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她。”孔孜再次强调。
“嗯”。烛北的恶趣味满满,“据说近几个月,孟景承就会继任太子之位。之后胡璃就会和他正式订婚了。”
“呜呜呜!”孔孜嚎啕大哭,“烛北你这个没有心的。”
鹦鹉迅速接了一句:“两重心字罗衣。”
烛北也没有否认:“我确实觉得‘情’是一种很无聊的东西。”我注定没有。
鹦鹉悠然长叹:“吾不能学太上忘情之大道。”
烛北慢慢转醒。
睁眼的那一刻,他刚好听见:“让我们恭喜第五十二件拍品‘金凤玉露’由狐族族长胡璃少尊拍下。
烛北恍惚了片刻。
不是第一次了,梦境与现实,过去与现在的界限本就不是那么分明,再加上这种联系,他要是记忆力再差一点,还分得清吗?
如果梦到的是最近,他还有可能分辨出这是梦吗?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多忧无用。
既然这条预言已经不可能被打破了,烛北迅速做好了接下来的安排。
再在九巍城多留一段时日,打听打听所谓至宝,要是有机会,最好找机会接触孔孜。
关注瞻州城的情况。
也要再次去见识一下“打小怪”。
这个环节很容易让人窥见世间的真实。
总会有人发现“小怪”的被杀死和被复活。
烛北从储物戒中摸出本子。他写了几行字,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磨到了他的袍角。
烛北往下一看,与一双冰冷的双眼对视。那是一只蛇。
烛北的第一想法是:这应该不会是我的同伙吧。
烛北用傀丝将蛇轻轻捆住。
放低声量:“是祁无惑或者说巫山老祖派来的不?如果是,就点两下头或者摇一下尾巴。”
这也是烛北和祁无惑约定的暗号:听到“或者”照做后面的。
蛇迷惑地看着烛北,点了点头。
应该不是祁无惑派来的。烛北缓了一口气。又转而一想,不对,祁无惑能给一只蛇教这么细吗?
而且还不是亲自教,是远程教蛊师给蛇教这么多。
这不可能吧。
烛北暂且饶过了这只蛇。
不过,烛北很镇定,不代表其他的人也是。
躁动声越来越大,不知道是哪几个人一直在尖叫。尖叫声此起彼伏,烛北觉得以此为原型,写一首乐曲,一定很有特色。
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怎么不能用灵力了!”
哇哦,烛北现在确定不是祁无感做的了。祁无惑哪有那么靠谱。他冷静地控住几只误入的虫,和他这相同包厢的曾如许等人一开始甚至没发现。
又有人大喊:“是谁把那个血傀儡放开了?那个拍下它的傀师呢?”
烛北其实不介意冷眼看这场混乱。但为了避免被事后追责,他还是安顿好了下属和听到了太多,因为担心被灭口,关了直播后吱都不敢吱一声的李橙子,然后走出了包厢。他提高音量:“我是傀师,那个傀儡在哪?”
不能用灵力的确无法使用普通法术,但巫山之术,却是可以的。
邪术的限制确实小,只是不助于修行,还损耗寿命罢了。
不这点对烛北而言,什么都不算。
马上有人将他指引到了一间包厢。
推开门。一个秀丽端庄的女子有些错愕地看向他:“小北?你不是去叫你二哥了吗?”
现平凉尊上烛北:“?”小北?二哥?该不会指孟景承吧。
狐族也差点要给这位姑奶奶跪了,谁知道她认知又错乱到了什么程度,都开始乱认人了。
这时傀儡奔向了烛北打开的门口,烛北下意识侧了侧身。避过了傀儡。
所有人(除了胡璃):“……”你作为傀师就是这么把好不容易关住的血傀儡放出去了?
烛北马上反应了过来,追了出去。
他努力清了清自己的记忆,从角落里勉强找出来一句:“命线随丝?”
傀丝如网般四散,扬起的弧度如天边银勾。
然后,在这傀丝正要碰到血傀儡时,竟缩了一缩。血傀儡刚好闪过了。
在前面正好有一人,本来以为没事了,刚要停下脚步,结果差点被傀儡抓住。
他一边跑,一边大喊:“不是平凉尊上吗?这傀丝怎么还带缩的?”
烛北继续追傀儡:“我对傀丝的感应很明显,现在这玩意儿身上全部是血,傀丝也不愿意碰啊。”
附近的人:“……”
苍山拍卖行连忙找人接水,但是哪有那么快。
烛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越拖越容易出事,命线随丝,起!”
傀丝落在那个被追的倒霉蛋身上。
那人目瞪口呆看着从自己指间伸出的银丝。插入血傀儡的血肉中。这是间控制?
血傀儡停下了。
烛北趁机扯了张白纸折了个纸人,把傀儡抓住了。
由于不知道是什么人整的这一出,拍卖场暂时被封锁了。
还有苍山商会的人来问烛北:“是你的同谋做的吗?”应该是荀欲雪派的人,他知道祁无惑的存在。
烛北极为诚恳:“我不知道。我们没来得及串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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