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在禅院甚尔的话下不由得侧目。“千夜君训练挺幸苦的，这么拼啊？”

“他没给自己买课，给你们两个买的。”

“我还小，筋骨还没长好，不适合这么高强度的训练。”被甚尔揭穿，千夜回以夏油杰无辜一笑。

夏油杰沉思，看样子千夜真的很相信禅院甚尔的实力，五百万对于两个特级咒术师来说也还好，就是不知道这个禅院甚尔值不值得了，眼见为真，自己感受一次就知道了。

“甚尔君，这一次既然是千夜君没有提前讲清楚，那么这一次陪练的费用我跟悟各出五百万，如果你能让我们两个满意，那么以后每次来你这训练，我们都出五百万，如果不能让我们满意，那么我跟悟应该也不会再过来了。”

“好啊。”看来这次要拿出真功夫了，甚尔想，做生意嘛，讲究来日方长。正好他也想试试咒术界最强的实力，更不用说这种可以光明正大打六眼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错过了可惜。

千夜之前已经跟藤原青山要了一个打架的场所，离甚尔家不远，方便他们过去，不然就甚尔这个妻控，让他离远了估计觉得不安心，临走之前，千夜还专门带上了小惠。

“你带这小子干什么？”禅院甚尔觉得奇怪，千夜来他家没几次，每次都要找小惠，现在连出门看他们几人打架还带着小惠，这个就有点过分了。

“小惠可是有成为未来的最强的潜力，从小的教育不能拉下。”原著中小惠的心态太容易崩溃了，可见渣爹渣老师没教好，应该从小给他树立信心，让他看见更多强者才行。“小惠，跟不跟哥哥一起去看你爹打架？”

“不可以打架。”现在已经快四岁的小惠坐在黑玉犬的背上，一脸严肃地看着千夜，可怜他年纪轻轻就被一对不靠谱的父母和一个喜欢逗他的哥哥逼成面瘫。

“没有打架，是切磋，是大人相互学习。”千夜习惯忽悠小惠了，张口就来，反正对这几个咒术师来说，只要死不了，就是切磋而已。“你虽然还小，但也可以提前适应一下学习氛围，怎么样？”

“嗯～好吧”小惠小脑瓜子思考了一秒，同意了。

“这个小鬼的咒力确实比老子在家里看见的那群小鬼咒力多，而且有点像这个小鬼头的咒力。”五条悟眼中很少有秘密，看千夜对他的话并没有感到惊讶，而玉犬跟小惠比跟千夜还亲，他大概有所猜测，只是没有明说。

“没事，既然这个孩子有潜力，我让咒灵跟在身边保护，不会有事的。”夏油杰将一只怨婴召唤出来，准备给小惠当保姆，但是被小惠丑拒了。

“不要！好丑！我要玉犬就可以了。”小惠看得见咒灵，但是身边没有出现过，证明他看得见的又是玉犬这种高颜值的式神，第一次见到充满怨气的还奇丑无比的咒灵非常吃惊，赶紧抱着黑玉犬的脖子，让它躲到白玉犬身后去，两只玉犬保护着他不会被夏油杰召唤出来的咒灵靠近。

“哈哈哈哈。”小惠的表现逗笑了在场的人，五条悟也发现逗这个小鬼很有意思，之后他再来找禅院甚尔的时候总是顺便逗逗小惠，莫名将两人的关系变得像原著那样了。

人已经齐，场地也准备好了，几人到了之后千夜跟小惠往最佳观看，又足够安全的地方走去，剩下的几人原地简单热身了一下，五条悟就忍不住了。

“老子先来试试你的水平！”

五条悟现在已经能24小时不间断开启无下限了，还学会了反转术式，正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而且今天主要是来锻炼体术的，他没有必要使用大招，在原地向禅院甚尔发出战前讯号之后，立马瞬移到了甚尔面前，迎面一击却被甚尔轻松接下，并反身将他踹了出去。

夏油杰站在最近的地方观察禅院甚尔的行动，发现禅院甚尔这看似随手的一击却避无可避，如果是他在五条悟的位置上也必定是被踹出去的下场，神色立马认真了很多。

一击没有得逞反而被禅院甚尔踹出去的五条悟也一样，发现对手比他意料中的更强的他立马兴奋起来，顺着被踹飞的架势瞬移到甚尔身后，跟他贴身打了起来。

两人打法一开始还留有余力，越到后面五条悟情绪越上头，甚尔下手越狠，不过五十回合，五条悟已经开始陷入颓势，在五条悟被甚尔再次打出百米开外后，夏油杰按耐不住冲了上去。

“悟，你先歇着，轮到我了！”虽然是个可以远程攻击的式神使，但其实本质是个体术狂魔的夏油杰早就手痒了，五条悟有反转术式，就算体术落于下风也很能耗，要等他们两人打完，那就没他什么事了，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杰！不要抢老子对手！”五条悟重新瞬移回到场上，两人的打架慢慢因为夏油杰的加入变成三人混战，在混战之中，五条悟跟夏油杰很多时候被迫联手一起攻击甚尔，但打着打着，两人也会交起手来，现场一片混乱。

和小惠在山上观看的千夜看着三个已经打嗨了的人形核武，低头看向小惠，“小惠，感觉怎么样？”

“我也要成为那样强大的大人！”场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单凭体术来说，禅院甚尔以一己之力力压两个特级，小惠是第一次见到禅院甚尔打架，一下就被他那强壮的身姿和强大的身手惊-艳到，对一直在家里被妈妈养着的渣爹难得生出一腔憧憬之情。

千夜很欣慰，在原本的轨迹中，小惠失去了母亲的疼爱，也失去了对父亲的崇拜，他的一生在星浆体事件的前后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没有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没有人告诉他应该怎么选，他就只能选择随时牺牲自己拯救他人，却在最后连相依为命的姐姐和尊敬的老师都被两面宿傩借他的手杀死了。

活得绝望，死又无能为力，这样的人生在此已经翻篇了，往后余生，小惠或许还是会继续跟咒灵对战，但他前方有越来越多的明灯，千夜跟其他人也会将这个咒术界变成大家喜欢的样子，原本的世界线，所有的不合理，不公平都能慢慢消弭，这条由尸骨堆砌的道路前方必定是希望。

“彭！”

一整个训练场好像被人用炸弹犁过一遍似的，到处坑坑洼洼，场上三个人招招下死手，脸上身上到处负伤，五条悟有反转术式，禅院甚尔的恢复力惊人，最后还是夏油杰吃了点亏，看上去也是最惨，最狼狈，估计今天之后夏油杰对学会反转术式都要产生执念了。

“怎么样？这一千万花的值不值？”在夏油杰率先力竭之后，五条悟和禅院甚尔这两个战斗狂还是没有停手，继续过了百十招 ，禅院甚尔将五条悟双手反制，死死压-在身下，今天这场陪练才算完成了。知道打完了的千夜带着两只玉犬跟小惠走了过来。

“我觉得很值！”夏油杰受伤最重，讲话的时候还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但情绪很昂扬。

“老子不服气，还能再打！”五条悟还被禅院甚尔压着，可惜力气不如人，瞬移在被人制住的情况下也没有了用武之地，但他还是不服气地对着禅院甚尔叫嚣。

“这个小子反转术式越用越熟练了，我觉得很亏啊！”禅院甚尔虽然嘴上抱怨，但是手上的劲没松，情绪也很愉悦，虽然知道实打实地打他不一定能打得过五条家的六眼，咒术界的巅峰，但是光是能从体术上压制六眼，就能让他高兴许久。真该让禅院家那群垃圾来看看这一幕啊。

“我看甚尔君揍五条君，揍得还挺高兴的。”千夜看两只玉犬带着小惠很兴奋地围着禅院甚尔转，“看来甚尔君的实力连两只玉犬都收服了。 ”

“哈。能光明正大不用担心追杀揍五条家的六眼，还能有钱收，我当然高兴。”放开禁锢五条悟的手，禅院甚尔笑得张扬，踢了踢围着他转的玉犬，“怎么？连狗都比禅院的垃圾通人性了？”

“玉犬不是狗，是神犬。”千夜默默为玉犬正名。

五条悟虽然不爽自己输了，却很高兴禅院甚尔的实力这么强，立马立场就站在实力这边。

“听说你是被禅院家抛弃的废物，你这么强，禅院家是不是除了小鬼头其他人都瞎了？有你在，前几年老子也不会这么寂寞啊！在老子成长起来之前你可以称为最强，你没在咒术界，害老子天天觉得咒术界没人能打！”

五条悟这段话已经算是承认禅院甚尔最强的地位了，虽然说的是前几年，但也表示如果他没觉醒反转术式和茈，他全力都不一定打过禅院甚尔。

“这样的人也能叫废物？”夏油杰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禅院家现在能叫得出名字的没一个能打的，他们的实力排名是反着来排的吗？”

“哈哈哈！”甚尔被两个咒术界最强承认实力，一时之间心情复杂，确实高兴兴奋居多，让他只想笑个痛快。

“咳。”千夜咳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却没有阻止禅院甚尔发泄情绪，而是继续向五条悟跟夏油杰解释，顺便也是在跟小惠说的。

“没有，排名还是正常的，只是禅院家老一辈的传统观点是讲究‘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甚尔君没有咒力更没有咒术，所以没有得到人的待遇，从小在禅院家被欺负，甚尔在很小的时候差点被害死，要不是他的身体自愈能力极强，早就被禅院家逼死了。这一点也是我想改-革禅院家的原因之一，连别人的强大都不能正视，禅院家必会走向灭亡。”

“哈？五条家要是有人有这种想法，老子就让他去学《女戒》。”之前跟一些堂弟堂妹聊天过，堂弟们最讨厌有人动他们的收藏，堂妹们最讨厌家长让背《女戒》，里面一-大堆叫人怎么听话的条款，五条悟也看了一眼，只觉得离谱，但是这个离谱程度跟禅院家比还能有一点可以接受，让脑子秀逗的人去学一学怎么闭嘴和听话最好。

“我讨厌禅院家。”小惠示意黑玉犬放他下去，脚一落地就跑去抱着甚尔的腿，小脸已经被泪水浸-湿，两只圆润的眼睛都红了，却还大言不惭地许下承诺，“等我长大了，就去把那群欺负你的人打一顿！”

“小鬼，我可不需要你心疼，我离开禅院家的时候就已经把整个禅院打了一顿，还从库房拿走了不少好东西，可惜那个时候还没有拿到存储咒灵，不然我一定将库房全部清空。”甚尔将小惠拎起来，随手塞进怀里按在胸口，“好了别哭了，我们回去。钱打进我的账户里，下次再约，每次不能少于五百万！”

“有点贵了。”虽然对钱没有概念，但是现在对禅院甚尔的实力很满意的五条悟恨不得天天来跟禅院甚尔打架，那么一个月算三十天就需要一亿五千万，这么一想这个价格就真的很贵了。

“绝不减价！你们两个小鬼很难缠的好吗？”特级咒灵都没你们这么难搞！

“啧。”因为禅院甚尔，五条家的神子大人十几年来第一次感到生活压力来自于金钱。

“能不能包月？”夏油杰忍住羞耻，企图讲价。

“按一个月三十天计算，打九折，一共一亿三千五百万，一次性付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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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当代最强的体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