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流失是什么感觉？

斑背靠树望着夜空，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

他的面容苍白而疲惫，露在袖子外的手臂枯瘦如柴，任谁都不会想到，曾经震慑整个忍界的宇智波斑，竟是这副样子。

感受着身体一点点虚弱，生命力消散，死亡的过程原来这么漫长，漫长到他把自己平生做过的每一件事都回忆了一遍，也依然没能等到结束。

他闭上眼，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所有计划都还没开始的时候，被扉间拖着一起去都城闲逛时，看到过一个西国来的传道者，向信徒们讲述死后灵魂轮回，还说什么人的灵魂会因执念在世界上不停轮回，因果不熄，轮回不止。

当时他只当笑话不以为意，扉间倒是听得入神，之后还认真地问他：“如果我们死了，来世还会再见面吗？”

他随口回道：“到那时你不再是你，我不再是我，又怎么还会遇见。”

扉间一愣，然后低下头，呢喃了一句什么。

斑没听清。他从不相信虚无的来生或者轮回之说，只在意当下与未来的目标。

如今，这辈子的目标也算达成过了，虽然结果很糟糕。

但终此一生已经狂热过，世间留有他的传说，也没什么遗憾了。

九尾见斑坐在那里很久了都还一动未动，也不理自己，虽然心里还在生气怨恨，可实际上它已经没有了报复之类的念头，只是斑的状态让它感到不安，于是放轻脚步走上前喊他：“斑？斑？”

斑没有回应。

九尾慌了，因为它已渐渐感觉不到斑的心跳和气息。

“喂，你说话啊！”九尾绕着斑走来走去，不停地嗅他，用爪子轻轻挠他的手，“宇智波斑，你回答本大爷！你别装死！”

斑依旧没有回应。

九尾呆呆地看着他，心中猛然涌现巨大的恐慌茫然。

要是斑死了，那它怎么办？

想到这，九尾急得原地转圈，在脑子里快速思考着一切办法。

斑是被抽走十尾后变成这样的，人柱力一旦失去尾兽，必死无疑，除非再度成为人柱力，可是它现在的人柱力是鸣人，无法更改，也来不及去抓别的尾兽了。

怎么办……

惶恐无措时，九尾忽然想起六道曾对所有尾兽说的话：“你们可以等待某个人，某个可以让你们信任且追随的人，再决定是否融入人类世界。”其实后面六道还说了一句，只是以前九尾并不明白，现在却忽然懂了是什么意思。

——契约不是约束，是羁绊。

九尾冷静了下来，它在斑面前站定，认真地盯着斑的脸。

这么做是否值得的念头只在九尾心里闪过一秒，它便下定了决心。

当然值得。

九尾缓缓垂下头闭上眼，耳朵也耷拉下来。

赤红色查克拉犹如烟雾一样从九尾身上释放，在空气里缠绕成一股，如同柔软灵活的蛇，缓缓的、一点点延伸至斑的身上，将对方也笼罩进红色查克拉之中。接着，地面浮现出血红色的禁阵，九条纵横交错的锁链图案渐渐呈现出来，就像是某种契约，代表永远的连接和羁绊。

整个阵的光芒越来越明亮，九尾额头上也浮现出一个和脚下禁阵一模一样的红色图案。下一刻，禁阵爆发出一阵夺目耀眼的赤红光芒，瞬间淹没了九尾和斑的身影。

光芒闪耀良久，渐渐消失。

虽然斑还是没睁眼，但他的气息和脉搏奇迹般迅速恢复着，他的面容以惊人的速度恢复饱满状态，连枯骨般的手也转瞬间变回苍劲有力的样子。

而在他面前，九尾原本巨大的身体不仅缩小了一大半，就连体态也变回了幼崽时期，眼睛大而圆，毛茸茸的尾巴又肥又短，爪子也肉嘟嘟的，哪里还像世人口中的那个凶恶的九尾妖狐。

九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觉得好丑，一点也不威风：“居然变成了这样……”一说话，发现连声音都变得幼稚了，像个小孩一样。

“可恶！”

苦恼了一会儿，九尾又看向斑，那点儿不高兴的情绪顿时一扫而光。它凑近斑仔细看了看，眼睛睁得圆圆的，尾巴止不住地摇晃，像是在开心等待主人醒来的小狗。

它想紧紧挨着他，可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是一阵苦恼。虽然体型已经很小了，但这体型对于人类来说依然很大。

脑子里突然想起以前斑随口说过的一句：你要是能变成人就好了。

九尾呆了几秒，然后缓缓起身退开两步，原地绕了两圈，身上再次涌出赤红色查克拉，整个身体都被包裹住，几秒后，查克拉缓缓消退……

斑醒来时，被明晃晃的天光刺得眯起眼，愣了好一会儿。他缓缓抬起自己饱满有力的手盯着看，身体的感觉非常好，哪里还有之前的颓力虚弱感。

他明明记得他都快死了，现在是怎么回事？

身上还有点重，他低下头，看到怀里的人时，一时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一个浑身赤.裸、莹白如玉的美少年蜷缩在他怀里，赤红色的微卷长发犹如海藻一般倾泻而下，覆盖住少年身体，看起来就像传说中的海妖。

少年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衣服，将一张雌雄莫辨的妖孽脸庞贴着他的胸膛，眉毛和睫毛都是红色的，耳朵和尾巴也是红色的。

等等，耳朵和尾巴？

斑的目光从少年脸上移到少年头上，两只毛茸茸的兽耳耷拉着和红发浑然一体，身后的尾巴不仔细看也像是头发的延伸。

斑怔怔地抬手去摸少年的兽耳，刚触碰到毛茸茸的耳尖，少年立刻抖了抖耳朵，然后睁开双眼，一双赤红色竖瞳先是刚清醒的迷茫，随即快速清醒，猛地抬起头。

“你醒啦？”少年抬手揉了揉眼睛，“变成人类形态后感觉好容易困……”说着猛地甩了甩头，双手撑在□□跪坐起来，用一双神采奕奕的红瞳盯着斑，耳朵高高竖起，九条尾巴在身后欢快地摇来摇去，“你知道我是谁吗？”

斑看着少年那张精美惊艳的脸，眼角红色的纹路让其艳丽如妖，可那双睁得圆圆的眼睛又极为单纯懵懂，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在信息量巨大、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斑稍显迟钝地开口：“你……是妖精吗？”

九尾听到这话差点气炸，他堂堂九尾，这男人竟将他和那些卑贱的精怪混为一谈！

“本大爷才不是！！！”本以为是十分低沉霸气的一吼，结果出口却是软软的声音，还有些幼稚。九尾顿时涨红了脸，气得鼓起了两颊。

斑微微睁大眼，目光上下扫视，最后再次停在对方尾巴上，神色难掩讶异：“九尾？”

九尾动了动耳朵，依旧扭着头很生气的样子，眼睛却是不由自主地往斑看去。

斑仔细打量着他的模样，确定是九尾后，讶异道：“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他知道尾兽形态只是查克拉的一种具象化，按理说可以改变，但真的化成了人形，还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九尾没好气地冷哼：“当然为了某个混蛋，可那混蛋居然把本大爷当妖精！”

斑这才确信。他抬手抚摸少年娇嫩如花蕊的脸庞，声音低沉似有笑意：“但你这张脸，确实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些蛊惑人心的妖精。”

九尾本想怒吼，突然一顿，低声说：“那有蛊惑到你吗？”

斑勾起嘴角：“有。”

九尾尾巴已经欢喜地晃动起来，可随即一停，又纷纷垂了下去，他低低哼了一声：“说得一点也不诚恳。”

接受了九尾化人形的事实，斑又将注意力放到自己恢复生命力的身体上，问：“我不是快死了么，你做了什么？”

九尾高傲地扬起头：“本大爷救了你一命。”

斑凝住目光盯着九尾，忽然掐住他的下巴，另一手撩开他额前散落的红发，盯着他的额头。

九尾被盯得有点脸红，还是尾兽形态时被对方那双冷峻凛冽的双眸注视，他会臣服和顺从，但现在却感觉不一样了，好像这具人类形态的躯体里又多了些什么……

斑捏着九尾的下巴将他的脸拉近了一些。

九尾眼神渐渐开始迷蒙，两只手像爪子一样趴在斑胸口，呼吸略凌乱。

斑没注意到九尾此刻的异样，只盯着九尾额头默念了一遍通灵契，可九尾额头浮现出的却不是通灵契约，而是另一种斑没有亲眼见过，但曾在禁术文献中看到过描述的契约，那种奇特的锁链纹路，他先是眯起眼思索，接着怔住了。

“斑……”九尾软软地耷拉下耳朵，感觉身体变得好热，抓住斑的手，像还是尾兽时那样伸出舌头去舔他的手，红瞳湿漉漉地看着他，尾巴也悄悄围了过来缠在他身上。

斑回过神，眼神复杂地盯着九尾。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恢复了，因为这只蠢狐狸主动缔结了另一个契约。

人类与尾兽或者其他灵兽之间有两种契约形式。一种是通灵契约，这是将尾兽驯服并为己所用的契约，也是最常见的一种。

而另一种，是自有记录以来从未被使缔结过的契约——共灵契约，这是以分享生命为主的契约。

不同于通灵契只要能驯服兽类便可强行结契，共灵契约有一个必要的前提条件，那就是契约兽心甘情愿，甚至愿意为术者付出一切哪怕生命。

然而任何兽类与人类结契，无论是被强行驯服还是因为有着趋同的利益，哪怕与术者相处不错成了朋友伙伴，可也仅限于此。不会有兽类把术者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更不要说为术者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而且共灵契约是单向压制，一旦结契，术者能分享契约兽的一半生命力，术者死亡，契约兽也会死亡，契约兽死亡，术者却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种种不利条件，根本不会有灵兽这么做。

可这只向来自命不凡的狐狸，竟然主动结了契？

斑声音极低地问：“你用了共灵契约？”

九尾撇了撇嘴：“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能活过来。”

斑沉默片刻，无声叹气：“蠢狐狸，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结下这个契约，等于把你的一半寿命都给了我，尾兽趋近永生，你这么做，岂不是让我也跟着永生吗？”

“那你可得感谢我，以后想死都死不了。”九尾得意道，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漫长的永生是很无聊的。”

“人类不都渴望永生吗？”九尾不理解地歪头，“想要永生的人数不胜数。”

“那是对别人而言。”

“哼，”九尾气呼呼地扭头背过身去，“本大爷花半条命救你你还嫌弃，就该让你死了算了！”

他这一转身，斑就被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塞了满满一怀，扒开尾巴，就看到少年妖娆的背影，红发下隐约露出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臀瓣。

斑看了几眼，又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摸着手里的尾巴：“别的倒也罢，我也算死过两次的人了，只是第一次复活是有目的的精心安排，可再活过来，我却不知该做什么。”

太奇怪了……九尾脸上红红的，尾巴一被斑抚摸，就忍不住身体发颤失去力气，浑身燥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体内流窜。

斑没注意九尾的异样，只顺着自己的思绪，喃喃道：“以前的恩怨都已了结，现在孑然一身，又能做什么。”

九尾猛地站起来转身面向斑，生气地说：“谁说恩怨都了结了，你现在这条命是本大爷给的，那么你以后就得听本大爷的！”

斑的视线不经意往下扫去，忽而挑了下眉，眼神浮现一丝玩味。

九尾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恍然反应过来自己变成人后身上也光溜溜的什么遮挡物都没有。此前九尾一直以妖狐身份生活，并没有人类的羞耻观，所以现在看见自己光溜溜的，他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用人类形态的身体被被斑盯着，莫名觉得害羞，毛茸茸的尾巴连忙挡到面前，还用双手抱住，脸颊泛红。

“说起来，你为什么选择变成这样子？”斑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人类形态有很多限制。”

九尾垂着头，抱着自己的尾巴口齿不清地含糊道：“我只是……只是……才不要你管！”

这狐狸不是一般的口是心非。斑无奈，感觉坐得有点久了，便从地上站起活动筋骨，身体舒畅状态饱满，只不过消耗殆尽的查克拉恢复缓慢，失去六道体后轮回眼也因力量消退而暂时无法开启。

他回过头，伸手抚摸乖乖站在面前的九尾的脑袋：“你把一半生命力都给了我，我是不是该感谢感谢你？”

“那还用说，本大爷救了你，你现在归本大爷管。”九尾一边傲气地说，一边用脸蹭他的手心。

斑顺势将少年搂进怀里，抚摸对方的红发和耳朵。

九尾松开自己的尾巴，双手转而搂住斑的脖子，尾巴一点点缠绕住斑。

能和斑这样接近，真的好舒服……

他紧紧抱着斑，只想再亲密一点，再紧密一点，脑袋在斑胸口止不住地蹭动，想把自己揉进斑怀里再也不分开。

光溜溜的大腿磨蹭时不经意挤压到了下身，一种奇异的感觉犹如电流酥酥麻麻地在身体里流窜，九尾觉得浑身酥软，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又伸出舌头舔斑的脸。

斑低低一笑，捏住他的下巴，低头看着他道：“你成年了吗？”

九尾红着脸软软地说：“我，我都一千多岁了。”

“对尾兽来说，这年龄只能算小孩子吧。”斑不太确定。

“才不是小孩子！按你们人类的逻辑来说，我可是你的长长长长长长——辈！”

斑沉默了下。也是，对方本质上还是只尾兽，不能以人的逻辑对待。

“行吧。”斑不甚在意，盯着九尾发红的脸和湿漉漉的眼睛看了看，发出一声磁性的低笑，然后低下头轻轻咬住对方柔软的唇，“你露出这种表情，是想要我对你这么做吗？”

九尾懵懵懂懂地张开嘴，很快沉迷于这种感觉，他好想……好想吃掉斑的所有气息……

“嘶！”斑退开一些，把被咬了一口的舌头从九尾嘴里抽回，捏住九尾的脸颊盯着他，“你属狗么？”

不过狐狸好像本来就是犬科动物？

“我不是故意的……”九尾被亲得意乱.情迷，心中已经被唤醒了欲.望的种子，像只撒娇的宠物紧紧抱着斑的脖子，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你继续啊……”又觉得斑的衣服很碍事，都不能很清楚地闻对方的气味，张开嘴撕咬斑的衣服，两只手像爪子一样在斑身上抓挠，想把那些衣服给抓开。

“手不是这么用的。”斑拽住九尾的手，觉得好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后，严肃地说，“你把尾巴和耳朵化成查克拉收起来。”

九尾抬头竖起像兔子一样耳朵，心念一动，耳朵抖了抖，然后缓缓变小消失，以查克拉形态隐藏了起来，接着是九条尾巴，也一条条收了起来。

斑总算不觉得违和了，他将少年按到地上……

交.缠正激烈，却听“砰”一声，妖冶娇美的少年突然就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比男人大好几倍的巨形赤色狐狸，九条尾巴挤在周身将男人拢得严严实实的。

“！”眼看柔软的美少年眨眼就变成猛兽，这反差和冲击都快把斑给快吓软了，顿时黑了脸，“九、尾！”

“呜……我真的控制不住了……”变回幼态尾兽模样的九尾颤抖着软绵绵地趴在地上，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斑的脸色十分精彩。他刚才果然是被狐狸精给迷惑导致欲.望冲昏头脑了吧，九尾就算变成了人本质也还是尾兽，人形时他还可以说服自己是在和人做，但现在……

憋了半天，他怒道：“给我变回去！”

“嘤……对、对不起……”九尾呜呜地说，它已经没有力气了，用肥短的爪子埋住脸，“不是我想变成这样的……可我控制不了……”

在斑怀疑人生怀疑世界的时候，九尾已经快发疯，它感觉自己要被热化了，张开爪子抓紧地面。

“嘶……蠢狐狸，你在干什么？”斑闷哼一声，咬着牙吼道，“停下！”

“呜……”九尾委屈地停下来，可怜兮兮地收起爪子藏在身体下，扭过头怯怯地望向斑，“我不是故意变回来的……求你……不要出去……”

斑看着一双圆溜溜的兽瞳泪水汪汪的九尾，其实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九尾的幼年体态，完全就是一只肥嘟嘟的狐狸幼崽，只是体型巨大而已，抛开别的不说其实看起来挺可爱讨喜的。

尾兽是纯能量体，应该不可能天生就具备自然界的生物机制，那么现在的状况，很有可能是共灵契约带来的影响，契约兽的身体随着主人的意志和欲.望进行了自主变化改造。

这么一想，斑盯着九尾的眼神就多了点复杂，这蠢狐狸不计代价救活他，恐怕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当然他仍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日了一只狐狸的事实。

心中天人交战良久，斑长长吐出一口气。看来不做到底是拔不出来的，他闭上眼，一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这惊世骇俗的一幕所幸无人看见：一个男人趴伏在一只巨形幼狐狸身上做着野兽般交.媾的事。

结束后，斑默默拉好裤子坐到一旁，为自己逝去的最后一点节操默哀。他以前虽然恣意随性荤素不忌，可对象好歹都是人——至少外表是人，这种重口的他一时半会还难以接受。

忽然一条柔软的尾巴小心翼翼地探过来触碰斑的手，斑冷着脸正想呵斥让九尾走开点，转头一看，却见九尾又变回了人类少年的形态，只是保留了耳朵和尾巴，少年透着潮红的脸上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用那双水汪汪的漂亮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样子又纯又欲。

“你不喜欢尾兽的样子，我以后尽量不变回去就是了，你不要凶我……”九尾垂着耳朵，弱弱地说。他倒不是害怕斑生气，只是斑对他生气，他心里就很难过。

斑所有的话都止在了喉咙里，盯着半兽模样的少年看了半天，最后抬手捂住脸，长叹一口气：“算了，说来也是我的错。”

九尾耳朵慢慢竖起，轻手轻脚爬过去，趴到斑怀里，尾巴也一条条围拢过来。

斑垂眸看了一会儿，手掌轻抚少年的脑袋，随后抬头望着天空，低声喃喃：“以后，就只有你陪着我了。”

蠢作者一开始也是拒绝的，但是……九尾它好可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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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第193章 斑x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