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大人,四代大人正在集合暗部与直属部队,砂隐村的手鞠传信说风影那边也在调集人手过来。”
“什么?”纲手脸色一变,“水门真的这么做了?”
“是的。”静音郑重点头。
“该死!”纲手猛然起身大步流星出了办公室,直奔火影颜岩上方的集合地。
训练有素的暗部和特别小队已经集结完成,一排排整齐地站在场地中。
“水门!”纲手难以置信地看向站在队伍面前背对向这边的金发身影,“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水门没有回头,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有些深沉,“只不过是原本的计划变动并且提前了一下而已。”
“你这么做,等于是跟火之国皇室以及高层撕破脸。”纲手咬牙说,“忍界规定,不能干预武士国,你忘了吗!”
“这个规定,”水门微侧过头,蓝眸如寒冬的深海,晦暗不见底,“并不成文,也非契约,它的前提是在不影响忍界的情况下。”
“听我说,佐助他不一定会答应联姻,你要相信他……”纲手试图扭转一下局面。
“纲手前辈,你也知道,其实早晚会有这一天,不同的是以什么名义而已。”
“正因为名义不同带来的后果,你更不应该用这种手段!”纲手义正言辞地劝说,却见水门眼神毫无变化,顿觉无力。
就在这时,一只信隼倏然飞来,水门抬起胳膊,信隼停落到他手臂上。他取下信隼脚腕上携带的信纸,单手展开:
【佐助大人已离国都,未答应联姻。】
纲手看到水门脸上冷凝的神情忽然间和缓了下来。
水门放飞信隼,闭了闭眼,而后转身,对纲手露出平和如常的微笑:“您说对了呢。”
原本肃杀凝重的气氛忽然就消失了。
纲手心里却打了个寒颤。
玄间一直盯着石崖下的战斗,整片森林已面目全非,蜿蜒的巨形树根像一群怪物伫立在狼藉的森林中,漂浮在空气里的尘埃遮挡了大部分视野,看不见佐助和斑的情况。
正想下去察看情况,却见一道影子无声飞掠上来,是佐助,玄间松了口气。
佐助捡起地上的外袍披回身上,对看守九尾的玄间说:“放了九尾。”
玄间迟疑地看了看佐助来的方向:“大人,宇智波斑……”
佐助径直往前走去:“不用管了,”
“可是……”玄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又不敢质疑少年的决定,只得解开九尾身上的封印符。
“可恶的小子,本大爷记下了!”九尾冲佐助背影放了句狠话,接着就直奔向石崖下找斑去了。
直到走出很远的距离,佐助忽然停下脚步,撑住一旁的树坐下,捂嘴咳嗽起来。
隐蔽跟随的玄间从树冠间跳下来,从随身装备包里取出一支类似药剂的细管,递给佐助:“刚才那些花粉含毒,喝下这个应该可以溶解毒性。”
佐助接过药剂,抬头看向玄间。
玄间解释:“暗部对初代的木遁性质做过很彻底的研究,再加上五代火影的帮忙,针对木遁中的可能产生的危险毒性物质研究出了相应药剂,是四战时期为了应对同样可以施展木遁的宇智波斑而准备的。行动之前我担心变数,所以带了一瓶。”
佐助打开塞子闻了闻,很苦的草药味道,不过仅仅是闻了一下,喉咙里的灼烧感就真的缓解了些,看来的确有用。他没说什么,仰头将药剂喝下。清凉发苦的溶液滑过喉咙,快速缓解了吸入体内的花粉的腐蚀性。虽然即使没有这药他的身体最终也能分解掉花粉的毒素,不过药剂可以加快这种进程。
“大人,接下来是回国都还是木叶?”说着,玄间看到佐助嘴角残留了一丝药液,但对方好像浑然不觉。
不知为何,玄间想起了前往火之国国都当天,在宇智波宅邸门口,四代温柔细心地给这个少年擦拭嘴角水珠的场景。无论什么时候,四代都对少年事无巨细地照顾,那样深沉的情感让人动容。玄间觉得,自己被四代安排到少年身边照顾并保护少年,仿佛,应该是要承担起四代的角色吧……
玄间犹豫了一下,然后取出纱布,单膝蹲下,拿着纱布的手伸向佐助嘴边。
见玄间俯身伸手靠过来,佐助愣了下,又感觉到了心跳的不正常,下意识地别过头。
而在玄间看来,少年这是排斥的反应,心里莫名有点恼。虽然理论上,这个少年是自己的情敌,对方有这种反应也正常,但玄间觉得,自己求而不得地看着倾慕多年的四代和少年情深缠绵,还要忍着难受照顾作为情敌的少年,此刻对方的拒绝就显得多少有点……“不知好歹”。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玄间一把捏住佐助下巴,就像照顾任性的小孩子一样,强行给他擦拭嘴角。
被捏着脸的佐助还有点蒙,反应过来后他看着玄间的脸,却只能看到面具。等玄间擦完收手时,他挑起眉:“你在以下犯上。”
“属下只是尽责照顾大人。”玄间不卑不亢地回答。他身形本就高大,半跪在地也气势不减,暗部的黑色紧身服饰穿在他身上,饱满结实的肌肉被清晰地勾勒出来,就像一只矫健充满攻击性的黑色大猫,气息沉稳收敛,等待着时机随时将猎物一击毙命。
“照顾?”佐助看了玄间片刻,忽而抿了下嘴角,“我好像说过,在我面前时不要戴面具。”
这话一下子让玄间想起少年说过的那句“我喜欢看你的脸”,微抬起头,见少年眼含戏谑,便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毕竟他是个成年人了,面前的少年再如何力量强大在他眼里也还是个孩子——虽然这个所谓的孩子在之后彻底剥夺了他的尊严,但目前,他并不知道对方的可怕之处,也就多了些包容和耐心,于是依言抬手取下自己的面具。
他的头发往后梳着,额前散落的棕色碎发略遮住英俊逼人的立体深邃的眉目,眼睑微垂,纤长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沉默间,佐助眼底的戏谑渐渐变成了另一种更幽深晦暗的情绪,目光从玄间的眼睛下移到嘴唇。玄间的嘴唇色淡偏薄,却有恰到好处的凹凸弧度,唇形看起来很优美,让他英俊带有攻击性的面容又多了一丝精美感。
被盯得不自在的玄间心里忐忑了一会儿,轻声道:“大人?”
虽然玄间会称呼佐助为“大人”,但语气和神态却不低声下气,是一种很从容的恭敬。
“你说要照顾我,”佐助捏住玄间下巴,拇指指腹在上面摩挲,语气很轻,像是为了更加凸显某种信号和暗示,“那是不是只要我有需要,你都会满足?”
被少年轻佻地抚摸下巴,不知那究竟有什么含义的玄间莫名感觉有些羞耻和难为情,琥珀色的双眸终于有了一丝不知所措的情绪波动,目光垂下不敢与佐助对上:“既是大人的需求,属下自当尽职尽责。”
“这样啊。”佐助悠悠说着,拇指忽然按住玄间下唇,这种肌肤接触带来的感觉格外强烈,越是接触,越是想占有。但心里再如何躁动,佐助神情仍未变,用淡然的语气说出露.骨的话,“那我要你呢?”
玄间一愣,懵然道:“这是……什么意思?”
佐助嗤笑,身体缓缓前倾凑近,嘴唇到近玄间耳边:“意思就是,我想要干.你。”
玄间瞳孔一缩心神巨震,声音也微微颤抖:“请别开玩笑……”
“我不怎么喜欢开玩笑。”眼前这个男人的躯体散发着佐助难以忽视的热度,对方的气息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无论是皮肤还是血液,每一处都让他产生想要占据侵略的冲动。
玄间不敢确定少年是不是在拿他找乐子,抬手抵住少年越贴越紧密的胸膛,想要推开。
佐助眼神骤然一沉,张嘴咬住玄间脖颈的同时,一把抓住他的双手,将他推倒在地,把他双手压在两侧。
“大人!”玄间满脸震惊和难以置信,立刻挣扎起来。他身体强健高大,挣扎的时候肌肉蓄力绷紧,极富力量感和爆发感,然而压在他身上看似纤瘦的少年的力量却比他更大,施加的力道惊人,丝毫不能撼动,“请放开我!”
“这个时候说请?”佐助抬起头,盯着玄间惊慌的神情和涨红的脸,像是被取悦到。没理会玄间的挣扎,直接低头咬住他的嘴唇。
少年熟练的吻技差点让玄间失去神智,随即猛然回神,脸色涨得通红,悲愤地哑着声说:“不、不行……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佐助从他胸口抬起头,掀起眼睑,悠悠回道:“不是你说会尽职尽责么?”
玄间一低头就看到少年仰视过来的微挑的双眼,黑如子夜,凛冽又漂亮,含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欲.望美感,心里忽地一颤,像是被点起了一丝不知名的火苗,随即猛地摇头,咬牙道:“那不包括这个!再说,你究竟,为什么……”
佐助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玄间这种突如其来的情感是他困惑的根源,也是欲.望的来源。说实话,他从没有如此积极地喜欢过什么人,自然也没有正儿八经谈过所谓的恋爱,过早接触情.欲的经历让他只能用这种更直接的方式来表达。
“要说为什么的话……”佐助将唇贴住男人脖颈,一边触碰游移一边用夹杂着欲.望的冷冽声音轻笑说,“因为我喜欢你啊。”
“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告白令玄间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脑海里几乎空白一片。
喜欢自己?
这怎么可能?
对方都已经和四代在一起了,甚至不止四代一个,那些人个个都是天之骄子姿容俊秀,有那样一群出色的情人,少年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这种与“温柔”“美”等字眼丝毫不沾边的粗犷男人……
“大人,别戏弄我了……”玄间忽然有种颓然挫败的感觉。
佐助略微起身,深沉冷邃的目光直视到玄间眼底:“你看我像说谎么。”
玄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无从回答。
这个如今问鼎忍界的少年,眼神的确是不容置疑的认真,被这样一个高高在上万众瞩目的人物说喜欢,只怕没人能不心动。
可他们之间本是对立的,不该发展到这样。
玄间偏过头,咬牙说:“你既然拥有了四代,就应该珍惜他对你的爱,而不是,用这种方式折辱我……我不会破坏你们感情的,四代爱的永远且只有你。”
佐助眼神一沉,似有些不悦,但也没表现出来,只道:“既然如此,就只有用行动证明了。”
趁着玄间放松警惕的一秒,立刻抽下自己的腰带,将对方的双手压到头顶,用腰带绑起来……
“不是让你放松点么,把我夹断怎么办。”
少年的抱怨在玄间听起来简直是恶魔的话音,心里悲愤交加。
“别这么害羞。说起来,你的比水门要紧一点,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像水门的一样流出水来。”
玄间猛然睁大眼,恨恨瞪向佐助,可脸上的潮红和湿润的眼眶让他的愤怒看起来毫无威慑力:“你怎么能……唔……怎么能说这种话……怎么可以……拿我和四代大人……作这种比较!唔嗯……!”
“为什么不能,”佐助轻佻地勾起嘴角,“水门可要热情多了,特别是……”
“唔嗯!!”玄间几乎崩溃,神情终于破防,眼中笼上一层水雾。他不由自主地想象着自己仰慕的四代被少年压在身下的情形,又想到,四代无比心爱的少年,此刻却在进入着自己……
一种巨大的羞耻和背主感油然而生。明明是少年强迫他的,可这一切看起来就好像,是他恬不知耻地勾引了四代的爱人。
到后来玄间意识都已经模糊,不时睁开的双眼失焦又空洞。
佐助没有太过放纵,也没换着花样折腾,伴随着天空一阵沉闷的雷鸣,结束了这场强欢。解开绑着玄间双手的腰带,栓回腰上。
玄间渐渐恢复了意识,他艰难地撑起身体,手臂因被绑得太久而有些发麻,一直在颤抖。
“需不需要帮忙?”少年用戏谑的声音说。
玄间差点咬碎一口牙,一发力猛地站起来,用衣服随意擦了擦从后面流出来的东西,抓起裤子狼狈转身,以最快速度消失。
佐助还以为他会先一拳揍上来,但这种直接走掉的结果好像更麻烦了啊……
捡起男人掉在地上的猫狐面具,佐助正欣赏把玩,谁知对方又突然出现,一把夺过面具后再次闪身消失。
佐助从没追求过什么人,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也摸不准要不要追上去,迟疑地想了半天,觉得还是给对方一点时间缓缓比较好。于是站起身,理好衣服,用纱布擦掉衣服上的液体,然后沿着原先的路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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