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梅林在上,我从不认为塞德里克是一个偷闯女生房间的人。梅林啊,我真应该去圣芒戈看看我的眼睛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我曾想过无数种这个入侵者的身份,也许是美国傲罗也许是某个神奇生物,又或者是蕾哈娜的麻瓜驱逐咒失效了,某个小偷溜了进来,但从没想过会是我们中的一员,还是这样一位优等生。
我内心的震惊没办法用话语表现出来,这不亚于我四年级时得到谣言说海格和麦格教授谈恋爱后的心情。
“我还以为你会是个绅士。”我嘟囔着,有些不可置信。
“分手!没有挽回余地!”波丽娜脸色涨红,胸脯大幅度地起伏着,她似乎被愤怒迷住了头脑,像一头斗牛场中的牛看见红布一样疯狂而可怕,“你疯了吗?这不是我自己的房间,我还有我的朋友。莱雅也在这里!你要尊重她的**也要尊重我的**!简直罪不可赦————你最好是有什么正当原因来解释这糟糕的一切,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男孩!”
“我不是你们所说的塞德里克!”入侵者有些尴尬且恼羞地说,“我以为这是男孩儿们的房间……我不是故意的!”
再次被震惊,我几乎要觉得他是在开玩笑,是为了挽回自己形象而编的谎话。但是联想他之前如猛兽一样的速度,似乎又变得极有可能————但是怎么可能,世界上会有人和你一模一样,甚至连眉毛的弧度都一模一样!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会亲自确认的。”波丽娜很快就接受了,甚至还将信将疑地拿出电话准备给蕾哈娜他们发短信。我想对于波丽娜来说,比起塞德里克偷入女孩子的房间,他不是塞德里克的可能性更大。
*
“他很明显不是普通麻瓜。”听完我和波丽娜讲完全部过程后,蕾哈娜说了一句废话。
“也许他是迪戈里的双胞胎弟弟。”韦斯莱说,“好极了,学校里又多出一对双胞胎。”
“多余的人请出去。”蕾哈娜指了指门,毫不客气地把没有收到信息但是闻风而来看热闹的人赶出门外。
“你是怎么回事?”波丽娜很想对着那个麻瓜怒目而视,但是看着他和塞德里克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还是忍不住缓和了语气。
“我是爱德华-卡伦,和你们一样,不是什么普通人。”爱德华被困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有些懊恼也有些恼怒,“我以为这会是那个,你叫什么?”
“塞德里克-迪戈里。”塞德里克非常好脾气地说。
“你好迪戈里,是的我以为这会是迪戈里的房间。”爱德华语速飞快,就好像之前憋了一肚子话现在全部倾泻而出,“我从一些地方知道了有个几乎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非常好奇想来看看。”
“不是普通人?那你是什么人,还有你只是因为好奇吗?”我摩挲着我的魔杖然后轻声问。这太奇怪了,仅仅就因为长得像好奇就闯入别人的酒店房间吗?为什么不能白天跟踪他来确认呢?
“当然。”爱德华毫不犹豫地说,他故意忽略了我的第一句只回答最后一句话。“为此我感到很抱歉。也许你会想着我为什么白天不能跟踪他,因为我不能见到阳光,我有一种皮肤病。”
“谁会摄魂取念。”我招招手问,“给这个混小子一个教训。”
一个有皮肤病不能见阳光的人因为好奇别人跟他一模一样,有点可笑但是又有点合理。我索性干脆利落一些,用点巫师的特殊手段。
“拉文克劳有个女孩提前过了傲罗训练。”蕾哈娜说,“我现在就找她。”
我看见爱德华的表情变得紧张不安,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变得放松下来,好像笃定我们不能拿他怎么办。
我正疑惑着,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那群混蛋要干什么。”蕾哈娜不满地嘟囔着,“都说了让等一会儿。”
她去开门,门开了,站着的却是几个和爱德华-卡伦一样苍白而美丽的面孔的人。
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们是爱德华-卡伦的同类。
“请进。”蕾哈娜满腹牢骚憋在了喉咙眼里。
波丽娜挥着魔杖施了一个延展咒,空间一下子变得宽阔起来。
“了不起的手段!”一个短头发的娇俏女生夸赞。
*
他们是爱德华-卡伦的家人,和我猜的没错,格兰芬多加十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开始介绍自己。卡莱尔-卡伦————作为他们的父亲(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父亲,是卡莱尔转换了他们所有人)说自己是一种名为吸血鬼的生物,吸血鬼,顾名思义吸食血液生存,但他们是素食主义者。他们不老不死不惧怕阳光但是在阳光下他们的身份会被发现————他们的世界只有一条法律,就是不能让麻瓜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而这条法律的颁布者则是来自沃尔图里家族。
“你们和我们一样,是不同于普通人的,告诉你们没有问题。至于沃尔图里————他们是吸血鬼的仲裁者。他们强大,残酷而虚伪。”卡莱尔以这句话结束交代。“沃尔图里家族不认同我们,认为我们是异族。所以爱德华才会以为迪戈里先生可能是某个会易容的沃尔图里家族的人,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冒着风险来冒犯到你们————”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沃尔图里家族我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好像心脏被人用钳子狠狠地揪了一块。入骨的刺痛和悲伤,携着汹涌流动的思念将我掩埋。
“我应该记住什么。”我的心脏这么告诉我,“我应该记住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唇—————但你显然没有。”我的心像审判者一样给我定罪,它罚我被溺入永恒漆黑冰凉的湖水,罚我被滚烫炽热的火焰灼烧。痛苦遍布我的身体,我对着梅林祈祷,希望我能够想起什么,才能宽恕我的罪行。
一只蝴蝶悄然在我手指上绽放————那是一枚我食指上的戒指。朴实无华,镶嵌着一块蛋白石。杰米在我九岁时送给了我。而此时,一只小小的、绚丽惊人的蝴蝶像破茧一样从蛋白石中挣脱,在蝴蝶轻盈透明的翅膀边缘,刻着一个V。
“一个V。”我轻声念,身体好像触电一般打了个激灵,又像是有羽毛轻轻骚挠着我的心。
“亚西诺多拉!”仿佛有人在我耳边大声叫一个绕口的名字,但是我却觉得他在叫我。
眼泪没有预兆得流了下来,就好像有两团漆黑得要命的乌云停留在我的眼皮上。在泪水朦胧之间,我看见卡伦一家一脸震惊而恐惧地看着我,就好像我变成了什么洪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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