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相当平凡的一天,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学校。
以及……那个在街道上只穿着蓝色内裤裸奔的兔子姬少年。
“……”
那是……纲吉吗?
春廊推了下鼻梁上的平光眼镜,穿着最为普通的衬衫长裤,将自己隐藏在街道两旁的人群中。
在强势围观了一番自己记忆中乖巧可爱的邻家弟弟是如何超强势地**裸地“拼命告白”后,春廊往墙后又退了一步。
说认真的,他有点不太懂现在小孩子的时尚了。
还是说,只不过一年时间,就可以把平日里乖巧可爱的小孩子,改造成传说中的霸道裤衩强制爱?
国中生,恐怖如斯。
那……恭弥呢?虽说明知这种事不可能发生,但有时候人类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春廊的脑海中十分迅速且应景地具象化出一个黑发小人。
熟悉的黑发,熟悉的丹凤眼,熟悉的浮萍拐,和完全不熟悉的裤衩穿搭……以及举着双拐,单膝下跪,朝自己“极限告白”的云雀小人?
春廊摇摇头,脑海里即将进化到下一步的奇妙小剧场被一群梳着飞机头、戴着红袖章的小警察们迅速查封取缔,甚至贴上大大的封条。
真是太可怕了,一想到如果是恭弥不穿衣服……
似乎还怪好看的?毕竟恭弥常年奔走在咬杀第一线,身体的肌肉线条应该还挺不错的,至少比纲吉的儿童身材要更加吸引人。
等等,我在想什么。
春廊用手拍拍自己的脑袋,企图把那些杂七杂八的颜色废料倒出来,但没等他清理完自己脑海中的小垃圾们。
一道声音从校门口传来,明明只是普通的说话声音,不怎么大,离得也有些距离。但春廊就是听见了,那道总是在梦中响起的、熟悉的声音。
“这位……**裸的同学,已经上课了哦,作为风纪委员,我可不能坐视不管呢。”
是恭弥啊。
不用去看,春廊都能想象得出来,云雀是如何平淡地威胁纲吉了。
还真是,怪怀念的。
春廊嘴角勾起一层浅浅的弧度,耳后编成细细的麻花辫在阳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地,似乎也在诉说着自己的愉悦。
等会处理完罗叔那边的事情,便去看看老树吧。他已经好久没有坐在老树的枝丫上了,坐着,俯视着,依靠着,明明只过去了一年多,却好像渡过了整整一个世纪呢。
但所幸,今天过后,自己就能顺理成章地出现在恭弥眼前了。
而另一边,云雀站在校门口,在目送纲吉火急火燎地跑去教学楼后,看了几眼面前的小婴儿,嘴角勾了勾。
有趣。
如果礼也在的话,应该会直接笑场吧。
云雀把手伸到裤子的口袋中,又摸到了那两个小小的发扣,也不知道这两个猫猫头,什么时候才能送达到自己真正的主人手上。
他不知道,但应该会快了。
毕竟,按照今天沢田纲吉的异常,还有面前这个奇怪的小婴儿的举动,或许日后也会经常上演这种**裸地戏剧呢。
奇怪与异常,往往会成为最好的遮掩物。
这一点,无论是他还是春廊,都再清楚不过了。
他转身走回校长室,窗外的阳光透过林间的绿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今天下午去完医院,再顺路去趟神社吧,似乎有段时间没去过老树那里了。
云雀靠在沙发上,随手拉过一旁的制服外套,往头上一披,便缓缓闭上了双眼。
梦里的老树,依旧枝叶繁茂,而树干上,有一个梳着妹妹头、戴着猫咪发卡的孩子坐在那里,俯瞰着整个并盛。
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就那样随意地念叨着自己的名字,好像无数个曾经度过的普通而又平凡的日子一般。
“恭弥。”
云雀抬起了头,与老树枝干上那人对上了目光。
一双剔透的、淡紫色的眼眸。
一如他们初见那日,是太阳与夜晚擦肩而过的余辉,也是秋日里漫山遍野的紫苑。
云雀张开了双手,接住了从树上一跃而下的春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他们就那样直愣愣地倒进了草地之上,细碎的风声从草叶间穿堂而过,也吹起了两人的发丝。
没有言语,没有声音,只有两颗心脏在彼此体内,默契而又怦然地跳动着。
夕阳的余晖从云间探出,将那两根细长的麻花辫染上落日的光晕,也将那两枚滚到掌心的发扣染上色彩。
这不是梦。
他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弥漫开来。
“欢迎回来,礼。”
“我回来了,恭弥。”
这一次,该轮到他先开口了。云雀抱着他,将麻花辫散开又编上,再带上那两个发扣。红色的流苏在荻色的发丝中摇晃着,这一次,它终于回到了真正属于它的位置。
他把他从地上拉起,拍干净身上的草屑,却不愿松开。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就那么任性地触碰着、相贴着。
反正,他总会纵容自己的,不是吗。
有谁会为纲吉发声吗,不,并没有(纲吉:qqaqq)
不过写到今天我才发现我居然都没有写过礼酱的发色吗,就是有点点蓝灰偏白的发色(中国人都无法逃脱的白毛控!)
顺路嘴一句,暖暖真可爱,玩了一下午才意识到什么都没干,结果晚上出门买了一包鸡腿回来又接着暖暖,启动!(彻底没救了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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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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