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考赌约

临月考前一天，白羽墨的高烧已经完全退去。

坐在前排的江诺转过身握住了他的手：“学神姐妹！快让我沾沾，只希望这次不要挂科呜呜呜……”

他就这样看着他整整拜了五分钟，抽回了手：“够了啊。”

江诺双手合十又前后摇了摇，才嘿嘿的笑着转回去：“谢谢学神，回宿舍我要好好内卷！”

一直到早自习到第二节下课，白羽墨身旁的座位一直是空的。

“诶？楚清凡呢？”江诺指了指他旁边的空位。

“我怎么知道。”

教室后门被人一脚踹开，门砸到墙发出不小的响声。

站在前面的少年背着书包，两手撑着腿，大口喘着气，一看就是爬楼跑太快的后果。

班里正在临时复习的同学都顺着声音往门口看。

“楚哥，你怎么才来啊？”湘嘉浩迟迟开口。

楚清凡缓缓走到位置上坐下：“哎，就一点小事。”

门口突然有人探了个头：“诶楚清凡，都完事了我就回班了啊。”

江诺感觉这个人有些莫名的眼熟。

少年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抬眼看向江诺，恰好他也在看自己，江诺却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没等楚清凡说话，他抢先开口：“诶，你是那天球赛那个omgea？”

居然被认出来了……

江诺感觉周围的空气凝固了一瞬，又感觉自己不承认不太好，承认了……也不太好。

他在内心挣扎了很久，最终尴尬的笑着回答：“啊哈哈，对，我是。”

上课铃打响，楼道内传来不少学生跑步的声音。

“朋友，谢谢还是要你解围，拜拜~”少年似乎没觉察到江诺的心情，依旧开心的说着。

江诺刚打算回话少年就转头融进奔跑的人群中消失不见了，留下江诺在原地石化。

居然还要谢两遍……生怕其他人不知道。

宋婉清在一旁笑着打趣：“啧啧，你俩这是，有故事哦~”

江诺看着她眯起眼睛刚想反驳些什么，奈何老师恰好在江诺要开口的一瞬进了教室：“好了好了，都静一静啊，这节上化学。”

化学课的总复习听的人头疼，再加上化学老师本就性格温和，管的比较宽，仅仅半节课下来后排已经倒了一大半。

楚清凡实在听的无聊，转头看向白羽墨。

少年正低头看着卷子上的题，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映照在他的脸上，看上去有些和周围倒下的人格格不入。

似乎是觉察到了视线，白羽墨转过头，发现楚清凡正在托着腮看着自己。

他不习惯被别人这样盯着看。

“怎么了？”

“我好无聊啊~小狐狸~”楚清凡尾音故意上挑，一看就是闲的想找事干。

白羽墨觉得有些好笑，转过头继续看着卷子，一副“我不想搭理你”的样子：“……你无聊关我什么事？”

楚清凡斜对着他趴在桌子上，依旧对死缠烂打：“我今天来的这么晚，你居然都不带担心我一下的？”

“你这么大个人能出什么事？”

“算了，我还是直接说吧~”故意一顿，随后继续说：“我妈同意我住宿了，我宿舍就在你隔壁。”

“嗯，挺好的。”

他敷衍着回话，手里的笔就一直没停过。

“以后，你每次起床出门就都能看见我啦~”说到这，楚清凡不由得笑了笑。

白羽墨转过头看了看他，随后又把视线移回试卷上：“嗯，那我就小小的期待一下？”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楚清凡也听出了他语气里明显的不信。

月考当天江诺和白羽墨两人反常的起了早。

“美好的一天因为考试变得不美好了…”刚起床的江诺因为熬了个通宵刷题，眼底有一圈很淡的青色，一边打着哈切一边抱怨着。

他收拾完刚一打开门，前脚还没迈出去，就看到隔壁出走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他身体不由得一僵。

怎么又是他，真的是阴魂不散啊。

此时的江诺还抱有侥幸的心理打算从另一边的楼梯下楼去教室。

从背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好巧哦，又是你，那天球赛的小兔。”

江诺刚拉住白羽墨的手打算直接跑，却被身后的人按住了肩膀，他的心不由得一沉：“想跑？就这么害怕我？认识一下都不可以吗？”

听着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委屈，他突然有一种莫名负罪感，抬手刮了刮鼻尖。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讨厌我。”

从不远处传来了声音：“小狐狸~我来啦~”

白羽墨听着熟悉的声音回过头看着向自己跑来的人，点了点头。

楚清凡冲过来及时在白羽墨面前停住，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介绍着：“小狐狸，这个是我兄弟，季洵。”

后者朝白羽墨笑了笑：“是白羽墨吧，总是听楚清凡提起你。”

三人回到教室的时候刚好开考，白羽墨还是早早的写完了卷子，检查一遍后趴在了桌子上。

楚清凡却很反常，明明早已写完，却一遍又一遍的检查着。

他这次的成绩总分排名可不能低于白羽墨。

就在月考前一天晚上，他来到了白羽墨的寝室，不出意料，他坐在椅子上一手托腮看着笔记，而一旁的江诺却拿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在狂刷。

楚清凡走到白羽墨傍边下战书：“小狐狸，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听此话的他倒是来兴趣：“赌什么？”

他想着自己万年老二的成绩，迷之自信的说了一声：“赌成绩。”

一听这话的白羽墨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你行吗？”

见对方被自己的一句话噎住，他单手合上书，转身看着楚清凡：“行啊，拿什么赌？”

少年又重新笑起来，只是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嗯…如果我总分比你高，你就让我摸摸尾巴怎么样？相反，如果我总分比你低，你就可以摸我尾巴。”

白羽墨一听这条件感觉行不通，但又想起了上次两人整整差了10分的距离，还是点头应下了。

“怎么感觉，你早就预谋好的？”

一天的考试下来所有人都感觉累的要死，尤其是通宵一整天的江诺，已经到了站着不动待一秒，整个人就能摇摇欲坠的地步，一回到寝室就整个瘫在了床上。

放眼整个高二年级考完试就只有白羽墨最轻松了：“我天，你们学神考个试跟玩一样的吗，这次的题真的好难。”

“我觉得还好。”他还坐在对面的床上刷着手机。

一段消息提示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小狐狸~~~”

是楚清凡消息才会有的专属提示音，一段他自己录的语音，每个字的尾音都拉的很长。

提示音的声音不小，对面的听得一清二楚：“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鬼哈哈哈哈，突然感觉楚哥说的这句话听完我就突然不累了。”

白羽墨突然想起昨晚他找自己要手机后编辑了什么，低声骂了一句。

楚：我感觉我这次考的还不错

……消息提示音你设的？

楚：对啊对啊，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好听个屁

楚：可我觉得很好听嘛

不好听，太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