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A Noiseless Noise(四)

Michael睁开眼的时候,暖黄色的阳光正从窗帘的缝隙间渗透在紧邻的几寸的地板上,为酒店房间增添了点点明亮的同时,却又让人难以推测出当下正处于一天中的哪个时段。

在意识完全清醒之前,他下意识的抬起一边的手臂放在额头上,眨了眨睡意朦胧的双眼,正准备通过抻拉唤醒身体,却注意到了胸前不同往日的压力与异样。

当他的视线触碰到女孩披散在他的胸前以及洁白的床单上的金色卷发时,关于昨晚的记忆在一瞬间全部涌现在他的脑海的。

他蜷缩着手指,不可控制的感到面颊上有些发热。

他定睛仔细看着与他的呼吸一起轻微起伏着的熟睡中的女孩。此刻,只见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一只手臂更是横在他的腰间,亲密无间的仿佛两个生命从始至终缔结在一起,不曾分开。

他感受着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微微扬起嘴角,半抬起脖子看着熟睡中的女孩,随后弯曲着手指,用背面贴了贴她的脸颊。意料之中的,他没有等来她的任何反应。确认她没有醒来的意思,他将她横在他肚子上的手臂轻轻拿开,小心翼翼的向床边挪动着身体。

不等他来得及在起床这件事上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就见女孩的手臂再次环在他的腰间,将他再次彻底的扯进了她的怀抱里。做完这些,她以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双目紧闭着将头重新埋在了他的脖颈处。

他无奈的轻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的后脑,“…早上好。”许是刚睡醒的缘故,男人一贯动听如器乐一般的嗓音在此时有些沙哑。

女孩动了动,就像一只无害的小猫一般在他的怀里寻找着最舒适的姿势,随后头也不抬的含糊的应了一声,“唔,早上好,漂亮的家伙。”

他有些害羞的咬了咬嘴唇,捏了捏她的手心,随后抚上她的腰,吻了吻她的发顶,带着满腔的笑意开口道,“你可以让我…”他顿了顿,重新组织着语言道,“我可以起床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拿开了搂在他腰间的手臂,揉了揉眼睛道,困顿的开口道,“现在几点了?”

“Umm,”他眯着眼睛四处打量了一圈,“我不知道,我没带隐形眼镜,看不见时间。”

“Ugh,”她烦恼的嘀咕了一声,“我也看不见,我一般都会在床头放框架眼镜,但是我甚至想不起来它在哪。”她顿了顿,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你记得我昨晚有拿出来框架眼镜吗?”

当听到“昨晚”一词时,Michael有些害羞的抿了抿唇,好看的眼眸里也多了一丝腼腆的意味,“Eh,我完全想不起来。”

“好吧,”她偏头看向他,眼神里是难掩的亲昵,“那我们今天几点需要去机场?”

“Oh,我需要看一下,”他好看的颧骨在脸上堆积的笑意中微微凸起,眼睛向一旁看去,有些不自在的坦白道,“我也不记得了…”

她将手心贴在他的脸侧,拇指划过他眼下的皮肤,笑的温柔极了,“什么都不记得的未婚夫,”她吻了吻他冒着胡渣的下巴,“那我想我们都必须起床了。”

他低笑出声,瞪着眼睛佯装抗议道,“Hey!”

在女孩洗漱的时间里,已经先一步将自己穿戴整齐的Michael此时戴着黑色礼帽,双手撑在阳台边的大理石台面上,眺望着远方碧蓝色一望无际的海水,餍足的眯了眯眼睛,长呼了一口气。

他想到了他的母亲。

婚姻与爱情在他的家庭里似乎是两个割裂且无法共存的概念。就像他不相信他的母亲会爱他的父亲。

他在他的父母之间从来找不到爱情的影子,只有他父亲的背叛、欺骗、暴力以及他母亲沉默到近乎懦弱的隐忍。

他和Janet曾经劝过他的母亲离开Joseph,但是他的母亲却为了这个家庭以一种烈士孤勇的姿态坚守在原地。这让他有时候觉得他的母亲就像是一位有非人意志的修女,却也同时更加困惑爱情与婚姻的关联性。

然而,他的母亲却始终教导他婚姻是爱情的结果,是忠贞的契约和一生的归宿。而在他的眼里,他看到的只有他的父亲和兄弟在婚姻之外找到的爱情,以及他们因此带来的一团糟的生活和无尽痛苦的关系。

他一点都不想和那些染上关系。

尽管他非常渴望拥有一段亲密关系甚至组建自己的家庭,并希望以此来彻底终结自己的孤独,他的潜意识似乎一直对婚姻抱着一些他从未深思过的排斥与恐惧态度。

更何况,作为Jehovah's witness,他一直被教导只有在婚姻中的性才不算是一种罪恶,但是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将其与婚姻分开对待,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他才是那个怪胎。

这更加扩大了他的困惑与恐惧,也让爱情在他的眼里变成了一件带着近乎难以启齿的禁忌和愧疚感的事。有时他会想他被教导的爱情与婚姻的概念或许只是一个童话故事,一个可望不可得的愚蠢憧憬。

在因为Thriller录影带而被移除教徒身份的过去四年间,他从最初的愤恨与痛苦到后来重新能够找回自己内心信仰的力量。这也让他从头思量了那些严格的教条,审视了自己的底线和坚守。

他几乎无法回想昨晚的自己是带着怎样的勇气和反叛精神,跨越了他一直严格遵守的教条,在正式结婚前走出了那一步的。仿佛他心底的冲动与**在望进女孩的眼睛的那一刻就战胜了来自过去的他甩不掉的包袱。

他脑海中一个带着成长的惯性的声音在批判着他违背了教条,做了错事。然而与此同时的,当他纯粹的虔诚被教派辜负后,在他没有教义可以皈依只剩下自己的心可以相信时,他却打心底里坚信上帝是站在他这边的。因为那是爱。

与此同时的,他也惊奇的意识到,和女孩在一起的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他过去的那些困惑、痛苦和挣扎仿佛都在慢慢淡化,而隐藏在其中的他那个以为早已丢失的属于自己的声音却在慢慢强大,仿佛他终于等来了他内心渴望的平静与和谐。

就在他快要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时,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和缓的脚步声。

迎着阳光,他回过身,眼睛一眨不眨的落在了一身吊带红裙的女孩身上。此刻,她被阳光亲吻过的脸颊仿佛泛着金光,漂亮而高贵的的就像王宫中的公主。

“亲爱的,”她扬着笑脸走近他,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后,像是看到了什么啼笑皆非的事情,她用下巴点了点他的裤子,那双比海水还澄澈的眼眸中清晰的映着他的身影,“裤腰带绝对是墨镜的最佳归属。”

她歪着头,将手指紧贴在他小腹上轻薄的短袖面料上,在一阵引起他触电般的颤栗中伸进了他的裤腰,并将墨镜腿抽了出来。随后,仿佛对这一切无知无觉一般,她格外单纯而无辜的将墨镜戴在自己的脸上,“Wooh,”她夸张的惊呼了一声,将墨镜向下拉,露出了一双眼睛,用一点也不正经的语气说道,“不管在什么色调下你都看起来漂亮极了,我完全不能从你的身上移开眼睛!”

“…”他深吸了一口气,翻了翻眼睛,摇了摇头,从她的手中抢回墨镜,一副不想理她的模样转过了身,唯独不自觉加深的嘴角的弧度在无声的宣告着他此刻的好心情。

她从身后将手臂交叠着搭在他的肩膀上,又将下巴放了上去,越过他的肩膀看着远方的风景轻声道,“我一点也不想离开夏威夷阳光灿烂的天气。听说纽约这两天下雪了,冷到让人无法生存。”

在他偏头看过来之时,她吻了吻他的嘴角,将手环在了他的肚子上,“上周我和伦敦的同事和在Calgary的一个CEO开会,在伦敦的同事抱怨天气的时候,那个CEO云淡风轻的说,”她清了清嗓子,模仿着加拿大口音道,“’我们今年冬天很温和,上周才零下二十度,气候很舒服。’他让我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话!”

“哈哈哈哈!”男人大笑着,扬了扬眉毛道,“我下周在Honolulu和Teri Garr拍Pepsi的广告,我们还会见Make-A-Wish慈善基金邀请来的得重病的儿童。你可以留下来和我一起,会很好玩的!”

“Oh我可以吗?“女孩没什么兴致的反问了一句,说着反话调侃道,“我以为我还有一办公桌的文件要处理,原来已经有人帮我签字了。”

男人侧过身,将手臂揽在她的肩膀上,手指微微陷进她**的皮肤中,语气柔和的坦白道,“Well,那我可帮不上什么忙。”

她深吸了一口气,向前一步站在他的怀里,重新扬起笑脸道,“不说这个,你有什么新年决心吗?”

他吸了吸鼻子,看向一旁,“Mmn,”他想了想,随口说道,“活过这一年,帮助更多的孩子,然后完成这个该死的巡演。”

听到他嘴里说出“goddamn”这一词,她笑出了声,“会很棒的!我很确信你能完美完成这个巡演,活过这一年,然后和我结婚。我知道你能够改变这个世界。”

他交握着手指将手臂在她的身后伸直,向前抻拉着,“听起来太美好了,我希望会如此!你呢?”

“Oh,”她将食指抵在唇边,“我看到研究说酒精会损害大脑,所以我决定今年滴酒不沾。”

他像是反应了片刻她在说什么,随后才眨着眼睛道,“我很久之前就看过这样的说法。”他顿了顿,语速很快的说道,“我很庆幸这不是你去年的决心,如果你那天没有喝多后向我…”他轻咳了一声,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向你坦白心意。你那个时候真的快把我逼疯了。”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一般倒吸了一口气,“你在说什么?!”

她刚要继续说些什么,男人就笑着搂上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Hey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Hmm?”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眸,手心碰了碰他的脸颊,随后又踮起脚,扬着下巴吻了吻他小麦色的脸颊。

“Eh,”像是被她的亲吻转移了注意力,他笑着低了低头,停顿了片刻才重新开口道,“你知道的,Bad专辑得到了六项格莱美提名,”他重新看向她,漂亮的大眼睛里仿佛注入了阳光的力量,神采奕奕地说道,“你想不想做我的女伴参加今年的格莱美颁奖典礼?”

她有些惊讶的扬了扬眉毛,“Hmm,这是个很有意思的建议,”她张了张嘴,似乎在努力组织着语言,“我需要想想,我是说,所有人都会问我们的关系…”

“Mmn-Hmm,”他点了点头,用仿佛在谈天气一般轻描淡写的语气应了一声,眼底藏着的却是难以察觉的紧张与试探,仿佛在害怕着这个一直被二人避而不谈的问题是她在答应他求婚时没有想清楚却随时可以成为使她离他而去的原因。

“Eh,我是说,我现在在大声思考,你完全让我措手不及…”她脑内的思绪因为男人的话而变得复杂而混乱,这让她不得不止住话头。

对于一个半月后的格莱美,她一直以来的关注点都放在他可能会遭遇的不公上,她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会想借此公开他们的关系。

片刻的沉默后,她重新看向他,眼神难得的有些紧张,“你知道,我很想和你分享这些珍贵的时刻,我没有想要自私的一直隐藏我们的关系,我是说,这对你不公平。但是坦白地说,我没有准备好。”她皱了皱眉,神情有些焦灼,“如果我的过去被以不好的形式公之于众,你也会受到影响。我希望以我们都准备好的方式去迎接这样的变化。”她抿了抿唇,“我知道有一天我们需要面对舆论,我需要面对你经历的那些焦点,”她看向地面,“我只是害怕来自我的过去的阴影会将你也拖入深渊,那个时候你不如和我分…”

不等她说完,男人像是不忍再听下去,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又安抚的用手掌在她的后背上下划动着。

“Shhh,”他制止她想要继续开口的意思,“我哪里也不去,”他重新站直身体,将二人之间拉开几公分的距离,眼神晶亮而认真的看着她道,“这是一场需要我们一起打的仗。我向你承诺,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会和你站在一起。”他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仿佛想要以此给予她安慰,“你是我的爱人和家人,我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前一阵子,”她垂下眸子,抿了抿唇,“Charlie,我是说,Charlie Keith,不是我的哥哥,”她笑了一下,耸了耸肩,“他和他结婚一年的妻子吵翻了,在闹离婚。这期间他的母亲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开导他的情绪。Harry和我抱怨说他总觉得这样下去他的儿子永远都学不会自己变得坚强。”她弯着眼睛,故作轻松地说,“我一点也不同意。我希望我的母亲也会这样对我,我可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变得更坚强。但是,很可惜,”她的嘴角依旧带着笑,“我并不像Charlie那么幸运,没有很多人会和我站在一起。”

“Ohhh,”他揉了揉她的后脑,安抚的亲吻着她的额头,“但是我们不会像他和他的妻子一样吵架。”

她看着他的眼眸,视线描绘着他双眼皮的褶皱,呢喃一般轻声道,“真的不会吗?”

他笑着翻了翻眼睛,摊着手反问道,“我们能关于什么吵架?!”

她将手放在他的脸侧,指尖碰了碰他的耳垂,“这次之后,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他扬着眉毛瞪大了眼睛,耸了耸肩道,“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他用舌尖舔了舔嘴唇,继续道,“Eh,二月我会在Florida为巡演彩排,然后下一轮的巡演会从Kansas开始。三月初我就会去纽约。我会待上10天左右,”他掰着手指,像是在回想着自己的行程安排,“除了4场演出、Pepsi的记者会、United Negro College Fund的年会,剩下的时间你都可以见到我!”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眼睛亮了亮,“我听说Webber的一部新音乐剧会在纽约首映,叫The Phantom of the Opera,我期待很久了。你想和我一起去看吗?”

她笑出了声,眼睛里的光亮也真切了不少,“我会确保我们有包厢的好票。”

她眨了眨眼睛,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思索着措辞,随后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开口道,“我在想,或许我需要将公司搬去洛杉矶,或者开一个分部,这样等我们结婚,”她顿了顿,有些腼腆的咬了咬下唇,“我可以有更多时间陪你住在Neverland。”

听到她为二人的将来做的计划,他将宽大而温暖的手掌放在她的发顶,指尖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笑的好看极了,“我不介意在纽约和洛杉矶之间来回旅行,你知道我的工作并不需要我在一个固定的城市。”

“好啊,”她弯着眼睛吻了吻他的嘴唇,“不过我大概需要一个更大房子为你录音和排练舞蹈提供的空间。这个圣诞节你在纽约看起来无所事事的快要发霉了!”

“Hmm,”他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极小声的说道,“那你还需要空出几件儿童房。”

“…”她扬了扬眉毛,努力压下潜意识里突如其来的一丝不安,玩笑般的调侃道,“几间?”

“让我想想,”他抿着唇,看起来有些难为情,却佯装镇定的回答道,“我一直想有一篮球队的孩子。”他耸了耸肩,在看到女孩瞪大的眼睛后解释道,“你知道的,我们家有十个孩子,我祖父母有四个,我从小都长在大家庭里!”

“…你疯了吗?!”女孩倒吸了一口气,“你说一篮球队的孩子,你是指五个对吗,不是一整个队伍的十二个人?!”

“Well,”男人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歪了歪头,“五个也行。”他看向她,“你想有几个?”

在男人期待的眼神里,她将到嘴边的“零”重新咽了回去,改口道,“…一个?”

男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开口道,“好吧,那我们就生五个孩子。”

她像是不敢置信一般张了张嘴,半天没发出声音,“…我以为你至少会象征性的减少一个数字。”她顿了顿,“两个,绝对不能再多了。”

他将双手环在她的脖子上,笑的可爱极了,“五个!”

像是被他好看的笑容晃了心神,她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再次让步道,“…三个,真的不能再多了!Michael,我有自己的职业生涯!”

他想了想,“我们可以交替着带孩子。我的时间在没有专辑和巡演的时候更自由。在我们都有行程要赶的时候还可以请人照看。”

她不为所动的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三个,最多三个。”

“Hmm,”男人揉了揉她的后脑,用好看的眼眸看着她道,“OK,不如四个?”

她眯着眼睛,抿着唇提起嘴角,毫不犹豫的拒绝道,“No,”在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脑海中浮现了Lisa Marie,Debbie Rowe,Prince、Paris以及Blanket的脸庞,与此同时,她还想到了未来先进的体外受孕技术。

她皱了皱鼻子,带着对未来的一丝惶恐和心中突然涌现的一股无名火,语气不怎么好的说道,“你要是想要篮球队的孩子不如找别的女人给你生,你一定会有很多选择。”说着,她耸了耸肩,向后退开了半步。

而这句话却在男人的耳中被理解成了出轨的指控。

像是第一次听到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Michael愣了愣,“等等,你生气了?”他抿着唇,有些无措的说道,“这个我们可以之后再讨论,再说这是在上帝手中的事,我毫无干涉的能力!”他指了指天空,垂着眸子低声道,“即使我们之间没有孩子,我也不会为了生孩子找别的女人。我不会做出背叛我的家庭的事,”他顿了顿,重新看向她“我将全世界的儿童都看作是自己的,如果你不想生,我们也可以收养各个肤色和人种的孩子。”他放柔了语气,“我很爱孩子。如果我有充足的时间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我无法想象没有亲自抚养大一个孩子的人生如何变得完整。”

在那之后,女孩变得有些寡言,而Michael则坐立不安的不知如何缓解二人之间从未有过的僵局。

“Hey你看,我们看到的象限星座流星雨出现在了报纸上!”此时,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端着一盘水果走近的女孩,没话找话一般指着桌上的报纸说道。

听到他的话,她在他的身旁坐下,视线顺着男人的指尖看向报纸的内容。紧接着,只见她随手从果盘中拿起一整串葡萄,直接捏着藤蔓不拘小节的从中咬下了一颗,

像是被她吃葡萄的方式逗笑了,他啼笑皆非的盯着她看了片刻,随后忍无可忍一般拉过她的手臂,学着她的样子同样咬下了一颗。

他将葡萄含进嘴里,刚想调侃一句,只见女孩突然倾身向前,吻住了他。

在加速的心跳中,他下意识的将葡萄咬破,却不想女孩在下一秒将舌尖横冲直撞的滑进他的口腔,在他毫无防备之时卷走了半颗还没有彻底咀嚼的葡萄。

不等他来得及反应,女孩就放开了他,以一副极难为情的样子摸了摸鼻子,看向一旁惋惜道,“Aww,你咬的太快了!我以为我能抢走那颗葡萄!”

他下意识的咬住下唇,从嗓子眼发出几声短促而腼腆的笑声。他的视线却始终紧锁在她红润的嘴唇上,以及隐约间还能看到的那半颗被抢走的葡萄在她口腔里的痕迹。

不等她来得及在说些什么,他就率先一把握住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重新吻了上去。

他一只手捧在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沿着她的曲线滑动着,所碰之处仿佛快要在他指尖的动作下点燃。

她握着他的手腕,制止住他的动作,又向后退开半厘米的距离,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宝贝,我们只剩下半个小时就要去机场了。”她重重的吻了吻他的嘴唇,“是我的错,”她刻意省去主语的道歉仿佛在一语双关着什么。

随后,她站起身,“我去收拾东西,”说着,她一边向卧室走去一边头也不回地扬声问道,“你的行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步伐间怎么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抿着唇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里的不安一点一点的被喜悦取代,身体也重新放松了下来。

“等等!”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灵敏而迅速地追上她,“我和你一起。”

1. 宝贝真的把墨镜别在裤腰带上 这个操作我真的是

2. 忘了说上一章黄色海滩短袖和粉色长袖的穿搭是按照片来的…

3. 给gossamer画个重点:)世界线塌缩的我写文已经快不用动脑子编了…

4. 宝贝和Lisa也是结婚前睡的所以这么写也是为了不ooc…?

5.宝贝曾经打算和Brooke Shields一起领养孩子,好像那个时候她身体不好不能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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