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自唐初以来,便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如今更是江湖上位列天下第一的大门派,势力庞大,不容小觑。xiashucom
闻得少林寺遣使而来,保定帝与段正淳两兄弟对视一眼,均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随后,就见段正淳起身离席,走到滴水檐前相迎。
这时,两名中年僧人在王府侍卫的引领下,穿过天井,来到近前,一名形貌干枯的僧人当即躬身合什,说道:“少林寺小僧慧真、慧观,参见王爷。”
段正淳抱拳还礼,说道:“两位远道光临,可辛苦了,请厅上奉茶。”
来到厅上,二僧却不就座,慧真说道:“王爷,贫僧奉敝寺方丈之命,前来呈上书信,奉致保定皇爷和镇南王爷。”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没纸包裹,一层层的解开,露出一封面黄皮书信,双手呈给段正淳。
段正淳接过,并未直接拆开,而是说道:“皇兄便在此间,两位正好相见。”当下引着慧真、慧观二僧入内。
此时,宴席已经中断,保定帝正和林平之、黄眉僧三人探讨武学,段誉、木婉清等人坐在一旁静听,见到慧真、慧观进来,连忙站起身来。
“皇兄,这是少林寺的玄慈方丈给你的书信。”
段正淳呈上书信,保定帝拆开一看,见那信是写给他兄弟二人的,前面说了一大段什么“威镇天南,仁德广被”、“万民仰望,豪杰归心”之类的客套话,但说到正题时,只说:“敝师弟玄悲禅师率徒四人前来贵境,谨以同参佛祖、武林同道之谊,敬恳赐予照拂。”下面署名的是:“少林禅寺释子玄慈合什百拜”。
保定帝站着读信,意为敬重少林寺,慧真和慧观恭恭敬敬的在一旁垂手侍立。保定帝道:“两位请坐,少林方丈既有法谕,大家都是佛门弟子,武林一脉,但教力所能及,自当遵命令。玄悲大师明晓佛学,武功深湛,在下兄弟素所敬慕,不知大师法驾何时光临?在下兄弟扫榻相候。”
哪知,闻得他言语,慧真、慧观二僧突然双膝跪地,“咚咚咚”的磕起头来,跟着便是一阵痛哭,林平之见状,立时心知,看来,纵使自己先前重创了慕容博,可玄悲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死了!
果然,就在此时,只见场中慧真和尚站直身子,泣道:“我师父他........圆寂了。”
“哎呀,不好,这书信本是要玄悲大师亲自送来的,莫非他死在了大理境内?这可大大不妙。”
保定帝与段正淳对视一眼,连忙问道:“玄悲大师西归,佛家门少一高僧,武林失一高手,实深悼惜,但不知玄悲大师是于何日何地圆寂?”
慧真道:“方丈师伯月前得到讯息,知晓‘天下四大恶人’要来大理跟皇爷与镇南王为难。大理段氏威镇天南,自不惧他区区‘四大恶人’,但恐两位不知,手下的执事部署中了暗算,因此派我师父率同四名弟子,前来大理禀告皇爷,并听由差遣。”
“嘿!”
闻言,林平之却自一声冷笑,旁人不知玄慈的心思,他还能不知道?玄慈派玄悲前来大理,明着是为了相助大理段氏对付四大恶人,其实是怕大理段氏在受到四大恶人袭击之后全力反扑,届时,纵然四大恶人武功再高,也顶不住一国之力,旁的人三恶也就罢了,但叶二娘却是他的老情人,万万受损不得。
玄悲此来,肯定早已得了玄慈暗中嘱托,纵然他不知道玄慈与叶二娘之间的关系,但身为少林寺的现任方丈,只消玄慈托言要度化叶二娘,弃恶从善,玄悲肯定也会拍着胸膛答应,并竭尽全力而为。
不过,这事隐秘,林平之能够仗着穿越者的先知先觉猜得到其中原委,但保定帝却不行,他此时正满心感激的想到:“无怪少林派数百年来众所敬服,玄慈方丈以天下武林安危为己任,我们中无在南鄙,他竟也关心及之。他信上说要我们照拂玄悲大师师徒,其实却是派人来报讯助拳。”
想到这里,保定帝当即微微躬身,说道:“方丈大师隆情厚意,我兄弟实不知该何以为报。”
“皇爷太谦了。”
慧真道:“我师徒兼程南来,上月廿八,在大理陆凉州身戒寺挂单,那知道廿九清晨,我们师兄弟四人起身,便听到一声惨叫,待我们赶过去时,竟见到师父……我们师父受人暗算,死在身戒寺外的小树林之中……”说到这里,已然呜咽不能成声。
保定帝长叹一声,问道:“玄悲大师是中了歹毒暗器吗?”
“不是。”
闻得慧真言语,除了林平之外,余者诸如保定帝与黄眉僧、段正淳、高升泰四人均面露诧异之色,都想:“以玄悲大师的武功,若不是身中见血封喉的暗器,就算敌人在背后忽施突袭,也决不会全无抗拒之力,就此毙命,大理国中,又有哪一个邪派高手能有这般本领下此毒手?”
“今儿初三,上月廿八晚间是六天之前,四大恶人来袭就在这几日,看来应该不是四大恶人。”
几人皆是有智之辈,自然清楚,段延庆这几日中应该就在附近,决不能分身到千里之外的陆凉州去杀人,而且,他的武功虽高,但也不见得就高过玄悲大师,就算高的过,也十分有限,绝不可能悄无声息地的杀死玄悲大师。
这厢里,众人心思流转,堂下慧真抹去泪水,接着叙说道:“我们扶起师父,他老人家身子冰冷,圆寂已然多时,树林里只有少许打斗的痕迹,我们追出去,身戒寺的师兄们也帮同搜寻,但数十里内找不到凶手的半点线索。”
“唉!”
闻言,保定帝不禁一声长叹,黯然道:“玄悲大师为我段氏而死,又是在大理国境内遭难,在情在理,我兄弟决不能轩身事外。”
慧真、慧观二僧连忙下跪叩谢,慧真又道:“我师兄弟四人和身戒寺方丈五叶大师商议之后,将师父遗体暂栖在身戒寺,不敢就此火化,以便日后掌门师伯栓视。我两个师兄赶回少林寺禀报掌门师伯,小僧和慧观师弟赶来大理,向皇爷与镇南王禀报。”
保定帝点了点头,赞许道:“五叶方丈年高德劭,见识渊博,多知武林掌故,他老人家如何说?”
慧真不敢隐瞒,当即应声回道:“五叶方丈言说:杀害我师父者,极有可能是姑苏慕容家的人物。”
“姑苏慕容?”
闻言,众人不由得为之一愣,黄眉僧则忍不住的一声惊呼,道:“玄悲大师可是胸口中了敌人的一招‘大韦陀杵’而圆寂的么?”
慧真闻言一惊,连忙应道:“大师所料不错,不知如何……如何……”
黄眉僧道:“久闻少林玄悲大师的‘大韦陀杵’功夫乃武林一绝,只是,这门武功厉害自然是厉害,但终究太过霸道,似乎非我佛门弟子..……唉!”
“哈!”
闻言,林平之忍不住轻声笑道:“你这老和尚说话倒也中肯,这门‘大韦陀杵’的工夫确实凶残的很。”
慧真、慧观听黄眉僧评论自己师父,心下已是不满,但敬他是前辈高僧,不敢还嘴,待听林平之也在一旁多嘴多舌,不禁都怒目瞪视,但林平之却只当不见,毫不理会。
这时,段正淳好奇问道:“师兄近日未曾外出远门,怎知玄悲大师是中了‘大韦陀杵’而死?”
“唉。”
黄眉僧叹道:“身戒寺方丈五叶大师料定凶手是姑苏慕容氏,自然不是胡乱猜测的。段二弟,姑苏慕容氏有一句话,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听见过么?”
“这.........”
段正淳沉吟道:“这句话倒也曾听见过,只是不大明白其中的含意。”
黄眉僧喃喃的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说话间,脸上突然间闪过一丝献词惧之色。
保定帝、段正淳和他相识数十年,从未见他生过惧意,那日他以一己之力硬捍三大高手,虽然落败受伤,神色却仍坦然,此刻竟然露出惧色,可见对手实是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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