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拐卖人生又名六亲不认我杀疯了(2)

李安宁翻个身,听见她的女儿在门口哭着解释什么,即便王勇压着声音说话,王晴晴还是大叫了一声: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紧接着是院门关门的声音,随后跑了出去。

什么玩意.....李安宁冷笑了一声,原主的逃跑计划最后功亏于溃全赖她的好女儿,原主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带着她的女儿一起离开,却不想她的逃跑计划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她女儿嘲笑:

“爹对你怎么不好?天天想着往外跑,你年轻时候的姘头还能等你到现在,你现在跑出去还能有人要?爹从来不打不骂你,奶奶说你两句你听着就是了,我和小弟天天妈啊妈的喊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隔壁王杨叔家的媳妇到现在还被锁屋里呢!”

原主看着女儿大夏天的感觉自己像是入了冰窖,那一瞬间,她疑惑又惊恐,不敢想象这是她十月怀胎精心呵护的女儿,女儿的模样和那个天天大骂她的婆婆的面容结合在了一起,变成一模一样的人。

然后她下决心逃跑,没想到她的女儿转身就把她卖了,当她被抓了被用铁链子锁起来时,她看见她女儿站在原地对着她笑,她捂着嘴本来很小声的笑,越笑越大声了起来:

“让你别跑吧,非要跑,这下好了,被抓住了,只能锁着你了。”

就这样的人!原主最后还能不计前嫌的照顾着,任劳任怨,最后归结于一切母爱!有病!

李安宁翻了个身,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到了个昏天暗地,直接干到了下午,肚子饿的咕咕响,李安宁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

估计是昨天晚上打算逃跑的动静搞的太大,也或者今天王勇打了招呼,导致今天一天,他奶奶都没出来作妖,平时都要扯着嗓子从早开骂了。

门“吱呀”一声,露出了一个门缝,过了会,伸出来一只瘦弱细小的胳膊,然后慢慢探出了一个头:

“妈妈,你醒了啦?”

那是一个头发凌乱,脏兮兮的小女孩,头发枯黄,有些营养不良,大概六七岁的样子,她龇着牙朝李安宁笑,大门牙上缺了一颗,笑起来感觉都漏风,她慢慢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妈妈,你还没吃饭吧?给你。”

她小心翼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粗面馒头递了过去,眼睛黑溜溜的看着李安宁:

“妈妈吃,我洗手了,干净的。”

李安宁接过了她手中的馒头,小女孩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是小星星一样眨巴眨巴着,她开心的看着李安宁,李安宁伸手掰了一半,递给了小女孩:

“一人一半。”

小女孩开心的捧着那半个馒头,吃的津津有味,吃的像是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李安宁看着她,眼神闪过一丝阴沉,小女孩叫王童媳,是原主捡回来的,王家见是个女孩,就把她当成原主儿子的童养媳来养,连名字起的都是恶心死人的名字。

原主后面发现儿子有虐猫虐狗的倾向,她当时已经被生活妥协,随便说了两句也就算了,结果有一天在儿子的房间里,王童媳就睡在了那张床上,身上全是被虐待的痕迹,下身留着血,死的毫无声息。

李安宁咬了一口馒头,然后起身抚了抚王童媳的头,头发软塌塌的粗糙的很,摸上去毫无手感:

“一会陪妈出趟门。”

王童媳乖巧的点了点头,靠近了李安宁,她压低了声音:

“今天爹出门的时候和奶奶说了,让她别吵你,奶奶中午骂了一中午,还没给你留饭,奶奶去给爹送饭去了,姐姐也不在家。”

李安宁看着王童媳压着声音一副装大人的模样,有点想笑,她起身朝着门外走去,王童媳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出了房门是客厅,陈设着老旧的家具,正堂挂着一个男性老人的亡照,李安宁猜测估计是王勇他爹,对面的房屋锁了一把锁,李安宁摆了锁两下,感觉自己能一把扯下来,大概率是他奶奶的屋子。

还有两个偏房看摆设是原主儿女的屋子。偏房两侧是柴房连通着厨房,柴房里摆着一张点点大的硬板床,说是床,也就是几个板子拼凑在一起的,高低不平,怎么猜也知道是王童媳的床,李安宁嗤了一口。

李安宁转了一圈,除了堆积的柴火,李安宁还看见柴房拐角处,盘着一个铁链,那铁链有手臂粗细,一圈叠着一圈,像是一条隐藏在黑暗的毒蛇。

脑中闪过原主十六岁的模样,她蜷缩在角落,一点动静能把她吓得浑身发颤,那时候王勇十八岁想要找个听话懂事的媳妇的,这个城里来的女孩子真好看啊!她要是能心甘情愿做他媳妇就好了......

于是十六岁的原主哄着王勇给她解了铁链,那次逃跑就像是精心设计的恶作剧,她在前面跑,王勇就在后面静静地看着,然后一击即中,也就是那晚他强了她。

“呵。”

李安宁轻笑了,她啊!最喜欢拿恶毒剧本了......她最喜欢以牙还牙,以毒攻毒,毕竟她才是恶女,什么魑魅魍魉敢跟在她跟前蹦跶。

王童媳一直注意着里安宁的神色,见状,赶紧走上前说:

“妈妈,你咋啦?”

李安宁收敛些神色,摸了摸她的头,牵着她走到厨房,从厨房扣出一块盐包着,拿着斧头和火柴,背着一个框子出了门。

李安宁站在门口翘首看去,房屋挨家挨户的挤在一起,将王家村连成一个整体,村子前方是被划分好的田地,房屋建在高处,只一眼便将田地的情况看的清楚,逃跑的女人们只要出了村子就能被发现,现在这个点男人女人都在田里劳作,能在家都是些老人小孩以及被拐卖锁在家里出不了门的女人。

隔壁突兀的传来了口齿不清的叫喊声,惊得王童媳往李安宁的身边靠,李安宁搂住了王童媳回头看去,只见隔壁屋子的窗户的趴着一个人脸,一张女人的脸。

她伸长着胳膊朝着李安宁的方向伸,边伸边拍打,她的脸贴在窗户的栏杆上,拼命往外挤,那张脸被挤的畸形怪状的,她龇着牙,牙齿坑坑洼洼的漏缺着,一讲话就漏风,她叫喊了半天,嘴里呼啦啦的像是在刮风。

李安宁知道她是谁,按照剧情走的话,她会在生下第三个女儿后被她男人一气之下掐死了。

李安宁收回了视线,牵着王童媳先摸去了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的后院有一个狗洞,家里没人,李安宁让王童媳找个草垛躲起来,她钻进了狗洞爬了进去,然后在院子里找了个锄头,三两下挖出了一个大盒子,打开一看全是金条,至少有十来斤。

这该死的王大富!

李安宁抱着金条把土推平,钻着狗洞又爬了出去。她招呼了王童媳一声,朝着后山走去。

包裹着村子和农田的是绵延不断地山脉,这就是所谓的十万大山,与世隔绝,这些山脉给予了王家村独有的安全感,他们想怎么对待自己的媳妇都没事,毕竟,都是拐来的,就是打死了又有谁知道呢。

李安宁找到一颗大树做了记号,将大盒子埋了进去。

后山上除了猎户基本上没人敢上来,尤其是夏中,天气炎热,毒蛇出没。李安宁走了一段路,便发现了一种草药,她闻了闻,即便失忆了,但是有些常识像是刻在骨子里,让她知道这种草药可以驱虫驱蛇蚁。

她将汁水涂了王童媳满身,又给自己涂了一身,剩下的采摘了一些放在框子里,王童媳见状也想要帮忙,李安宁摆了摆手:

“站那别动好吧,瘦的和小豆芽一样......我能让你干活。”

王童媳侧着头打量的着李安宁,她觉得有些惊奇,妈妈怎么变得不一样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现在的妈妈更让她有安心一点。

李安宁试了一下,别看她瘦弱,她力气贼大,失忆前说不定能一打十,干活估计更是一把好手,啊呸,谁他爹的要干活一把好手,力气大好啊!说不定,她能轻易拧断人的脖颈。行吧,这种血腥的,等她填饱肚子再想吧,饿的腿都有点打颤,那半个馒头能顶个屁。

李安宁牵着王童媳边走边找草药,哪些值钱的哪些止血的通通摘了个全,终于在她快撑不下去的时候,追着打死了一只野鸡。

她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她更像是一只快要濒死的鸡,旁边的王童媳死死的压着那只野鸡,表情狰狞,李安宁懂那狰狞,完全是看到肉的狰狞,她也狰狞,她快饿死了。

李安宁撑着手臂站了起来:

“起来了,野鸡早断气了。”

李安宁飞快的处理了野鸡,辟了一块地烤了起来,她弄了盐巴抹在上面,不多时,鸡肉的鲜香在空气中飘荡了起来,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些,她眼睛亮闪闪的看着野鸡,眼睛都不敢眨,不停的哧溜着口水。

李安宁等鸡烧好,扯下鸡腿递了过去,王童媳的眼睛突然闪亮了起来,惊喜的看着李安宁,她舔了舔唇,忍不住吞了口水,犹豫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将鸡腿递给了李安宁:

“妈妈,你吃。”

李安宁看着她一眼,见她忍着吞咽口水,看上去乖巧又可怜巴巴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吃吧。”

王童媳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她死死的咬了一个口鸡腿肉,泪眼朦胧的看着李安宁,抽抽嗒嗒的,声音也含糊不清:

“妈妈,真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她边吃边龇着牙笑着,眼泪却是大颗大颗的砸在鸡腿上,她就着眼泪啃着鸡腿,身体微微的发着颤。

李安宁坐在大树根旁,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她小小的一团,因为李安宁的举动惊得瞪大眼睛,她举着鸡腿无措的看着李安宁,眼泪鼻涕挂了一脸,李安宁叹了口气,替她认真的擦了擦:

“以后妈妈都在,都有肉吃。”

“妈妈。”

王童媳咬了咬牙,眼泪又瞬间流了下来,身体微微发抖,李安宁拥紧了她一些。真傻孩子。

两人风残云涌的吃了一整只鸡,吃饱了李安宁感觉心情都好了一大截。

李安宁不做多留,熄了火,飞快的和王童媳绕到了王大富家。

李安宁推开院子门直接走了进去,王大富回来了,听见院子门声响,边慢慢走了出来:

“谁啊?啊?王勇媳妇?”

走出来一个年纪60来岁的老头,这老头看上去一副朴实忠厚的长相,压着声音讲话看上去就像是上了年纪的好好大爷,也就是这个大爷16年前装被车撞了,原主心软陪着他去医院.....

这死老头嗜钱如命,最爱赌,后面因为分赃不均被贩卖团伙的头目给杀了。他在村子里还有个身份——村长加上个赤脚大夫,什么身份都给他占了。

村里人有个感冒头疼发热的基本都是熬,熬不过去的在他这搞点西药,他从外面倒卖进来的,再然后就是村里女人生孩子,生出来的他说是他的功劳,生不出来的,就说肚子里的是个女孩,克母克父,生不来一尸两命的,那就凑钱再买个媳妇回去。

她见了李安宁也没有丝毫的愧疚,仿佛她就是村里最普通不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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