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希惊讶得嘴都没合上，眼睛瞪的溜圆，傻了。

十二个二十一？

差不多大一轮了，不太好。

已经不是早恋的问题，可能有欺骗未成年的嫌疑。

季辞希眉毛微蹙，问：【是不是大了点？】

玛卡巴卡：【我觉得还行。】

季辞希沉思，已经超出她知识范围了，如果是学业她还能帮点忙，涉及感情，有些无力。

思忖片刻，尽量带入十二岁的年纪，还没想好措辞。

玛卡巴卡：【姐姐是觉得年纪小的好一点吗？】

季辞希：【对，小一点好。】

玛卡巴卡：【年纪小真的很香？】

香的意思是好处？

有什么好处季辞希不知道，她连谈恋爱的感觉是什么都不知道，何谈年纪大小。

眼见忽然浮现施吟的身影，如果是和那样的年纪大的人谈……

可施吟看着也不老。

赶紧摇头，不敢忽悠未成年，点进百度，输入搜索一番，选了几条恰当的。

【没代沟，身体好，充满活力。】

那边没有马上回，久到她都以为对方消失不见了。

良久，玛卡巴卡：【可是年纪大的会疼人，年纪大有低保。】

季辞希牙疼：……

想这么远？

玛卡巴卡：【好了姐姐，不说这个了，爱像一阵风，来的快去的快，说不定过一久就不喜欢了。】

有头没尾的一场聊天，对方都没放在心上，季辞希也不多纠结，睡了半个钟头，和刘导一起去了片场。

整片天阴郁缠绵，笼着低压的氛围，片场却火热朝天，道具组在搭内景，两位主演，何影和林薇在补妆。

结果已经出来了，增加童年戏份的想法通过，这样偏向文艺的片子，从头到尾节奏缓，能给人物塑造形象增加冲突的背景确实需要。

刘导没个正形，趿着拖鞋带着季辞希溜了一圈：“现在的问题是找恰当的小演员，制片的建议是找个演技在线的当红童星，按保险派走，不过副导和我想法一样，你猜猜看是什么的？”

季辞希跟着他，猜测：“找素人小孩？”

“没错，找张白纸参演，没经过培训的局促和生疏就是天然自带，恰恰好，况且戏份也不多，也该没什么大问题。

季辞希顿了下脚步，呼出口气：“有人选了没？”

“还没有，没腾出时间。”刘导一脸愁容，“不过也不慌着拍那部分。”

季辞希手紧了紧，试探问了句：“我可以推荐人吗？”接着又补了句，“只是推荐，用不用没关系。”

刘导眼睛一亮，还有这等好事？

“好好好，你去选，我就不管了。”

季辞希困惑，“我一个人？”

刘导：“想让人陪你？”

季辞希点头，毕竟是大事，她何德何能可以做决定，提意见已经是非分请求了。

刘导咦了一声，心想：不就是想施吟吗？还皮薄不好意识说。

“好，我有空给你联系。”

语罢挥手，那边准备就绪，去监视器前拍戏了。

季辞希：？

跟上去，站在边上看。

拍戏没按照剧本故事发展的时间顺序来，现在第九场。

剧情进行到高考前一周。

同一天生日的洛筱和程一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两人省吃俭用攒钱买了酒，面颊红润，破旧硌人的木床上躺着两个女生，聊高考聊未来。

晚风不浓烈，依旧掀起窗纱。

洛筱让叫背疼的程一躺在自己身上，紧紧抱着，她没醉，程一却不清醒。

月光照进来，程一将下巴个在她颈窝，呢喃窃窃：“你未来想做什么？”

洛筱眼神空洞，似乎屏气没了呼吸：“我没有未来。”

程一不以为然，咬了下唇贴着的肌肤：“胡说，哪有人没未来？”

洛筱丝毫没感觉痛意，视线移到她脸上，笑了笑。

程一就是她遇见的未来，十多年后，她会看着程一走上正轨。

……

一场戏，刘导卡了几次，打磨几遍让过。

那边，何影推开身上的林薇，揉锁骨：“你属狗的？想咬死我？”

“我呸！”林薇白眼，“你以为我想咬，这叫为艺术献身，你能不能学学我？”

两人圈里出了名的不对付，除开拍戏，相互看不顺眼。

饭点，刘导和季辞希聊了会儿剧本改动的进度，童年部分已经差不过了，重点是高中时期两人感情变动得改。

书本文字的创作和影视是两个层面的东西，互补不足，观众对文字的脑补和直观影视画面的呈现不同，所以这才是难的东西。

直观画面感的感情？

季辞希坐在床上抱着电脑忙活，没听见林薇敲门进来的声响。

“季季！”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季辞季吓一跳，抬头看她：“收工了？”

“收了。”林薇扑倒在床上，指着自己的锁骨下面的压印哭诉，“何影那只睚眦必报的疯狗刚咬的。”

“今天的戏份不是你咬她吗？”

“是呀，那女人记仇，还给我的。”林薇咬牙，“呜呜呜，你把她的角色改惨一点行不，给我报仇！”

季辞希抿唇看她，林薇抖了个笑，“别当真别当真。”

话题说在改剧本这块了，季辞希顺带问了下她对人物的理解，林薇属于有灵性现场发挥那派，感情酝酿到了，自然就演出来，口头上说不出什么。

光做不说的傻把式。

季辞希思绪飘远，又想起那日施吟与她随口说的关于人物的心理分析，细雨飘着，女人面容姣好，水汽笼罩一般分析出她忽略那部部分，很有默契。

有着自己从没有过的光彩。

假如对方真是她书粉，想到此处季辞希心口热了一下，她问林薇：“你看过问期吗？”

这个问题她问过施吟，对方说书皮都范旧了。

作为死党的林薇：“必须的。”

“看了几遍？”

“三四遍好像。”

“书皮翻旧了没？”

“当然没有，崭新的。”

季辞希叹口气：“为什么没旧？”施吟说她书皮都旧了，林薇一定没认真。

林薇困惑：“你……”

季辞希摇头：“不要解释。”

林薇：？

不是，她应该解释什么？

认识好长时间了，林薇知道季辞希近期对写感情戏份陷入了瓶颈，瞧见她满面愁容的样子，建议：“要不你找个情感经验丰富的人问问？”

季辞希抬头，林薇耸肩：“别看我，雪中单身贵族一枚。”

林薇转了转眼珠：“要不你去问施吟？她感情经验丰富，随便说几句都够你消化好几天了。”

回片场不过一天，社交达人林薇已经知道他们一起来的，还住一间房，前脚跟后脚。

听到感情经验丰富几字，季辞希下意识皱眉，冷淡回：“我们不是很熟。”

林薇：“你不是她小秘吗？”

季辞希：……

“是助理。”还是假的。

谣言的力量，背地里再传几天可能从小秘变小三。

再传可能都快生三胎了。

“都一样。”就季辞希那习惯，能和她住一起必定是内心接受的人，林薇：“没准她真能给你灵感。”

季辞希不能反驳这点，咬唇道：“可我写的不是爱情，问她没用吧。”

如果可以，林薇的白眼可以翻出十八朵筋斗云，洛筱和程一咬成那样还不是爱情：“直女是不是都喜欢玩这种东西？”

“玩什么？”

“玩暧昧。”

季辞希又问：“直女是指？”

林薇想了想，特意从网上搜了施吟的照片递到她眼前，以做试探。

紫色紧身裙勾勒曼妙身姿，肤白胜雪，回眸侧身，视线定格。

季辞希秉着欣赏的态度瞧着，整个人有些楞住，忍着喉咙里痒痒的感觉，指着施吟的照片问：“这就是直女吗？”

施.暴躁.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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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