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玉灼阳不禁再次心痛起来:“我我我……我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带走凤舞。凤舞就是一个小姑娘啊,她能懂什么?”
叶问山也说:“这个问题,不周山庄也考虑过,凤舞姐姐不算什么多重要的人物,那个黑衣人费这么大力气绑走她,又是图什么呢?庄主的想法是,黑衣人之所以绑她,只因为她是‘楼主’的徒弟,他可能是想凭凤舞姐姐来要挟‘楼主’。”
玉灼阳似是有所醒悟:“对,老叶,我想回去见我师父!他老人家神通广大,很可能有解救我师妹的妙计!”
叶问山摇摇头:“不,你不能回典字楼。你师父‘楼主’在收到凤舞姐姐被掳走的消息之后,立刻联系了不周山庄。他要求你最近这段时间,必须留在不周山庄之内,哪里也不能去。直到他觉得可以出门的时候,你才可以离开不周山庄。”
玉灼阳被急得跳脚:“师父这是在搞什么啊!”
叶问山安抚他道:“你也知道你师父神通广大,他这么做,定然有他的道理,你呀,就听他的吧。”
玉灼阳又道:“老叶,我还忘了问你,你被那黑衣人打伤,不要紧吧?”
叶问山本打算隐瞒自己的真实伤情,他知道若是自己将实情讲出,玉灼阳的心中定不好受。但他转念一想:他根基受挫,保护玉灼阳的能力大大下降,万一遇到危情,自己未必保护得了他,既然如此,自己还是该和他讲实话。叶问山几番思量,最终决定据实以告:“身体上没什么损伤,就是内功流失了以前的一半。”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玉灼阳的头顶却似是炸开一道响雷。他惊呆了:“都是我,都是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我如果不回典字楼,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叶问山忙说:“这不是你的责任啊!你不都说了吗?不要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
玉灼阳禁不住流下泪来:“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要回典字楼……凤舞也不会失踪,你也不会受伤……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啊……”
他不禁想起睡梦之中,宁波燕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确实是因为我,确实是因为我啊!虽然我也不想这样,但确实是因为我啊!
难道他的命,就是逃不开那句“都是因为你!”?
“玉大哥!玉大哥!你别乱说啊!”见玉灼阳突然如此痛苦,叶问山忍不住叫了起来。
玉灼阳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任凭叶问山百般劝说也收不住。痛,太痛了!
“女剑圣”赫恋凡在碧游村内的旅店住了一晚,她起床时,已经过了清晨。她最近确实有点累了,所以昨晚的睡眠时间,比起以往更长。
“女剑圣”赫恋凡从床上爬起,头发也没梳,不知是为何,她突然对自己的容貌有了兴趣,她来到镜子前,仔细观察着自己的面容:“都说我是个什么……大美人,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呢!这不是和小时候差不多吗?”她忽然又意识到,既然自己的容貌,和小时候差不多,那那时的歌落雪,有没有因自己的容貌动心呢?
“女剑圣”赫恋凡的动作停驻下来,这是一个她无法靠自己想明白的问题。
出了旅店,“女剑圣”赫恋凡打算找口饭吃,迎面便撞上了大兴面馆。
“老板,来碗面!”“女剑圣”赫恋凡吆喝道。
一个女孩迎出来:“客官,要哪种面?”
这个女孩,便是朱悟成收留的那个女乞丐,朱悟成见她干活麻利,于是给她涨了工钱,她置办了新衣服,终于不必再穿乞丐装。
“女剑圣”赫恋凡说:“来碗鸡蛋面吧。”
“好嘞!”女孩写了单子,往厨房那边跑,“朱老板,一碗鸡蛋面!”
这时,从厨房内走出一个小伙儿,正是朱悟成的大师兄孙弘:“小雅,他不在,这碗面我来做吧!”
小雅说:“哦,这样啊。那麻烦你了孙大哥。”
正说着,孙弘不禁往外瞟了一眼,不禁叫出声来:“‘女剑圣’?”
“女剑圣”赫恋凡抬头问道:“你认识我?”
孙弘道:“在下跟随师父去见识过‘天下风云榜’,‘女剑圣’之英姿,令在下印象深刻。”
“女剑圣”赫恋凡说:“唔……幸会。”
大兴面馆内,孙弘与“女剑圣”赫恋凡相谈甚欢,孙弘聊着聊着,无意中提到,他们无色天功法中有一套《入天术》,是单于同之“九层天”功夫的入门心法,此功法最大的效果在于,能够将人的潜力尽力挖出。但如果研习者潜力不济,那这《入天术》便几乎没有用处。还有,这套《入天术》,对于武艺大成者亦是多半毫无作用,因为他们的潜力,早已尽数显露。换言之,这套功夫最为考验人的,就是修习者的上限。
“漂亮姐姐,你的鸡蛋面好了。”小雅为“女剑圣”赫恋凡端上了她要的餐食。
“谢谢。”“女剑圣”赫恋凡应道,心中不禁犯起嘀咕:怎么这些女孩都喜欢叫自己“漂亮姐姐”?
孙弘这才恍然大悟:“哎呀,我只顾着跟‘女剑圣’闲聊,忘记灶台上还煮着面呢!小雅,是你关的火吗?”
小雅笑笑:“是的。我跟着朱老板也有点时间了,怎么煮面,心头也有了数了。”
“行,不错。”孙弘表扬道。
小雅又对“女剑圣”赫恋凡说道:“漂亮姐姐,我把这面用凉水隔着碗冰镇了一下,已经不烫了,正好可以吃。你可别忘了吃,不然面就坨了。”
“嗯,谢谢你。”“女剑圣”赫恋凡微微一笑,她挑起一筷面,放入口中,嚼着嚼着,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等等,孙大哥,你刚刚说,你们无色天的《入天术》,有挖掘人潜力的功效,是吗?”
孙弘道:“是的!”
“女剑圣”赫恋凡有了想法:“那么……这么说的话,假如,一个人受了内伤,根基破碎,流失掉了相当多的功力。倘若他修习了你们的《入天术》,有没有可能将丢失的功力找回来?”
孙弘皱眉回道:“理论上应该可以,不过,我们无色天上下,没有一个人这么试过。”
“女剑圣”赫恋凡又道:“那……不知要如何学到这门功夫呢?”
孙弘的脸一下子便耷拉下来,满脸都是沮丧:“想学其实也很简单,多简单呢?只要我师父肯教就行了!但是……我们师兄弟五人,一个学到的都没有!”
“女剑圣”赫恋凡的脸色亦是一变:“为什么呢?”
孙弘满是无奈地说道:“‘女剑圣’,你先吃着面,我给你讲讲,这是怎么回事!”
那天,单于同将他们师兄弟五人聚到一起,宣布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可以学习我的‘九层天’功法了。”
大师兄孙弘、二师兄朱悟成、三师兄沙达、四师弟白苹、五师弟魏曲一听,眼睛立刻亮了: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竟能有幸习得师父的“九层天”神功!
单于同又道:“欲学‘九层天’,就要先修习《入天术》。欲学《入天术》,我也是有条件的。一个月之内,你们的内力必须达到天退境。”
刚刚还欢蹦乱跳的师兄弟五人,顿时哑了火,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要他们一个月内达到天退境,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无色天之武学体系,内力的高低,共分六大境界:
最高境界,天雄境至天魁境。
第二境界,天满境至天猛境。
第三境界,天佑境至天孤境。
第四境界,天究境至天空境。
第五境界,天损境至天退境。
第六境界,天巧境至天败境。
而五人当今之功力,均在第六境界的天巧境至天败境之间,一个月之内,不可能突破至第五境界,更别提达到第五境界的巅峰天退境了。
“师父,你这……这不是难为我们吗?”沙达叫苦道。
单于同却不以为然:“都听懂没?听懂就给我去练功!一个月后的今天,若是达不到要求,可是有惩罚的!好了,都下去吧!”
师兄弟五人,来的时候是兴高采烈,走的时候却是垂头丧气。他们这师父,虽然人品没得说,但行事实在是乖张古怪。
一个月之后,师兄弟五人一个出意外的都没有,均没有到达天退境。
于是单于同宣布:“今日未能达到天退境的人,每人增加一项要求,一个月内,达到内息之中,有两脉真气游走。规矩照旧,一个月之内,不达要求者,依然有惩罚。”
师兄弟五人又一次傻眼了:纵使很多已经成名的少侠,内息之内也不过只有一脉真气,而师父要求他们一个月之内,修成两脉真气,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一个月之后,师兄弟五人一个出意外的都没有,均没有修成两脉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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