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九九这是第一次看见苏易可脸上真挚的神情，不再是皮笑肉不笑。乔九九默默握拳，其实苏易可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

她就度量大一点儿，不跟她计较啦。

俩个奶娃娃正往集市最热闹的地方跑去，乔九九只感觉一脑袋撞在了什么上面。硬硬的，脑袋疼。

小团子委屈地抬头，刚想说是谁。

对上了那双清冷出尘的眸子。

所有的坏心情通通消失，乔九九张开双手：“抱！”

听到乔九九撒娇的意味儿，九临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他蹲下身子，很轻松地就捞起乔九九。一旁苏易可看傻眼了，这不是魔尊吗。

“珍妮玛士多，你认识魔尊大人？”苏易可颤颤巍巍地问。

九临看着那头的女孩子，迟疑了下。侧过脸，用打量的视线看向乔九九。

眼神仿佛在说：好徒儿，什么时候改名字了都没通知师父一声？

乔九九心虚地凝噎住，连忙摆摆手：“我们还有事，先走啦。”

说完，乔九九往九临胸口埋了埋。恨不得把脸全部塞进去，在师父面前社死啦。

好在九临没跟小奶包计较，抱着乔九九就从魔焰堂消失了。

一路上，乔九九感觉自己耳边全是“呼呼”地风声。她撞着胆子，把视线慢慢外露出来。在瞥见云层的那瞬间，整个人又惊又喜。

“我飞啦，我飞啦！”小团子挥舞起手。

九临好笑地勾起唇，觉得小团子真容易满足。

直到他停在一处地界，“想不想学？”

乔九九眨巴起眼睛：“真的吗！师父，你要教小九吗？”

九临点头，他虽然没有跟着乔九九去魔焰堂。在九临暗中观察，发现他的小徒弟被各种排挤。

以乔九九的能力，想学飞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没关系——

有他在，乔九九定能学会。

于是，男人把乔九九从怀里放下来。把乔九九的袖子稍稍往上了几分，一串羽翼链戴在了小团子手腕上，

小团子手肥嘟嘟的，还有些戴不上。

“师父，好漂亮的羽毛啊。”乔九九忍不住感叹。

九临“嗯”了声，“这是莱泉鸟的羽翼，千年难得一片。”

乔九九懵了一会儿，看着串成一整个手链的羽毛。她惊恐地抬头，“师…师父……你不会拔光了一只鸟的羽毛吧。”

九临沉默了一下，“没有。”

乔九九拍拍胸口，“那就好，鸟鸟那么可怜。”

九临：“我拔了它们一窝。”

乔九九：“……”

小团子眼泪直接飙落下来。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父竟然这么狠心。

注意到乔九九低落的心情，九临伸手抚摸了两下她的脑袋。换往常，九临是懒得和别人多解释的。

看在小徒弟面上，九临清了清嗓子：“它们死不了，只是会秃个千年。”

乔九九：“……”

小团子抿唇，气呼呼地就要把手链摘下来。被男人阻止，九临耐心道：“这个羽翼上满是灵气，用它来学习法术你会事半功倍。”

乔九九摸摸雪白的小羽毛，好半天才说服自己接受。

九临先将最简单的飞行术咒语教给乔九九，让她试着放松心情。

乔九九乖乖地点头，给自己定一个小目标。

从这头飞到师父那头！

记住了咒语，乔九九闭上眼睛。

深呼吸——

下一秒，魔界的重天就没了小团子的身影。

九临正抱臂在对面等着乔九九，忽然感觉不到乔九九的存在了。他皱眉，朝方才乔九九的方向看去。

……

乔九九睁开眼睛时，傻住了。

她倒在一片血色之中，手指被腥味极重的血液紧紧黏住。乔九九努力动了几下身体，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这儿看起来和魔界差不多大，可乔九九觉得这里阴森太多。

不知为何，浑身泛冷。

乔九九控制不住的瑟抖起来，好半天都没从血泊中起身。随着时间的流逝，乔九九越来越困。

直到一个被血色染红素衣的女子背影出现在面前。

乔九九吓得闭紧眼睛，好可怕好可怕。

【系统：亲爱的宿主不用害怕，她只是一个鬼而已。】

乔九九：？？？

是鬼还不用害怕吗！！！

师父又不在身旁！！！

乔九九哭丧着脸，可再怎么闭着眼睛脑海里都能浮现出那道飘着走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