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夺数据罐的行动并不顺利,文本被重点盯防,一变形起飞就有霸天虎杂兵紧追不舍,完全找不到机会靠近数据罐。
战况胶着,擎天柱呼叫基地支援。很快,隔板就从陆地桥冲出,加入战斗。
所有机的注意力都在数据罐上。阿尔茜刚摆脱杂兵冲向它就被击倒扑飞,击倒却也没能靠近,隔板拦住了他,随后打击立刻又和隔板战成一团。期间还伴随着各种混乱亲属关系的建立与推翻,乱成一锅粥。
陆地桥怎么又开了,奇怪。文本看向陆地桥,和陆地桥前方地面上的数据罐。
……就看到神子在模仿蚂蚁,试图把数据罐推进陆地桥。
如果是神子的话,突然出现在战场中心,还摸到了双方抢夺的焦点,那倒也正常。
好吧,但还是太危险了!文本摆脱不了对手,干脆拖着霸天虎杂兵们向数据罐边打斗边移动。
神子尝试推动数据罐失败,后退几步,冲刺助跑一脚踹在数据罐上,可惜,它依旧纹丝不动,尾部却像向日葵的花瓣般炸开,冒出危险的红光。
“神子?”正和老对手打击战斗的隔板注意到数据罐的变化,分心被打击扳倒在地,头雕恰好正对数据罐尾部。一束红光从数据罐发出,照在他的额头上,几秒后又消失不见。
趁着汽车人的注意力被隔板吸引,击倒拿起数据罐,和打击一起通过霸天虎的陆地桥撤退了,杂兵们也变形飞离。
在基地里,汽车人们得到了好消息,霸天虎抢到的数据罐只是个空罐子,里面的内容进入了隔板的脑模块。
但这同样也是个坏消息,数据罐中存储的数据——一种活着的能量,正在占据隔板的思维。当他完成所有人造能量的公式,他的思想、他的记忆,就会被数据抹除。
数据罐起源于赛博坦的黄金时代,那时的赛博坦人还没有汽车人与霸天虎之分,所以只有外星生物,比如人类,才会触发它的保护措施,使它把数据发送出去,不被染指。
擎天柱没有丝毫犹豫:“我不能容忍又一个战友牺牲,不惜一切代价。”哪怕人造能量可能是复兴赛博坦的关键技术。
救护车猜测道:“如果这些有生命的数据把自己从罐子里传输出来……也许我们能用些什么办法把它再塞回去……”
文本打断:“不排除数据罐已被霸天虎摧毁的可能。子机可以读取这些数据,但我无法确定……”
这是个猜想。文本只了解明日方舟原设定中的主机,也就是PCS,人格认知与同步系统,前文明基于仿生学,模仿“天使”的特性设计而诞生的实验性质产物,能在保留个体思维能力和特征的前提下,减少沟通的阻碍,强化个体之间的联系。(注:本段描述来自泰拉大典)
而在当前世界观里,被“同步”来的“主机”,文本并不清楚它的具体设定,只能肯定它有着和PCS同样的能力。那么,作为超级计算机,对它来说读取数据不过是小菜一碟。
“……隔板作为非萨科塔,能否连接律法。”文本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他无法眼睁睁看着隔板失去自己的人格,“所以,我提议将数据转移至我的脑模块中。”
虽说在《众生行记》里连弹壳都能生出光环成为萨科塔,但在文本看来,以当前世界观下、当前拉特兰的状况,别说《众生行记》了,《吾导先路》的水平都没有。也当然无法现场把隔板同化成萨科塔。
“什么?”救护车说,“我不同意,你无法保证在读取过程中你的脑模块不会被复写,还是先想办法拿到空罐子吧。”
阿尔茜问:“我们又怎么从霸天虎手中夺回数据罐?”
“威震天会主动送过来的。”
模拟了数据发出的信号波动,擎天柱带着大黄蜂和阿尔茜离开基地,等待威震天检测到波动前去。
文本留在基地,看着隔板一味书写方程,甚至连神子也认不出来。他决定先斩后奏,沟通过于浪费时间,隔板等不起。
他的底气来自ACS系统,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灰色面板上,用户状态一栏清晰写着:灵魂受损百分之四十七;认知锚点锁定已开启。
综合下来,成功率超过百分之九十,这都不□□,真是愧对他在夏活之前用全部资源去妮芙卡池捞渡桥的胆量。那可是整整一百二十抽,四个妮芙,才出了第一个渡桥。
文本看见救护车一边远程帮擎天柱模拟信号波动,一边注意着隔板的脑模块情况,忙得不可开交,便压低声音找上神子:“我可以帮隔板,但需要你的助力。”
神子也压低声音:“我当然愿意!但为什么我们要鬼鬼祟祟的?”
“好的,请你攻击隔板的头雕,刺激数据逃离。”文本有些芯虚,“因为救护车不同意。”
“没关系,他从来都不同意我跟你们做任务。”神子站上文本的手掌,被托到隔板的肩甲上。
文本半蹲在坐着的隔板面前,双手固定他的头雕,贴近他的面甲,直视他的光学镜。
“请。”文本示意神子。
神子吹吹拳头,重重一拳砸上隔板的下巴。效果立竿见影,隔板的光学镜发出两道红光,射入文本的光学镜。
“等等?不是要让数据逃离吗?你还好吗?送葬人?救护车!救护车!”
文本忍住了关闭光学镜的冲动,等红光消失,缓缓放开隔板,看向神子:“我认为说出完整计划不利于获得你的帮助,很抱歉。”
愤怒的救护车加入对话:“我完全没看出你哪里在抱歉!过来!”
“隔板还未恢复,请……”
“我是医生!听我的!过来!”
文本感觉到思维在变得迟缓,要思考当下的事情需要努力忽略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公式,但他仍有自己的意识。他在救护车的指示下躺上医疗床,之前给隔板检查的装置接在了他的头雕上。
子集放大后的摩擦系数值……音频接收器收到了神子和救护车的对话,但文本无法分析其中包含的信息。
“他说能帮小隔,我不知道……对不起,我是不是闯祸了?”
“……神子,你先去照顾隔板,我给他做个检查。”
“好,”声音远了,“我会看好他的。”
声音近了:“你现在在想什么?”
证明观测者悖论在此处不适用……不,这个不对……该说什么……文本下意识念出闲置语音:“程序运行正常,状态稳定。”
“基地呼叫擎天柱……”声音又远了。文本判断这句话的对象不是自己,不必做出回应。
拉特兰。一个词突然从公式堆里冒出来,格格不入。拉特兰拉特兰。越来越多。拉特兰拉特兰拉特兰拉特兰。拉特兰……文本感到安芯。
他放空自己,任由公式和律法在脑模块里打架。光环闪烁,明灭不定。
【“你是否认为意识消亡等同于个体‘死亡’?”有谁在提问。是“律法”吗?
是的,我认同。文本回答。
“已存档。”】
这份数据对于隔板的脑模块来说难以承受,但对于主机加上六百万个脑模块的算力,只能掀起一点小水花。
擎天柱还没回来,文本已经恢复了正常。打个比方来说,数据已经在主机那里解压完成,文本是上传数据的光纤,子机是阅读数据的显示器。
“我的火种源啊,你做了什么?”救护车看着文本脑模块的影像,感叹道:“那些数据突然消失了!”
文本把子机的数据线连上基地主控台:“数据已无害化,正在上传至基地。”
救护车查看数据:“幸好你没事……不过,你的情感模块……”
“先天故障,不影响我执行任务。”
“我之前还以为是我的记忆模块出了故障,或者是萨科塔进化成了你这样。”
“不,绝大部分萨科塔依旧热爱甜品和爆炸,我是特例。隔板情况如何?”
“很好,你自己看吧。”
文本看去,隔板正和神子一起看电视,音量不大,勉强能分辨出是汽车拉力赛。
那就好。不过好像还有什么事……
陆地桥亮起,擎天柱、大黄蜂和阿尔茜回来了。擎天柱手里拿着扁扁的数据罐,是威震天捏的。
他把数据罐递给救护车,走向文本。
完啦,忘了是先斩后奏的,大哥肯定生气了,面罩都还合着呢。
擎天柱开口:“谢谢你救了隔板,送葬人。”
啊?文本宕机了。
“但是,你的计划风险较大,也没有和我们商量就直接行动,我会担芯你本身的安危。希望下次遇到危机时,你能够多与我们沟通交流,请记住,汽车人永远是你的朋友。”擎天柱解除面罩,露出一个微笑。
文本努力控制着发声器,不要发出一些丢人的动静:“好的,我记住了,擎天柱(Optimus)。”
芜湖,这次没有叫成“Prime”,大进步!
作者:你是怎么看擎天柱的?
文本:“荆棘丛生枯骸骨,死亡亦归途”。
作者:“英雄”啊……那威震天?
文本:“万钧罪责无可赦,再无相聚时”。
作者:P版威,那确实。我呢我呢?
文本:“啃啮土石摘雾凇,动静随心意”。
作者:……在写了在写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数据罐危机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