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我陪你做!》未开播便已吸足了眼球,当时轰轰烈烈的塌房事件网友们仍记忆犹新,他们很想知道这帮人是如何爱惨了对方才会自断前程,一个接一个往坑里跳,还自己填土把自己埋了。
相比网友们的看热闹心理,粉丝就不大好受了,虽然嘴硬说不在乎,但这种秀恩爱的节目于她们而言无异于将当时的塌房事件再重演一次,这帮人从官宣吵到节目播出,至今无法心平气和接受这个节目,恨不得出个什么事把这个节目埋了才好。
但事与愿违,《这些事我陪你做!》一上线便力压所有综艺登顶第一,热度爆炸,全民关注,无论她们刷什么论坛都躲不过这个节目,就算把网线拔了,也难逃对面吃饭的人在兴高采烈讨论这个节目。
要知道上一次全民讨论的综艺还是《完美偶像100天》,但她们的感受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个节目不仅在网友中掀起了巨大的浪潮,在娱乐圈也引发了巨大的关注,毫不夸张地说,百分之八十的艺人都在观看这个节目。
观月看着节目的热度如坐火箭般增长,被伤透的心才算是得了些抚平。
“这一次我可不想再看到什么意外发生,桦地,你最好警告他们老实一点。”观月对桦地“威胁”道,他可不想有什么事破坏了他这段时间的好心情。
桦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回道:“他们已经不是我们的艺人。”
观月哼了声道 :“反正我不管,要是在我婚礼那天出什么事,我就跟他们同归于尽。”
迹部听得脑袋嗡嗡疼,不耐烦道:“能出什么事,官宣离婚?”
“大老板你可别乌鸦嘴,要真发生这种事我第一个找你闹。”观月连呸三声表示晦气。
迹部:“行了,你婚礼准备好了?没事回家准备婚礼去,别整天欺负桦地。”
“嗯哼知道了,我是外人我话多。”观月翻了个白眼扭着腰走人。
迹部揉了揉眉心道:“桦地,这个月我都不想再看见他。”
桦地;“他的婚礼在一个月内。”
迹部:“……”
为什么他的桦地变成了一个毫无幽默感的机器人?
观月回到家,见手冢一家三口正整整齐齐坐在电视机前看《这些事我陪你做!》,他昂起头,阴阳怪气道:“哟,你们俩今天都休息啊。”
不二微笑道:“你看起来也很闲啊。”
观月自讨没趣,哼了声上楼了。
手冢:“早说让他俩搬出去。”
不二:“手冢前辈在说什么呢?”
手冢:“咳咳,没有。”
国助听不懂两位爸爸在说什么,他挠了挠手冢的腹肌,让手冢陪他接着玩,手冢将他扶正坐好道:“好,我们继续玩。”
左手出,没有小熊,右手出,也没有小熊,那么小熊在哪只手呢?
国助看了左手看右手,犹豫着不知该选哪个。
“呃……”他指了指右手。
“没有哦。”手冢摊开右手,什么也没有。
国助迷茫地看向不二,显然不相信自己猜错了。不二从他兜里掏出小熊,原来小熊藏在这里,国助咧开笑容,从不二手里接过小熊开心地蹦了蹦。
手冢感慨道:“小孩子真好骗。”
“手冢前辈是在内涵什么吗?”不二听出了话外之音。
手冢拒绝承认。
一家三口玩了会儿手冢国风带着藏兔座来了,两人有事要说,不二朝国助伸出手,“国助来,爹爹带你出去玩。”但手冢摇头让他不用管,不二便将国助留下来,和藏兔座出去了。
手冢国风伸出食指戳了戳国助的脸蛋,笑道:“你这儿子这么小年纪就眼神沉稳,将来必定是干大事的人。”
“听到了没有,小家伙。”手冢揉着国助的小脑袋,语气里宠溺又无奈。
因为知道这孩子记仇,在家里他走哪儿都得把这小家伙抱在手上,让他时刻感受来自父亲的爱,这一招果然效果斐然,现在小家伙一看见他就眉开眼笑,更为依赖和亲近。
一个小萝卜头,小心思这么多,也不知道是像了谁。
国助可不管爸爸怎么想,拍拍手冢的腹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趴下来,用半边脸枕着手冢的胸口开始午睡。
“这孩子有意思。”手冢国风大笑,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他的小屁股,小家伙睁开眼睛,瞪圆了看他,他生气了。
“是伯伯的错,伯伯跟你道歉,你好好睡吧,伯伯不打扰你了。”收到手冢国风的道歉,小家伙才闭上眼继续睡,但眉头依然皱着,被手冢轻拍后背哄了会儿才舒展开来,小手揪着手冢的衣服沉沉睡去。
“小孩子都这样吗,明明长着和国光你一样的脸,但可爱多了,好像还有点黏人。”手冢国风觉得有趣,看来他的堂弟小时候应该也是可爱的,只是后来……算了不说了。
“他很记仇,所以你必须让他觉得他在你心里排第一位,否则他就不乐意搭理你。”
“还会这样?”
“像他爹爹。”
“原来如此。”
手冢国风越看国助这圆头圆脑的越觉得可爱,看来他也可以养个孩子玩玩。
“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聊完孩子就该到正题了。
手冢国风:“金沙萨那边需要我们走一趟。”
“什么时候?”
“两天后,此行可能有凶险,所以……”
“嗯。”
手冢低头,国助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滑落在他的腰上,他拾起那小小软软的手放在掌心上,说道:“最后一次,已经到时候了。”
“已经吩咐下去,现在香港那边的产业洗白了一半,不出几年就能全部洗白。”
“嗯。”
他们已经积累了足够的资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它们一点点见光。
“可惜了,我们国助原本应该是黑/道太子爷的。”手冢国风调笑道。他还指望国助子承父业,但手冢态度强硬,他们必须全部洗白上岸,这是为他们好,急流勇退,方得保全。
手冢笑了,曲起食指轻刮国助的脸蛋道:“他现在就是太子爷,我可不敢得罪他。”
手冢国风哈哈大笑,看来小萝卜头是地球上最凶猛的生物。
两人聊了半个小时手冢国风便带着藏兔座走了,宝宝一回来就得知这个悲惨的消息,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坐在沙发上自闭。
“这孩子该不会真看上藏兔座了吧?”岳人有些担忧。
裕太:“怎么会,他俩年龄差这么多,宝宝可能是像忍足导演容易多愁善感,明明没什么事自己脑补了一出虐身虐心的桥段。”
岳人想了想也是,再加上观月要结婚了,这小子心情不好可以理解。
说来说去都怪忍足。
飞来横锅的忍足打了个喷嚏,谦也立刻离他远了些,表情嫌弃道:“喂我说侑士你要是感冒记得离我们家信介远一点,别把他给传染了。”
“那就麻烦你们一家三口从我家里滚出去。”忍足一看见他就脑仁疼,被蠢的。
“这也是我家,你是我大哥,一辈子都是我大哥。”谦也挺直胸膛,理直气壮。
“行了,别说些有的没的,你又想让我做什么,先说好,我可不会再帮你带孩子。”
“不需要,有海堂在,你这种育儿师就该被淘汰。”
“荣幸之至。”
“哼不跟你拌嘴,观月要结婚了,你帮我准备一份礼物吧。”之前塌房的事他们的确对观月做得不厚道,现在人家结婚了,他们总得表示表示。
忍足都要气笑了,“你不找自己老公你找我?”
“他没钱嘛。”谦也笑嘻嘻道。
忍足觉得自己心脏也开始疼了,他是怎么养出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蠢货的。
“信介来,跟伯伯要礼物。”谦也戳了戳儿子后腰。
信介立刻朝忍足拱手拜拜,跟拜年讨红包一模一样,那傻样忍足看得气血飙升,这可是他们忍足家的少爷!
忍足:“忍、足、谦、也!”咬牙切齿。
在忍足动手之前,谦也果断抱起儿子跑路。
还好,他的宝宝聪明又懂事,忍足在心里安慰自己道。看来他有必要给不二和岳人开一部新戏,就当是他俩对他心脏的保护。
观月和裕太的婚礼选在五月初,天气不冷也不热,刚刚好。观月是个爱讲排场的人,娱乐圈的人也给他面子,婚礼这天大半个娱乐圈都来了,多是大腕,给足了他面子。
这一天观月就像开屏的孔雀一般穿梭在人群中招待客人,花枝招展,银铃笑声,最尊贵的公主出嫁也不过如此。
不二他们为了躲清静没有出去招待客人,一帮人待在房间里闲聊,屋外热闹,屋内温馨。
宝宝将国助抱到几个孩子中间,给他整理好衣服,亲了口他脑门哄着他让他跟哥哥们一起玩,别总是黏着两个爸爸。
国助拿他的话当耳旁风,自顾自玩自己的玩具,根本不想搭理旁边幼稚的小鬼们。
宝宝发愁道:“爹爹你说国助怎么回事,他好像有点不合群。”
“他爸不就是这个德性,不用操心。”岳人觉得他大惊小怪,手冢不也是这么个毛病,照样不挨打。
宝宝:“所以我们要给国助也找一个像爸爸一样的人?”
岳人:“喂我说你这小子是不是有点太早熟了。”
宝宝赶忙溜走。
国助见哥哥跑了,挪着屁股四处找,见到手冢来,立刻双眼亮起来,伸手要抱抱。手冢将他抱起,问道:“怎么了,不想跟小伙伴们玩?”
国助低着头玩魔方,不理他的话。
幸村见状吐槽道:“你们家这小子没救了,以后比他爸更讨揍。”
白石:“喂请不要对一个孩子说这么刻薄的话。”
谦也也开始倒苦水道:“国助可坏了,信介哭他理都不理,宝宝哄信介的时候他全程没赏一个眼神,我没见过这么独的孩子。”
白石制止道:“谦也。”
不二失笑道:“手冢前辈都拿他没办法,为了不让他讨厌自己,手冢前辈现在恨不得走哪儿都把他拴裤腰带上。”
龙马:“这小子有个性。”
淳也道;“小孩子这样比较好,安全。”不像他家两个小子,自来熟,见谁都能笑得很甜打招呼,一不留神就能让人给拐跑,哪里有龙马又傲又倔的样子。
这时真田端着一碗辅食进来,他将弦吉郎抱到大腿上坐好,拿着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喂弦吉郎。
不二笑眯眯道:“真田前辈真是个温柔的男人呐。”
幸村叹气,“我说他操心太过他还跟我急,弦吉郎现在身体已经好多了,哪里需要他这么小心伺候。”
谦也:“照真田前辈这么个养法,弦吉郎以后还能当总攻吗?”
幸村眼神杀过来,“请不要质疑这一点。”
白石:“切原来了。”
切原现在待遇好,面对前辈免不了要嚣张一下/体验一把之前不敢想的感觉。他坐到真田身旁,下巴一抬,拿捏着高傲的神态说道:“真田前辈你给弦吉郎吃什么,我也要吃。”
真田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没吼他,而是让海堂去厨房给他也端一碗。东西端来,切原又不想吃了,海堂握了握拳头,他忍,以后再算账。
谦也看他那嘚瑟样就来火,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都快肥成猪了。
“切原!”
“我听不见!”切原一听谦也的怒吼立刻抱着肚子溜了。
谦也怒视莲二,都怪这个男人,把他好好的爱豆给惯得越来越不听话了。莲二担心切原莽莽撞撞又受伤,没空理会谦也的指控跟在切原身后也走了。
“别看我,对于海带头的事我毫无责任。”乾撇清关系也很迅速。
“可你祸害了我的海堂!”说到这个谦也就气成河豚,这家伙把他的海堂拐跑也就算了,在节目上还一个劲折腾他们,一点都不念情分,比莲二更可恶。
“喂你这是对前辈的态度吗?”乾推了推眼镜,表情冷下来。
“对不起!”谦也下意识鞠躬道歉。
乾趁机溜了。
“白石!”谦也皱着脸向白石告状,白石想笑又不敢笑。
不多时迹部来了,他留下礼物就想走,被观月推着拱着说了一会儿话,再想离开时柳生和仁王夫夫来了,场面一下尴尬起来。
好在桦地这次没有胳膊肘往外拐,说是有急事给了迹部一个台阶下,两人简单同仁王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菊丸不解道:“喵他俩现在还意难平吗?我以为都结束了。”
小金:“就算都过去了再见面也会尴尬吧?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丸井哥哥一样心大脸皮厚。”
丸井好好吃着甜食却突然膝盖中了一枪。
幸村看仁王脸色不好,有点不满道:“你该不会还对迹部旧情难忘吧?”
仁王脸色更难看了,“提他干嘛。”
“那你是和柳生前辈吵架了?”
“我怀孕了。”
“你、——诶?”
仁王脸色阴沉如墨,咬牙道:“有人把避孕套扎了。”
“柳生前辈?”幸村有点担忧,柳生前辈怎么能做这种事,仁王是个脾气倔的,这件事更是仁王的雷点,柳生前辈不该连这个都不懂。
“不是他。”
“那会是谁?柳生前辈的父母?”
“是真田。”
“真田?!”
不二和白石交换了个眼神,不二猜道:“是录节目的时候?”
白石:“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仁王冷笑道:“我已经确认了,就是这家伙扎破了避孕套。”要不是他出现了早孕反应,还不知真田竟然给他送了这么一份大礼。
不二;“柳生前辈知道吗?”
仁王眼神闪过一丝心虚,幸村从震惊中回过神,不赞同道:“这件事你应该告诉柳生前辈,有什么事要同他一起商量,不要仗着他喜欢你就不顾他的感受。”
“等我跟真田算账了再说。”仁王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幸村:“我来收拾他,你希望他怎么道歉?”
此时还不知道大祸降临的真田正和柳生谈论弦吉郎的教育问题,两人在教育上的观点属于大方向相同,细节上有分歧,总的来说谈话愉快。
观月婚礼的司仪是东京三贱客,按他的说法,他婚礼样样都得是最好的,只有国民主持才配得上他婚礼司仪的位置。
乾三人对此没有任何的勉强,作为唯三能在观月婚礼反收礼物的人,他们应该感到荣幸,并记在传记里以流传千年。
观月这人属于不知何为适可而止的,你给他三分颜色他就能开染坊,人生信条就是得寸进尺,在这次婚礼上他向众人提出了诸多过分的要求,考虑到之前连环塌房事件对他的伤害,众人也只能咬着牙答应了。
如此,能收得到礼物的东京三贱客都该为自己今天的幸运而感谢上天。
“下面,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不二端上戒指。
负责撒花瓣的岳人也已经就位。
两人交换戒指,拥吻。蔷薇花瓣如同大雪般落下,不一会儿就在地板上铺了一层“地毯”,众人由刚开始的惊喜到不得不手忙脚乱拍开花瓣,以免自己被掩埋。
等裕太和观月拥吻结束,每个人的脑袋都顶着一层厚厚的“雪花”。
岳人表示这个责任他不背,“是观月的要求。”
财前点评道:“他恨我们。”
日吉:“我刚得知这些花是桦地出资。”
海堂拍了拍他肩膀,“节哀。”
日吉:“……请把可怕的猜想从你脑海中丢开。”
拥吻结束观月拿过话筒发表了一番感人肺腑的催泪之言,众人被感染,稍微原谅了他刚才险些要活埋他们的冒失之举。
为了烘托气氛,鲜艳欲滴的蔷薇花再一次不要钱地洒下。
众人:“……???”
“抱歉真的不怪我,我是按流程操作。”岳人扬了扬手上的流程表,要报仇要伸冤请找观月,他只是一个不能做主的工具人。
台上,乾cue不二道:“家属要说两句吗?”
不二摆手,他就不抢观月的风头了。
莲二:“新郎有什么想说的吗?”
裕太一张脸因为兴奋红扑扑的,闻言摇头,他今天太开心了,这是他最幸福的时刻,他眼睛里只看得见观月,别的事他都不感兴趣。
由美子捂嘴笑道:“裕太这个傻孩子。”
不二淑子和不二明彦也笑着摇头,这孩子在成为真正大人的一天却表现得如此孩子气,该说很可爱吗。
亚玖斗:“新郎还是说句话吧,让大家知道你有多高兴。”
裕太这才接过话筒,对着天空喊道:“前辈谢谢你,谢谢你嫁给了我,我太开心了!”
“笨蛋。”观月捂脸,太丢人了。
不过,看在你这么爱我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婚礼结束,乾跟两人卖了个关子:“手冢君有给二位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你们俩可以猜猜是什么。”
观月:“一箱金条?”
众人皆一脸嫌弃,这未免也太俗气了些。岳人和宝宝已经开始预演脚趾抠地,以手冢的脑回路他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裕太:“一首歌?”
莲二:“我想除了裕太君的哥哥,其他人都没有这样的福气。”
亚玖斗:“给你们俩一个提示,这份礼物非常可爱。”
小金举手,“我知道,送一个孩子!”
众人大笑,观月白了他一眼,菊丸和丸井立刻将小金藏到身后,以免这人当场发疯手撕小金。
乾:“话不多说,让我们将礼物请上来。”
四个服务员推着一个比人还高的物件来到观月面前,那物件用红布盖着,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莲二:“现在,两位新人可以去接收手冢君为你们准备的礼物。”
服务员退下,所有人都忍不住靠了过来。
观月很满意这个效果,像得胜的公鸡一样牵着裕太的手来到礼物前,欣赏完众人好奇、期待的表情后,伸手一把将红布扯下。
“吼——”
带着锋利爪子的大肉掌拍在铁栅栏上,将铁笼子震得直抖。
观月呆若木鸡,完全被吓懵了,一动不敢动。
“前辈!”裕太赶忙将他拉离铁笼子,焦急地唤了几声观月才回过魂来,下一刻观月怒上心头,磨着牙恨恨道:“裕太,你要为我报仇!”
众人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手冢送的大礼竟然是一头棕熊。那棕熊个头很大,看起来差不多成年,一巴掌挥过来,绝对能叫人直接投胎。
“好吓人。”切原一边捂肚子,一边悄悄靠近,然后飞快伸出手撸了把棕熊脑袋,把刚好看见他动作的莲二吓得差点心脏骤停。
“切原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
切原龟缩到财前和海堂身后,看不到他,看不到他,他什么也没做。
众人在刚开始的惊吓后,对这新客人纷纷产生了兴趣,他们围着铁笼试图同它交流,但这大家伙并不理会他们,自顾自在笼子里踱步。
直到不二他们一家三口来到笼子前,大熊才对人类产生了好奇心,它伸长了脖子凑到不二面前,似乎在打量不二,不停用鼻子嗅不二的味道。
“熊!”国助指着铁笼里的大家伙兴奋拍手,他喜欢这个大家伙。
不二惊喜道:“这是不不熊?它长大了许多。”他伸出手揉了把大熊的脑袋,对方很享受地眯起眼睛。
手冢点头,将国助从铁笼缝隙塞进去,小家伙颤巍巍站起来,一步一步朝大熊走去,大熊似乎对他的举动不解,停留在原地等着他过来,在他快走近时低下头用鼻子将他拱倒。
其他人的心脏瞬间揪紧,国助会没事吧?
观月冲到笼子前,见国助每站起来一次就被大熊拱倒一次,转过头怒瞪手冢,歇斯底里喊道:“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有病!”把一个孩子和一只大熊放在一个笼子里,这是专门给大熊打牙祭啊,疯子,真是疯子。
裕太也看得着急,虽说手冢敢这么做一定是有万全的把握,但畜生始终是畜生,真要发狂谁也拦不住。
他万分庆幸由美子他们都在外面招待客人,不然这场面绝对能把他们吓晕了过去。
幸村看得有趣,提议道:“把弦吉郎也放进去吧。”
“我不同意。”真田冷酷拒绝。
谦也试图将信介塞进去,但自家儿子好像裹得太厚有点塞不进去。忍足看得直想捂脸,“我说,你们一家能少干点丢人的事吗。”
“你等着,我们信介才不是胖,等我把他衣服剥了,马上就能塞进去。”他将信介背着毛绒玩具的外套脱下,果真将信介给塞了进去,他得意洋洋看向忍足,他就说嘛。
忍足捂脸。
龙马也将自己两个孩子塞进去。一个孩子是玩具,四个孩子是噩梦,大熊坐在地上,任由四个孩子在他身上乱爬,从它的眼神中可以读懂一种名为惆怅的情绪。
观月很想暴走,真是疯了,没见过心这么大的家长,那可是熊!不是浣熊是棕熊!
手冢:“它叫不不。”
乾:“这个名字你自己默默回味就好,我们就叫它小棕吧。”
众人表示赞同。
观月仰着下巴道:“既然这礼物送给我,那就由我去放生它吧,猛兽最好的归宿是森林,我相信你能理解。”
手冢:“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不是送给你的礼物?”
观月笑容阴森看向乾,乾指了指不不熊背靠着的箱子,“礼物在箱子里。”
“所以你打算让我去跟它讨要?”观月开始发出诡异的笑声。
裕太连忙道:“可以让国助帮我们拿。”
小金举手,“我也可以帮你拿哦。”
切原也举手,但还没说话就被莲二按下去。
手冢晃了晃手上的钥匙,“不用这么麻烦,打开门拿就好。”
观月立刻往后跳了三步,躲在裕太身后,骂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没安好心,这礼物我不要了,裕太我们走,不理这些疯子。”说完拽着裕太气呼呼走了。
众人都被他逗乐了,这可比看大熊有趣多了。
婚礼第二天裕太和观月便飞往欧洲度蜜月去,而不不熊就留在了别墅,这让别墅成了孩子们的乐园,每天睡醒就要去别墅看大家伙,把家长们弄得又心累又头疼。
不不熊对几个孩子已经熟悉,不会再拿鼻子将他们拱倒,还纵容他们玩骑马游戏,这让鱼竿有了些危机感。好在鱼竿不常来别墅,否则免不了要天天忧郁。
“国助来,该吃午餐了。”不二将国助抱到餐桌前坐好,不不熊跟在他俩背后也来到餐桌前。
两个都是乖孩子,不用大人喂,自己的饭自己吃。
“手冢前辈,国助好像找到了喜欢的朋友。”不二没想到国助跟不不熊这么合得来,不管不不熊把他拱倒多少次他都不会生气,每天一睁眼就要跟不不熊玩,睡觉前还要亲一口道晚安。
手冢抖了抖手上的报纸回道:“因为不不像你。”
“讨厌呐,又调戏人家。”
“它一见到你就觉得你亲切,所以才会去辨认你的味道。”
“这是为什么呢?”
“咳咳,你无需多问,你只要记住这是缘分即可。”
“总觉得手冢前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呢。”
“你想多了。”
不二也不拆穿他,换了个话题道:“宝宝又被忍足拐回家了,这个家伙实在太狡猾,手冢前辈,你该做点什么。”
手冢摇头,“少操心的人容易长命百岁。”
“嗯?”
“我会跟忍足导演聊聊。”
“那就辛苦手冢前辈啦。”
“嗯。”
下午幸村将弦吉郎送过来让他俩帮忙看几天,他和真田这几天不在家,这孩子放在真田弦右卫门那里幸村担心养废了,就只能拜托他俩帮忙了。
弦吉郎一看到不不熊立刻摇摇晃晃朝不不熊扑去,一个趔趄直接扑在不不熊身上,换做真田在他肯定要皱着鼻子委委屈屈喊疼,但今天他却乐呵呵揪着不不熊的毛在地上打起滚来。
幸村:“……我就知道他这小子是装的,心眼足有八百个,也不知道像谁。”
不二支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下,回道:“以我对你和真田前辈的了解,这个责任你大概要负九成。”
幸村叹气:“不提这个,这小子我就交给你们了,该怎么养就怎么养,别太惯着。”
不二:“这个你放心,手冢前辈光是应付国助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温柔。话说,你和真田前辈怎么突然进组,之前没听你提过。”
幸村看了手冢一眼,手冢识趣走开。
“仁王的事真田认了,为了平息仁王的怒火,我答应和真田一起客串柳生前辈公司开的新戏。”幸村解释道。
“看来他很好哄。”
“客串五部。”当然,这只是补偿,他个人针对真田的惩罚还在路上。
“看来他对柳生前辈是真爱。”
“只要他和柳生前辈没事就好,他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可别因为真田闹不愉快。”
“真田前辈怎么样?”
“自从知道仁王怀孕他这嘴角就没下来过,连看个鬼片都忍不住笑出声,仿佛被人夺舍了。”
“蛮可爱的嘛。”
“呵呵,他明显是跟某人学坏了。”
“在说谁呢,这种事手冢前辈可没做过哦。”
仁王怀孕的事瞒不住,很快这消息就传到了迹部的耳朵里,得知仁王怀的很有可能是个女孩,迹部心烦意乱地摔了笔。
桦地:“迹部,念念不忘不是你的人设。”
迹部扯了扯领带,透了口气,挑眉道:“啊嗯?你以为本大爷是在对他念念不忘吗?我只是……只是……”只是突然有些迷茫,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桦地:“理解,孤独终老的人看别人恩爱和睦是会怅然若失。”
“你究竟是以什么样的立场这么说?”好歹他还有儿子,到底是谁孤独终老?
“以一个朋友的身份。”
“……”
迹部一看到桦地的死人脸就头疼,索性给忍足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喝一杯。两人各怀心事,几杯酒下肚,表情更显苦闷,他俩这是拿错剧本了吗,这不该是他俩过的日子啊。
“干了这杯!”
“稍等我接个电话。”迹部接通电话,对面说的话他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是什么意思。
忍足调侃道:“怎么,慈郎叫你回去吃晚饭?”
“桦地说远野和君岛离婚了。”
“看来惨的不止我俩。”
“不喝了,我得赶紧买张机票回英国。”
“观月在欧洲度蜜月。”
“那继续喝。”
“干杯。”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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