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个秘密,你喜欢你的养父。
好吧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毕竟养父这回‘离家出走’就是因为你当初酒精上头,半夜跑进他的房间,滚/tang的脸颊紧贴着他的手臂,哼哼唧唧地用他xie//了身。
养父那时应该‘没有’被你弄醒。
指尖虽是湿的,但后来被你用纸巾擦干净了。
金色的发没有打发胶柔软地贴在额前,凌厉的墨蓝色眼睛在睡梦中闭起,少了些让人害怕的攻击性,倒是多了丝柔和。
他的鼻梁很挺,外国人的骨相。
小时候你最喜欢坐在养父的手臂上摸着他的鼻梁,看着他看向你时眼底独有的温柔,心满意足地亲一口然后调皮一捏——
阿克曼:“.........”
被你惊到是常有的事,但很快就调整过来顺着你的意和你闹着玩。
双眸轻闭,扯出一抹很浅很浅的笑意,作势就要往后倒——
“——啊!!”
你尖叫出声,害怕得搂住他的bo//颈。
他的笑意好像加深了几个像素点,稳稳站直,无奈,还顺带敲了一下你的发顶。
.........
养父从前待你好像很温柔,很温柔。
可这些不知什么时候都成了过去的记忆。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他经常不在家。
打他电话他不接,偶尔回来几次,还都只是在你睡着的深夜,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你气得心疼,拿着管家的手机质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总是无声沉默,然后顿一下,只说你好好上课,便没了声音。
你闹他不动,自己默默哭了半天,
养父很忙,要懂得体谅。
而且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阿克曼’这个姓氏的时候你就觉得自己和他不是一路人,
要不是当初鼓起勇气去拦住他的车......恐怕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和这种人有什么交集。
可自我说服毕竟也只是一种理想状态;
对养父的思念和另一种莫名的情愫在等他的漫长时光内越来越深——
“——!”
指尖滑过的时候心跳莫名也加速了跳动,大概是少女的情窦初开,从梦中惊醒后才恍然发觉自己刚刚想得是谁。
‘不对......这不对......我怎么可以.......’
阿克曼(姓)。
养父。
肯特(名)。
前两个是权威和身份的象征。
而最后一个,是从未被其他人喊过的,独属于你一个人的温情。
但或许是养父发现了你的小心思,又或许是真的从小到大没有人这样黏黏糊糊地喊过他的名;
阿克曼恍然听到这个称呼后忽然身体僵直——
“我,我是不能喊吗......?”
那时你才十二三岁,对忽然沉默的阿克曼很是不适应;
看着他不笑时的凌厉神情,心头猛地一颤,瑟缩地往后退了几步。
“不是。”
过了好一会他才努力柔和脸部线条,弯下身,抿出一丝笑意。
“只是有点陌生。”
他揉了下你的脑袋。
“不过既然我们安安喜欢(他给你取的名字),那这以后就是独属于你一个人的称呼了。”
..........
思绪渐渐从记忆中拉回。
你看着手机上那张模糊的照片,又抿了一口手中的whisky。
高大、挺拔,190的身高,健壮的胸/肌。
浑身的肌肉有力地绷着,
西装被撑得鼓鼓囊囊,却不觉臃肿,反而只是一种强有力的安全感。
照片拍得很模糊,因为你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拍的。
你忽然很想养父。
上次胡闹过后你悄悄地回房间睡了,
你以为他真不知情,结果第二天早上看到他房间叠好的床和不见的行李箱才知道自己大概是又搞砸了。
你在家里闹得很大,通过老管家给他传了很多话。
没有回复。
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你还特地违背了他的命令,偷偷跑出老宅,到市里最乱的一条街上‘借/jiu/消愁’。
你知道他肯定会不高兴的。
你就是要他不高兴。
这种jiu吧里的人又乱又杂,
有男有女,有些不男不女、奇装异服。
你不常来,你也不喜欢来。
震天响的音乐差点把你弄到耳鸣,乱七八糟的味道让你闻到就想吐。
你一直盯着手机,期待着什么时候能够亮起来,期待着那个有安全感的男人怒气冲冲地打过来质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可屏幕没有亮。
熟悉的对话框也依旧沉默地沉在聊天框的最底端。
..........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终于响了;
你欣喜拿起,哈哈哈,是你设的闹钟。
浑身彻骨的冰凉慢慢地袭遍全身,
心慌得乱跳,眼角有滚烫的液体溢出,嘀嘀嗒嗒地落到手背。
最后十秒的倒计时开始 ——那是你设的最后期限。
10、9、8、7、6、5——
门上风铃的震动声随着稳健的脚步一同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道宽厚的黑影快步走到你面前,弯腰,不由分说地将你圈在怀中,抱起。
“玩够了吗?”
你听到那个声音沉沉,还泛着一丝凉意。
“玩够了就回——”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
唇舌微颤,倒抽一口气后轻轻咬了下你的舌尖。
“玩够了就不闹了。”
“......我们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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