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了放工后在永兴街等，霍柔家樓下。

“是不是非要跟去？”

“地址好像是我给你的哦。”

“明天请喝茶行不行？”

“实在好奇。”

乔烨看着她，更奇怪的事就在眼前。

眉毛描出了輪廓，唇峰起伏。皮膚原本白皙，雙頰又薄搽了紅暈。

她她她....

還穿了裙。

喬燁圍著她轉了一圈：“下午買的？”

“我也是女人。”

“骗鬼。”

捉手，壓肩，一步裙的開衩下面伸出匀称的腿，撞向他的膝窩。

到了地方，喬燁的肩膀還在隱隱作痛。

霍柔站在門前，伸出手又收起手。

“不如你下去等。”

“休想。”他抬起手：“你不敲我敲了。”

她握住他的手臂，掰到身体侧面。

“喂，你两个，什么人啊？”

齐齐转头。

“在闭路电视看了你们半小时了，找人还是推销啊？”管理员阿叔站在走廊尽头：“不讲清楚我要报警了。”

乔烨的笑容快要爆出来。

她瞪了一眼。乔烨走到阿叔身边给他看证件，将警惕的身影送上电梯。

“再确认下。”她拿出那张纸条，呼口气。

“受不了。”喬燁敲了敲門。

開門聲比心跳來得快。她未及反應，就看到了對方的臉。

不该变成这样。

小心翼翼地请问：“秦梅逸先生是不是住这里？”

“我就是。”

“你...之前是不是在英国？”

“是啊，我跟太太一直在那边，刚刚回来收屋。”

对方挠挠光滑的头顶：“但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霍柔站在公寓楼前，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树熊。

“车你回去？”

她摇摇头：“送我去警局。”

“干嘛？”

“辞职。我要去找他。”

“去哪儿找？”

“不在香港，就在英国。”

“把英国翻一遍？”

“英国能有多大？”

“女王听了要打人。”

“不想再等。”她低头叹气。

“他到底欠你什么？”

“欠我一个答案。”她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

乔烨把她拉出来：“痴线了你，警局早就下班了。”

“我去打辞职信。今晚打好，明早就交。现在是淡季，或许能赶上当天的飞机。”

他叹了口气，拉开车门：“舍命陪君子。”

对面的人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去哪？”

“阿Cat的家就在附近。”她回头：“去告个别。”

乔烨扶着额头敲了三分钟，没有人应。

“不会又是错的地址？”

霍柔拿出电话。

阿Cat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一张图片。Caovilla的黑色缎面高跟鞋，加了六个感叹号。

新男友的礼物，很贵。

霍柔按下呼叫键。

对面的人突然收声，耳朵贴在门上，向她招招手。

里面有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