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
下午一点,搭载欧洲留学生的飞机终于在成田机场落地。风尘仆仆的空条徐伦身姿轻盈地跑过去,给了玛丽安娜一个大大的熊抱。
“等一下,喂!你已经不是小孩子啦!”
徐伦从美术学院回国后,终于有时间来日本和她小聚一下。虽然徐伦常常催促她来欧洲陪自己一起游览风光,可玛丽安娜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宅女,每次外出都免不了想着码字的事儿。
“你要多做锻炼,有腹肌穿衣服会更好看,身体也更健康。”
“知道了,知道了。”玛丽安娜懒洋洋地答道。
如今,徐伦就算长成大姑娘了,依旧很粘人。
“你怎么还要跟我睡一起?没有我你怎么睡啊?”
“对啊,没有你我怎么睡得着啊?”她撒娇道。
“你爸爸呢?”
“矮油,他不是在电话里说了吗?过一阵子就过来。诶妈咪,不如我们明天去爬山吧?”
玛丽安娜弹了弹她的鼻尖,嗔怪道:“才回来没多久就想着玩,我这老腿都赶不上你们年轻人啦。”
夜里,玛丽安娜梦到小达比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手里疑似拿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娃娃。
“你想干什么?”玛丽安娜惊恐地朝后退,却发现他一手还拿着根钢针,正要往娃娃脸上刺去;它的头发扎成双丫角…那不是徐伦吗!
“玛丽安娜,你到底愿不愿意效忠迪奥大人?”他幽幽地威胁道。
“不!你手拿开!把她还给我!”
她顿时奋不顾身想要去抢娃娃。
…
“妈咪,你做噩梦了吗?”她问。
玛丽安娜则惊出了一身虚汗。她觉得说不出的诡异:已经隔了一个多世纪没见到迪奥·布兰度,她也从不想起这个恶人。为什么她偏偏会梦到这个家伙的手下呢?
…
“您好,请问您是否愿意抽空与我聊十分钟?”
名为乔鲁诺·乔巴拿的青年如是说。他讲着一口流利的日语,自称是那不勒斯人。
能收到远在那不勒斯的秧歌成员来电,玛丽安娜是没有想到的。
“请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们自有方法,女士。”
“可我并不是承太郎的家人哦。”玛丽安娜仍然抱有疑虑,她没有明说自己的身份,而是留了一份心眼。
“但是,能和他的至亲维持十多年相伴的情谊,除了家人又有谁能做到呢?”
他这么说似乎也有点道理。看来他们的确做过一些调查。玛丽安娜又谨慎地问了一些问题,最后,她认为乔鲁诺绝无歹意。
接下来,乔鲁诺言简意赅地表明了来意;果然,他想通过承太郎先生知晓生父的下落。
“啊?你是说迪奥?”玛丽安娜忍不住叫起来。
玛丽安娜突然一脸黑线。GioGio,你问得可正是时候,这不…我前几天还做到跟他有关的噩梦呢。
“怎么?您也听说过他?”
呵呵,岂止是听说过?
乔鲁诺还说,其实他本来蛮担心玛丽安娜不接他电话。这么一看,来电是正确的选择,因为玛丽安娜原来是如此体贴温柔的一个人。
她一听,顿时笑得合不拢嘴。GioGio人还怪风趣的。
“顺便提一句,你的声音真的很可爱。”
二人聊着聊着,话题逐渐发散到日常生活中,就这样畅谈到彻夜。
“看咱们聊的!都到半夜了。”她不好意思地说道。
乔鲁诺提醒她,那不勒斯现在时间是下午一点。
“哈哈,我不介意的。我最近正好没什么事,您随时可以找我聊天的。”他俏皮地补充说明。
“瞧你说的!像你这样的人平时肯定忙得团团转,哪有时间跟人聊天哦?”
“那您平时忙些什么呢?”
“我么,写写日记,做做普拉提,养养花。这个季节的玫瑰花来得非常美。”
“花?我明白了。确实是到了百花齐放的季节啊。”
玛丽安娜转念想起,她和徐伦今晚吃火锅剩下的料理还很多,得放到冰箱里保存起来。她伸了伸懒腰,走进厨房里。
…
“早上好。您醒了啊?”电话另一头有人招呼道。
“谁啊?”玛丽安娜被吓了一跳,起初还以为闹鬼了。她瞬间清醒过来,似乎意识到从昨晚到现在发生了什么事。
她-没-挂-断-电话!
“乔鲁诺,你怎么还没挂断电话!?”
“因为在你之前挂掉是很失礼的行为。”
“这都是小节,无妨。”她嚷道,“现在可是早上6点!”
“玛丽女士,我想知道你那里出太阳了没有。”
“这儿确实已经出太阳了。我才刚吃过早饭。可为什么…”
“日本小镇的清晨吗?嗯,我能想象得到。虽然我这里还是天蒙蒙亮。”
不,我在意的是你为什么要掐点来电?!你那里不是午夜11:30吗!?
对方只笑而不语。
“我被弄糊涂了,你真的在意大利?还是在别的地方?”
他俏皮地笑道:“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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