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助将不不熊一家都带回了日本——在去之前国助就考虑到这种可能,提前把手续都办好了。
“我今晚要跟不不一起睡。”羽迦现在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跟不不熊黏在一起。
“它要跟它的妻子孩子一起睡。”
“我可以跟它们一家四口一起睡。”
“我怕你明天尸骨无存。”
“不不你现在就找律师告他!”羽迦扭头跟不不熊告状。
不不熊不打算参与,踱步到手冢身旁坐下,乖巧地将大脑袋搁手冢腿上,伸出大熊掌让不二给自己检查。
“还好没受什么伤。”不二拿出牙刷给它清理熊掌里的沙石。
光助听说不不熊回来连夜买了机票回日本,国助和羽迦才吵几句他就到了,没空管他俩直奔不不熊而去。
“不不~”
不不熊立刻爬起来朝光助冲去,那大身板奔跑起来直让人以为地动山摇了。
“它哭了是不是?”羽迦心都要碎了,原来在不不熊心里光助才是它最好的朋友。
国助用手将他眼睛捂上。
“你在干嘛?”
“难受就别看了。”
羽迦将他手掰开,少拿他当孩子哄。
“国助哥哥,你可以接受在下位吗?”
“我偶尔会知法犯法。”
“我错了。”
在看见光助一手抱一只熊崽的那一刻,羽迦决定以后再也不编什么兄弟骨科了。
光助笑眯眯唤羽迦过去,将一只熊崽递给他。羽迦摇头,对不起,他暂时还没有那个臂力。
“那你亲亲它。”
羽迦听话地噘起嘴巴亲了一口小熊崽。
“还有这只。”
“mua~”
不二道:“羽迦跟光助相处很融洽呢。”
“爹爹,不要代入你和观月叔叔的姑嫂矛盾。”国助道。
手冢朝门口抬了抬下巴,不会说话就出去。
光助抱着熊崽来到沙发上坐下,问手冢道:“爸爸,不不这一次应该不会再离开我们了吧?”
手冢看向国助,国助点头。
羽迦盯着沙发的凹陷程度判断两头熊崽的重量。
“那我以后要时常回来。”光助道。
羽迦想现在心碎的不止他一个人了。
“段流最近在做什么。”手冢道。
“爸爸不是派了人专门盯着师哥吗,他做了什么没做什么爸爸恐怕比我更清楚吧。”光助笑了笑,笑容别有深意。
不二道:“手冢前辈还是这么关心后辈的成长呢。”
“嗯。”手冢脸不红心不跳。
羽迦举手,“我们家是模范家庭吧?”
四人点头。
羽迦这才放心了点。
光助将两头熊崽放开让它们自己玩去,问国助道:“哥哥怎么想到带羽迦去看望不不,还把不不一起带回来了。”
国助眼见四双眼睛都盯着自己,不紧不慢编道:“羽迦一直想见不不,正好他毕业了,你们也看见了,羽迦很喜欢不不,羽迦说我们就这么把不不放养在野外很不负责任,正好它也有了家庭,就算是在日本也不会太孤独,我觉得有道理。”
不不熊用脑袋拱了拱羽迦。
羽迦说道:“光助哥哥,我记得以前我们都爱躺在不不的肚皮上呢。”
三人用余光偷看国助的反应,见他毫无反应心里不免疑惑,都到了这时候他还觉得羽迦在演戏吗?
“别说得好像你看着我长大一样。”光助假装没听懂。
“你小时候特别可爱!”羽迦比划道。小小的一只,软乎乎白嫩嫩的,不哭也不闹,总是笑眯眯的,还总揪他的耳朵呢。
光助弯起嘴角说了声谢谢。
国助见光助没起疑松了口气,果然还是太离奇了,正常人联想不到。
最后的结果是不不熊两口子跟手冢和不二一起睡,羽迦和两头熊崽跟光助睡,国助一个人睡。
“光助哥哥,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羽迦穿着睡衣蹲在床边逗两头熊崽玩,视线随着光助移动。光助把消息发出去放下手机,朝他勾勾手,羽迦听话走过去。
“我为什么不相信你说的话?”光助伸出双手揉他耳朵。
“可是国助哥哥不信。”
“你想要他信什么?”
“我不是骗子,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真的假不了,迟早有一天他会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
“当然。”
光助让他坐下,问他在俄罗斯都发生了什么。羽迦一边回忆一边跟他说起来,光助越听嘴角上扬的弧度越大。
看来哥哥已经发现了什么。
“羽迦,你喜欢哥哥吗?”
“对哥哥的喜欢?有的。”羽迦对这个问题很诚实。
“那就把哥哥当成你的哥哥,不要拿自己当外人,不要管别人说什么。”
“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是吗。”
面对光助意味深长的眼神,羽迦感觉自己被看穿了,有点不自在起来。光助没有继续为难他,扯了几句别的就让他去睡了。
另一边国助收到了光助发来的照片——羽迦的睡颜照。
国助给他回了个无奈的表情。
光助莞尔,把羽迦圈到自己怀里,又拍了张双人大头照发给国助。
国助回了个晚安的表情。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第二天餐桌上光助故意道:“哥哥,你怎么有黑眼圈了,昨晚睡不好吗?”
国助不紧不慢喝了杯牛奶,看了他一眼摇头,意思是别闹。羽迦倒是不爽了,抱怨道:“国助哥哥每回都跟我抬杠,却从来不跟光助哥哥抬杠。”
“居然有这种事吗?”光助嘴巴微张略表惊讶。
手冢点评道:“在演戏这一方面,光助并没有继承你的天赋。”
“是的呢。”不二眉头微蹙略表遗憾。
羽迦点头,“他说话超级刻薄,总是用言语攻击我,丝毫不担心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
国助淡淡道:“哦,可我看你承受住了考验。”
“哥哥,对小孩子要温柔一点。”光助提醒道。
国助看了眼噘嘴生气的羽迦,忍不住低笑了声。如果羽迦真的是他的小狐狸,那现在的相处模式不是很有意思吗。
吃过早饭光助说要带羽迦去外面玩,两人一同出了门。
“光助哥哥你要带我去哪儿玩?”
“去大人的世界玩。”
“……”
羽迦抬头,真田家?
“光助你怎么来了?”幸村难得见一次光助,比中了彩票还高兴。瞧这年轻的模样,叫他恍惚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光助道:“幸村叔叔,我来看弦吉郎哥哥和彻也。”
“去吧,弦吉郎在房间里,待会儿吃过午饭再走。”
“那就麻烦幸村叔叔了。”
幸村给真田发去消息叫他赶紧回来。
彻也看他那么重视光助,有些吃味道:“爹爹,我和哥哥和光助三个人掉水里你先救谁?”
“光助毕竟是不一样的。”幸村叹了口气。
“可以了,别说了。”
“他毕竟是你不二叔叔跟我……唉……”
“爹爹,我真不想S Princes解散。”彻也捂起耳朵,这种话他就当没听见。
“您不是说我才是您跟不二叔叔……”
弦吉郎端着两杯水站在后面,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们爸爸快回来了,这种话不许再说了。”幸村微笑道,“光助难得来一次我们家,给他展示一下和睦的家庭不难吧。”
兄弟俩点头。
“去把羽迦那孩子叫过来。”
“好的爹爹。”
弦吉郎走了没几分钟羽迦就来了。
幸村问他去俄罗斯都玩了什么,羽迦将跟光助说的话原原本本又跟他说了一遍。幸村没继续这个话题,反而聊起了光助,问他对光助怎么看。
“光助哥哥像爹爹。”羽迦回道。
“我不喜欢听废话。”
“您想问什么?”
“如果,我让彻也跟光助结婚,你怎么看?”
“我躲起来看。”
幸村挑眉,这孩子还真是滑不溜丢的一个坑都不踩。
“如果我让国助跟彻也结婚呢?你知道我们家跟白石家即将成为亲家,我不愿让不二觉得自己是外人。”幸村回归重点。
羽迦皱起眉头,“幸村叔叔,你是打算拆散我跟国助哥哥吗?”
“你们年轻人说话真有意思。”幸村不奇怪他会这么回答。从上次毕业宴他就看出来了,这孩子小心思多得很。
羽迦正色道:“幸村叔叔,我和国助哥哥是真心相爱的。”
“据我所知,国助不是变态。”
“所以他在等我长大。”
“他有给过你承诺吗?”
“我会努力的。”
“是为他这个人,还是为他家的钱?”
“我只是想有一个家。”羽迦抬起手给自己抹眼泪。他仿佛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肩膀一耸一耸的,脸上写着无助和倔强。
幸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抱歉,我不该说这种话。”幸村道歉道。
羽迦摇头,他已经习惯了别人对他的不友好。
“幸村叔叔,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国助哥哥?”
“我没这么说。”
“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适可而止哦小屁孩。”
“行吧。”
羽迦将眼泪擦干朝他做了个鬼脸。幸村有点想笑,这鬼灵精怪的真跟国助成了,那手冢家不得比他们家还热闹。
真田回来了,还从外面带了几箱水果回来,说是原生态无污染的环保新品种,比同类型的水果贵上三四倍的价格。
“你最近消费水平直线上涨,是有什么不痛快吗。”幸村道。
真田:“你最近不是说上火吗,这些都是降火的水果。”
几个孩子立刻起哄,朝幸村挤眉弄眼。
幸村面不改色,招呼羽迦过来让他跟真田打招呼。真田打量了下羽迦,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你跟国助是什么关系?”
“我叫他哥哥,事实上他算是我的养父。”
“如果有困难可以找我。”
“谢谢。”
“这不是客气话,别人都怕手冢,你有事他们也不敢帮你,你自己保护好自己,有事可以来找我。”真田表情严肃。
“我知道了。”羽迦柔柔答应下来。
幸村阴阳怪气道:“光助,你们家风水真好,净出老戏骨。”
光助笑而不语。
真田转头又问起光助,问他跟段流进展如何。光助把段流这段时间的行程都跟他详细说了,让羽迦来形容就是字数不够拉表格。
“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在结婚之前应该还有恋爱这个步骤。”光助道。
“你们没谈?”
“我们是单纯的师兄弟关系。”
真田皱眉,这些孩子都怎么回事,一个二个都不让人省心。
羽迦算是看出来了,光助带他来是想让真田知足,没有对比就不知道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
“光助哥哥,你和你师哥真的没有在谈恋爱吗?”
“目前他的粉丝还没扒出来,所以我和他应该还是清白的?”
“诶?”
羽迦甩了甩头,把一些奇怪的脑洞都甩了出去。
“那我们接下来要去越前家还是去白石家?”
“回家。”
点到即止,过犹不及。
这一趟他俩没白去,据彻也说真田态度有所松动。光助做完好事就要返回中国,他邀请羽迦同他一起回去,趁着还没开学好好享受这个假期。
“我去问问国助哥哥。”
“我已经问过哥哥了,他说看你的意思。”
“那我去!”羽迦欢呼雀跃起来。毕竟还是孩子,爱玩的天性还在。
临行前国助塞给羽迦一张银行卡和一个手机——手机里所有中国可用的线上支付方式已开通好,嘱咐他道:“到了中国就用我给你的钱,别让光助替你出钱。”
“为什么?”羽迦不理解,以他们家这样的身家,他那些吃喝拉撒的小钱兄弟俩至于分个你我吗。
“听我的照做就是。”
“好吧。”
到了四川光助一刻也没歇着就领着羽迦去备药。羽迦看他准备的药有中药也有西药,好奇道:“光助哥哥你不是中医吗?”
“我中西双修。”
“你真厉害。”
“谢谢。”
干巴巴的对话结束光助继续埋头干活。
羽迦一个人四处溜达,见着新鲜的事物就拍照存起来,打算等回了日本跟国助一起看。姜算问他认不认识这些中草药,他摇摇头。
“我知道这些是能吃的。”他伸出手指了指对面菜园里的菜。
姜算:“……。”
“姜算叔叔你们是要去义诊吗?”
“你小子还挺聪明。”
“我可以帮你们什么吗?”
“帮我把这捆药材拿去给光助。”
“好!”
待药都准备好,光助给羽迦拿了几件旧衣服和劳保鞋让他换上。他们要去偏远的地方义诊,换上这些比较舒服。
羽迦换好衣服后光助给他拍了几张照片。
正在开会的国助点开光助的消息,对着这几张照片沉默了二十秒。足足二十秒啊,紧锁的眉头,仿佛雕塑般维持着看手机的动作凝固了二十秒的伟岸身形,在场的人只觉得今天这个会分外难熬。
“光助哥哥,我觉得你很厉害。”
陪着光助他们劳累了一天,羽迦没有抱怨,反而钦佩起光助来。
“怎么突然夸起我来。”光助给他递了个野果子,两个人坐上牛车一路晃悠着往住处去。
羽迦尝了口野果子,甜中带酸,他叫不出名字。
“你们家非常非常——”他做了个数钱的动作,“可你一点都不娇气,明明可以坐在明亮宽敞的办公室里写论文搞研究,却要深入到交通不便的山村里去给村民们义诊,你很伟大,像书本里才会出现的人。”
“我第一次跟师父义诊是在我十岁的时候,那时候我遇见了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他上山割草摔断了腿,但因为离县城远路不好走加上家里没钱所以就没去医院,就这么躺在床上用草药简单敷着,寄希望于自身顽强的生命力让这伤自己痊愈。”
“他不疼吗?”
“疼,但疼在钱面前也就可以忍受了。没钱,又缺乏医疗知识,这会让他们做出很多大胆的事。”
“所以你就坚定了要帮助他们的决心?”
“嗯。这个世上有很多地方是没有被现代知识和现代科技拥抱过,他们无知,所以愚昧,但这不是放弃他们的理由。”
羽迦望着光助,双眼晶亮地闪着光,“光助哥哥,虽然我现在还没找到自己的目标,但我希望有一天我也会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并坚持下去。”
“会的。”光助抬起手揉了揉他脑袋。
“我很喜欢甜品,如果有一天我做了甜点师,光助哥哥你会看不起我吗?”
“那我每次想起你都带着香甜的奶油味儿。”
光助捂嘴偷笑,旋即哼起歌来,一双腿挂在半空中开心晃荡。
东京,晚上十点。
国助接到了光助的视频通话邀请,刚接通对面便传来搓麻将的声音,下一秒屏幕上出现羽迦熟练搓麻将的画面。
“……”
国助揉了揉鼻梁,给自己气笑了。
“羽迦,快跟哥哥打招呼。”光助将镜头往羽迦脸上怼,羽迦挥了挥爪子笑嘻嘻道:“国助哥哥晚上好呀。”
“你不是跟光助去义诊了吗?”国助道。
“对呀,这边信号不好,看视频太卡了,等等!”羽迦甩出一个五筒,“打麻将好玩,你放心我们不赌钱。”
“为什么不赌钱。”
“哈?”羽迦思考了一会儿扔出一个四条。
“那样我就可以举报你们了。”
“国助哥哥我要输了,你别总是扰乱我的思考。”
“……”
国助就像个空巢老人般,提前几十年体会到了被子女嫌弃的感觉。
秘书将文件放下,看了眼屏幕说道:“光助少爷不像我平日里见到的样子。”
“姜先生那个性格,光助耳濡目染免不了调皮些恶劣些。”国助第一时间把锅往姜算头上甩,反正绝对不是因为不二的缘故。
秘书道:“在光助少爷三岁那年,他让您和手冢先生在冬天去河里给他捞鱼,因为他觉得那种白色扁身的鱼好吃。”
“节目效果而已。”
“在他五岁那年,他买了好看不好吃的翻糖蛋糕当做您的生日蛋糕请您的同学吃,无一人好评。”
“我记得他们都夸那蛋糕好看非常有创意。”
“是的,把时间花在赞美上这样他们就可以少吃两口。”
“但那蛋糕确实很有创意。”
“明白。”
这之后光助经常邀请国助视频通话,让他实时了解羽迦的动态。秘书觉得光助在撮合国助和羽迦,国助认为他思想污秽不堪,让他喝了几天苦瓜汁净化心灵。
“国助少爷,您要是实在想念光助少爷和羽迦小少爷,不如去四川陪他们吧。”秘书为了自己的脸不变绿,真诚地给出自己的建议。
“你最近很闲?”
“手冢先生和不二先生过几天要去陪光助少爷,或许您可以充当一下免费的劳力。”
“那就这样安排吧。”
“是。”
几日后,机场。
“手冢前辈你看我们差点忘记国助也要一起呢。”不二敲了把自己脑袋,一副太糟糕了怎么才想起来的样子。
“夫人你记错了,这里没有国助。”手冢对先斩后奏跟来的国助只当没看见。
国助仿佛没听见,泰然自若地在不二身旁坐下。
不二看他两手空空的样子,指了指门口问他要不要去买点东西。
国助沉默了两秒,起身出去,十分钟后提了两大包特产回来。
姜算对他带来的特产不感兴趣,但也没说什么,指了个地方让他放下,等羽迦从菜园里回来,姜算指着那两大包东西对羽迦道:“这些东西你吃吧,吃不完带回日本。”
“他对我有意见。”国助跟光助告状。
姜算耳尖听到了,嘲讽道:“我要不是看在光助的面子上我早把你送警察局了。”
“哦?以什么理由?”
目光交错火花四射。
光助说自己想喝水,战火立刻平息。姜算去倒水,国助不知道水在哪就杵在门口当门神假装自己很忙。
羽迦看了来气,跟光助抱怨道:“我平常叫他帮我做什么他总给我怼回来,轮到光助哥哥你使唤他他一个不字都没有叫他做什么他都照做。”
“因为他是我的哥哥呀。”光助笑眯眯道。
“那我也是他弟弟呀,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这还不够吗。”
“不够哦,想在哥哥心里占据独一无二的位置,光是这样是不够的。”
“我不给他当小娇妻。”
羽迦气呼呼甩手,他才不要跟一个叔叔谈恋爱呢。
光助冲着国助眨眼,国助睁圆眼睛不太明白,光助笑着摇头,笨蛋哥哥。
姜算问他们晚上吃什么,指着院里的鸡鸭鹅道:“这些你们要是不爱吃我就去给你们买几条鱼,如果你们想吃海鲜可以,但事先说好,不许点什么波龙帝王蟹。”
“我想吃哥哥亲手做的饺子~”光助拖长了语调撒娇道。
国助看向姜算,面在哪儿?
姜算带他去找面。
饺子做好了光助又指挥国助去给自己调蘸料,一句甜软的谢谢哥哥,国助这活干起来不觉累反而高兴得很。
羽迦气得筷子都要把饺子戳成碎渣。
“哥哥,好久没跟你聊天了,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我不答应!”姜算高声道,“光助你俩想说心里话可以去外面散步,但是同床共枕是万万不行的,不二你说句话。”
不二支着下巴看戏中,突然被cue,嘴角一弯说道:“有什么关系嘛,他们兄弟俩从小就是如此。”
“不二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日本人不正常,这兄弟也不得不防啊,不然跟越前家一样可就悔之晚矣。”
“不会的。”
姜算还想再劝,手冢开口道:“食不言。”
这意思就是允许了。
“那还有寝不语呢。”姜算嘟囔道。
羽迦双眼死死盯着国助,发现他从头到尾都没表现出拒绝的意思,嘴巴噘得可以挂油瓶。
“哥哥,我们好久没一起洗澡了吧。”来到房门前,光助又突然提出要一起洗澡。
“我给你搓背。”国助从不扫光助的兴。
“那就谢谢哥哥啦。”
“你怎么突然跟我这么生分,光助,你想让哥哥做什么都可以。”
光助伸出双手环抱国助靠了过去,语气有些委屈道:“哥哥,以后你结婚了也会这样对我好吗?”
“当然,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光助,你如果有这种想法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做不到位,我需要改进。”国助将他抱紧,抚摸着他的脸颊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
无论光助是出于什么缘由,只要一想到光助在跟他撒娇,他就会心软得一塌糊涂。
羽迦偷偷跟来看到这一幕气得挠柱子,兄弟间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不知羞吗。
“哥哥,你随我来。”光助牵起国助的手推门进了房间。
羽迦想去偷听他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犹豫再三还是回去了。
不二看他脸色不好从外面回来,不用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故意道:“你是被蚊虫叮烦了吗看着要杀人呢。”
“爹爹,我有点不高兴。”羽迦在不二身旁坐下抱着不二要安慰。
“谁惹你不高兴了?”
“爹爹,你说在国助哥哥心里最重要的人是不是光助哥哥?”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爹爹!”
“你连光助的醋都吃,你也忒小气了。”不二捏着他鼻子打趣道。
羽迦说自己不是吃醋,他就是心里不舒服。为什么国助对光助千依百顺,却总是跟他唱反调。
“爹爹,国助哥哥对谁说话都刻薄毒舌,可他就不会这么对光助哥哥,说明他知道怎么正常说话的。”
“你就为这个不高兴?”
羽迦点头。
“你跟国助总是针尖对麦芒确实不太好,他说话不饶人大人尚且难以忍受,何况你一个孩子,我明天说说他,让他让让你,你也是他的弟弟,他不能厚此薄彼。”不二完全哄孩子的语气。
“爹爹,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贪心了?”
“怎么会,我们羽迦也是值得被爱的孩子呢。”
“谢谢爹爹!”
羽迦的不痛快散了不少。
手冢一进来就看到羽迦抱着不二在不二脖子处拱来拱去撒娇,心道变成人了还不改狐狸的习性,也就国助那个榆木脑袋看不出来。
接下来几日光助仿佛使唤国助使唤上瘾了,连去个菜园摘菜都要国助陪他一起去,兄弟俩每天形影不离,晚上更是同榻而眠。
羽迦独自怄气了几天,直到那天饭桌上多了一盘饺子。
“羽迦,这是我师哥段流。”
在光助旁边坐着的男人长着一张俊美的脸,俊美的棺材脸,不开口则矣,一开口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你好。”羽迦回过神打了个招呼。
“你好。”对方刚跟国助激烈交锋过,脸上还带着未尽的冷意。
吃过饭光助拉着段流去外面消食,羽迦观察国助的脸色,见他表情不爽,不知为何心情更糟糕了。
“光助,我听爸爸说了,你这是要做什么?”段流抛出自己的疑问。
“羽迦的记忆在一点点恢复,他需要一点刺激。”
“刺激?”
“他可受不了我哥哥不疼他不宠他不把他放在第一位。”
“他还只是个孩子,就算他恢复了全部的记忆,你哥哥也得等他长大才能做什么。”
“我哥哥不容易开窍,你不用担心我们家做些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耽误你的子孙考公。”光助笑着揶揄道。
“他不是直系亲属。”段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他,“这是最新的追踪器,你和爸爸每次去义诊都带上,如果遇到什么危险我也能及时找到你们。”
“你担心我啊?”
“嗯,上次你和爸爸遇到泥石流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那我就收下了。”
光助踮起脚尖亲了一口他脸颊,“谢谢师哥。”
段流嘴角翘起,翘起。
国助跟段流不对付,也不想看见光助在他面前鲜活生动的模样,忍不了两天就带着羽迦先行回了日本。
“你最近被人下了哑药?还是你乱吃姜先生的药草了?”国助见羽迦回程路上都不说话颇觉得奇怪,这不符合人设。
羽迦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跟光助哥哥其实就是和越前家那两个一样吧?”
国助给他脑袋敲了一下。
“你再胡思乱想这些东西我就让你也喝苦瓜汁。”
“光助哥哥找了一个跟你一样的冰山毒舌,你却对段流哥哥不满意,因为他是替身取代了你,你很难受是不是?”
“你还往剧情里加NPC了?”国助失笑,这小脑袋瓜子每天都在想什么,也没见这家伙爱看网络小说,脑洞说来就来。
“你居然说段流哥哥是NPC,他明明是男主角,你是配角。”
“不是兄弟骨科?”
“所以你果然对光助哥哥有非分之想!”羽迦给了他一拳拖着行李箱跑了。
秘书站在远处不敢上前,心想自己是造了什么孽陷在霸道总裁狠狠爱的剧情里无法逃脱。
羽迦回到日本第一件事就是败坏国助的名声,跟小蘑菇说他对光助存在阴暗的不伦心思,把小蘑菇给吓得眼妆都化花了。
“怎么会呢,光助都没跟国助哥哥一起长大,这也行吗?”
“光助哥哥有恋兄情结,段流哥哥是国助哥哥的替身。”
“等等这剧情进展有点太快我捋捋。”
“国助哥哥还跟段流哥哥争风吃醋,还当着爸爸他们的面吵架。”
“他俩一直都不对付啊,国助哥哥护短嘛。”
“反正国助哥哥是个坏人。”
羽迦就是赌气,他不许任何人说国助的好话。
这些话传到龙隼和耀司的耳朵里,兄弟俩立刻跟找到了知音一般给国助打电话让他有时间聚一聚说说心里话。
“再给我打电话我就跟龙雅伯伯和佐伯叔叔说一说你俩的事迹。”
“我们问心无愧。”
“你们知道新闻都怎么写的吗?”
“再见!”
国助放下手机,让秘书下单羽迦最喜欢的几款甜品。秘书不解道:“国助少爷,您为什么由着羽迦小少爷胡闹,这个事依我看性质有点恶劣了。”趁着孩子还没长歪应该及时纠正,而不是放任不管。
“他懂什么,一个孩子。”
“他马上就是高中生了。”
“我会教他的。”
国助不怪羽迦,是他没有尽到教导的责任,羽迦从小被霸凌得不到好的照顾,养成顽劣不懂事的性格很正常,慢慢教就是了。
秘书心想果然是穿进了霸道总裁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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