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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韩涿野都黑着脸，抿紧嘴边不说话。

俞舒熄了火，问他：“你怎么还没消气？”

韩涿野想到刚才那个“矮冬瓜”就生气，头也不回地朝电梯走，留下一句话：“到处拈花惹草。”

俞舒站在原地哭笑不得，看到他站在迟迟没有关门的电梯里，一瞪眼，朝自己说：“还不过来？”

快步走了两下，赶进去。

韩涿野从电梯里走出来，晃到了卧室去。

俞舒无奈地顺着他跟上去，进了卧室却没看到人影，旁边衣帽间的门开着，他迟疑了下走过去。

刚进门就看到韩涿野蹲在一个柜子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俞舒想到刚才自己被宋清看上的样子就想笑，但是看到他还黑着脸，忍住了，问：“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又没怎么样。”

“我唔理，”韩涿野其实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现在借题发挥地把掏出来的一个黑袋子，一个盒子一并摔在桌上，说：“我要看你穿。”

“什么东西？”俞舒一皱眉，走过去把袋子敞开一看，里面叠得整齐，装着条墨绿色的吊带裙。

手上的衣服是绸缎料子的，很滑，像蛇一样，在指尖留下冰润的触感。

面料太滑，俞舒没拿稳，衣服随之在空中抖落开，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肩带，飘在半空，像海里游移穿梭过珊瑚礁的水蛇。

那是条很短的裙子，女生穿了堪堪能遮住大腿根儿，但俞舒是个身高有一米八的男人，目测这条裙子应该都包不住他臀肉丰翘的地方。

“韩涿野，我跟你说，发疯可以，”俞舒乜了他一眼，说：“但是请你合理发疯。”

“我唔管！”韩涿野不合理发疯，走到身后抱住他的腰，低了低下巴，垫在他肩窝上，采用迂回战术，低下声，柔柔地凑在他耳边，学着宋清刚才的语气，凑在他耳边，说：“老婆你穿给我睇喇，就一次。”

俞舒往后拍了他一巴掌，笑出声：“你怎么还在生气啊？”

“之前也生气，”韩涿野忽地用唇碰了碰他后颈，小声说。

这次的语气是很认真的。

俞舒笑意一顿，听出来他说的是前五年里的种种事情，还没来得及出口说些什么。

韩涿野就先一步开了口，跟他道歉：“老婆，我之前好不系人喇，我怎么能说你去拍av呢？对唔住啊，bb。”

“别说了，”俞舒攥了下手里的裙子，淡声说：“都过去了。”

“过唔去嘅，”韩涿野手臂环在他腰间，沉声说：“我一世对你唔住。”我一辈子对不起你。

俞舒垂着眼皮没吭声，表情有些沉重。

“但是，”韩涿野放在他小腹前的手探出拇指摩挲了两下，湿热的气洒在侧颈，痒得俞舒缩了下肩，下一句就是：“我们来拍中国gv，增加一下美好回忆吧。”

“你有病啊！”俞舒被这句话弄得沉浸在过去的情绪都一拍而散，被气得想笑。

他继续怂恿俞舒：“穿一次喇，bb，好唔好？”

“你是故意给我下套是吧？”俞舒冷笑了一声问他。

“唔系啊，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但是想看你穿也是真的。”

韩涿野冠冕堂皇地无限真诚，弄得他反倒没话说了。

俞舒捏着那条裙子，细淡的眉毛微微蹙着，良久，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好啦。”

韩涿野一喜，松开手让他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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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换好了乜？”韩涿野在外面迫不及待地催他。

下一刻，门被吱呀一声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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