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树秃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小童的回荡在耳边。
后面的词被一陈乐声掩盖。
我闭眼再睁开,入目是洁白的天花板,背后是刚买的席梦思。
我分不清了。
刚才的经历是梦还是什么。
可我仍旧能嗅见梦中常有的一丝清香。
窗台上的桂枝不翼而飞。
我的手机上贴了张便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到:
昨晚你晕倒了,我把你送回来,我还有课,没事了给我打电话
135××××××××
——顾泽
我才明白后脑勺的疼痛是怎么来的。
按着顾泽给的号码报了个平安,我给公司请了假,在手机上给自己挂了个精神科的号。
吃完早饭,我打车去了医院。
在进行了简单的问答后,医生说我是压力太大,没有精神问题。
我不太信,出了医院后又翻出好久之前加的道长。
[我:道长我感觉我家里有东西]
[奉仙师:???展开说说。]
我给他讲了一遍起因经过,以及这几天的事,他终于没有再说什么放松心态之类的话了。
[奉仙师:等我过几天再给你看看。]
我回了个谢谢,并发个红包。
他回了个‘不用不用’的表情的,在当天凌晨左右收了,还发着点错了。
接下来几天我断断续续的又重复那个场景,没有多害怕,更多的是想看清那个人的脸。
等道长来了后,他拿着个盘在我屋里走了几圈,对着楼下那几棵桃树说,是它们引来的东西。
我问他能处理吗?
他说不行。
我觉得他挺没用的。
他狠瞪我一眼,神在在道:“你懂什么,天机不可泄露!”
我开门请他走人。
见他狡诈一笑道:“别慌,我有一计!”
他说:“你买棵桂花树……什么树也都行,开花好看的就好,买回来种好,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
半信半疑,还是在他离开的时候请他吃了顿饭,又包了红包。
这奉道长在与我离别前,不停挥着手说有空常来。
果然神经兮兮。
我依他的话,买了棵桂花树放阳台,一段时间内确实安稳了许多。但没几天树死了,我只好又进购,谁知几天后也死了,我气极,一下子定了十几棵。
这下只死了一半,还有几棵树苗□□地活着。
奉道长又给我发消息了。
我听他哭嚎着求我把桂花树扔了,越远越好。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此法只治标不治本,最好是换个地方居住。
本着试一试的态度,我给公司老板请了长假,幸少很大方一连批了我一个月,他还拍着我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压力太大了,是该出去走走。”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压力大?我不解,但对上老板慈爱的目光也不好反驳。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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