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寒清坐着，静静的望着面前的旧木门，在那双手抚上木门的瞬间，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冷静，清晰。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回吧。”

门外似乎停滞了片刻，但是木门还是“吱——嘎——”，沉重而缓慢的响了。

寒清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也罢，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是好是坏，结局都得你自己承受。

来人仔仔细细的环顾了一下周围，似乎带着疑惑不解。看到面前的寒清时，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寒清低头烹茶，神色清冷。

“你没有走错，这里就是你想要来的地方。”

这世上总是存在着那些横跨在这两个世界的人，牵引着不该来的人，去到不该去的世界。林锦苏费尽心机，终于还是走到了这里。

是缘，亦是孽。

“坐。”

林锦苏显得略有些局促不安，看着寒清，似乎有难言之隐。

“我知道，你要什么。可这世上从来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想要得到，就要有付出，我这里，世俗之物毫无用处，你可想好了？”

寒清目光冷冷的看着林锦苏。

她沉默了很久，自嘲的笑笑，

“我想好了。”

“喝了这杯茶，走出这扇门，一切，如你所愿。”

寒清重新给她倒了一杯茶，茶香蔓延的瞬间，林锦苏举杯一饮而尽，一如当年，为他挡酒，爽快，毫不犹豫，莫名的，悲凉。

“你既可以为他去死，为什么，不为了他而活？”

“我，不能。”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