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黄金梧桐有宝藏

人们不禁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更有人指责道:“你赚不到半个铜钱,整日混吃等死。还谬称自己为何‘玄术师’,扯什么毫无用处的‘凤凰出世’。简直就是无耻之耻,无耻矣。”

玄术师被激怒:“他日我家飞黄腾达,门庭若市,我可不允许你来巴结我!”

众人听过以后哄堂大笑:“那我们求求你,千万不要让我们在你飞黄腾达的时候,去巴结你啊!”

玄术师气急败坏地丢下一句:“你们这群无可救药的笨蛋!”

而这个玄术师,是叶问山先人的胞弟,也就是说,他也是叶问山的先辈。他凭借计算出的结果,预言二百廿二年后的五月十五日,凤凰会在灼阳湖之地降世。——事实证明,他没有算错。

而这个预言,没有外人知晓,只在叶家之内流传。大约两百年来,叶家之人有相信的,更有不信的,好在这个预言还是一代一代地传承下来。

直至传到叶问山,火凤出世的预言终于得到认证,证明叶家这个玄术师先人没有说错。但其实,预言远不止如此简单,玄术师说他的计算能让叶家飞黄腾达,也是极有可能。据玄术师考察,有一本小说,其中暗藏一处宝藏,就埋在圣地“黄金梧桐树”之下。

不过,这些还不是秘密的全部。

与这棵黄金梧桐树相比,树下的宝藏甚至已经显得微不足道。黄金梧桐树,是凤凰于人世间唯一的栖息之所,倘若肯在这里等,便一定会等来凤凰。

倘若能找到黄金梧桐树,便能等到凤凰,那便有希望在凤凰的提示下,找到另外两处圣地,“玉笛听竹林”和“圣山不老泉”。

传说中,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此言不虚。三处圣地,黄金梧桐树、玉笛听竹林、圣山不老泉,只要能到达一处,便能获得人世间至臻的幸福;若是能到达两处,本已至臻的幸福,便会更上一层楼;若是能到达三处,那他的幸福,便会尽善尽美。

也就是说,黄金梧桐树,仅仅是开始。

叶问山翻看着卷轴,仍未找寻到新的线索。现在,连叶家人都不知道,如何凭借《凤舞九天》来寻到那棵“黄金梧桐树”。

兹事重大,不容轻视。

叶问山向后一仰,倒在了床上:这“黄金梧桐树”,究竟存在于何处?

对了,该去指导玉灼阳练武了。

演武场上,叶问山已陪着玉灼阳练习两个时辰的武学基础。

“不行不行,你这样根本不行,”叶问山已被玉灼阳搞得一筹莫展,“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这样根本无法出招的!”

玉灼阳抱怨道:“什么鬼招式?也太难学了吧!”

叶问山则说:“这已经是最基础的剑招了!没有任何的技巧和难度,结果你到现在还学不会!”

玉灼阳不服气:“一定是你教得有问题!师父教我东西的时候,我都学得很快!什么古文,什么诗句,只需片刻工夫我就背得下来!我的七十一个师兄弟姐妹,没有一个比得过我!”

叶问山被玉灼阳说得哭笑不得:“得了吧!你师父教你的是什么东西?读书写字。我教你的又是什么东西?剑招武功!这能混为一谈吗?你说你读书识字厉害,那又有何用?你倒是把剑招也学好了呀!”

玉灼阳白了叶问山一眼:“我以前武学底子差,学得慢不行啊?”

叶问山摇摇头:“但你这也太慢了!我初学会这招的时候,也就一刻钟的工夫。你倒好,学到现在,连个样子都没有。照这么下去,学到天黑都学不到第二招!”

玉灼阳心灰大半:“算了,我也不是学武的料,这武功,不学也罢!”

不想,叶问山的语气变了,变得有些严肃:“男子汉大丈夫,遇到这么点挫折就要罢手,岂不毫无宰相胸襟、英雄气概?这样的男人,难道你觉得凤舞姐姐会喜欢?”

玉灼阳一听这话,有所触动,他觉得在理,稍一受挫便逃跑躲避,岂是大丈夫所为?于是玉灼阳咬紧牙关,对叶问山说:“我学,我接着学!”

“嗯,这才对。”叶问山表示肯定。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眼看天色渐暗,玉灼阳总算是学会剑招第一招。

“你还说我学到天黑也学不会,我这不已经学会了吗!”玉灼阳洋洋得意地对叶问山说。

“是,是,你学会了……”叶问山只觉得好气又好笑,玉灼阳花费一整天时间,只学会整套剑法中的第一招,照这进度,单单是这套基础剑法,就够他学两个月的。更别提越往后的剑式,难度越大。

叶问山心中兀自哀叹:“楼主”还想要把那本《剑圣之剑》传给玉大哥,但凭他这般天赋,只怕这辈子都用不上这本剑谱!

《剑圣之剑》,记载的是唐代剑豪,“剑圣”顾东阳之剑招,这个顾东阳,便是“楼主”一族先祖,因此这套剑法,算得上顾家家传之剑。如今若是传到玉灼阳手中,也算落叶归根,只可惜……这传人玉灼阳,天资实在是差了点,只怕无以练成剑圣的“剑圣之剑”了。

“我已经练会一招,那下一招呢?”玉灼阳还不知自己有多落后,反倒积极性被调动起来。

“天很快就要黑了,你还是不要继续练剑得好。”玉灼阳好不容易有点法门,叶问山却打算就此叫停。

“什么意思?趁热打铁不好吗?”玉灼阳有些不满。

叶问山解释说:“天很快就要黑了,没有光亮,不适合你继续练剑。没有足够明亮的视野,你很有可能反被自己的剑招伤到。”

“哦……”玉灼阳觉得有理,只得作罢。但他好似又想起什么,便问道:“对了,我看那些武功高强的刺客,不都是夜间行刺吗?他们就不怕伤到自己吗?”

叶问山说:“等你武功和这种刺客一个境界,那你也能在大晚上耍剑,不过,这无疑需要大量练习。换成是你,在大晚上别说当刺客,连东西都看不清。还有,很多刺客的兵器都是短兵器,一来便于隐藏,二来不易伤到自己。而你练的是中长兵,会更容易误伤自己,因此像你这种初学者,不适合晚上练剑,明白了吗?”

玉灼阳被说服,不过内心仍蠢蠢欲动:“等我练好了武功,是不是当个刺客,也不是不行?”

叶问山有些无奈,这玉灼阳,还真是异想天开,他只能说:“只要你本事过得去,当个刺客也可。不过我得提醒你,刺客这行,十人九亡。甚至很多刺客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杀人的。如果你选择当刺客,就得随时做好被砍脑袋的准备。”

“啊?”这可与玉灼阳所想大相径庭,他以为,刺客都很飘逸潇洒,他们杀富济贫;他们行侠仗义;他们轻轻地来,轻轻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哪知据叶问山所言,刺客不仅有点狼狈,还常常朝不保夕。

“行了,就练到这里,我们去吃点东西。”叶问山说。

叶问山带玉灼阳来到不周山庄内的食堂,这里的饭菜还不错,起码菜色没有令玉灼阳失望。玉灼阳“呼噜呼噜”地吸着面条,不忘问一句:“对了老叶,你说‘女剑圣’,她当得了刺客吗?”

叶问山跟他一样,也在“呼噜呼噜”地吸着面条,回答道:“凭她的本事,当个刺客是够了。不过,她绝不会愿意当刺客。”

“为何?”玉灼阳不解。

叶问山解释道:“要‘女剑圣’出剑,必须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不违背侠义公理。刺杀、偷袭这种手段,她很是不屑,故她也不可能会去做这样的事。”

玉灼阳不禁对“女剑圣”赫恋凡心生敬佩:“行啊,她虽然是个女人,但还真是够魄力!”

叶问山不以为然:“你说这是魄力,我们山庄中人却说,这是迂腐!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做事太过光明正大,迟早要吃亏!”

玉灼阳点点头:“你说得也对……”

叶问山说:“我觉得,你和‘女剑圣’有那么一点相像,虽然学过圣人至理,却还没领教到人心不古、世间险恶。不过没关系,你既然来了不周山庄,早晚会明白!”

“哦……”玉灼阳点点头,他灵光一闪,又问:“对了,‘女剑圣’学习我练的这套剑招,又花费多长时间?”

叶问山说:“把一整套剑招加在一起。‘女剑圣’用了一刻钟,不到。”

玉灼阳张大嘴巴,他这才意识到,他可真是个废物。

叶问山又道:“不过你也别灰心,人嘛,总是各有所长的。像‘女剑圣’,她或许生来就是为剑而活,剑就是她的全部。”

玉灼阳想起“女剑圣”赫恋凡手中那把华丽的好剑,不由得问道:“那‘女剑圣’的佩剑,是不是也极为考究?看起来像把绝世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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