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孜和曾如许在狐族领地上骂了半天,确定了烛北不会回来,孔孜才缓缓起飞。
曾如许在原也扑腾了片刻:“我怎么办?”
曾如许不会飞,他是第一次变鸟。孔孜飞回去,看着曾如许短小的翅膀和胖乎乎的身体,着点吐出一口血,烛北只会变这一种吗?
但是烛北走了,事情总是要做的。
半个时辰后,曾如许顺着风歪歪斜斜地起飞了。
孔孜带他落在胡璃窗外的树梢上,但没落稳,曾如许掉了下去。
孔孜连忙往下看,随及,他避大了眼睛。
同样睁大了眼睛的还有银灿和他的幕僚。
银灿不敢相信信的内容。又看了两遍,幕僚也不敢相信,甚至忍不住读出了声。
因与城主您情意甚笃感天而孕,故被崇天宗囚禁,切勿祸害苍生,为我们未出世的孩儿积点德。
落款:祁盈,也确实是祁盈的字。
字字都是离谱,行行都是荒谬。
但对于预言师而言,历史上确实有感天而孕的先例。
幕僚看着银灿不吭一声就要撤
兵,连忙上前:“尊上,不可啊。”
谁知道祁盈是不是给银灿载了绿帽想找接盘侠。
但银灿一脸严肃:“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和盈盈之间的感情。”
幕僚不敢,不敢相信,但他更不敢让银灿知道,只喏喏道:“只是天道给预言师和魔尊赐子的说法过于非夷所思。”
“那是我和盈盈关系甚答!”
银灿吼道。他倒也不是完全信,又多问了一句:“平凉尊上呢?最近在干什么?”
幕僚心都凉了,平凉尊上最近回平凉城的次数大大减少。
他心一横,想编一个。
但在银灿眼神的逼迫下还是不敢,说了实话。
既然平凉尊上无心下手,那就真是盈盈了。”银灿最后下了结论,他退兵了。
对于烛北而言,这应该是难得的好消息了。
瞻州城大雨连绵,计划泡了汤。
“好雨知时节。”烛北悠悠道。
他这几天和黄梁已经尴尬地打了几次照面,黄梁不知道该不该说,烛北也不知该不该告诉黄梁自己已经知道了。
“这雨肯定不是好雨。”顾兰若没好气,她最近正在抓秦云行,本来已经得到了线索,雨一大,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赵榛提议:“不如我多找几个水系修士。”
黄梁近几日都有些恍惚,一时没反应过来。
脾气如火的顾兰若就要骂,还是烛北连忙阻止了她:“无论是妖族控水还是水灵根的修士,都只能局部较小降雨。更加不能让雨停下来。”
毕竟,降雨是天道的意思。
等等。
天道的意思?
不会吧。
烛北犹如当头被人砸了一棒,每次开口时,嗓子都哑了:“你们快去看看瞻州城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他这话有点没头没尾,莫名其妙。
“水灾?”顾兰若完全没明白烛儿的意思。
“不是。”烛北接过夏墨栖递的水润了润喉咙。
“天道百年有十二条预言,我来瞻州城就是因为此地能量异常,很可能有预言降于此处。而现在瞻州城突发大雨,是天灾的可能性很大。”
几人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不约而同跑出了门外。
而烛北感受着祁无惑又在呼唤他,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孔孜受到烛北的传音符时,正在树上看接住了曾如许的胡璃在对着曾如许轻声说话。
曾如许受宠若惊,孔孜咬牙切齿。
1就在这时,一张传音符直接拍上了孔孜,盖了他一脸。
孔孜想骂人。
烛北完全没意识到传音符与孔孜现在的体型差。
他言答意骇,孔孜的整个世界都在响:“瞻州城大疫、告诉曾如许。不要让他回来。”
然后传音符开始自燃,孔孜还没反应过来、火花就着地了。
孔孜整整反应了三秒,
他本来就被传音符拍了下来,这个反应时间足以他完成一个自由落体,狠狠地摔在地土。
胡璃把他捡起,下意识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有两个啊,可以作伴了。”
孔孜被她的笑迷了一瞬,回过神来,已经在笼子里了。
孔孜无助地拍了拍翅膀,但当胡璃都没看,就走了。
孔孜、曾如许:“……”
孔孜狠狠地骂了一句烛北,可是只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鸟鸣。
烛北正在瞻州城巷泽府。
肥得流油的苍泽令跪在他脚下。抖都不敢抖一下。
烛北慢条斯理,用银制的调羹搅散了茶上的玉沫。
“李大人可真是好兴致。看来李大人已经处理好了瞻州城的事,给本尊讲讲吧。”
李福是知道城中似有疫病的。
“聚集在一起”,他看着烛北,想揣测他的表情,但他只看到了华丽的银色面具。
“烧死!”李福心一横。烛北中愤怒,却冷静地维持住了“喜怒无常的魔头本色”。
“哦?”他笑问。
“正好本尊也想吃烧肉,我看李大人就很不错。”
黄梁在门外低声:“烛北这是和谁学的。”
这种说话方式。
李福马上改口“聚集起来治病,清查水源。”
“滚。”烛北懒得再给他一个眼神。
指望这玩意儿是没用的。
烛北随便在他身上插了根傀丝,就让他先去将患疫者集中了。
李福被烛北扣了不短一段时间,他不知瞻州疫情已成了百十二,还以为这是随便混过的小事。
但今日,“瞻州事发,莫有存者”,已经传遍了天下,与其一起的,还有瞻州城的罪行。
瞻州已被封城,被修真界妖界宣告放弃,医者更是一个都不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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