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泷的照片被第一时间删除了,但仍引起了小规模的讨论,论坛里飘着各种缩写谜语人的帖子,之后以缓慢的速度在推特等各大社交平台扩散。
孩子的另一个父亲被有意无意地引向了财前,论坛里开始刷屏踩财前的黑帖。
财前粉除了举报外只能静观其变,现在只是小范围传播,如若她们跟这些人争论把事情闹大反而得不偿失。财前后援会私下同公司联系,希望公司尽快做出反应,该澄清澄清,该告就告,别等到这个事扩散财前名誉受损才有所行动,那要他们何用。
公司的人却无法给他们一个确定的说法,因为他们也不确定这个事财前究竟是不是百分百清白。
谦也给财前打电话对方却关机了。
“你们说他究竟去哪了,日吉也不接电话,他们是想气死我啊啊啊啊——”谦也恨不得挠开财前的头骨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切原被他抓着胳膊摇晃了几十下,差点想口吐白沫,表情痛苦道:“谦也你晃得我好想吐。”
谦也立刻松手,瞪圆眼睛道:“别告诉我你怀孕了,我现在经不起这刺激。”
海堂:“日吉和财前应该去墨尔本了。”
“你说得对。”谦也冷静下来,泷出这种新闻日吉肯定不放心要过去看看,“这俩小子去墨尔本也不说一声,回来我必须收拾他们一顿。”
海堂:“他们可能没想到有人会趁机给财前造黄谣。”
“可恶!”谦也一拳捶向桌子,这帮人他这次非得杀鸡儆猴好好告几个才行,“你们两个先回去,最近给我安分点。”说完就风风火火朝法务部去。
墨尔本,晚上七点。
日吉和岳人下了飞机后给泷打了个电话,果然和之前一样处于关机状态。
岳人:“难怪他之前说他朋友想安静不让我们打电话,打了他也不会接,原来是有这么大一件事瞒着我们。”
日吉冷着脸看着窗外,窗外的光明明灭灭打在他眼睛上,瞧不出他此刻心境。
岳人又道:“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生气,泷刚生完孩子,有什么话好好说,即便他不想说你也别生气。”
日吉嗯了一声。
两人按着桦地发给他们的地址来到泷的住所前,这是一间普通的公寓,两人打量了会儿才敲门。
“谁——你们来了……”泷打开门,见是他俩满脸错愕,旋即眼神闪烁了下,平静地打开门给他们让路。
日吉和岳人进门,泷给他俩倒了茶水,日吉接过放到一旁,他有很多话想问但话到嘴边只化作两个字。
“是谁?”
“先喝茶。”泷坐到他俩对面,拢了下头发掩饰紧张。
这件事他不知该从何说起,光是一想到要跟日吉坦白全部他便掌心冒汗面红耳赤,心虚和羞耻感几乎将他淹没。
岳人见日吉还端着气势怒气未消,主动调和气氛道:“那孩子睡了吗?男孩女孩?”
泷不自在地笑了笑道:“女孩,刚睡下。”
“妹妹?”日吉的表情明显松动了,这说明他积攒起来的怒气堡垒已经露出了破绽。
泷这回笑得真情实意了,点头道:“嗯,她很漂亮,像你。”
“是谁?”日吉却没忘了重点。
这时门铃响了,泷像得了救一般猛地起身道:“我去开门。”
门打开,门外站着财前。泷眼皮一跳,伸手推了财前一把,低声道:“你快走,我们的事之后再说。”
“既然来都来了,就在这说吧。”日吉出现在泷身后,眼中燃起熊熊烈火。这时候他再不明白就是傻子,原来他这好兄弟还真是想当他爹呀。
“日吉?”财前相比之下冷静许多,仿佛早已料到了一般。
日吉一把将泷拉开,照着财前的脸挥起拳头狠狠揍了过去。财前踉跄了两步,抬起手抚了下嘴角,流血了,他这好队友是来真的。
“你们两个!给我滚进去!”
岳人抬起脚一脚一个把人都踹进了屋里,自己也立刻进门,“砰”的一声迅速将门关上。
“要打在屋里打,还嫌现在网上不够热闹吗!”岳人现在比日吉的怒火更甚,两个笨蛋,现在媒体都在盯着他们,这两人要是再被拍到打架谦也能气晕厥过去。
日吉低吼道:“那就在屋里打!”
他这心里憋着一团火,下手完全没留有余地。财前更不是个喜欢示弱放水之人,也甩开了膀子干架。两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人,这架打起来屋子里所有的物件都遭了殃,破坏者本人也都皮青脸肿,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泷想劝他俩,被岳人制止道:“别理他们,要打就打个够,你等着我拿手机拍下来,让大家评判评判看我们这圈里还有谁比这两人更幼稚。”
幼稚这个词戳中了两个男人的命门,多年的默契让他们在同一瞬停了手。
泷原本还心疼得不行,见状都无奈一笑。
两人架是不打了,但还没消气,各坐在沙发一头,身体朝外侧,别过脸,一副不愿搭理对方的模样。
财前想关心泷几句日吉就弄出点动静来,不是鼻子哼哼,就是伸手要水,泷是个心思细腻敏感的人,日吉一动他就不敢回应财前,生怕惹日吉不快。
财前忍无可忍道:“日吉你够了,这是我和泷之间的事。”
“你还有脸说!”日吉气血上涌,一把冲过去揪住财前领子,强忍着才没挥拳上去,咬着牙道:“他是我的爸爸,你就是这么当人兄弟的吗!”
财前冷眼看他,“那又如何,我们两情相悦还需要你的允许吗,日吉,你是他儿子,不是他丈夫。”
“可你明明喜欢的是谦也!”日吉面目有些狰狞,“你想拿泷当替身,还是你也觉得你到了该结婚的年龄?”
财前仿佛没看见日吉的拳头正在压抑,淡淡道:“我问心无愧。”
泷眼见两人又要打起来,赶忙过来强行将人分开,挡在财前面前,哀求日吉道:“日吉你要怪就怪我吧,财前他没欺负我,是我自己喝醉了。”
“喝醉?”岳人愣了下,脑海里不可控制地闪过那些影视片段,脸慢慢涨红。
日吉估计也想到了,眼中的怒火退去,剩一点尴尬和迷茫。
但是——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趁人之危,财前,亏我拿你当好兄弟,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你难道不为自己感到羞耻吗!”日吉胸口的怒火再次席卷而来。
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他都无法接受。
泷垂下头,脑海里有两只小人在打架,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他能做吗,可是他已经四十岁了,难道在这个年纪他也要当一只鸵鸟逃避吗?
如果当初他再勇敢一点,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他总是这样想,可惜没有如果,他再也无法知道他勇敢的结果。
今天他又得到了一个机会,难道他依旧要在往后的时间里懊悔自责吗。
“我没有趁人之危,我们两情相悦。”财前依旧是油盐不进的冷淡表情,仿佛没有什么问责可以令他脸红羞愧。
日吉不由得揪紧了手中的领子,“还真敢说啊,泷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不要再妄图把过错分给他好让自己心安理得地享受成果。”
“如果我说我也是自愿的呢。”泷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如释重负般他从身到心的枷锁在那一刻烟消云散,他解脱了。
原来他可以做自己人生的主。
“那天你的婚礼我太高兴了,日吉,对不起,我没有变成让你尊重的样子,但我不后悔。”泷再次坚定道。
三人都被泷的宣言震住了。
“没有,您在我心里一直是最温柔的样子……”日吉松开手,眼睛里有不敢相信,但更多的是心疼。他推开财前,将泷拥入怀中,眼眶一瞬红了,颤声道歉道:“是我该说对不起才是,是我没有承担起儿子的责任,没能发现你真正想要的东西,对不起……”
泷靠在他宽厚温暖的肩膀低声抽泣,这一刻他没有委屈,他只是想哭,除了哭,没有其他能表达他的心情。
等他哭够了,缓缓拭去眼角的泪,轻声道:“谢谢你日吉,你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大的幸运。”
“您也是我的幸运。”
财前上前,日吉虽仍有不爽,但还是将泷交给了他。
“你还好吗?”财前放柔了声音。
泷点头,只拥抱过一夜的陌生又熟悉的怀抱,却让他产生了依赖。这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男孩,拥有和他儿子一样宽厚温暖、年轻朝气的肩膀,在这一刻他放下所有的顾虑放心靠了上去。两人静静相拥,有些话已经无需答案。
岳人被感动哭了,眼泪像泄洪一般,手上拼命扯纸巾,日吉从相拥的两人那抽出目光,一回头见他手中半盒纸巾已去,睁着死鱼眼道:“我说你是在看爱情电影吗?”
“我是在看爱情啊。”岳人抽了抽鼻子,不好,鼻涕要哭出来了。
日吉不太习惯情意绵绵的气氛,好在房间里的响动及时打破了这温情的场面,泷轻推财前道:“应该是妹妹醒了,我带你们去看看。”
小姑娘许是察觉到了另一个父亲的到来,停止了哭闹,身体却在试图翻动。泷将她抱起轻拍安抚,她却没如往常一般迅速安静下来。
“让我来试试吧。”
财前小心翼翼接过孩子,僵硬着身体不敢有所动作,被泷鼓励了好几句才学着泷的动作轻拍襁褓,小姑娘确认了自己的直觉没错,安分了下来,乖巧进入睡眠。
日吉:“她很乖。”
泷点头笑道:“是啊,她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不闹人。”
岳人:“她叫什么?”
泷看向财前,财前道:“我在飞机上已经想好了,就叫筱吧,小名小竹子。”
日吉冷声道:“这个孩子不能跟你姓。”
泷拉住日吉,红着脸道:“没关系,再、再生一个就好了。”说完低着头不敢看人,红透的耳朵仿佛在冒着热气。
“那就说定了。”财前含笑应道。
日吉嘲讽道:“原来你也会笑。”
岳人捂脸,“你们两个大哥不说二哥。”
将孩子放下,四人悄悄出了房间,接下来就该聊正事了。
泷和小宝宝暂且还不适宜坐那么久的飞机回日本,所以他们父女还需要在这再待一段时间才能回去。日吉和财前则需要回日本把事情先处理好,公司、粉丝、舆论……这些有得他们来忙。
但要他俩回去留泷父女在墨尔本他们又不放心,岳人便主动提出留下照顾泷父女,正好他最近也在休假,把度假的目的地选在这里也不错。
“这里有很多真田前辈,所以你们俩放心地回去吧。”岳人开玩笑道。
泷吃惊道:“诶?真田前辈?”
财前:“真田前辈的外号是袋鼠爸爸。”
“原来是这样。”泷掩嘴低笑,脑海里奇妙的联想让他忍不住笑意。
日吉看了眼手表,对泷道:“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泷惊讶道:“可是现在还不到十点。”
日吉一个眼色过去岳人秒懂,只见他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好累哦,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好想快点洗漱睡觉。”
“抱歉是我忘了,那今天我们早点睡,被你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乏了。”泷不知日吉打的主意,领着日吉和岳人去了客房,然后在日吉的故意引导下将财前安排在了另一间客房。
财前不跟他计较,关上门连声晚安都懒得跟他说。
岳人不解道:“日吉你在干嘛,他们俩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泷现在需要他的呵护关心,不要让你的情绪影响到泷。”
日吉:“他晚上会自己过去。”
“……那你不是多此一举。”
“我就是要折腾他,再说了,我膈应。”理解是一回事,但当面看是另一回事。
岳人没打算开解,这家伙就是个别扭的性子,得让他自己想通才行。
半夜十二点,有人影进了泷的房间。
第二天日吉和财前飞回日本,岳人留下来照顾泷。
日本这边已经是风雨欲来的前奏,谦也撑着一口气等财前回来亲口承认才两脚一伸晕厥了过去。
“谦也——”
四人都扑了上去,一个捏鼻子一个按胸,还有两个捏腿捶肩。
忍足摇头,作孽呀。
网上现在已经乱了套,财前去墨尔本的行程被扒出来,让这看起来荒谬的绯闻又真了一些。俗话说得好,越离谱的绯闻越有可能是真的,因为编都编不出来。现在就是逐一验证的过程,而真相必定会让人疯狂。
迹部得知财前就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胸口如遭重击,一口老血堵喉咙口不上不下,脸色变了又变,比暴风雨的前兆更让人恐惧。整整半个小时,他就坐在椅子上维持着阴沉的脸色思考,说不出一句话。
桦地面无表情道:“这个结果你早该预料到,你不要他,他迟早会属于另一个人。”
“为什么偏偏是财前……”迹部喃喃自语道。他想不通,为什么是日吉的队友,这个和日吉同岁的男孩。
桦地:“谁都喜欢年轻漂亮的,迹部这个你最清楚。”
换做平常迹部被他这样噎早就没话了,但今天迹部满肚子的疑问,他没理桦地话里带刺,说道:“桦地,我听说他生的是个女儿。”话里还有一丝惆怅。
“嗯,日吉少爷要有妹妹了,老爷的目标算是达成了一半。”
“……这种话你可别在父亲大人面前说。”
“是。”
“谦也那边怎么说?”
“财前要官宣,谦也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让。”
“你出去吧,我跟忍足打个电话。”
“是。”
迹部和忍足通了一通电话,事情该怎么解决几句话就敲定了。迹部自觉亏欠泷,虽对这门婚事不敢苟同,但他有这个责任为泷扫平一切麻烦。
谦也一听忍足已经联系好媒体准备官宣的事,上一秒还在床上装柔弱,下一秒就飞身下床把忍足揍了一顿。
而4U四个早在他掀被子那一刻就逃了。
“白石,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谦也捶胸顿足,他这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当4U的经纪人。
“没事的,事情会很轻松就解决了。”白石慢慢靠过去,将谦也揽到怀里,手有一下没一下给他拍背顺气。
“那可是日吉的爸爸!”
“我知道。”
“他这二十几年是憋坏了吗要干一票大的?!”
“喜欢是没有缘由的。”
“你在偷笑是不是?!你解决了一个情敌你很开心是不是?!”
“我没有。”白石连忙否认。虽然他有一点开心,但此刻他是绝不能承认的。
信介拿了手机过来让白石帮他打电话,谦也气得心脏突突跳,这臭小子还能更缺心眼一点吗。
“爸爸,给国助打电话。”信介举起手机。
白石接过解锁拨通了手冢的电话。
“喂?”手冢冷淡的声音传来。
白石:“你好手冢前辈,我家信介想跟国助视频聊天。”
手冢将手机交给国助。
“信介。”
“国助国助,我要给你看我的小圆!”
看着两个孩子视频聊天,谦也这气没来由地就散了,惊奇道:“国助那小子不是不爱搭理人吗,最近怎么经常跟信介视频通话。”
白石笑道:“因为他家里有只美貌的小狐狸。”
谦也伸脖子瞧了眼手机屏幕,果然见国助举着那只狐狸在跟信介炫耀。
这只狐狸不是纯白色的,而是染了茶色,耳朵和尾巴处则是被黑灰色侵染。它这身金贵的皮毛被国助养得很好,瞧起来蓬松柔顺,像阳光洒在雪地上,圣洁中笼罩着温暖的光环。
它始终是端庄优雅的模样,静静发呆时眉眼中飘散着一缕抹不去的忧郁,美丽而疏离,像被最尊贵之人豢养而不得自由的绝世佳人。
“白石,我总觉得这只狐狸成精了。”谦也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白石点头,“像不二。”
谦也脑门一拍,“不行,我必须坚定自己的想法,你等着,我再去跟他们理论一番!”说完就雄赳赳气昂昂走了。
白石叹气,还不如聊狐狸呢。
谦也去找忍足胡搅蛮缠了一番,死活不让财前官宣。权衡了一番自知打不过,忍足忍着火气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由公司出面承认就行。”在推特互相艾特官宣这种事绝对不能做,这会彻底逼疯粉丝。
忍足一口答应,“可以,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
“不行,你要当着我的面跟财前说。”
“行!”
他忍。
谦也把4U四个都叫来,忍足当着他们的面把谦也的要求说了。日吉知道泷的性子,不争不抢不爱热闹,虽然在娱乐圈当明星但非常注重**,这样的提议他认为泷会松一口气。
“可以。”日吉给出了回答。
财前却没有松口,他想象中的官宣不只是这个程度。
忍足:“你就算不考虑你粉丝的感受,也该考虑泷愿不愿意这么高调,你们两个是要安稳过日子的,没必要做给别人看,你以前是最不喜欢这一套的,为何现在落了俗套。”
“那不一样。”财前寸步不让。
谦也给自己拍胸口顺气,这臭小子真是气死人。
忍足:“哦?说说你的想法?”
财前望着他,目光坚定道:“没有人不喜欢,除非他不爱,除非他知道得不到。”说完转身就走。
谦也急得跺脚,“日吉你们快去劝劝他,他粉丝现在闹得厉害,已经有人在公司底下拉横幅了,如果他执意要在推特官宣我怕出事。”
海堂举起手机,“已经出事了。”
众人立刻打开手机,财前官宣了。
财前:一家三口@泷荻之介
配图是两只大手捧着一只小手。
言简意赅,符合财前的性格。
谦也点开评论,短短一分钟底下已骂出上千条评论。他绝望地关掉手机,老天爷啊,让这个世界毁灭吧。
澳大利亚,墨尔本。
泷收到推特消息,点开一看,惊讶得捂住了嘴。这跟他与财前商量的不一样,财前竟没跟他说一声就官宣了。
“哇哦~”岳人笑嘻嘻推了泷一把道:“没想到财前那个闷葫芦还挺浪漫的。”
“可是谦也他们会同意吗?”泷有些担心财前擅自做主会惹恼忍足和谦也。
岳人不甚在意道:“这件事不用担心,迹部那家伙亏欠你,怎么会为难财前,你现在有了好归宿他这债也算是彻底了结了,他肯定会帮你们一把。”
“话是这么说,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快回复财前,年轻人也是需要鼓励的。”
“好。”
泷想了想,发了条推特:从今以后,请多指教。@财前光
岳人刚要调侃他两句太正经,话还没出口喉咙就涌起一股恶心感,他忍了忍没忍住,奔到卫生间吐了起来。
财前这一官宣粉丝彻底疯了,娱乐圈迎来近十年最大规模脱粉回踩,比之前辈们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其他人再怎么离谱也没有娶自己队友亲爹的,还不声不响搞出个孩子来。
论坛黑帖刷屏,推特等社交平台大片大片声讨控诉,兼之各种辱骂嘲讽,对娱乐圈一无所知的人如果误入其中,会怀疑这个叫财前光的男人至少触犯了半部刑法典。
在她们对财前进行线上拳打脚踢的同时她们也没忘了日吉这个好队友,她们第一恨是没有爱豆自觉的财前,第二恨就是日吉,按她们的阴谋论,财前能有今天全是日吉在背后搞鬼,这小子阴得很,为了陷害队友献祭亲爹。
日吉粉气得不行,她们还没骂财前不知廉耻毫无下限睡好兄弟的亲爹呢,这些SB队友粉竟然还敢甩锅给日吉,别说日吉给你们哥哥下药啊,都互联网时代了,谁还不知道X药是智商税呢,真是粉随正主,哥哥睡队友亲爹,粉丝给队友造谣。
两方人就这么打了起来,要说恨比爱长久呢,别看财前这波脱粉伤筋动骨家都散了,但对上日吉粉竟然打了个五五开。她们可以不爱财前,但让日吉粉得意那是万万不能。
谦也索性戒网,眼不见心不烦。
而直男们对财前唯有竖大拇指,是个狼人,睡好兄弟亲爹,睡财阀情妇,这两样都让他干了,敬佩。
谦也听说财前成了直男男神,只恨不得当场晕厥过去。
财前却是没空去管这些吵闹,事情一办完就同日吉飞去了墨尔本。两人并不知道在那里有一个好消息正在等着他们。
这边榊太郎得知了这事后,重点落在泷生了一个女儿上。迹部现在对他的目光分外敏感,他一看过来他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父亲大人,您和渡边叔叔最近可有什么成果?”于是他先下手为强。
榊太郎沉默了几秒,回道:“有些事急不来。”
迹部心道您总算明白了这个道理。
“榊老师——”
渡边飞奔着从楼梯上跑下来,榊太郎猝不及防被他抱了个满怀,刚要问出什么事了渡边就吧唧亲了他一大口。
“榊老师,您真是年轻力壮年富力强宝刀未老老当益壮!”
“你又想接什么通告?”
“傻瓜,你又要当爸爸了!”
“你说什么?”
榊太郎激动得拿报纸的手都在抖,他要有女儿了!他连忙扔掉报纸,手小心抚上渡边肚子,满脑子都在想要怎么给渡边照顾好,以前是他混账,这次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必须把亏欠渡边的都给补回来。
渡边又是一个响亮的吻印在榊太郎脑门上。
“瞧你激动得,跟个毛头小子一般。”
“我比毛头小子还傻,哪个毛头小子会这么欺负人。”他当初要真是毛头小子可能就不管不顾要对渡边好,哪里会那般狠心绝情。
“知道你欺负我就好。”
“现在难受吗?有没有不舒服?”
“没事,我身体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那你难受了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知道啦~”
两人旁若无人般打情骂俏,迹部只想长叹一声,他往后的日子也不知是好过还是不好过。
藏兔座几个月前生了个女儿,现今泷又生了个女儿,这说明现在是生女儿的好时候,于是各家都在暗暗发力,争取二胎得女。
除了真田,他暂时还没征得弦吉郎的同意。
按幸村的说法是弦吉郎最近态度松动了不少,许是那只小羊让他明白有个兄弟姐妹陪伴也不错。
“真田那家伙最近总是旁敲侧击跟弦吉郎提你们家那小姑娘,说你们家国助竟然把自己珍藏的金块都拿出来打了只金狐狸给妹妹,这说明什么,说明小葛朗台也想要个妹妹,没人会不喜欢妹妹。”
“那只狐狸是按着助助狐的模样打造的。”不二说道。
“真田说若是弦吉郎有个妹妹,他就可以按着百合的样子给妹妹打一只小羊。”
“真田前辈没想到挺狡猾的呐。”
“他活该。”
他自己非要捧在掌心上的太子,这个甜蜜的折磨他不受谁受。
不二仰了仰下巴示意幸村看,幸村朝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国助正皱着眉站着,在他面前是半蹲着的手冢。
不二:“手冢前辈估计又在跟国助讲大道理了。”
幸村:“看来这招也没用,太子们各有各的难搞。”
不二:“最近手冢前辈在教国助管账。”
“哦?”幸村挑眉。
自从国助掏空腰包给妹妹打了金狐狸后,他的小金库里就只剩一些先前打的金银小熊,在他朝手冢伸手要金块想再打一些小熊和小狐狸时手冢趁机提出“分家”,也就是谁的狐狸谁管,以后助助狐的一应吃喝拉撒都由国助买单。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小狐狸负责,你豢养了这只狐狸,你就是它的主人,它的一切开销理应都由你承担。就如同我,在遇见你爹爹的那一刻就自觉背负起了责任。”这是手冢的原话。
手冢将国助之前所得的通告费都放在了一张银行卡上交给国助,从今以后,国助就是一家之主,这笔钱就是他的所有财产。如果他不想让自己的小狐狸受委屈,他就得学会如何合理地使用和管理金钱。
那天晚上,父子俩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柜,腿盖着被子,严肃深沉地聊了两个小时家庭理财。手冢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毫无保留地分享了自己的经验和心得,而国助,沉默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幸村提出疑问:“那不不熊呢?”
“原本手冢前辈是打算让国助担负不不熊和助助狐的所有开销,但国助跟不不熊告状,这个计划便作废了。”
“这是柿子挑软的捏啊。”
“可不是吗。”
突然,两人止住笑意,那手冢竟是察觉到有人在说自己坏话,扭头打量了他二人好一会儿才把视线转开。
正当两人要松口气的时候,手冢起身过来,对不二道:“不二君你有空吗,明天那场戏我们再讲一下。”
“手冢导演?”不二眨巴了下眼睛,还没答应就被手冢给拉走了。
对队友即将遭遇的潜规则幸村闭上了眼睛。
过了两天,橘杏来片场看望他们,并带来了一个消息——观月要为因为不可抗力而存在缺憾的7-Ats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不二:“他只打算薅最后一波羊毛?”
幸村:“这不是他的风格。”
橘杏:“谁知道呢,他那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嘴里没几句真的,《完美偶像100天》第二季六月决赛,演唱会定在九月,到时候他将趁着这股东风弥补你们那场被迫取消的演唱会。”
白石:“他料定我们必然会答应。”
最后一场演唱会是他们七人的遗憾,也是所有粉丝的遗憾,如果能有一个机会弥补这个遗憾,他们很难去拒绝。
橘杏:“他会给你们出一首新歌,电影拍完你们就可以去录了。”
三人点头。
橘杏又问白石道:“财前那事怎么样了,他粉丝天天在网上闹,一条狗路过都得挨一脚,他也不出来安抚一下粉丝,谦也是当甩手掌柜了吗?”
白石叹了口气,回道:“谦也现在自暴自弃中,大哥说给他零花钱都没能让他下床,至于财前,他这人软硬不吃,只能等他自己想清楚了才会去做。”
橘杏:“听说岳人怀了?”
不二:“嗯。”
橘杏:“渡边前辈听说也怀了,他两个也不知谁前谁后,如果渡边前辈生得晚那这辈分可就有意思了。”
幸村:“那我倒是希望渡边前辈生得晚了。”
橘杏又想起一事来,说道:“我听说手冢前辈有意投资影视剧,光是他手上现在就有好几个大ip,他以前的生意不做了吗?”虽说她不清楚手冢之前做了什么积累了大量资本,但她直觉不是什么正经生意。
所以她有个猜测——
若论起洗钱,恐怕没有比娱乐圈更多的花样。
不二铿锵有力道:“他现在是手冢导演,我哪敢同他有金钱上的深入联系,传出去可不好听。”
橘杏:“……”
幸村告状道:“他们每晚都有rou ti关系。”
“停!我不想听。”橘杏捂住耳朵拒绝接收这个信息。
把该说的话说完橘杏便告辞了,她家的小子太能闹腾,光是神尾一个人镇不住他,需得她合力才行。
六月,日吉四人回日本。
财前在推特上发了一封自己的手写信给粉丝,闹腾了几个月的粉丝终于安静了下来。爱一个人就会卑微,只需要一个台阶下她们便能自欺欺人地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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