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挂钟指向六点,温凉一骨碌的从床上爬起来,双手“哗啦”一声拉开窗帘,夕阳透过高楼之间的缝隙倾洒进来,给地板镀上一层金色的余晖。
她坐在床沿,晃悠着脚丫子,给结婚将近两年的丈夫打了个电话。
唔,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年十一个月零五天十八个小时零九分。
温老爷子和薄老爷子是六十年的至交好友,两位老人一生专权独断惯了。
见双方的孙子孙女都三十来岁还光棍一条,为了人类的繁衍大计考虑,愣是拍板把这两人给凑一对。
两人眼见着逃是逃不掉了,干脆来了个君子盟约。
给双方两年的时间来爱上对方,这两年内两人须向普通夫妻一样,不得与异性有过分接触,节假日得带着笑脸一起回双方父母家,但是又不能干涉对方的生活。
两年时间一到,两人好聚好散,各寻良人。
装了两年温顺贤妻的温凉眼瞅着时间还剩下不到二十五天了,心思又开始活泛起来。
终于要跟现任丈夫说古德拜了,怎么心情就这么的......美妙呢。
电话接通:“喂,老公,晚上回来吃饭吗?”温凉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温和。
薄止于已经习惯了下午六点的准时来电,扯了扯蓝色领带,“不了,我晚上还有生意要谈。”
“好的,早点回家。”
“好。”
助理推门进来,“薄总,纪先生来电话了。”
“嗯,去凭栏听风。”
温凉脱了棉质卡通猫咪睡衣,换上黑色丝质露背小礼服,踩上十公分的黑色尖头鞋,把束起来的长发放下,散在身后。
“夏夏,五分钟后,凭栏听风见。”
熟练的将车倒进停车位,半夏站在门口向她招手。
温凉递上自己的会员卡,服务员带领她们去了包间。
半夏穿着一件淡黄色的蕾丝裙,头发高高挽起,好久不见好友,她很兴奋。
兴奋的同时又难免抱怨。
“今年十一个月我们就见了五次面,阿凉,你家教好严。”
温凉知道自结婚以来就冷待了好友,心中愧疚,于是大手一挥,豪爽道:“想吃什么,随便点,我买单。”
半夏斜睨她一眼,“别以为一顿饭就能解决了。”
温凉无奈投降,“再过二十五天我就自由了,到时候给你介绍一个优质帅哥。”
好友对帅哥一向毫无抵抗力。
果然半夏两眼放光:“长相、人品、家世。”
“貌比潘安,人品极好,是我老板。”
半夏这才作罢。
“这次怎么想起找我了?”
谈到正事,温凉笑道:“卞淮你认识吗?”
“新锐服装设计师,就是脾气比较古怪。”端起红酒轻抿一口,“阿凉,你们公司想招揽他?”
温凉所在的公司是一家服装设计公司,在费城也算服装行业的大佬了,但是近几年一家名为DI的服装公司异军突起,挖走了各大公司的不少墙角,就连温凉所在的君鼎也不能幸免于难。
“是啊,有什么好的建议?”
半夏沉默了片刻,才放下酒杯。
“我怕是无能为力了。”
“那是个怪人。”
“而且,好像跟你们老板有过节。”
“过节?”温良一愣,随即自信一笑:“他跟钱应该没过节吧。”
“对有些人来说,钱有时候也不太管用。”半夏不忍心打击好友的自信,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她转移话题,“阿凉,你贤妻当久了我都快忘了你原本是什么样了。”这句话是真的,这一年来她见到好友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好友都一脸朴素的当起居家好夫人,她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温凉往后拢了拢挡住视线的头发,“我那不是怕原本的样子暴露了会让我那位好老公爱上我嘛,到时候要是脱不了身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在结婚前她专门调查过她现在这位丈夫的喜好,喜欢独立、个性鲜明、有主见的女人,不喜欢温和、优柔寡断,只知道顺从的人。
伪装成温顺的小白兔她也是无奈之举啊。
毕竟她不只是空有一副美貌的女人。
她还有金钱和满腹的才华。
要是薄止于爱上她那该怎么是好。
毕竟她这么优秀。
嗯,就是这么自信。
薄止于到凭栏听风的时候就被告知天字房被人提前预订了。
他拿开嘴里的烟,转身问助理,“你预订的不是天字房?”
助理也有些纳闷,拿起手机翻着记事本,“没错啊薄总,我预定的是天字房,还和前台确认过了。”
见经理的目光望过来,前台歉意一笑,“很抱歉,先生,那位小姐持的会员卡有权优先使用所有预定的房间。”
助理不服气,“会员卡我们也有。”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轻薄质地的金属卡片,在灯光的照射下一抹璀璨的银色流光在卡上流连。
助理底气十足,“我们的会员卡是铂金卡。”他觉得这应该算是这家餐厅最高级的会员卡了吧,这可是餐厅的老板亲自送给薄总的。
如果今天来的不是温凉这张卡确实算得上是凭栏听风发出去的最高级的会员卡,然而,今天来的是温凉。
前台依旧歉意的微笑,“抱歉,先生,那位小姐持有的是钻卡。”
助理还要理论被薄止于拦了下来。
男人扯了下嘴角,“让你看笑话了,纪先生。”
他旁边被称为纪先生的男人与他年纪相差不大,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扬。
“薄总客气,我倒也是第一次听说这凭栏听风还有钻卡,看来我们都被这老板给忽悠了,下次见到他可得好好宰他一顿。”二人与凭栏听风的老板都有几分交情,这话便是朋友间的玩笑话了。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二人往地字房走去。
天字号的房门虚掩,正在上菜,与纪星辰交谈的时候他不经意的落眸,偶然瞥见背对他坐着的黑色连衣裙女人,眸光有些凝滞。
这个背影,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他略一回想,家中那位温顺的女人在厨房做菜时好像就是这样的背影?
但随即又很快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单从穿着上来看,也不可能是她。
半夏等男人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才把嘴里的牛排咽了下去。
“阿凉,我好像看到你家薄先生了。”
新文《攻陷》
幸家破产,幸而搬来以脏乱差闻名的泗水街。
小弟:“顾哥快看,来了个妞。”
顾矜扯下耳机线,懒懒道:“什么?林句那狗东西要砸我场子?”
小弟:“……”您这耳朵怕是不太好使。
目光落及身穿红色晚礼服的女人身上,他轻啧了声:“落难的千金大小姐?泗水街可不随便收留外人,找个由头赶出去吧。”
不久后。
顾矜定了个闹钟,摩拳擦掌坐在电脑桌前。
小弟们见他全神贯注,以为顾哥又要搞什么大事。
结果,他点进购物页面,在秒针指向十二的时候,疯狂点击鼠标。
没看清楚的小弟们:“……”一顿操作猛如虎,不愧是顾哥。
靠在椅背上,顾矜拨了个电话,用生平最温柔的语气道:“口红买到了,你最想要的274。”
小弟:“……”画面太美,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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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家没破产前,幸而就是出了名的海王,约会可以,吃饭也行,谈恋爱?抱歉,下一位。
来到泗水街,她不仅招了东街的顾矜,还惹了西街的林句。
林句本以为幸而爱慕他,告白的话刚说一半,就被女人无情打断——
“喜欢我?”她眉眼冷清:“就你这样的,只配成为我成千上万条退路中最不起眼的那条。”
女主病娇海王,男主白切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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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Chapter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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