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县主这么露骨的话,露丹听了都觉得脸红。
董路齐只是点点头,“削发为僧,寺庙祈福三月。”
“什么?本公子不同意!”崔东激烈抗议。
“我已给出能给的最大善意,崔公子不应,那就只剩见官这一条路了!”他话落,一刀拍在崔东后脑勺,直接将人拍晕。
接着利眸一转,一把大刀就插在了黑衣人群的正中间,“送你们的崔公子去见京兆尹,否则,这把刀将削掉你们的脑袋!”
黑衣人们一看这人扔的刀,刚才是贴着黑衣首领的背插在地上的,就知道这人的刀法不容小觑。
他们的任务是负责保护崔东的性命,只要无碍性命,他们就犯不着为此拼命,所以黑衣人很快就接了崔东,抬起人,跟着董路齐一路赶往京兆尹府。
董路齐并没有多留,只是把事情经过禀告京兆尹后就返回了泰王府。
府门口,灯笼高挂,围了一众人,他还未下马,就听众人齐喊,“欢迎新郎官回家!”
早有人过来帮他牵马,他跳下马,对众人谦谦一笑,就迈进府里。
府院里有一排明亮的灯笼,一直延伸到县主的房间。
露丹瞅准机会,扬手朝董路齐撒了一捧红纸屑,“喜迎姑爷入洞房!”
董路齐被露丹簇拥着走进县主房间,屋内大红一片,被褥床单帷幔全都换了大红色。
檀木桌上的那支红烛更是火焰烈烈,看的他心头一暖,脚下竟有些颓累。
“县主,姑爷,你们洞房吧,露丹退下啦!”露丹调皮一笑,顺走桌子上的一把喜糖花生瓜子,帮两人带上门。
屋子里安静下来,董路齐看着那闪烁明亮的红烛,又瞧瞧床上端坐的红盖头红衣新娘,他有种走错房间的错觉。
只剩下两人的房间气氛有些尴尬,他清清嗓子,“那个……咱们好像还没拜天地!”
红盖头下的人娇羞道:“我那个母亲又不来,哪儿有什么高堂可拜,董路齐,你快掀开我的盖头,咱俩速速洞房吧,再晚些天就要亮了!”
“这……会不会太快了些,你还不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哎呀,你怎么那么啰嗦,我嫁都嫁了,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呢,反正以后你得活成我喜欢的样子!”泰竹县主急的恨不能自己掀开这碍事的盖头。
董路齐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感觉很稀奇,“那你想让我变成什么样子?”
“嗯……这个我还没来得及想呢,不过不着急,咱们可以边洞房边想嘛!”泰竹县主伸手拽住董路齐的衣角,就往自己跟前拉。
董路齐一个不防备被她拉坐在床边,“董路齐,你快帮我揭盖头,红乎乎的碍我眼!”
近在耳边的话,令董路齐一个机灵,活这么大,他还没和女孩子同坐在一张床 上过。
这盖头可不能随便掀开,一旦掀开后,这辈子就定型了,董路齐没有动。
泰竹县主从盖头下看到他放在膝盖上,松开又紧握的手,她嫩手握住他的大手直接举起,快速掀开她头顶的红盖头。
阻碍眼睛的红盖头被掀开,泰竹县主眼前一亮,长长舒了口气,“被这红布盖住脑袋可太闷了,是谁发明的红盖头?一点都不透气。”
完了!他怎么能掀她的红盖头,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她埋怨了一句,看董路齐懵懵的有点不在状态,她站起身,伸伸懒腰,“你没穿喜服,我也不穿了,碍手碍脚的。”
她当着他的面解开衣带,脱去红色外衣。
“好啦!咱们开始洞房吧!”泰竹县主拉着他就往床 上躺。
董路齐被她吓的定住身子,任凭她怎么拉、推都不肯动弹。
“县主,我……我还没做好准备!”他紧张的吞咽着口水。
泰竹县主眨巴着大眼睛,“不就是在一张床 上睡嘛!这有啥要准备的?”
董路齐听她这么说,心中更生出一些不自然的情绪来,“你还小,如果今日就洞房,将来你万一怀孕了,那样对你的身子不好!”
“怀孕?我?不能吧?”泰竹县主可从没想过要生什么孩子。
“肯定……可能!”他丝毫不怀疑自己有这方面的能力。
泰竹县主有些为难了,“这可怎么办呀?”
董路齐慌里慌张的起身连退三步,拉开他与泰竹县主的距离,“县主,你先睡,我出去守夜。”
泰竹县主见他就要拉开门,她高喝一声,“不许走!”
“为何?”董路齐不敢转身看她。
“洞房花烛夜,新郎走了算什么?你想让我成为全泰王府的笑柄吗?”泰竹县主有些生气。
“怎么会呢,谁敢笑话县主你呢?”
“怎么不会,我一个远亲表姐,新婚夜里新郎出去寻花问柳,第二日我那表姐就成了整个城的笑柄,她一气之下,跳河自尽了!”泰竹县主可不想重蹈表姐的覆辙。
这个解释,让董路齐的脚怎么都迈不动了,他只好转身走到桌边坐下,眼盯着桌上的花生,“我不走,行了吧!”
“嗯!”泰竹这才满意点头,可一转眼,她又想起了什么,嘴巴一撅,“还不行,你得坐我床边。”
“这又是为何?”他剥开一个花生,快速瞅她一眼,见她正眼巴巴的盯着自己,他心下一软,走了过去,坐在床头。
他满意地看看两人相隔两步远的距离,“这样总行了吧,你赶紧睡吧,一会儿公鸡就打鸣了!”
泰竹县主“哦”了一声,斜着身子就要躺下,只是身子还没沾床就又坐了起来,“还是不行,那个教导我的嬷嬷说,新郎如果不和新娘同床共枕,会很不吉利的!”
董路齐盯着她看了良久,她那一张肤若凝脂的脸上除了天真还剩无邪,他无奈叹气,“这恐怕不行,我坐在床 上一样的!”
“董路齐,你是不是不愿意娶我?”泰竹县主撇嘴就要哭。
“县主为何这么说?”他不解。
泰竹县主咬唇抽泣,“洞房花烛,我让你干什么你偏不干什么,你这分明就是不愿意,呜呜!”
县主哭的梨花带雨,这可让董路齐慌了手脚,“你说的我不都照做了吗?”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同床共枕?嬷嬷说了,只有这样才吉利,对我俩和整个泰王府都好!”泰竹县主滚烫的泪珠映着红烛潸然滑落在她嫩白的手背上。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董路齐很是为难,他总不能说怕克制不了自己半夜扑了她吧!
身为男人,他知道自己得忍,可非要躺在一张床 上,这对他的考验就极其严峻了。
但看泰竹县主一直伤心抹泪,他也只好投降,“好好好!你别哭了,那你睡里边,我睡外边,这样总行了吧?”
泰竹县主见他答应,这才破涕为笑。
她又脱了一层衣服,只穿着里面贴身的薄纱,最要命的是那薄纱下粉红荷花的肚兜清晰可见。
只看一眼,一颗心就怦怦乱跳,董路齐赶忙就背过身去。
泰竹县主调整好睡姿,拍拍身边的床,“你快躺下呀!”
“嗯!”董路齐听话的躺在床沿上,纹丝不动。
泰竹县主倒也没再管他,不多久便呼呼大睡起来。
睡这么快,泰竹县主对自己也太过放心了吧?董路齐揉揉燥热的心,他起来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
他抬脚刚要偷偷溜走,就被突然起身的泰竹县主给叫了住,“你要去哪儿?”
“我……我就喝杯水,这就睡了!”董路齐有些抓狂,不能溜,又睡不着,想要做到坐怀不乱可没那么容易。
重新躺回床沿,直到县主呼吸匀称,他才长松一口气,正待起身时,一只嫩手就横在了他的胸前。
紧接着是一条光滑的大腿攀附在他的腰上,这可让他怎么忍得了,胸口剧烈起伏间,他口干舌燥的看向泰竹县主纯净的睡颜。
他决定忍,就算忍不住,也要干忍,她年龄还太小,身子骨禁不住他折腾的,他找了个最能说服自己的理由,缓了良久,才安抚好砰砰砰快要跳出心口的心脏。
睡梦中的泰竹似乎感到目前的睡姿不舒服,她一手搂住董路齐的脖颈,整个人就贴了上去,脑袋在他颈下蹭了又蹭,挪了又挪,才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睡下。
而这个舒服的地方正是董路齐起起伏伏的胸口。
董路齐脑海里忽然想起一个生物,八爪鱼,此时的泰竹县主,一手搂着他的脖子,另一手抱住他的脑袋,一腿压在他的腰间,另一腿压住了他的大腿,这可不就像个八爪鱼么!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很是好笑。
既然他和县主已经是泰王府里公认的夫妻,那么夫妻之间有些亲密的举动倒也算正常,他也就不用再躲躲闪闪的不好意思了。
这么想着,他终于鼓起勇气光明正大的细细打量一番他的妻子,她额头亮洁,柳眉弯弯,鼻尖有一丝红晕,嘴巴闭起挂着微笑的弧度,像是做了什么美梦。
再往下小巧的下巴,嫩白的脖颈,平稳起伏的胸口,略有凸起的胸脯上粉色荷花开得正盛。
再接着下看,丝薄的衣衫下是盈盈一握的细腰肢,他目光继续往下,看到薄衫下若隐若现的光洁如玉的美腿。
这双美腿令他气血上涌,尤其想到一条正横在他腰间的白玉细腿,他紧张的腹部发紧,喉结滚动间不断吞咽着口水。
夜色太过漫长,照这样下去,也太过折磨人了点,他在她的亲密接触下,忍得汗珠滚烫,而她呢,睡的安详又惬意,这不禁让董路齐心中有些失衡,他想要做点什么,来弥补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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