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毓比我大一岁,所以,很快她被宣告可以自行决定去留了。
自从那天晚上的聊天后,她对我失去了那种热衷,也不再和我讲那些惊世骇俗的话了。她确信我不敢说出去,也就是关于“五条悟可能会死”这样的言论。
她身上带着穿越女的自得,对像我这种在原著里没有丝毫姓名的小角色一点都不感兴趣。是的,这么多天来,我多次偷听她自言自语(实在不是我做人不道德,而是她每天早上都以为我还没醒,就搁那自言自语,我早上的习惯是哪怕醒了也要在被子里待到预计好的起床时间),知道原来她认为自己穿到了原著里,还有就是她是魂穿,也就是夺舍,趁“五条毓”五岁发高烧,取得了她的身体的使用权,而“五条毓”在哪去了,她也不知道。
以前,她总以为我和她是一样的,所以想探探我的底细。
可她每次都试探都被我巧妙的躲过去了,久而久之,她就相信了我是原住民。
不过我真的好想笑她,真的好天真,居然想到那么个馊主意,如果不是夫人真的是个好的,她不就真的噶了么。
她离开那天,夫人不要我给堂下的兰花浇水了,让我去送送她。
我递给了她一个食盒,里面是我自己做的糕点,味道一般般,但是很精致。当初学这个是他们想要我们去讨好五条悟,现在,我这不精的技艺就只得入了我们自己的口了。如今算来,五条悟身边的贴身侍女居然只剩下俩了。
反正,我和五条毓交换了虚假的泪水,她就背着包裹上路了。
不知道她会去哪,掩盖她行踪的是秋天的落叶。
送走了她,我还是在堂下浇花。
五条悟偶尔会路过这里。
我们都当那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不看我,我也不瞅他。
只是奇怪,夫人并没有像对五条毓一样对我。
就这么说吧,我和五条毓拿着一样的工钱,我却只用干浇花顾草的活,而五条毓确实要一直陪侍着夫人,就像她是紧着养的,我是放养的。
但,有钱又有闲,这种生活谁不爱呢?
我感觉我都渐渐发胖了,尤其是小肚子都出来了。
本来和五条毓说的什么要回家去找母亲的旧物,只是个借口推辞而已,眼看离我十八岁渐渐靠近,却一天天的倒是真的有点想念记忆深处的茉莉花香了。
不知道,当年我种下的月季还在不在,侍女们有没有照顾好它们。也不知道,父亲是否还是酗酒,喝醉了会不会又做出什么乱卖东西的事情。更不知道,他还记得有我这么个女儿不。
不知道为什么,知道我能离开五条家后,对先是现世还是穿书之前的家都有种莫名其妙的思念,明明当初走出那扇门时还没有这么不舍,明明当初穿越时还在想如果没有我妈妈会活得更加肆意。
我一直都是这样,如果一个问题想不明白,就干脆不去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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