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救赎

两天后,仲晴约了向姿懿在One Night见面。

仲晴带给了她梦寐以求都想要的,一个崭新的身份,向姿懿的眼眸里闪烁着喜悦的泪花,她看着那张焕然一新的身份证,从包里拿出了藏着贝松岩见不得人的U盘,与仲晴进行置换。

“这是你应得的。”

仲晴推给了她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河西那一块儿能揽下来,储家就要大出血了,应该很会就有所动作。余家会有所波及但问题不大,纺织的染料有毒性,对空气存有一定的污染,得全面整换原材料停工一阵子和重新整顿工厂的消防安全。

向姿懿没有收下,她很清楚,如果没有仲晴的帮忙,她不会这么容易能脱身,“知遇之恩。”

她以前缺的是她现在最不缺的,她现在最缺的是以前就有的。

向姿懿只拿了她应得的东西,毫无留恋地转身走了。

仲晴在她出去前,开口:“恭喜你,自由了,我说过的你的人情会变得值钱的。”

“你也跟我说过,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向姿懿停下来,回看了一眼仲晴,“仲三小姐,恭喜你,成功了。”

感情里面不会有赢家,也不会有输家,只会两败俱伤。仲晴转着方杯里冰块儿,明确幸福以后,她现在能安心地置身在幸福里了。

她下了楼,一行人聚众调侃戈青文。

贝夫人不能进One Night,不能去点戈青文的招待。只能天天在外对他围追堵截的,磨得戈青文焦头烂额的,终于松口了,前提她得是单身,贝夫人现在是巴不得离婚呢,催她催得频繁。就算她做到这种境地,仲晴也没觉得她是认真的,真心和玩对半分吧。

酒吧没到营业的时间,一行人聚众调侃戈青文,都没个正形。

林僖很会来事,跟他们处的很好,不痛不痒参合几句不会得罪人的话,Sunset睨了他一眼,他就调了一杯酒递到他的手中,轻轻触碰了他的手背,喊:“哥。”试探地问:“今晚准备接多少客人?”

“小孩子,做好自己的事。”

林僖干过几天招待人的活,点头哈腰卖笑,他没一个是能做到的,还是躲在吧台后面调酒来得清闲自在。

他站在明亮处,看着Sunset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夜场里,随便一句话都能哄得小姐、太太为他豪掷下单,不愧是店里响当当的头牌。

程尧没戳穿Sunset钓人的小把戏,两人眼神暗中交流了几下,抬头见到仲晴靠着扶栏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们越聊越荤素无忌了了,处在一旁安静的戈青文突然说:“喊她贝夫人,从来不是因为她是谁的太太,而是一种尊称,一种尊敬的称呼。”

仲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些不一样的意味,突然就明白贝夫人对他感兴趣在哪里了。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如果花点小钱就能得到她想要的情绪价值,花就完事了。

“好好工作哦,我走了。”

“戈青文加工资,林僖扣工资。”

仲晴就是这么一个随心所欲的女人,且毫无理由。

她招呼了林僖过来,“明天你去帮贝夫人开保险箱,顺带帮我把U盘带给她。”

贝夫人要开贝松岩藏在私人银行里的保险箱,钥匙只有贝岩松手里的一把,所以她需要个开锁的,仲晴就把林僖借给她用了。

林僖应:“好的。”

她又教了林僖两招如何在她手里应付自如的办法,转头坐上周赐礼的副驾,离开了。

这段时间里,他们天天待在一起,一次次的缠绵,好像越是患得患失,他们的关系能更加坚固。

仲晴会主动定闹钟早起,陪着周赐礼一起吃早饭,然后他们一起去公司上班。在周赐礼没有应酬的时候,他们还会一起下班。

周赐礼没有让她开过一次车,他在,她做副驾,他不在,他会把封乙睦留给她,她做后座。

他会主动陪她进花店买花,以为她享受着买一送一的折扣,就自觉地陪着她一起,然后车子被交警贴上了罚单,仲晴觉得两者本末倒置了,让他别下来她去就可以了,他还是会下车陪她一起,说几次都不会变。

看到他们之间的亲昵,有人心中难免不舒心了。

买一送一的活动被取消了,周赐礼依旧会下车,变成了买两束。

周赐礼坐上了主驾,仲晴双手撑在车窗上跟他说还想买别的,重新折返回去了,铃铛“丁零零”得敲响,店主望过去,仲晴喊出了一个很久都没有人喊过她的名字——

莫涵漾。

那是她的过去。

一个在她人生的某一天突然被画上句号的名字。

女人眼眸松动,不做掩藏得露出了自嘲的笑容,仲晴都能认出来她是谁,周赐礼却认不出,她艰难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细想一下就知道了,“是那个买一送一的活动。”

“我给过你机会,不过你没有珍惜。”仲晴也是在赌,要是赌输了,她的任务早就圆满成功了。

莫涵漾:“那你信不信,我站在他面前,他就会爱我。”

“你去呀!你连出现在他面前的勇气都没有,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句话。不管他过去有到爱你,他现在只爱我。后悔莫及吗?”仲晴毫不在意她的威胁,越是毋庸置疑的自信,越是脆弱的不堪一击,“晚了。”

“仲三小姐,所有人都知道他心中爱我,你,不过尔尔。”她挑衅。

“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他的深情不是因为你产生的,而是他本来就有的,这么多年,你但凡能心疼他一点,都会主动出现在他的面前。我不知道你在看着他为你煎熬,是个什么样的心理,是自豪的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是愧疚。没人谁是走不出去的,要是我早点来到这个世界,就没你什么事了,他不欠你的。”

“我好不容易把周赐礼从你为他创造的死亡里解脱出来,他过去给过你的深情现在将有我来接手。”

“对了,莫涵漾,还是要跟你说一声——”仲晴推门时稍作停留,“谢谢。”随后迈着潇洒随性得步子离开了。

被她说对了,莫涵漾不敢正视自己残缺的1/2,她不想以这样的形象毁坏周赐礼记忆里完整的自己。

周赐礼抽着烟在等她,看她两手空落落的,“没买。”

“花瓣有点蔫了。”仲晴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糊弄过去了。

周赐礼瞥了一眼那个目送他们离开,站着的店主,握着烟的手稍稍颤抖了,开车走了。

他看仲晴那么喜欢花,私底下派封乙睦去买下了一座庄园,找农户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庄园的名字叫Wednesday,等到来年春天,鲜花盛开,他会亲自带她去看。

仲晴办公的场所挪到了周赐礼的办公室,话对话的直接交流,省了以前整理汇报这一步骤。

封乙睦看他们两天天买花,花瓶里的花养护得好又不枯萎,聚集在一起,颈口都快被它们撑破了,“这花的寿命也太长了吧。”

“因为我男朋友精气神儿变好了呀。”

仲晴用剪刀给它们做造型,这个称呼意外取悦到了周赐礼,他默念了一声“男朋友”。

“女朋友,开会了。”

仲晴下意识地抬头,“嗯?”

默认了这个称呼,同样也默认了他们的关系,周赐礼露出了笑得一连不值钱样。

会上,底下的员工们直观感受到了他的好心情,否提议都否得和颜悦色。他们私底下都流传着“老板家庭地位堪忧”的传言。

周赐礼帮她缴了她欠公司的罚款,还把自己的主卡给了她,仲晴拿着家里和他给的双倍零花钱,日子过得爽翻了天,再也没有过捉襟见肘的时候了。

那天他们一起下班,仲晴嘴馋的想吃小零食,周赐礼便带她一起去了商城购物。

仲晴在结账的时候,周赐礼一连拿了好几盒避孕套进来,服务员看她的眼神都瞬间哦呦了一下,是心领神会懂得都懂那种,她面不改色地付完了账,周赐礼提了两袋子的东西,仲晴用胳膊肘戳他,“你故意的?”

“家里没有了,三三,必需品。”

仲晴无话可说,一连无语地坐上了车,开窗抽烟。

蓝牙自动连接了车里的音响,歌单里的歌曲自动循环播放到了第一首《Substitution》。

“ ……Been looking for a substitution/Healing my heart's confusion……”

赶上晚高峰,路上车很多,车子开不前,车窗外的自行车响铃的“叮叮叮”卡点卡上了歌词的“Uuhh”,清脆的,渗透着微妙的宿命感。

仲晴的手搭在车窗上,按着节奏弹着烟灰,眼神情不自禁地瞥向了窗外,意外见到了靳诗宁,她坐在了一辆电瓶车上,骑车的女人看着很朴实。

她们视线交汇又互装作不相熟得挪开,仲晴掐灭了手中的烟。

一个普通的父母用爱浇灌她长大。

不必为活求生,希望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要狼心狗肺。

周赐礼很早之前就想把她这个歌单给删除了,他问她要手机,仲晴没做他想的就给了,周赐礼看到她把歌单命名为“Death”,忍俊不禁地笑了,那跟紧箍咒似的明讽他的歌全部没了,“Alive”歌单里无忧无虑的歌曲吹来了甜蜜。

绿灯亮了,车一路向前,靳诗宁头上的红色蝴蝶结在后视镜里越变越模糊,仲晴收回了视线,揉捏了手里还剩半根的香烟,把音乐的把音量调大了。

周赐礼看着她掐烟,想岔了,“戒烟,想要个孩子?”

“你想得挺美。”仲晴哼了声。

“相生也不是不行,但得过阵子。”周赐礼自顾自的往下说了下去,以他现在的身体问题,要是他和三三意外有了孩子,恐怕也没办法留住。

仲晴不想跟他谈这个话题,又跟他谈起了音乐,“你也真够能忍的,要是我早就忍不住了。”

“得先有名分,才能使用男朋友的权利,女朋友。”周赐礼回。

暮色的霞光投进了车窗,仲晴的脸被照耀得熠熠生辉。付敏卉的信息恰如其分地传来:「回家」

仲晴跟周赐礼说她妈让她回一趟仲家,没具体说什么事。

周赐礼想到先前答应付敏卉好好的,说过两天就把人送回去,都一周了,还没把人送回去,确实很不像话了,他没多想地回:“那到时候,我来接你。”

仲晴应了声:“好。”

恐怕不用她去联系,他都得自己找上门。

仲延和仲欣在这个非周末的日子被付敏卉喊了回来,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仲晴心知肚明得没说。

付敏卉全面把关着一家人的穿着,正经八百得不行,仲欣跟仲泽垣旁敲侧击,撒娇得喊着“爸,爸,爸……”,都被挡了回来。

翌日,储家登门拜访来提亲,一大家子人全部隆重到场,和仲家一比,人口兴旺过头了。储乐和储勍跟在付浔惠和储父身后,越往后谁认识你是谁。

仲欣连人都没有认全,面子略微有点挂不住,好在他们识相先做了自我介绍,她一转过身,对仲延翻了个无语的大白眼。

仲延跟他们面上彼此寒暄,内心那叫个呼风唤雨,他爸妈瞒得实在是过于密不透风了。

他正思考要不要给周赐礼通风报信,矛盾的前后没个主意,一个没忍住,就把晴子和周赐礼的事全给仲欣交代了。

察觉到他们时而窃窃私语时而停留在她身上那抹探寻的视线,仲晴朝仲延和仲欣露出了傻憨憨的笑,仲欣一副看透了她的样,“晴子都要把阿礼给玩死了。”

“…………”仲延问,“我还说不说了?”

“大哥,你胳膊肘往外拐。”仲欣看热闹不嫌事大。

“地球是圆的,我怎么拐都是拐在自家妹妹身上的,阿礼和储乐这两个人,要你挑,你会挑谁?”

“我想挑谁都没用,问题是妈想挑谁。”仲欣哪看不出来付敏卉是在向仲晴松口和妥协,她心里还是偏向阿礼的,现在就看阿礼的态度了,“这就是场鸿门宴,我们都是陪客,主角还没登场呢。”

付敏卉和蒲浔惠之间家长里短的攀谈得甚欢,储勍跟仲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生意场上的事。

上面的红头文件出来了,明确要整顿河东所有的工厂,仲延都搬了一半,谁知道风向会急转生变,低调地说:“运气好。”

“所以要来沾沾仲家的好运。”储勍不着痕迹地说。

仲延捣鼓着手机,还在犹豫发不发消息,听见他问:“今天要是成了,晴子跟阿礼是不是也该断了,不然我们家面子也挂不住,你说呢?”

“你这话说得我就听不懂了,阿礼也算是晴子半个哥哥,住在认识的哥哥家里很正常吧,况且我爸妈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两家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们就提前约束起我妹子来了,储勍,过了。”仲延跟他装蒜。

先是贝松岩和贝夫人离婚,他被迫的净身出户,再因贪污坐牢,空降兵直接顶替他的职位。推翻了他先前所有的计划,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的这些行为都说得通,但一系列事情过于巧合了,他们都清楚这里面有鬼,唯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储勍需要储乐和仲晴的联姻来填补他的损失和公司下跌的股价,还能为他虚张声势。

仲晴和储乐两个当事人,坐在一起都给人一种貌合神离的样。仲晴对储乐爱答不理的,他就是想舔着脸套近乎,她也不给他这个机会啊。

储乐说:“仲三小姐,以后好好相处吧。”

“你怎么确定,我们就一定能成呢?”仲晴眯着眼睛,随意一问。

“都已经到这个境地了,你还在想等谁呢?礼爷吗,仲晴,你不会对筹码认真了吧!那他知不知道是你主动同意的联姻呢?”

“我也不介意他强取豪夺,挺带感的,不是吗?”

“那希望他今天能及时赶到吧,毕竟,我还想过一段自由生活。”他品着待客的清茶。

仲晴的指甲都嵌进了虎口里,留下了无数个小月牙,面上仍旧不显愠怒,手脚渐渐失去了温度,很长时间都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这种场合一般都是父母在聊,最后再一锤定音,他们也就是来走个过场,仲晴因为担心周赐礼想提前离开了。

门口出现了动静,管家焦急地喊了一声:“礼少爷,你……”

仲晴感觉经历了一番冗长的梦,她的双腿先一步站了起来,颤抖着双手,望向屏风后的眼眸里充斥着担忧。

下意识的关心骗不了人,付敏卉完美遮掩住了眼底的别有深意。

周赐礼带着一身令人看着就心惊胆颤的伤,跑到了众人面前,血与汗黏糊住了他的脸,浑身像是被洗去了所有的色彩,苍白如纸,他看向仲晴的眼神里写下了“放心”。

所有人脸上的反应各异。

仲欣扯住了仲延想起身的胳膊,储乐先一愣,笑容突然变得玩味起来,储勍和蒲浔惠双双对望了一眼,对他出现的这个变故略感震惊。

仲泽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不动声色间给仲欣使了个眼色,让她找家庭医生。

“付伯母,仲伯父,以这个形象出现在你们前面,是我失礼了。”

他说话的气息都不稳了,仍然强撑着双膝下跪,“晚辈周赐礼不才,此次贸然前来,愿以全部身家为聘,求娶仲家三小姐,仲晴为妻。也可以是我携全部身家,入赘仲家。”

此话一出,在场皆哗然得面面相觑,安静得连根针掉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周赐礼给出了他此时此刻自己能给出的最大诚意。

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不拼父母,不拼家世,就凭他一个人。

要是真拼,谁拼得过他,区区一个储家又算得了什么。周赐礼从来不站队,这次为了仲晴,他心甘情愿地选择了站在仲家这边。

储勍看了他一眼,为了仲晴,他还真是豁出去了。

“那有点不赶巧了,你来得有点晚。”甩下那么大的诱惑力,搁谁谁不心动,蒲浔惠心急了。

仲晴硬气地跟她公开叫板,“我嫁谁,不是取决你们人来得有多么得多,人多势众没什么了不起的,一个周赐礼就够了。就算他今天不来,只要我站在他身边,他就是最后的赢家,你们听明白了吗?”

蒲浔惠和储勍的对她的厌恶值急剧加深,储乐一副置身事外,倒像是个局外人,一点点的波动可以勉强忽略不计。

仲泽垣故意把商人面目展现的淋漓尽致:“阿礼给得有点多了,你们要不再加点。”

“浔惠呀,如果你们愿意拿储家当聘礼,这事还有得谈。”付敏卉心里打的盘算都明晃晃得写在眼睛里了。

储家现在四分五裂,储父寿命将至,只要他一天没死,遗产没有公布出来,储家最后落到谁手里都是个未知数。

储父说了一句“胃口太大了”,不知道是说给仲家人听的,还是蒲浔惠说听的,反正她脸色一沉,底下自然有人乐呵了。

储乐路过仲晴身边,悄悄说了一句:“你猜猜,我还能自由多久?”

“这么上赶着给我下跪,你跪呀。”仲晴的嘴绝不输人。

他们纷纷离开了,仲欣送人送得那叫个迅速,框框把人往外送,和仲延一人一边推着他们走,领头的储父走得太慢,两人都恨不得找人抬着他走。

付敏卉和仲泽垣站在门口面带微笑,毕恭毕敬地送客,礼数不能失。

仲晴连忙跑到周赐礼那,双手捧着他的脸,“打不过就跑,你跟他们抗什么?”

“三三,现在能相信我了吗?”周赐礼气丝游离地询问,好像下一秒就要一命呜呼了。

仲晴掌心一摸全是血,他径直地倒在了她的肩膀,“周赐礼…你别吓我…周赐礼……”

她的哭喊声让仲延和仲欣预感不妙,及时往回跑。

“哥,姐,我…怎么办啊…”

“怎么办……我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怎么办………”

仲晴变成了慌乱无措的一个小孩,仲欣安抚着她的情绪,“没事的,医生很快就来了。”

仲延脱下了周赐礼套在外面的黑色西装,白色的短袖上都变成了血衣,胳膊上,背上的刀口又长又深,得缝针了。

“没吃枪子儿就好。”

他瞎乐观,后脑勺被付敏卉猛力一拍,“说什么混账话呢你。”她派佣人去收拾搁置已久的病房,两波医生同时赶来,曙光专业的医疗团队也过来了,家庭医生主动给权威让路。

封乙睦身上的伤自己也能处理,挤不进手术的医生沦为了他的下手。

仲延问:“怎么回事?”

“阿察颂拉又闲了,我们被堵路上了。”封乙睦转头看向仲晴,无奈得叹了口气,“仲三小姐,你别耍着老板玩了,如果不是为了你,老板也不会白白流那么多血,早就脱离了生命危险。”

医生召集一下就能到,血包他得亲自去曙光医疗中心取,这才耽搁了点时间。要说老板真是红颜祸水,莫涵漾不太算,仲晴是真得算。

仲晴自责得把脸埋在手心,声音都变了,“对不起。”

一连低声说了好几声。

“哎,你这话说的,阿礼心里总归有数的,别把什么错都扣在晴子头上。”仲延护短上了。

周赐礼要是不来这么一出苦肉计,怎么让他妈心软然后松口娶晴子,当然现在也可能是入赘。

他一个经历过那么多次生死的人,在死这方面,他妈的比医生都专业,更别提现在有了晴子,他要是舍得拿生命去冒险,仲延都能跟周赐礼姓。

仲欣瞪了封乙睦一眼,好声好气地威胁:“我妹妹要是哭了,请你给我出去,这里是仲家,主次要分得清。”

封乙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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