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第二天快到中午才回到了公寓，一推开房门，桌上的蜡烛凝固在那里，圣诞树的灯已经昏暗，地毯上的红酒杯静静躺在地毯上。华生准备去叫醒夏洛克，房间依旧是昏暗的，窗帘将太阳阻挡在外边。
一个人影坐在床头，“夏洛克，是你吗？”华生站在门口，门成为房间唯一的光源。
夏洛克站起来，轻轻得走到门口，向华生做出安静的手势，华生四处看了看，注意到床上鼓起的一个小包，压低声音“是莫吗？”慢慢向后退出房间，夏洛克带上门。
“他昨晚喝多了，就让他在这里睡了。”
“夏洛克，莫的房间也不远吧。”华生挑眉笑道。“你怎么坐在床边不睡呢？要是觉得奇怪你昨晚就到我的房间睡啊。”
“约翰。”夏洛克走到沙发边，扶起倒在地毯上的红酒杯，“我感觉很奇怪。”
华生坐到另一个沙发上，“能让大名鼎鼎的夏洛克感到疑惑？那可真是一件大事。”
“你帮我看看我的心脏有没有什么问题吧。”话题突然转换，“你这风向转换的让我猝不及防。不会是你最近尼古丁吸多了？”
“不，是昨晚……
“昨晚，昨晚怎么了？”
莫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夏洛克早上好啊，谢谢你昨晚的收留，哎呀就是不能喝太多酒。”莫晃了晃脑袋。
夏洛克和华生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昨晚我做了很奇怪的事情吗？”
华生犹疑地在莫眼前晃了晃手，“莫，你在用中文骂人吗？”
“哎呀真是抱歉，早上起来脑袋还被酒精迷惑了，没有开机，也许我需要一杯咖啡或者茶。”说着走向桌子边给自己倒一杯水，“夏洛克，你怎么了，我昨晚很奇怪吗？”
夏洛克也走到桌边，“现在你可没有被酒精迷惑，昨晚是我被酒精迷惑了。”
华生坐在沙发上一脸看好戏的神态，“是吗？华生医生昨晚应该过得不错？”
莫把桌上的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屏幕，一下子把嘴里的水都喷出来，溅到了夏洛克的手上，慌乱地放下手机拿出抽纸“抱歉抱歉夏洛克。”夏洛克接过纸巾。
“昨晚我给你们放歌了吗？”
“没有”“放了”华生和夏洛克的声音一同响起。
“怎么回事到底有没有啊。”
“在他们都走了之后，你放了。”华生一下子起了兴趣。
“放了什么？”莫盯着夏洛克，有点紧张，“你能听懂这首歌的中文吗?”
夏洛克淡定地擦着衣服，“没有。”莫呼出一口气，喝了一口水。“但是我大概从你的舞蹈里能感觉到。”
莫嘴里的水还没有咽下，一下子直接喷到夏洛克的脸上，“抱歉抱歉，我还昨晚给你跳舞了？跳的这首歌？”莫又慌忙抽了几张纸。
“是的，如果你能不喷水的说话就更好了。”莫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从耳朵到脖子都变成了嫣红，在指缝间露出一双眼睛，烟味带着浓郁的红意，宛若盛放的红玫瑰。
水滴从夏洛克的下巴滴落，莫看了夏洛克一眼立刻低下了头，转过身去“夏洛克，我觉得我暂时没有办法看你。”被手盖住嘴唇，声音显得有些模糊，像是呜咽。
夏洛克把下巴的水渍擦干，把莫转过来，“夏洛克别这样，用手把眼睛也一并遮上。”
“你跳的很好看。”把莫揽进怀里，华生比了一个大拇指，莫一下子窝在他怀里继续捂着脸。“真的，真的很好看，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没事的，和歌曲很相配的舞蹈。”
莫抽出一只手锤了锤夏洛克的胸脯，“你不要再说了。”华生医生站起来，“好了，还是我去泡咖啡吧对吧夏洛克，我在这里突然有点多余？”华生无奈地走向楼下。
沉默了一会儿，莫闷闷地从怀里发声“你看了多少？”
“大部分？歌曲没有完全结束。”夏洛克不确定地回答。
莫抬起头，叹了一口气，“应该和我跳的其他舞都不一样？”“嗯，不是神女。”莫紧闭起眼睛，从夏洛克怀里抽离，“好吧夏洛克，你是第一个看这个舞蹈的，我应该不会跳这曲才对啊，真是酒精是魔鬼。”莫按了按太阳穴，“我去洗漱了，夏洛克暂时别提这件事，我需要自己消化一下。”莫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洗漱完，夏洛克在餐桌旁浏览着今天新出炉的新闻，华生正在一旁吃着自己的食物，莫从门口探出脑袋“夏洛克，我有一点点事情找你，你吃完饭有时间吗？”
夏洛克将报纸向上抬一抬，几乎将脸埋在了报纸里，莫只好走到夏洛克身边，抽出他手中的报纸，夏洛克抬起头，眼睛茫然的看着莫，“你不是让我最近少见你吗？”
莫扶额，“夏洛克那只是玩笑话。”夏洛克端起自己的咖啡，“需要我做什么？”“到我的房间来。”
夏洛克饮尽咖啡，“走吧。”跟着莫来到了房间，“你先坐在这。”
夏洛克一眼就看见桌子上茉莉的礼物，“你还没有拆茉莉的圣诞节礼物吗？”夏洛克装作不经意地提问，莫坐到他的旁边。
“夏洛克，这不是茉莉给我的礼物。”
“哦？那就在圣诞节的晚上莫名留在了你的房间？”
“夏洛克，你真是唉，这是茉莉给你的礼物。是茉莉让我转交给你的。”
“给我的？茉莉？”
“这也许不应该是由我来说，但是你自己也已经推理出来了，茉莉对礼物的对象很重视，重视你很久了，在我知道之前就很久了，你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夏洛克呆滞在那里。
莫用手轻轻抚摸礼物，“夏洛克你知道你昨晚说的那些话有多么错误吗？你伤害了茉莉，茉莉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你应该尊重她对你的喜爱。而不是去不断地践踏。”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抱歉。”夏洛克拿起礼物，拿在手上，有些无措。
“不是向我道歉，茉莉今天要先去她父母家，然后她告诉我她需要一段旅行来疗愈自己。夏洛克你不断给她希望，又一次次掐灭，太残忍了。”
夏洛克眼神一片茫然“我没有。”“夏洛克不是你的错，其实这句话有些偏颇，但不是茉莉的错，你没有意识到，你的这些行为都是在埋葬茉莉的爱，尝试去理解一下好吗？夏洛克。”莫拍了拍夏洛克的肩膀。“好了夏洛克也不要太担心，茉莉她会好的。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
夏洛克将茉莉的礼物送回房间收好，带着一个盒子重新回到莫的房间“你要看看你的礼物吗？莫。”
莫挑眉，“我的礼物？”
从夏洛克的手中接过，“会是什么呢？”“你会喜欢的。”莫抽开丝带，一个和夏洛克房间里一样的头骨展现出来，头骨上还系这一个小小的绿色蝴蝶结，莫眨了眨眼睛。
“我在思考时喜欢和他对话，我觉得你也会需要一个的，借一些我的思维给你。”
莫笑起来，“好吧谢谢你夏洛克，我很喜欢，特别是她的蝴蝶结，我想她应该放在我的镜子旁边，这样她还能陪我一起练舞。”
夏洛克笑起来，“我也可以陪你练舞。”
这突然勾起莫尴尬的回忆，咳嗽了两声，“昨晚大家都醉了，华生医生的礼物已经给他了，不如你也接收一下你的圣诞礼物。”
莫从卧室里拿出一个扁扁的盒子，“你先猜一猜是什么”
“我不知道”夏洛克看着莫，“可以摇一摇吗？”“当然可以。”夏洛克晃了晃盒子“我觉得我会喜欢。”
“你已经知道了对吗？”莫无奈地笑了一下。
“额大概知道了，你知道的观察是最好的信息。”
“那就打开它吧。”一个灰蓝色的针织帽子出现在眼前，还带有两个小球在两侧。
“夏洛克试一试吧，我觉得应该会很合适，这可是我自己尝试织的帽子。”夏洛克低下头，莫拿起帽子撑起两边带上夏洛克的脑袋，压住头顶的卷毛。
“居然还不错～”夏洛克转头去照镜子，其实他觉得自己现在更像上门的神棍，但他很喜欢。
夏洛克顶着卷毛，眼睛亮晶晶地点了点头“我很喜欢。和你送约翰的手套如出一辙。”
“额偷偷告诉你，华生医生的那个是我买的，我还没有学会织手套呢。”莫笑倒在夏洛克旁边，“你要看看我失败的手套织物吗？”说着从抽屉里拿出来四不像的手套递给夏洛克，“我居然觉得还不错”夏洛克努力地把四不像带上来手，“那正好也能和你的帽子配对咯。”
“谢谢，其实昨晚我已经收到了你的圣诞礼物。”后面那句夏洛克压低声音，轻若未闻。
参照英剧《神探夏洛克》中夏洛克与麦考夫争论推理帽子时，夏洛克戴上针织帽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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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圣诞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