后这么理智地与他沟通。

默然良久，舍人轻声开口：“我想要回那双眼睛你也给吗？”

“可以。”

舍人又是一怔，昏暗光线下的面容浮现一丝复杂和晦暗：“你不是挺在意日向宁次的吗，都那样了……”随即讽刺一笑，“看来是那家伙一厢情愿而已啊。”

他声音很低，佐助没听清他后面那句呢喃。

“可是，”舍人脸色蓦然沉下，“我又不想要了。”

佐助只觉得他实在是阴晴不定，蹙眉道：“那你要怎样？”

舍人挑起嘴角，与他上挑的漂亮凤眼相映，眼角的血迹就像妖冶的花纹，让他有种高贵的倨傲，他轻启唇瓣：“我要让你亲眼看着那个世界消失。”

不可理喻。

佐助神色冷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盯着舍人。

敏锐感觉到了对方注视自己的目光，舍人心里忽然一颤，不由想起了在白眼原主的记忆画面中看到过的那些激烈的欢.爱片段。他立刻就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脸颊隐约发红。他皮肤本就白皙胜雪，再加上黑色婚服的衬托，脸上的红晕十分明显，修长洁白的天鹅颈在昏暗的光线下隐晦而动人。

佐助注意到舍人神情有一丝奇怪，但没有多想，也不再试图跟他谈判，转而继续攻击空间壁。

只是无论怎么攻击，结果仍然一样。

时间一久，佐助心里也不由得烦躁起来，这种状态让他有种那天被鼬算计时的无力感，阴郁的火气忍不住从心底窜了上来。

舍人听见他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当他是放心不下那两个人，冷哼一声：“省省力气吧，只要我不打开空间，你到死也出不去。”

佐助猛地一拳打在空间壁上，发出“砰”的震耳欲聋的声响。他沉默下来，几秒后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步步走向舍人。

“你做什么？”舍人感觉到他在朝自己走近，心中不禁有些莫名地颤抖。

佐助眼中勾玉微动，舍人便再次被无形的力量给提起，佐助抬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在后面的岩石上，只要稍微一用力，对方纤细的脖子就能折断。

“我不喜欢折磨人，”佐助道，轮回眼散发着冰冷的寒光，“但这是你逼我的。”

一缕极其细微的龙脉之力从佐助掌心渗入舍人的脖颈，顺着经脉入侵了舍人的神经系统。

“唔！！”舍人脑子里顿时爆发出强烈到几乎炸裂的痛楚，那感觉就像是灵魂被锋利的刀片一点点切割成两半，然后丢入业火中焚烧，化成飞灰后又恢复原状，接着再次重复这一过程。

舍人本就白得不可思议的脸更是惨白无比，痛苦到身体都颤抖起来。

“打开这个空间。”佐助冷冷道。

舍人死死咬牙不愿发出声音，佐助冷笑，手指卡住他两边的脸颊一用力，迫使他打开上下颚，声音再也压制不住，从喉咙里泄了出来。

“呃嗯……不……不可能……”灵魂被无止境切割焚烧的痛苦让舍人差点昏死过去，他几乎快说不出话，紧闭的双眼再次溢出了鲜红的血液。即使如此狼狈，他却始终不肯服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佐助盯着他清美如神祇的脸上展现出的宁死不屈的神态，突然诡异地想到，这张脸要是被情.欲浸染，一定更好看，这样的念头一起，竟越来越强烈。

“我不杀你。”佐助眼神有一丝阴戾，说着松开了手。

舍人还在想他会用什么手段折磨自己，却突然被那股看不见的力量翻转身体，脸颊一下子贴到冰凉的岩石上，他心下不安，不由挣扎起来：“你要做什么？”

佐助操控着无形的力量将舍人双手禁锢到头顶，低头在他耳边冷笑道：“今天不是你大婚么，当然是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

黑色婚服两下就被撕扯开，舍人脸上浮现羞耻和愤怒的薄红：“你做什么！住手！！”

他这一怒倒让这张不似凡人的脸有了点生气。

……然后从挣扎反抗到痛苦麻木，直到身心都沦陷，神明一样的青年终于堕入凡尘。

直到最后，舍人张着唇剧烈喘息，满脸失神，迷乱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也算洞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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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第173章 凌.辱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