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涵涵正与陆思奇闲聊:
“那慕容安可有说什么?”
“说了,银子不够就加。”
“御史府的钱财真不少啊~”
“在人的心里,权利与地位,可比钱财重要多了。”陆思奇看着涵涵身后,随性洒脱走来的洛亦泽。
虞涵涵朝陆思奇冷漠的目光看去,稍有诧异道:“亦泽哥?你老实告诉我,去了趟王宫,那簪子,该不会就是……”
看着洛亦泽凶狠的眼神,终是未将名字说出口。“好~我不说……”
“簪子?什么簪子?”陆思奇不明所以的问。
洛亦泽上前坐下,直言目的:“没什么,聊正事。若我入朝,朝中三方势力知我身份,必会反对。需得有位贵人护着我,遗诏上她才是王位继承人,利用上她,是最好的办法。”
“我知道你不想重复你爹的路,但官场尔虞我诈,新旧更迭,处处碰壁。亦泽,你当真要弃江湖,入官场?别到最后,将自己赔了进去。”陆思奇紧锁眉头,眼神中透露着忧虑不安。
“嗯…我不会像他一样,区区朝堂,能奈我何?”洛亦泽神色凝重道。
“我不想骗浅浅……”虞涵涵犹豫不决道。
“我只是帮她,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她根本不知道遗诏上的继承人,甚至不知,先王还留了遗诏。我和她约定好了,与她同行,寻金乌……”洛亦泽开始讲述与宁蕴浅的约定。
直到进入亥时,茶馆的亮光才全部熄灭……
晨光熹微,阳光透过树叶,酒下斑驳的光影。
玥凌王宫之中,华丽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已呈上一道道奏折:
“今日有何要事?”龙椅之上,那个男人身着华丽黑金色裘袍,一针一线绣着细致精美的金龙图案,头戴金冠,金冠上还点缀一颗红宝石,腰间依然挂着那块不离身的白玉玉佩。
他这次没有了之前嗤之以鼻的不可一世,端庄严肃的坐着。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神,举手投足之间,是浑然天成的王室气质。令众臣望而生畏,不怒自威。
“王上……”身着官服的丞相严太执,与太尉万铭志不约而同上前,呈上奏折,相视一眼。
宁祈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严丞相。”
万铭志听得,只得退在一边。由高彰上前,双手接过奏折,转身奉上。
“昨夜臣夜观星象,云烟消散,突露出幽紫月色,一颗金色流星落向东边,此乃吉兆。但臣却算不出那降临的吉兆是人是物,此为一。日羲城的百姓被欺压的,民不聊生,还请王上遣官赈灾,此为其二。”
“这不是慕容御史所掌之事吗?”
“这……怎么由严丞相上奏了?”
众人纷起疑心。
宁祈安看完奏折,抬眼看向慕容安。“天成异象,即是吉兆,随缘即可。慕容安可要做何解释?”
慕容安年纪轻轻,便当上了御史,长了一张清秀俊美的容颜,鼻梁高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古朴典雅的书卷之气。
只见他抬手行礼后,解释道:“微臣并未收到日羲城镇将——萧景良上书,不知严丞相是如何得知?”
“昨夜异象意指东边,臣便把东边都探了个遍。”严太执虽随意编造,但眼不眨心不惊。
慕容安虽心有余悸,但仍面不改色,呈一副不知情而忧心的面容。他掀起衣摆,跪了下去,背脊直挺。“是微臣对日羲城的疏忽,还请王上降罪。”
宁祈安瞟了一眼,万铭志身后的许之遥,见他微皱眉头,轻闭着眼。歪头挑眉问道:“阿遥将军认为,此事可该降罪?”
许之遥缓缓睁开泛红微肿的双眼。“属下认为……不知者无罪。”
宁祈安仔细端详——许之遥的眼睛,并未多问。“慕容御史无需自责,起来吧。万太尉有何要事?”
万铭志呈上奏折,高彰上前,双手接过,转身奉上。“臣有罪,昨日未能送回公主,公主如今被江湖不羁苑中人所救走,已不在凌京。”
宁祈安深吸一口气:“是救走,还是掳走?万太尉想好再说。”
“是……是掳走……”万铭志虽觉是救,可说不出个救人的理由来。
“阿遥的双眼,可也是被不羁苑的人所伤?”
“是……”
“你且说说,不羁苑……是什么地方?”宁祈安对这个一无所知的“不羁苑”满腹疑团。
万铭志想了想,自己好像也单见浅闻。
“末将……所知不多,只知道由江湖第一剑客洛亦泽所创的帮派。没人见过洛亦泽,只知道他持九霄剑,拥有同二十年前,祸乱一方的贼人,一样的异能:剑域九霄 。他的手下,是掌管逍遥楼和织女铺的商女——虞涵涵,和…和早已被南阳除名的世子——陆思奇。”
宁祈安将奏折扔在地上,刻薄冷嘲道:“第一剑客?一群废物,连地盘都不知道在哪?”
万小江看着跪在地上,垂眼低头的万铭志,上前辩解道:“太尉一年前便让属下查过不羁苑,可确实是查不出,念在不羁苑没做过什么坏事,故并未多管。”
许之遥也跪下替父辩说:“属下可以去查!查不到不羁苑,就从逍遥楼、织女铺查起,定会给王上一个交代!还请王上念在,太尉为玥凌立下的丰功伟绩,从轻发落,也给末将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宁祈安轻叹口气,深思熟虑后:“都起来吧,慕容安听着,本王命你去日羲城解决民难,也让萧景良给你自己一个交代。阿遥,本王尚有别的要事,要你去办,正好,你就留在宫里,让芍药医女给你治眼睛。至于不羁苑,既然和典狱司打过交道,就交由典狱司去查。”
慕容安:“微臣领命。”
万小江:“臣领命。”
“无事启奏了吧,今日本王还有一事,高中官。”宁祈安说罢,便玩弄起了白玉玉佩。
高彰先是打开诏书,众臣见诏书都齐弯腰恭敬。随即铿锵有力道:“昭告天下,弦月宫大公主宁蕴浅,其天性聪颖,才貌双全,实乃风华绝代,今封为瑾瑶长公主。赐金花宝莲流苏发冠,赏浮光锦,面见王上,免于行礼。挽秋宫二公主宁初昙,其出口成章,德才兼备,实乃秀外慧中,今封为浮华长公主。赐白玉珠花流苏发冠,赏软烟罗,面见王上,免于行礼。钦此——”
随着高彰洪亮的声音,殿门打开,众臣皆不为所动。龙椅上的人只手撑着下额,高傲的眼神中,闪烁着似溪水潺潺般的温柔,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欣赏眼前人:
她踏进殿门,丝质绸缎的裙摆随人而动,斗篷似月华般柔美,斗篷上的浮毛随风摇曳。再见她那张单纯中又带着妩媚的脸颊,眉间鲜妍的花钿更是让面容如纱如水之,令人垂怜。她从朝臣中走过,无人敢抬头看一眼,直至宁祈安面前。
她,便是宁初昙。
“参见王上。”她并未行礼,只是垂眼道出。
宁祈安伸出两只手指,轻轻勾了勾,起身站在御案前。一旁的若梦见状,端着软烟罗和发冠,走上前。
她静静看着宁祈安给宁初昙亲手戴上发冠,原本全部盘起的头发,单插着两只长银簪显得淡雅些。
配上这发冠,便把宁初昙那高贵优雅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若梦惦记牢狱中的王爷,悄然心想:这就是二公主?好漂亮。若我找她,她会救王爷吗?
宁祈安戴好发冠后,转身坐下:“小浅宫中无人,你替她把赏赐领回去。”
“是。”
“都起来吧,阿遥留下,今日便到此,退朝吧。”
高中官:“退朝——”
清心殿:
三人坐在清心殿内,宁初昙双手撑着下额,那双秋水盈盈的眼眸,正直勾勾地注视着许之遥。
“我已经吩咐青黛去寻芍药了,这便是太尉府的——许之遥将军?眼睛……是如何伤的?”
“被不羁苑所伤,也是掳走小浅之人。”
一听宁祈安这话,宁初昙眼眸,咕噜一转,道:“阿姊……离开凌京啦?”
“知道还问。”
“哦……那——我问点有意思的,阿兄偏向太尉,是因太尉呢?还是因许之遥将军呀?”
许之遥听着觉得不大对劲,解释道:“王上公正廉明,不偏不倚,公主是不是多想了?”
“不偏?不倚!阿兄的偏心总是摆在明面上,譬如瑾瑶与浮华,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小将军先将眼睛治好了再看人。”宁初昙双手环抱,显得有些生气。
“不喜欢这个封号?”宁祈安心平气和问道。
“算了,总比什么玫瑰好。”
此时青黛带着芍药前来,宁祈安吩咐道:“给他看看眼睛。”
“是。”芍药回答后,便靠近许之遥查看。
“睁开眼睛。”许之遥听话缓缓睁开,却还是睁不大,芍药只得用手轻些扒弄,让他的眼睛睁大。
眼睛上的疼痛让许之遥蜷缩了身子,咬住嘴唇,却还是忍不住叫疼:“啊……轻点……轻点……”
芍药收手,从药箱里取出药膏说:“若早些寻医,倒不至于如此,早晚擦拭,三日便好。”
许之遥接过药膏,答谢:“有劳医女。”
宁初昙想着昨日的糕点,问:“昨日的玫瑰花饼,味道如何?阿兄所赐,仅此一份。”
“只有一份?多谢王上赏识。”许之遥受宠若惊。
“现在知道阿兄的偏心了?今日路过雅庭轩,工匠进出颇多,可是有何工程?”
宁祈安看着她,随口答:“无非建间房子而已。”
许之遥心想:为何不告诉她?
“不知阿兄,可还记得王叔?父王将他关在牢狱,已有二十年之久,阿兄可有打算放出他?”宁初昙模凌两可,试探性说着。
芍药悄然抬起眼眸,她很想知道答案。
宁祈安想起什么,愣神了好一会才说:“你今日话怎这些多?近日天寒,你早些回去。阿遥你留在清心殿好好休息,本王还有要事。”说罢,便离去。
宁初昙转头看向芍药,心里满是不解:仁政王当年是否真的谋反?阿兄一定知道什么……
许之遥也心存疑虑,看向宁初昙:“王叔?谁呀?”
“与你何干?”宁初昙不想告诉旁人,起身离开。
“喂!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呢?”许之遥起身喊道。
宁初昙突然停下脚步,有些惊喜的问:“阿姊救二王兄时,你在旁。那你也帮帮我,照顾好仁政王和我二王兄,我会寻个时机,你帮我救出他们。”
“……啊?”许之遥回想起当初,被小江叔父打得嗷嗷叫,有些不敢……
“阿兄不会怪你的,若责怪……你就向他服软,他在意你,才会帮你治眼睛,定不会为难于你。”宁初昙学着阿姊所言道。
“这……我也没……那么大的能耐……”
“许之遥将军天下无双,自然是可以做到的,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宁初昙凑近道。
“那……倒也不必,施恩不图报,义父教我的。我……尽力。”
“那说定了,许之遥将军快回去吧,好生歇着。”
不羁苑:
茶馆外的大院内,虞涵涵已经开始晾晒衣物,在逍遥楼她是花娘们人人听令的掌楼人,簪花戴纱。在不羁苑她是不羁苑创立人,恪尽职守。
“涵涵。”宁蕴浅带着慕容逸从茶馆内走来,看着素面朝天的虞涵涵,明媚阳光照在她脸上,虽没了昨日浓妆艳抹那般耀眼,但也依旧挡不住她笑意盈盈。
虞涵涵听到这个称呼,很是喜欢:“浅浅~起的真早,怎么今日还是这副装扮?一路跑来这裙摆都脏了,我给你打扮打扮。走走走!”说着,就又将宁蕴浅往茶馆里推。
宁蕴浅有些扭捏:“那……你那衣服……”
“哎,晾完啦!晾完啦!”
宁蕴浅被涵涵推搡着进房,慕容逸跟随至门前,虞涵涵身靠门框,打趣慕容逸道:“小逸弟弟~你家公主换衣,你还要进来吗?”
慕容逸呆滞一下,磕巴的说:“不……不了,我在外,守着。”随即,便转过身去。
虞涵涵见此,欣然一笑,关上房门……
“啊——嗯——唉呀——”一阵叫喊声从隔壁房间传来,慕容逸一脸嫌弃的,瞟向元枫所住的房子。
房内,涵涵正在给宁蕴浅整理头饰:戴上发冠,再插上两支长簪,挂上红色发带。“那小鬼一醒,就开始扰人,真是……好啦!浅浅你照照镜子。”
宁蕴浅朝镜子里仔细看去:脸上没有浓妆艳抹,只觉气色不错。束起一半的头发,剩下披着,耳后辫上两条细辫子,那金色发冠与长簪看着靓丽潇洒。
“我相信涵涵,不看便知好看,看了只觉更加迷人。”
虞涵涵两只手搭在宁蕴浅左肩上,下额轻轻搁在手背上,满意说:“浅浅的话,就是中听~”
“救命啊——”
听着隔壁不断传来声响,虞涵涵无奈道:“还叫,哎,我去叫小鬼喝醒酒汤。”
宁蕴浅与虞涵涵刚出房门,见慕容逸站在元枫房门前,一脸鄙夷地看着。
当两人上前,顿时就被眼前这一幕给逗笑了:
元枫抓着洛亦泽的脚,哭喊着:“啊——亦泽哥……救命啊……”(つД`)ノ
洛亦泽双手插着腰,撇着嘴,无奈看向门外,忽觉:这怎么有个人和我穿的这么像?
慕容逸见宁蕴浅走过,双眼一下就亮了起来,可当视线向下移,这才发觉不对劲,瞥眼看向洛亦泽。
宁蕴浅笑着笑着,注意到洛亦泽一身侠衣,黑色透着渐变的墨蓝色,配上银色花纹,更加精致。腰上佩着九霄剑,还悬挂着陆思奇送的一串木珠。
披肩上灰蓝色的羽毛,煞是潇洒。束着马尾的发冠上,挂着银链,与马尾一同垂下,尽显风度翩翩……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同样一身侠衣,只不过黑色里透着渐变的朱砂红,银色花纹如出一辙,腰带上挂着从不离身的白玉玉佩。
不禁看向虞涵涵,心想:这衣服是涵涵给的……
虞涵涵上前蹲下道:“小鬼,别叫了,后厨有醒酒汤,我给你端来。”
元枫这才松开洛亦泽的脚,老实坐在地上,皱着眉,一脸委屈道:“那……那你快去……”
虞涵涵起身看向洛亦泽,那疑问表情似乎在问:你干的?
她抬眉微笑,掩饰自己的心虚。
转身又见宁蕴浅,也像要质问人的样子,又移开视线,装作不懂的样子,便离去……
洛亦泽走到宁蕴浅身前,看着她神色自若,便抬手指向她。点头抬眉道:“衣服不错。”
又放下手指,凑近些说:“没我好看。”看着慕容逸想上前阻止,便不再与宁蕴浅套近乎,随即离去。
宁蕴浅见洛亦泽要走,立即回怼:“孤芳自赏。”
元枫坐在地上,突然想起点什么。“蕴浅姐姐!”
“?”
“亦泽哥昨晚说他要走,是不是和你一起?”
“起来说话,地上凉。他不是要寻金乌吗?南阳国的患难之交……可是昨晚那身穿南阳丝绸,腰间系着木珠之人?”宁蕴浅想起陆思奇格格不入的装扮,问道。
“寻……对!亦泽哥和奇哥是患难之交……”元枫听话起身,识趣地答道。
宁蕴浅见元枫稍作疑虑,眼睛一转,问道:“你不知道他要寻金乌?那你可知——你口中的奇哥,有活不过三十的遗传病?”
元枫暗想:亦泽哥为了骗这个好姐姐,都到这种地步了?
“不知道,奇哥从不把自己的秘密告诉除大哥以外的人,要真是这样,那我……”元枫装作要哭的样子。
宁蕴浅看着元枫担忧的样子,怕是洛亦泽故意没告诉他。不知所措道:“诶……其实没有什么遗传病,我骗小孩的,他要和我去寻金乌……只是为了帮我。我和你开玩笑的,你别哭……”
元枫又装作若无其事说:“那好吧。”
慕容逸看着元枫这装样,心里暗想:她没见过坏人,心思单纯,这江湖中人就连小孩也这么会装……
“小屁孩,装……”慕容逸直言道。
“不好啦!不好啦!”茶馆外,跑来身穿布衣的小眼睛和小嘴巴,在外喊着。
陆思奇双手环抱在胸前,叼着根草,从茶馆里走至院外。他把草吐掉问:“吵吵什么?”
“逍遥楼和织女铺出事了。”小嘴巴解释道。
小眼睛又接着说:“典狱司司长万小江,要封楼封铺啊!”
“谁敢封我的逍遥楼?”虞涵涵从茶馆中走出来。
二人见状,喊道:“涵涵姐。”
“啰嗦鬼他凭什么封?”虞涵涵声色俱厉道。
此时,洛亦泽走了出来。
茶馆里还传来一阵阵喊声:“怎么啦!怎么啦!”很显然是元枫。
元枫大步流星冲出来,奔着洛亦泽而去:“你说出远门,是去寻金乌?”
洛亦泽挠挠头答道:“嗯,昨夜你不是喝醉了嘛,就没告诉你。你继续说逍遥楼和织女铺怎么被封的?”
两人探头,见宁蕴浅和慕容逸,站在茶馆门外。宁蕴浅一瞬便明白,正打算转身离开,却听见洛亦泽的声音,又停下动作。“没事,直接说吧。”
“王上知道公主在咱们不羁苑了,查不到不羁苑,就……先查逍遥楼和织女铺了,还点名要抓涵涵姐。”
小嘴巴接着说:“今日一早,王上还昭告天下,给公主们封号了。”
洛亦泽看向宁蕴浅,替她问道:“封的什么?”
“大公主叫瑾瑶长公主,二公主叫……叫……”小嘴巴答道。
宁蕴浅听到瑾瑶这个封号,不用想便知阿兄是何寓意:琼瑶……瑾瑶……阿兄真是……
“叫浮华长公主。”小眼睛接着说。
宁蕴浅对这个封号,倒是不解:浮华不实,为何给初昙取这么一个封号?
“对!浮华。那……咱们的人,怎么办?”
涵涵郁郁不乐道:“封都封了,能怎么办?那我也跟着你去找金乌好了。”
元枫可不想被抛下:“那我也要去!”
洛亦泽看向陆思奇,陆思奇垂下眼,轻叹一声。“去就去呗,现如今我和涵涵都进不了凌京,反正就找个金乌,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封楼铺总要有个理由,万小江无非是想抓涵涵,涵涵不回去,他能作什么妖?眼睛嘴巴,你俩回京和他杠去,我不信他能封这么多人的活计。”洛亦泽倒不想顺着万小江来。
“嗯!那我们和万小江死磕到底。走!”小眼睛说完,就带着小嘴巴离去。
宁蕴浅上前答谢道:“多谢。”
慕容逸跟随其后。
陆思奇转身就走:“饿了。”
洛亦泽在院中的长凳上坐了下来,不以为然道:“既要同行,那便是朋友,朋友不言谢。”
元枫也坐下,欣喜不已:“又可以出去玩啦!”
洛亦泽看着元枫一股子劲儿,打趣道:“传说金乌有三只脚,大阳那么大的头,一口就可以把你吃了!”
“少吓我。”元枫说完瞟了一眼宁蕴浅。
见虞涵涵轻轻摸着宁蕴浅的头,柔声安慰:“不要觉得愧疚,我和万小江多年的死对头了,就算他这次不找机会封我的楼铺,以后也会的。”
“你们大可以夺走异能录,再把我交出去。可你们却没有,还想方设法的护着我……”宁蕴浅心里当然清楚,是因为自己,所以才这么针对涵涵。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虞涵涵一脸宠溺的笑道。
见两人聊的正起劲,元枫窃声道:“亦泽哥你太过分了,骗蕴浅姐姐,都骗到奇哥活不过三十。还不告诉我,方才我差点就露馅了。”
“活不过三十岁?她——还没有完全信我。我知道你机灵,不会说露馅的,我和她说的是我为了给陆思奇治遗传病,所以要找金乌,但我没说是什么遗传病。反正你对她好点,最好让她……把我们当成——最好的朋友。”洛亦泽小声说着,也偷偷撇了一眼宁蕴浅。
元枫皱着眉,稍有担忧道:“嘁,蕴浅姐姐这么好,我才不会有目的的对她好。倒是亦泽哥你……别总想着……利用她。”
“放心,我不会害她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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